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唬我?”
聽了張蘭萍的話以後,顧語梅臉上頓時露出了十分不屑的嘲笑,仿佛聽見了最好笑的笑話,楚家在西安可是豪門貴族,認識了不少有錢有權之人。
對于張蘭萍這個特殊的大家庭,顧語梅早已派人将其調查的一清二楚,因此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如此毫無顧忌。
這就好比,一個千萬富翁,他怎麼會去在意一個身無分文的乞丐威脅?最多也就是當成笑話。
楚家可是比千萬富翁還強大十倍,而在楚家人眼中,張蘭萍等人連乞丐都不如。
電話很快就打通了,在電話中,張蘭萍将整件事情大緻說了一遍,雖然沒有非常詳細地說,但是至少讓林飛聽明白了。
說實話,對于這種事情,林飛并沒有半分憤怒,或許已經見過了太多這種類似的事情,或許是種種殘酷的經曆,讓林飛已經對這種事情産生了免疫,多了一些冷漠。
如果不在因為張蘭萍的原因,林飛的内心是有些不想插手這種事情,或許這件事情,錯在楚朝雲,但是楚家也比較算有點良心,至少願意給一百萬當成補償。
比起那些,毫不理睬,甚至找人偷偷弄掉肚子裡的孩子,将一切證據都毀了的豪門,楚家也算不錯了,當然,楚家的行為,也有他令人心怒的地方。
明明是打算私下理解,可說話的方式就有些太傷人自尊了。
很快,本來在病房裡等待着的林飛,出現在了搶救室的門口,他的到了并沒有讓事情進一步發酵,因為這時候,手術室中的祝婷娟,術後還處于昏迷狀态中的她,被推出了手術室。
這手術室,可不會因為祝婷娟的手術結束而停止,還有很多等着進行手術的人呢,因此一行人,隻能從搶救室門口移步到了病房。
病房門口,除了進入病房,陪同自己昏迷女兒的那位瘸腿中年男人外,其餘人都站在病房門口,趕來的林飛,看了張蘭萍一眼,問道:“萍姨,你打算怎麼辦?”
林飛需要知道,張蘭萍對于這件事情,究竟想要一個怎麼樣的結果,才知道,對于這件事情,他究竟該怎麼處理。
“公道,而不是金錢的羞辱。”
張蘭萍想了一會,才說出心中所想,其實對于這件事情,張蘭萍也非常為難,祝婷娟對她而言,就如親生女兒般。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楚家一句歉意都沒有,上來就打算用錢來解決,後面的話,還那麼難聽,對于張蘭萍而言,這才是令她最無法接受的事情。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把楚朝雲這位‘弓雖女幹’犯送進監獄,關個十年八載的,這個結果你滿意嗎?你覺得可以的話,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人來處理這件事情。”
這讓王蘭萍無力為難的事情,對于林飛而言,僅僅隻是一個電話的事情,哪怕楚朝雲沒有任何把柄,林飛真的想要收拾他,也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對于林飛的話,楚家人都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在吹牛,一個電話就能把他們楚家的大少爺搞定?這樣的大話,就算是市長來了,也說不出口啊……這不是吹牛是什麼?
比起顧語梅,與林飛有過兩次一面之緣楚朝雲,更覺得,林飛剛才這些話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一個開十幾萬捷達轎車的人,他真不明白,對方究竟從何而來的勇氣,在他面前說出這樣的話。
還真是吹牛不交稅,上天全靠吹啊!
想到這裡,楚朝雲對着林飛不屑地笑了笑,“小子,想不到你的臉皮還挺厚的,一個開捷達的,說這樣的大話,也不怕把牛皮吹破了。”
“開捷達的?”
顧語梅愣了一下啊,雖然她覺得對方剛才的話是在吹牛,可是心裡卻想着,明知道他們的身份,還有膽量說這話的人,最起碼也應該有點本事吧。
現在忽然發現,搞了半天,對方竟然是一個開捷達的,如果對方換成一個年過半百之人,顧語梅或許會認為,對方是一個低調的高官。
可對面偏偏卻是一個,才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如此年輕,說話還如此牛逼的人,卻開十多萬的捷達車,有病吧?
頓時,顧語梅臉上的表情,更加不屑了。
對于他們的反應,林飛絲毫不在意,他在等,等張蘭萍的回答。
作為長輩,又是女人的張蘭萍,和祝婷娟感情不錯的她,自然也感覺的出來,祝婷娟對于楚朝雲那細微的情感。
否則,祝婷娟也不會堅持不去做人工流産,而是選擇了這種幾乎自殘的方式。
在情感上,她是支持祝婷娟的,可是在理智上,她也非常明,在中國人觀念中,那根深蒂固的門當戶對,在這裡,灰姑娘與王子的事情,是幾乎不可能發生的。
祝婷娟嫁入楚家是完全不可能的,可如果将楚朝雲送入監獄中,張蘭萍擔心,知道這件事情後,祝婷娟會因此恨她,一時間,張蘭萍有些為難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進入病房的瘸腿中年男子又走了出來,有些激動地說道:“萍姐,婷娟她醒了,想見見楚朝雲,你看……”
張蘭萍看着楚朝雲,沉默了好一會才朝對楚朝雲挪了挪嘴:“看什麼看,趕緊進去啊,我告訴你,待會說話注意點,否則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楚朝雲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為難地看了看顧語梅,“媽!”
“我陪你進去一起,我倒要看看,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究竟想玩些什麼花樣。”
顧語梅的話,不僅讓張蘭萍和那瘸腿中年男子臉色大變,就連第一次聽到這話的林飛,都覺得太難聽了,眉頭一皺。
遲遲不見張蘭萍的答複,林飛便猜測,這件事情是不是還有什麼難言之隐,否則,張蘭萍也不用這麼麻煩啊。
連忙勸說了一句:“萍姨,不要就讓他們進去吧,明天我必須離開,這件事情又必須解決,那就讓所有人面對面的解決吧。”
張蘭萍臉色就更為難了,其實她畢竟擔心顧語梅說話太過難聽,刺激到剛蘇醒的祝婷娟,不過,最終還是抵不過對方的堅持,隻得同意顧語梅和楚朝雲一同進入病房。
面對昔日自己的助理,楚朝雲一肚子的話說不出來,比起,沉默不語的楚朝雲,顧語梅卻毫不忌諱的說道:“祝婷娟,你别纏着我們家朝雲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配得上我們家朝雲嗎?”
臉色蒼白祝婷娟,躺在病床上,面對顧語梅的話,她隻有無力的回答着。
“阿姨,你想多了,我今天找楚朝雲就是想說清楚,經過這一次,我想通了,到此為止把,以後我跟你們楚家沒有任何關系,就算把孩子生下來,也跟你們楚家沒有關系……”
可祝婷娟的話還沒有說話,就被顧語梅那尖酸刻薄的話給打斷了。
“你還想把孩子生下來?做夢,别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想法,把孩子生下來,然後利用孩子來威脅我們楚家,别妄想了……說吧,你到底要多少錢才願意把孩子打了?”
祝婷娟真心誠意的話,落入顧語梅耳中,卻成為了陰謀詭計。
其實說到底,無非是顧語梅看不起祝婷娟的出身。
“我不要錢,該說的我已經都說了,我累了,你們走吧,最好永遠都不要再見了。”
祝婷娟直接下達了逐客令,身為病房裡唯一的身強健壯的男人,林飛直接将顧語梅和楚朝雲給請了出去。
自恃身份的兩個人并沒有與林飛發生沖動,而是在走出病房後,将一張百萬支票扔給了林飛,道:“這是一百萬,勸你們最好别得寸進尺,否則……哼哼!”
林飛微微一笑,直接将那支票給撕了,回答道:“行了,我非常明白你們的意思,無非就是看不起祝婷娟的出身,放心,她不會跟你們楚家有任何關系,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因為,很快,她就會讓你們高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