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夜半冥婚:鬼夫大人萌萌哒

第277章 冰封血舞

  “撕碎她。”

  顔潇潇仿佛勝券在握,冷冷一語。

  登時,剛才那些,被我殺的節節敗退的惡鬼們,又開始蠢蠢欲動了,不過這次他們看的不在我的身體。

  而是我魂魄。

  可就算我現在僅僅隻是魂魄狀态,也讓我開始莫名的感到害怕。

  這種感覺,就像原本有倚仗的人,突然失去了依靠,變的端端不安。

  我不是沒有靈魂出竅過,第一次是在老宅,第二次是冥婚那次,第三次就是死的那次,但每一次都有容麒在我身邊。

  唯獨這次,是在對敵的時候。

  而靈魂狀态下的我,什麼都沒有。

  我真後悔,為什麼不跟容麒學點鬼術,真是用時方恨少。

  但是沒有辦法,拼了。

  我手捏法印,心中不斷開始冥想起那個女子神像,她是我用靈魂供奉的神祗,一定會出來幫我的。

  但是,我沒有想到。

  神像的确出現了,可是出現在我腦海裡的神像女子,卻是雙目流下了眼淚。

  如此端莊肅穆的女子,就這樣靜靜的淌着眼淚,出現在我的腦海。

  她為什麼要哭?

  是因為……我已經不是活人了嗎?

  想起,隻有活人的香火,才能供奉得起神靈,我如今已經不是人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忽然有種莫名的悲涼。

  “女像,我不知道你的從何而來,也不知道你為何選擇了我,但相逢即是緣,你是我供奉的神祗,今日我的生死,便系在了你的手上,幫不幫我……”

  我口中緩緩默念。

  如果神女有靈的話,她自然會助我。

  如果她不願意,那也就當我倒黴。

  一念至此,我的靈魂,安靜的漂浮在原地,雙目緩緩的閉着,隻一心一意的冥想,腦海裡的女子神像。

  任憑周圍鬼氣森森。

  那些一心想要撕碎我的惡鬼,一步一步的開始靠近我。

  大概這個時候的顔潇潇,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為什麼不反抗,或者是放棄反抗了,但是她不會知道……

  就在我幾乎已經被衆惡鬼團團包圍。

  那一隻隻張牙舞爪的手,即将碰觸到我的魂魄的時候。

  我腦海裡的神像,終于不再流淚了,而是緩緩的睜開眼,恢複她一貫的仙姿國色,然後迅速雙手捏訣。

  這次的手決,明顯跟上次的不同。

  顯得更加的複雜,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我心裡一喜,立刻學着女像的樣子,開始捏出手印。

  而我此刻絕不會知道,我現在已經進入了一種特殊的境界狀态,而那個神秘的女子神像,也不在,隻存于我的腦海。

  而是以極淡的方式,緩緩浮現而出。

  就站在我的腳下。

  那冰玉般的身影,幾乎與我的面容重合,尤其手上的法印,幾乎與我重合的一般無二。

  “那是什麼?”

  顯然顔潇潇也發現了我的不對。

  不過這個時候,那些惡鬼,已經都到了我的跟前,仿佛恨不得将啃成碎片。

  “來了。”

  我猝然睜開雙眼,我更加不會知道,我的眼眸,此刻是一片冰玉般的淡青,裡面仿佛飽含着山川大河。

  浩浩蕩蕩。

  “嗚……”

  這些準備撕碎我的惡鬼們,一看到我眼底的顔色,瞬間都出現了一陣陣的恐懼,好像老樹看到了天敵。

  是一種莫名的恐懼。

  而這個時候,我已經完成了手印。

  “冰封血舞!”

  那個口訣,我幾乎是順口而出。

  而就在口訣落地的瞬間,我忽然感覺一股龐大的道力,出現在我的身體裡,被我順着手決,一擊而發。

  這是一種十分奇異的感覺。

  這大概是我除了畫符,和上次那招大悲化怨,第一次感受到,供奉神靈,借道的魅力,這種感覺。

  仿佛就是跟前一頭牛,我也能一拳打死。

  當然,我好不容易借來的道力,怎麼可能會用來打死一頭無辜的牛。

  而是順着手印。

  一瞬間,我隻感覺,鬼樓,這狹窄幽長的走廊上,仿佛忽然刮起了一場詭異的風雪,當然,這風雪,并不是真正意義的風雪。

  而是以道力,幻化出的風雪。

  “嗚嗚啊啊……”

  “啊啊……”

  就在這風雪出現的瞬間,首先承受不住的,就是我跟前的這些惡鬼,他們幾乎個個面露驚恐的看着我。

  哪裡還敢來撕碎我,跑還來不及。

  但是他們跑不了了,因為我以道術幻化出的風雪,幾乎将整個一條走廊,全部籠罩。

  “啊啊……”

  幾個弱小一點的惡鬼,幾乎瞬間灰飛煙滅。

  就連那占用了我身體的老道,此刻也露出了驚慌之态,口中喃喃的提醒道:“小,小姐,快走……這個女人供奉有神靈……啊……”

  說着,這老道的魂魄,似乎也有些受不了這詭異的風雪,開始節節後退。

  就算他暫時的占用了我的身體,但到底他不是我本尊,立刻有種魂不附體的感覺。

  “林伯回來。”

  顔潇潇此刻終于看出了不對,面色一變。

  “晚啦!”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股道力的原因,我忽然自信滿滿,手中法印連連在變,明明是第一次做,但卻信手捏來。

  好像曾經做過無數遍一樣。

  “剛才隻是冰封,接下來該血舞了。”

  我不自覺冷冷一語。

  而那老道士林伯,似乎也有退卻的意思,但籠罩在我的冰封裡,他幾乎寸步難行,隻能慢慢露出恐怖的神色。

  “小姐……我們殺不了她。”

  “我不信,就憑她……”

  顔潇潇卻是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個事實,遠門信心滿滿,最後卻落得這樣的答案,仿佛自以為天上的黃鳥,忽然被我這隻麻雀,給打落塵埃似的。

  滿目的不甘。

  但是這個時候,我的口中已經吐出了兩個字。

  “血舞!”

  話落,我的周身,忽然浮現出了一片,血色的霧氣。

  仿佛冥冥中我已經知道該怎麼做,忽然單手伸出,那血舞就聚于我的掌心,我第一個就朝那老道士的魂魄打趣。

  “林伯。”

  一切根本就是電光火石之間。

  那老道士剛才以為霸占了我的身體,就可以為所欲為,但是他不會知道,此刻我的身體,就是他的囚牢。

  “啊……”

  老道士一聲凄厲的慘呼,瞬間被逼出了身體,魂魄幾乎淡的跟一道影子似的,怕是過不了多久就散了。

  而我也乘機,再次掌控了身體的控制權。

  但手中血舞不散。

  “蘇苗兒,我跟你拼了。”

  顔潇潇幾乎已經是接近暴走,一張漂亮的臉蛋,扭曲的看着我。

  唰的一聲,她手裡猛然多出的一把鋒利的短劍。

  “呼……”

  走廊内,道術幻化出的冰雪,仿佛也因為這份淩厲的殺氣,而瞬間席卷咆哮了起來,周圍的門窗,更是跟着咣當咣當的連連作響。

  我雖然手無寸鐵,但手裡的血舞卻是我最大的倚仗。

  面對顔潇潇,我忽然大步上前,對着她的短劍就沖了上去。

  周遭冰雪漫天。

  我手中的血舞,像是活着似的,開始四散飛揚,仿佛在我的跟前化作了一張血色的盾牌。

  顔潇潇手裡的短劍,一觸到。

  幾乎就被我的紅色血舞層層纏繞而上,這下,我終于看到了顔潇潇眼底的驚恐與懼怕之色了。

  原來這個傲嬌的女人,也會害怕。

  我一把奪下她手裡的短刀,就高高的揚了起來。

  此時此刻,我幾乎都不明白,這份殺伐之氣是從哪裡來的,仿佛骨子裡就有個聲音在說,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這個一次次知你于死地的女人。

  所以我毫不猶豫的就要殺了顔潇潇。

  “你不能殺我!”

  顔潇潇一聲尖叫。

  我像是一下清醒了過來,是啊,我蘇苗兒怎麼會殺人?

  就算我入道,我也從沒想過我會殺人,我的手上會沾染别人的鮮血,就算這個人是顔潇潇……所以我出現從來一瞬間的遲疑和害怕。

  但顔潇潇卻緊緊的抓住了這一點。

  幾乎狼狽着爬了起來。

  “去……”

  我低低一喝,就算今天不殺了顔潇潇,我也絕不讓她好過。

  所以我手裡的血舞瞬間飛纏了上去,與此同時,整個走廊冰雪交加,瘋狂怒吼了起來。

  顔潇潇眼中,滿是恐懼之色。

  突然哧的一聲,噴出了一口血,整個人像是個破敗的木偶,路都走不穩了,可還是爬着奪路而逃。

  她推開了走廊上的一扇門,就沖了進去。

  我也緊追而上。

  可是當我也追進去的時候,發現那間滿布塵土的屋子,是空的,像是從來沒有人進來過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

  顔潇潇就這樣從我眼皮子底下,失去了蹤迹。

  還是說……我突然想起之前阿梅說的回回陣,剛才我碰上顔潇潇,肯定就是走近了她的回回陣。

  難道這個房間,是離開這個回回陣的陣眼?

  但是不暇思索。

  一股極度的疲憊感,襲上了我身體,我突然就跟幹了多重的活兒似的,全身酸軟的一塌糊塗。

  一個踉跄的就跌坐在了地上。

  氣喘籲籲。

  而外面走廊上的冰封血舞,已經全部消失。

  又恢複了之前,那個狹窄幽長的走廊。

  看來我剛才從女子神像那,借道而來的道術,已經失效了。

  而這道也果然不是白借的,失去了道力的支撐,我至少要在原地休息半天,才能動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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