第六百八十一章讓她來作證
“六弟,昨個的事情可是許多人都看到的,而且聽說車夫撞人之後,根本不肯停車,還要繼續走,險些撞到璃王妃,最後是被璃王府的人攔下的,之後亓王妃才下了馬車,态度嚣張,還不肯向被撞的人道歉,難道這些事情也是孤瞎說?”
蕭承逸冷冷的看了蕭承錦一眼,言語得意。
蕭承錦清淡的面色,并未有任何變化,隻是皺眉道:“昨個亓王妃的确脾氣不好,但她并沒有故意指使車夫撞人,那車夫是府裡新來的,為人的确張狂了些,臣弟已經按律處罰了他,至于撞死人這事,臣弟還是那句話請父皇明察,臣弟相信那人一定不是被馬車撞死的,而是另有隐情。”
“是嗎?”
蕭承幀不屑的一笑,看向蕭承逸道:“三弟,璃王妃昨個可是證人,聽說她跟亓王妃還争執了好大一會,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樣的,璃王妃可有跟你說過,不過孤想憑着你們夫妻那麼深厚的感情,璃王妃怎麼會不說這事呢。”
蕭承幀這是一定要将慕淺羽拉出來,要麼做證人幫他一起滅滅亓王府的威風,要麼就承認是因為她跟薛绮婳的矛盾,導緻了馬車撞人這事。
為了對付亓王府與璃王府,太子那狹隘的心兇當真暴露無遺,一點都不知道掩飾。
“亓王府的馬車的确撞到了,車夫也的确很猖狂,而且亓王妃确實因為與小羽的個人恩怨心存報複。”
蕭承逸淡淡的看了太子一眼道:“不過她針對的隻是小羽,并不是其他人,之前撞人的事,應該是車夫自身行為,至于到底有沒有把人撞死,臣弟倒是覺得此事的确可疑,據小羽說昨個那人傷勢雖然嚴重,但不至死,而且最後是安康郡主将人送到藥鋪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可昨晚突然就死了,也實在蹊跷。”
蕭承逸一番話,頓時叫在場所有的人愣住。
蕭承珏更是忍不住想上去摸摸自己三哥的頭,是不是發燒了啊!
太子跟六哥咬的越厲害才越好呢,你怎麼出來幫六哥。
一句不知道,不就完事了?
他深深的覺得自己三哥此刻一定腦子壞了。
蕭承錦清淡的面色,難得有瞬間的變化。
他很是驚訝的看了蕭承逸一眼,沒有想到蕭承逸竟然會幫他。
其餘人也是訝異不已,難道說璃王跟亓王兩人私下裡達成了什麼協議?
蕭承幀更是臉色鐵青,不悅的喝道:“三弟,你這麼說是不是為了掩飾亓王府的馬車之所以當街鬧出了人命,是因為亓王妃與璃王妃的恩怨所緻。”
“當時亓王府的馬車撞人時,亓王妃并未下馬車,也未與小羽發生争執,如何是因為兩人的恩怨所緻。”
蕭承逸冷淡的看了蕭承幀一眼,語氣微沉。
“父皇,不管怎樣,鬧出人命是真的,而且現在此事已經是滿城皆知,如果父皇不作處理的話,隻怕會讓百姓不滿,兒臣覺得亓王妃不僅不配王妃這個位子,六哥也應該為此事負責,向那家人道歉,并且将其安置好,給那家人一個交代。”
蕭承拓也站了出來,自然是向着太子的,而且還要蕭承錦堂堂一王爺去道歉。
“父皇,兒臣府裡的馬車撞了人,道歉的确是兒臣該做的,但這條人命亓王府不能認!”
蕭承錦皺眉開口,他可以去跟那一家人道歉,可昨個那人絕不是他們亓王府的馬車撞死的。
太子就像這樣,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亓王府,根本不可能!
“父皇,此事人證物證俱在,出了人命便是出了人命,縱然六弟抵賴也是沒用的。”
太子依依不饒。
“父皇,現在百姓對此事議論紛紛,如果不懲處亓王府,百姓們一定會大鬧的。”
蕭承拓緊随其後。
接着便是一輪議論聲。
屋内的人分為三派,一派支持太子的言論,一派支持蕭承錦,一派是中立,什麼也不說。
吵了半日,依然沒有結果,蕭承逸忽然道:“父皇,昨日是安康郡主将那人送到藥鋪的,不如把她找來問問具體情況。”
尹天瀾可是實實在在的見證人。
雖說以前她跟蕭承錦青梅竹馬,但誰都知道自從蕭承錦娶了薛绮婳之後,亓王府跟長公主府完全斷了來往。
便是尹馳與蕭承錦見了,都是不對盤的很。
所以倒是沒人覺得這提議不妥,不覺得尹天瀾會偏向一個負心的男人。
更何況昨個薛绮婳對尹天瀾惡言相像,換做誰誰都會借這個機會,把所有的事都推給薛绮婳,讓薛绮婳身敗名裂的。
所以太子一派都同意蕭承逸的提議,反倒是蕭承錦一派不同意,生怕尹天瀾會刻意報複。
而保持中立的尹馳則一句話都沒說。
景帝看了他一眼問道:“華西将軍你怎麼看,讓安康郡主來作證是否可行?”
“皇上,瀾兒雖然是一介女流,但她從不說謊,也不會偏袒誰,若皇上覺得可行,可以将她招來問問。”
雖然尹馳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再跟亓王府有什麼牽扯。
可他還是就事論事,而且也相信自己的女兒足夠公允。
“亓王,你可同意?”
景帝又看向蕭承錦。
蕭承錦面色有些複雜,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其實他也不知道尹天瀾會如何抉擇。
雖然他清楚她灑脫爽朗的性子。
可薛绮婳對她造成的傷害,的确很大,所以她會不會因此氣惱,說出些别的什麼來,他也不敢保證。
但事已至此,隻能聽天由命。
如果她真的将事情都推給亓王府,那他也認!
畢竟是他對不起她。
景帝派人去了長公主府,尹天瀾馬不停蹄的進了宮。
其實今個的事,她也很訝異,那人明明沒什麼危險,怎麼會流血而死?
“瀾兒,今個朕叫你過來,是想問問你昨個的事,你仔細給朕說一遍吧。”
景帝看向尹天瀾道。
“咳咳咳……”
語畢,又是幾聲輕咳,似乎身子很不好,卻一直在強撐的樣子。
見此,蕭承逸疑心更重了,隻是沒多說什麼罷了。
“昨日的事?”
尹天瀾頓時一愣,看了看在場的衆人,原來是為這事。
她下意識的看了蕭承錦一眼,卻發現蕭承錦并沒看她。
尹天瀾心中一痛,思索片刻,擡起頭來看向景帝道:“皇帝舅舅,昨日的事情是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