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喜歡
聞此,蕭承逸眉梢一挑,撩起衣擺,幹淨利落的坐在了床邊。
“你幹什麼!”
慕淺羽惱怒的對他大喝。
“你不是讓我離的近一些?”
蕭承逸開口反問。
慕淺羽頓時語塞,瞪大了眼睛,跟看怪物似的看着他。
這是蕭承逸麼?
這是她認識的那個蕭承逸嗎,怎麼感覺像是别人附了體啊。
“下不了手?”
蕭承逸眯着眼睛看她。
慕淺羽咬了咬牙,哼了一聲,手腕翻飛,雖然沒有多少力氣,但是在蕭承逸衣服上刺花的力氣,多少還是有一些的。
沒幾下的功夫,璃王殿下潔白的衣袍上就多出了幾個窟窿。
雖然是窟窿,不過刺的手法還挺有規律,遠遠望去就跟朵花似的。
蕭承逸看的興趣盎然,笑着點了點頭:“手法不錯,挺好看的!”
見他袍子上被刺了幾個洞,竟然也不惱。
慕淺羽頓時沒了興趣,一點也沒意思,随手一丢,簪子就甩了出去。
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摔成了兩半。
聞此聲響,轉頭望去,慕淺羽頓時揉着額頭道:“今個到底是倒了什麼黴,簪子也摔壞了。”
“一枚簪子而已。”
璃王殿下清淡的聲音不以為意的傳來。
“說的輕巧,那簪子很值錢的,我本來就窮,這下更窮了。”
忍不住歎息了一聲,連飯都沒心思吃了。
蕭承逸面色有些怪異,沒再多說,起身重新端過飯菜,笑道:“起來吃東西。”
這次慕淺羽沒再吵,她可不想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吃過東西沒多久,又抱着被子睡了過去。
今個鬧了一天,睡了幾覺都沒睡踏實。
所以,慕淺羽恨不得一覺睡個三四天,将所有的覺都補過來才好。
蕭承逸留了月螢月竹伺候,問了小丫頭,賢妃還沒睡,現在在等他。
“這麼晚吵的母妃都沒能沒歇息,是兒臣的不是了。”
蕭承逸走進去,見賢妃還在喝茶,難免皺眉:“母妃晚上不該喝茶的,不宜安眠。”
“不礙得。”
賢妃笑了笑,一臉溫和的看着兒子問道:“剛剛母妃叫人送飯菜過去,沒打擾你的好事吧。”
蕭承逸頓時一愣,神色尴尬,“母妃竟也打趣兒臣。”
難得見到兒子還能尴尬一次,賢妃歎了口氣道:“你這孩子也是,都多大了,還不該立妃。”
“逸兒,你老實跟母妃說,你是不是喜歡淺羽那丫頭,今個的事母妃可是都瞧着呢,這下你怎麼否認?”
以往問他都是一副我不知道的樣子。
再怎麼不知道,今個的一舉一動可遮掩不了。
蕭承逸俊逸的容顔,倏然一變,情緒萬千。
愣了愣,終究輕輕的點了下頭。
其實,他以前就知道自己對慕淺羽不一樣。
隻是不敢承認。
直到今個聽說她被蕭承錦帶去了亓王府,便放下所有的事趕了回來。
還有在馬車上那個吻……
其實,他早已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所以承認不承認,其實都改變不了結果。
“母妃就知道你喜歡那丫頭,自從在賞花會上見到你看那丫頭的眼神,母妃就明白。”
賢妃笑意溫和。
蕭承逸卻是皺起了眉頭,無奈的閉了下眼睛,複又睜開,“母妃,您知道的兒臣……兒臣不能害了她。”
如果他真的可以娶她,他又何嘗不想。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要關心她,既然知道不能娶她,你為何又要靠近她?”
賢妃美麗的眸中也染上了幾分無奈。
被賢妃這麼一問,蕭承逸徹底愣住,俊顔緊繃,神色憂傷。
“母妃,兒臣……”
須臾,微微歎了口氣,蕭承逸擡起頭來,神色無奈的看着賢妃皺眉道:“兒臣放不下。”
他又何嘗想要接近她。
但就是不由自主,即便知道她對自己并無心思,自己還是甘願靠近。
就像是飛蛾撲火一樣,又或者說照顧她保護她,一直都是甘之如饴。
賢妃笑了笑,美麗的眸子輕輕閃了下,“母妃覺得那丫頭也不是什麼膚淺之人,許是不會在乎,更何況你還年輕,南宮麟不是一直在想法子麼,也許有一日會好呢?”
“那麼多年了都沒有法子,以後也是希望渺渺,兒臣實在不想耽誤她,可是……”
蕭承逸的神色有些痛苦,似乎正在理智與情感中苦苦掙紮。
想愛不能愛,相愛不得愛。
人生最無奈的莫過于此。
“逸兒,是母妃對不起你,如果你不是生在皇家,如果你不是母妃的兒子,當年也不會遭遇暗算。”
看到兒子如此痛苦,賢妃心裡更是難受,柔美的面上染上了一層淡淡的寒霜。
“母妃,怎能怪您。”
蕭承逸收起無奈的神色,笑了笑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時候不早了,母妃該歇了,兒臣還住原來那院子。”
賢妃頓時笑了,原來那院子可不離那丫頭最近麼。
也是以後的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誰知道會怎樣呢。
蕭承逸轉身剛剛要走,賢妃卻是看着衣服上的窟窿驚訝道:“逸兒,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衣服還破了?”
蕭承逸低頭瞧了瞧衣服上那幾個窟窿,思索片刻,忽而笑道:“不小心刮的,小羽說過兩日給兒臣做十幾套的,這件就不穿了,破了也不打緊。”
賢妃點了點頭,沒再多說,面上的笑意卻是濃了幾分。
刮的?
到底怎麼刮才能刮成那樣。
亓王府内。
一身鵝黃衣衫的明眸正跪在院外惶恐的磕頭。
“主子,屬下知道錯了,求主子不要趕屬下離開。”
“主子,屬下跟了您那麼多年,您怎麼就能為了一個女人趕屬下離開?”
明眸明淨的小臉上已經沾滿了淚痕,神色哀傷,哪裡還有平日裡那倔強剛強的樣子。
哪知這話才落,緊閉的房門忽然打開,一縷掌風夾雜着一股内力忽然對着跪在地上的明眸打了過來。
見此,明眸并沒有任何閃躲的意思,肩頭硬生生的挨了這一掌,頓時臉色蒼白,忍了又忍方才沒吐出血來。
“主子恕罪。”
淩霄突然跪了下來,轉頭看了明眸一眼,面色不忍。
“嗯?”
蕭承錦神色清冷的走了出來,看着跪在地上的兩人點頭道:“不錯,一個兩個的都會自己做主了,既然都會做主了,那便一起離開吧,淩霄你也走,從今日起不再是本王的貼身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