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夜半冥婚:鬼夫大人萌萌哒

第287章 故事

  其實也不算變了摸樣。

  隻是跟我印象當中,那個神秘幽遠,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神像不同了,變的更加凝實了,對,是凝實了,仿佛虛幻的東西。

  突然落到了地上。

  感覺那是一尊實實在在的玉像,就放在我的腦海裡。

  而最大的不同,還是女像的手,原本,女像的手是規規矩矩雙手交疊,放于腹部的,而此刻,一隻手卻是伸出攤開的。

  而攤開的手掌心,居然懸浮着一樣東西。

  雖然這個東西,被一團乳白色的光芒,籠罩着看不清,但第一眼我就敢肯定,這就是那個她從虛迷封印裡拿走的東西。

  到底是什麼?

  一想到,這是一件,連鬼差都惶恐不安的東西,我登時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這要是被陰間的人知道……

  不過撇開這些,我再次正視女像,不得不承認,我發現此刻的女像,給我的氣息,要比過去更加的強大了……是因為那件東西的緣故嗎?

  此時此刻,我真是滿肚子的疑問,滿腦子的猜想。

  奈何玉像……

  也許她是活的。

  我忽然意識到這一點,然後試探性的,我問玉像:“你到底是誰?今天到底對虛迷封印做了什麼?”

  我緊緊的盯着玉像。

  可到底我還是沒抱什麼希望,半分鐘後,女像依舊無知無覺的站在那裡,仿佛恒古的神祗,我便知道她不會說話的。

  隻好緩緩退出了自己的腦海。

  隻是神思恍惚間,我仿佛聽到一聲淡淡的歎息,十分的哀凉。

  正好這個時候,容麒放好了洗澡水,我便披着睡衣出去了。

  浴室裡,我倆幾乎坦誠以對,雙雙靠在寬大的白色浴缸裡。

  如今我倆都已經不能算是正常的活人了,所以涼水泡澡是最舒服的,但容麒為了照顧我,做活人時候的習慣,還是摻了少許的溫水。

  雪白的泡泡下。

  我習慣性的緊緊的摟着容麒,白皙精壯的腰肢。

  “怎麼了?有心事?”

  容麒老早就看出我的不對。

  而我一時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其實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我跟容麒之間已經沒什麼秘密了,甚至我也曾向他說起過女像的事情。

  但不知道為什麼,太過深入的東西,我居然不願意跟他說。

  不是說我不信任他,我很信任他,但是,心裡總想給自己留點餘地。

  再說,我就算說出來,容麒也必須能給我答案,因為虛迷封印的事,他也不是特别清楚。

  不過想到這個,我突然想到,之前容麒告訴我,他兒時也聽過一個,有關葬于虛迷的故事,跟阿梅說的不是一個版本,還說如果我想聽。

  他會慢慢講給我聽。

  反正現在我們基本不用怎麼睡覺休息。

  索性讓容麒講他那個葬于虛迷的故事。

  我想聽聽,有關那個惡魔,到底是個怎麼個由來。

  隻是容麒皺了皺眉,說:“這個故事很長,泡在水裡說一點都不舒服,不如我們洗完澡,躺在被窩裡,為夫在慢慢為你道來?”

  我吧唧一下在他臉上印下了一吻。

  “成交,我的事作男。”

  隻是說是,到床上在講,可我倆在浴缸裡磨搓了好一會兒才起來。

  隻是我在準備上床的時候,突然被容麒攔住了。

  “等一下。”

  我疑惑的回頭看他。

  就見容麒正拿出了一隻指甲刀。

  以前,我洗完澡都有修修指甲的習慣,可自從死後,身體機能基本暫停,指甲也不漲了,所以也不敢修了,在修就徹底沒了。

  結果容麒現在拿出了這個東西。

  我也才發現,通過這幾天,容麒對我的養護,果然如他所言,我身體的另一半還是活着的。

  因為我的腳指甲,居然不知不覺的冒頭了。

  “我自己來……”

  “别動,我來。”

  容麒躲開了我手,居然認認真真的蹲在地上給我修起了腳趾甲。

  現在是大白天,但我們卻永遠拉着厚厚的窗簾,過着晚上,因為我不喜歡陽光。

  容麒也總愛自責,原本我該更好的享受生活,但卻始終都陪着他,躲在這昏暗的角落。

  其實我想說,他便是我的陽光。

  但是這樣的情話,要是讓他聽了去,尾巴還不翹上天。

  我就這樣坐在床上,看着他仔仔細細的幫我修剪完指甲,才舒舒服服的鑽進被窩。

  不過我們還是先聊了聊有關這次鬼樓的話題。

  雖然并沒有如預期那樣,除掉顔潇潇和顔素月,不過我個人感覺還是收獲巨大的,至少我以後不會在怕她們了。

  因為我也在一次次的變強。

  “對了,我聽那個陰差,最後提到什麼府君大人,在陰間很厲害嗎?”我想到什麼,就随口問了一句。

  反正容麒這方面很博學,基本沒有他不清楚的。

  “地府有三位府君,都是極其位高權重的,不過,我們都是幾百幾千年前就作古的人了,很少露面,而每一個府君下面,都有陰官,在協理陰陽兩界的事物。”

  “那閻王呢?”

  我就好奇了,地府,難道不該是閻王做主嗎?

  容麒看了我一眼,笑道:“閻王已是位列仙班的存在,如無必要,根本不會插手陰間的瑣碎事物,所以電視上演的,都是假的,你可别信。”

  我吐了吐舌頭,“位列仙班?這個世界真的有神仙嗎?”

  容麒的神色,出現了幾分怔愣,搖頭道:“不知道,我沒見過。”

  “對了,你剛才不是說要給我講那個故事?”

  我突然轉移了話題問。

  “你真的要聽?”

  容麒确定的看了我一眼。

  我點了點頭,問:“怎麼,是個悲劇?”

  容麒顯然并不是一個善于講故事的人,不過他的故事還算條理分明,沒有太多的廢話。

  容麒兒時在聽這個故事的時候,已經是兩百年前了,而他口中這個故事發生的時間,則是古代,想必應該是更久遠一些的故事。

  就像西方童話裡,開篇總會用很久很久以前,一筆概括。

  所以這個故事是說不清年代了。

  隻說從前,在一個十分貧窮落魄的小村子裡,有個打石匠,叫楊老歪,一聽名字就是個窩囊人,早年跟人學了幾門手藝,專門給人打個墓碑,打個石器的度日。

  勉強在村子裡還可以。

  而打石匠,每天除了打石外,主要更多的時間,還得到山上去采石,專采那些适合做石料的石頭,每次都跟同村的幾個石匠一塊去。

  可因為楊老歪窩囊,每次采石,都分不到最好的。

  這次也一樣,不過他最近接了個活兒,也不容他滿不滿意,必須得開工。

  而這個活兒呢,是給鎮上一戶人家,打墓葬用的石碑。

  别看楊老歪人老實,手藝還是不賴的。

  可這次不知怎麼的,就犯了邪,原來呀,他分的這塊石料,看着也是可以用的,但邪就邪在,明明要打光滑的石碑,可楊老歪,每次一下錘子。

  都是手一歪,給打錯了。

  這麼一次兩次的錯,生生把就把這打石碑的石料給毀了。

  不僅如此,這接連莫名其妙的手歪,還陰差陽錯的,在石頭上給打出了一張人臉。

  一張活靈活現,女人的臉。

  不過這楊老歪當時可沒那藝術細胞,能看出有張臉。

  最後眼看這活兒就要黃了,氣的楊老歪一錘子就把這廢了的石料給砸了,但萬萬沒成想,一顆雞蛋大小,碧青碧青的美玉,就從這廢棄的石料,滾了出來。

  可把一串大子兒都沒見過的楊老歪也驚住了。

  他抖顫着撿起那雞蛋大,碧青碧青的美玉,看了又看,在确定自己不是發夢後,趕忙就進了屋,跟做賊似的,把門緊緊的一關。

  堂屋裡,做飯的媳婦就奇怪了,你沒事關門做什麼。

  楊老歪這才把玉給媳婦一看,夫妻二人,登時樂的跟什麼似的,想不到他楊老歪窩囊窮了一輩子,居然還有這等福氣。

  楊老歪的媳婦,就說,這麼好的一塊玉,這要擱鎮上,得換多少錢呀?

  楊老歪鄙夷的說:“換什麼錢呀,這是老天爺給的,得當傳家寶供着。”

  楊老歪媳婦不幹了,就罵他,說:“咱家窮的連下鍋米都犯愁,你弄什麼傳家寶。”

  楊老歪一聽也是,兩口子就商量着,找個好下家賣了。

  很快,天黑了。

  看夫妻二人興奮的怎麼也睡不着,被窩裡,不斷的摸着這寶玉呀,做着以後大富大貴的夢。

  可誰知等天一亮。

  那睡前還藏在懷裡的寶玉,居然不翼而飛了,這可把夫妻倆給急壞了,差點沒把屋子給掀過來,也沒找到。

  最後她罵他。

  他埋怨她,事情隻能這麼過了。

  原以為是一場黃粱大夢,不想幾日後,楊老歪媳婦,突然懷孕了。

  夫妻倆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自從搭夥過上,一直沒個一兒半女,一直也是楊老歪的心病,不想這驚喜卻是連着來了,也顧不得那黃粱大夢,帶來的唉聲歎氣。

  夫妻倆又開開心心的過在了一起。

  直到懷胎十月,臨盆之際,楊老歪夜裡做了個夢,夢到曾近丢失的那塊神秘美玉,又出現在了他們家的炕頭上,然後變成了一個小娃娃。

  撲通一下,就撲進了楊老歪媳婦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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