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又出什麼壞主意了
“嗯,的确又有一些百姓送了過來,不過你不必擔心,問題不大。”
蕭承逸一臉心疼的看着她越發清瘦的模樣。
這些日子,事情就沒消停過。
“你又有什麼事瞞着我?”
慕淺羽愣了愣,忽然挑了挑眉梢道:“是不是邵明珠又出什麼壞主意了?”
她一眼便看出這人有事瞞着她。
她知道他是不想她太過操勞。
可這事她既然已經擔了下來,就不能有任何的馬虎。
更何況此事不隻關乎她的名聲,還有蕭承逸的名聲跟前途。
無論如何,她也不能讓這事毀了他。
蕭承逸皺了皺眉頭,面色有些暗。
慕淺羽眸光定定的看着他繼續道:“承逸,我知道你不想讓我擔憂,可這事非同小可,我不能不擔心,更何況有事我們應該一起承擔,而不是你瞞着我,将所有的一切都攬下不是嗎?”
她也很想隻躲在他背後,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顧,隻安心享受自己的生活。
可現在的局勢不容許,所以她必須與他并肩而立,共同去面對這一場場風雨。
“好。”
蕭承逸愣了愣,随後伸手握緊她的手,點了點頭道:“這些百姓并非是盛京的百姓,都是被人強行送來的,所以他們感染的瘟疫,也應該是有人刻意下手。”
“是邵明珠?”
慕淺羽幾乎都不用想,就知道背後的那女人是誰。
“是。”
蕭承逸微微點頭,“段寒剛剛出城,我已命追霧将人帶回來。”
“邵明珠還真是個角。”
聞此,慕淺羽面色微微一變,清亮的眸光瞬間冷了下來,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笑,帶了幾分冷意。
所謂成大事者不狠不可,看樣子這位明珠郡主很有成大事的潛質嘛。
不久之後,霧閣的人便帶了段寒回來。
段寒被帶去了璃王府。
“邵明珠讓你去抓無辜的百姓,然後再讓他們染上瘟疫,送到我這裡來是不是?”
慕淺羽神色淡淡的看着倒在地上,已經無法反抗的段寒挑了挑眉問道。
段寒穿了一身黑衣,目光犀利,雖然被制住,可神色卻依舊冷的很,沒有任何屈服的意思。
對于慕淺羽的話更是恍若未聞,一言未發。
“你即便不說,也無法改變事實。”
慕淺羽忍不住嗤笑一聲,譏诮道:“所以無論你承認不承認,邵明珠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最後一定會得到應有的下場,我跟她隻能活一個,不是她死就是我死,因此隻要我活着,就絕不會讓邵明珠好過。”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大家若是相安無事,慕淺羽也沒心思去找對方的麻煩,但如果對方咄咄相逼,她也絕不會饒過那人。
“郡主天性聰明,絕不會輸給你這種女人,隻要郡主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若是你敢傷郡主一根毫毛,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段寒眸光冷冷的看着慕淺羽,語氣陰狠。
聞此,慕淺羽忍不住譏諷一笑,不以為然道:“成王敗寇,你覺得自己還有資格說這種話?”
面對她的譏諷,段寒右拳緊握,額上青筋暴起。
他定定的看了慕淺羽兩眼,忽然身子猛地跳起,袖中藏着的暗器對着慕淺羽便甩了出去。
蕭承逸神色一凝,一把拽過慕淺羽,随即衣袖一揮,一掌便将段寒掃了出去。
段寒剛剛強行沖開穴道襲擊慕淺羽,現在又被蕭承逸一掌打成重傷,再沒了反擊的力氣,躺在地上面色鐵青,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那雙充滿冷意的眸子,依舊閃着道道寒光。
“廢了他的武功,送回安王府。”
蕭承逸淡淡的看了段寒一眼,冷聲吩咐了一句。
綏陽領命而去,小半個時辰之後,被廢了武功,已經成為了廢人的段寒被丢進了安王府。
“這是怎麼回事?”
邵明珠面色鐵青的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段寒,頓時望向綏陽怒道:“慕淺羽居然敢傷安王府的侍衛!”
“明珠郡主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中有數,他的武功是王爺命人廢的,希望郡主好自為之,屬下告退。”
綏陽冷冷的看了邵明珠一眼,留下一句話便回去了。
“郡主。”
躺在地上的段寒,緩緩睜開眼睛,神色痛苦的看向邵明珠,呢喃道:“屬下,屬下無能。”
“既然知道無能,你還有臉回來。”
邵明珠一腔怒火都發洩在了段寒身上,伸出一腳狠狠的踹了段寒一腳,直接将段寒踹出了門外。
“郡主息怒,屬下……”
段寒狼狽的趴在門外,吐出幾口鮮血來,虛弱的伸手,一臉哀求的看向邵明珠,眸中滿是沉痛。
難道沒了武功的他,在她眼中真的就如此一文不值嗎?
“住口。”
邵明珠眸光一冷,開口怒喝,随後拿起桌上的茶盞便砸了出去。
那茶盞裡滿是滾燙的茶水,正巧砸在段寒額上,砸出一片血迹。
段寒躲無可躲,依着他現在的情況,根本就動彈不得。
“既然是廢人一個,就沒有資格呆在本郡主身邊,念你跟了本郡主多年,就饒你一條狗命,你滾吧。”
邵明珠厭惡的别過臉去,心中惱怒的很。
她原以為這次段寒再從附近的城鎮抓幾百個人,然後讓那些人都染上瘟疫,要麼送到慕淺羽那去,要麼要他們将瘟疫傳播出去,可卻沒想到段寒才出城就被抓了,而且還被廢了武功,形同廢人,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郡主,求您不要趕屬下離開,無論如何求您讓屬下留在您身邊,哪怕為您當牛做馬屬下都願意。”
段寒臉色慘白的趴在地上,掙紮着伸出手一點點往屋内挪動。
邵明珠忽然轉頭,眸色陰冷的看着他,哼了一聲不屑道:“本郡主的牛馬也要有用的,像是你這樣的就算為本郡主做牛馬也不配!”
語畢,便對院外的侍衛吩咐道:“将他丢到郊外樹林去。”
此話剛落,守在院外的侍衛立刻進來拖了段寒出去,絲毫沒有留任何情面。
段寒絕望的閉上眼睛,腦海中卻滿是那個粉色的影子,這麼多年他陪着她長大,陪着她練武,陪着她出了盛京去了邊疆,又陪着她從邊疆回來。
無數次的生死,換來的卻隻是她一腔的冷漠。
她那顆少女心從來隻為蕭承逸活着,别人的好,她從來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