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近在咫尺,散發着冷冷殺機的詩雨寒,林雅萱的臉瞬間沒了血色,不過她還是鼓起來勇氣問道:“他……他會怎麼樣……”
因為詩雨寒的影響,林雅萱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微顫。
“會死,或許他還沒殺了那個柳生十兵衛,他就會死,甚至連我也不敢斷言,能去日本殺了柳生十兵衛後能活着離開!”
詩雨寒冷冷的說着,正因為如此,她才會在憤怒之下爆發出淩厲的殺機,正如她所說的那樣,在這個世界上,她所在乎的隻有一個人。
林雅萱之所以面臨她那淩厲的殺機還能活着,也是因為林飛,既然林飛喜歡上了這個女人,如果她殺了林雅萱,林飛必定會恨她。
因此詩雨寒才會如此克制心中的殺意,沒有做出任何傷害林雅萱的行為,她不希望林飛恨她。
“你說的都在真的?難不成日本還有能傷害到你的高手?”林雅萱目光驚駭的說着,她可親眼見識了詩雨寒的強大。
可如此強大的詩雨寒,卻說她去日本殺柳生十兵衛,未必都能活着離開。
“有,因此這事情要看運氣,隻要不遇見武道高手就行。”
對此詩雨寒并沒有解釋太多,禦氣已經是人體武學的極限了,在往上的那一個層次,可以算一種武學境界,又可以算一種武學。
比如太極,它從何而來?全世界的都人知道,是一位武學天才張三豐所創。
氣血為力,煉力為勁,以勁禦氣,以氣養身,達到武學頂點的他,以自身之道感悟天地自然之道,以陰陽平衡創出了太極!
那是一種武學,隻屬于他一個人的武學,達到武道第三重天的他,足足活了218歲,活到了人類的極限。
武之一道主講精氣神!
精主肉身,強身健體,氣主搬運,運血行脈,神乃統帥,坐鎮中樞,其表現方式,用一個客觀一點的說法,便是物質、能量、精神。
精氣神三者便是武道三個境界天人、真武、真我!悟其三而創自我之武道方是武學的真谛,可惜自張三豐死後,再無一人領悟真我。
而詩雨寒她的強大,是因為她懂得了武道的天人,僅僅隻是懂卻未曾悟!
連她尚且都不懂,更别說林雅萱了,不過聽了詩雨寒的話後,林雅萱沉默了好久,之前一心想要林飛替她父母報仇的念頭,慢慢消失,擡起頭目光堅定的望着詩雨寒。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讓林飛去日本了,而且經曆了這幾天的驚心動魄後,我打算等林飛傷勢稍微好一點就回江城,在那裡生兒育女過一輩子平淡的生活!”
父母的死讓林雅萱明白,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就是擁有眼前人,就算你天下第一又如何?
世上誰人能不死?
任你風華絕代,豔冠天下,到頭來也是紅粉骷髅!任你一代天驕,坐擁萬裡江山,到頭來也終将化成一堆黃土!
“平淡?誰不渴望平淡,可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身不由己!”詩雨寒正說着話,忽然間敲門聲響了起來。
“咚咚咚!”
“誰!”詩雨寒皺着眉頭說道。
“我,珍妮,雨寒小姐,博拉多先生今天的精神狀态有點暴躁,我做過心理輔導了,可效果不是很明顯,希望您去看一下!”
房門外傳來一個嬌柔的女人聲,詩雨寒連忙打開房門走了出去,臨走前丢下一句話:“珍妮,你替我暫時招呼一下客人!”
“好的!”
随即站在門口,一身女仆裝的珍妮走了進來,對着林雅萱微微一笑道:“您好,林小姐,我叫珍妮,是這座莊園的管家,也是雨寒小姐的私人醫生!”
看着眼前毫不起眼,臉上還有點雀斑的女人,林雅萱也微微一笑,聽到對方是醫生,便連忙問道:“你好珍妮小姐,請問林飛的傷勢怎麼了?”
“非常抱歉林小姐,我是一名心理醫生,主要負責治理其他七位先生和一位女士的心理……”
珍妮的話讓林雅萱大吃一驚,剛才她可是都見過林飛的哥哥姐姐們一眼,雖然每一個人的樣子都怪怪的,可看上去都是正常人啊。
見林雅萱一臉好奇的樣子,珍妮連忙笑着解釋:“既然您是林先生的太太,那告訴你也無妨,他們曾經長期生活在非常恐怖的生活中,各自在心裡上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其中兩個人還造成了人格分裂……”
珍妮盡量用一些醫學上的詞彙卻給林雅萱解釋,她認為林雅萱既然是林飛的夫人,以後必将會在這裡生活,将她知道的事情告訴林雅萱也無妨。
作為心理醫生,珍妮是林雅萱之前唯一知道地獄之島還活着的人,但是作為代價,她今生今世都被限制在這座莊園之内。
那些驚恐的秘密也隻有她一個人默默承受着,甚至讓她都産生了精神上的壓抑,如今見到一個可以吐露心中的人,她一口氣把該說不該說的都說了。
珍妮足足說了一個多小時,聽完之後,林雅萱整個人都震驚了,她萬萬沒有想到,林飛,還有他哥哥姐姐的過往,竟然會如此可怕和悲慘。
地獄之島,就是她沒有親眼見過,可在聽了珍妮的話後,就足以讓她晚上做噩夢了。
比起這個,她更在意的是同樣從地獄之島走出來的林飛,連忙問道:“林飛呢?珍妮,林飛他有沒有心理陰影障礙?”
吐露完心生的珍妮,臉上露出發自内心愉悅的笑容,回答道:“抱歉,關于林先生我知道的并不多,從第一次見面,所有人中,他與雨寒小姐是最正常的,不過聽雨寒小姐說,林先生似乎失憶了,因此他是十個人中最幸福的,而雨寒小姐她的情況你也看見了,除了林先生,其他人在她眼中如同草芥一般……”
“珍妮,你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竟然将這些話,說給一個外人聽!”
随着詩雨寒的聲音響起,房間的溫度陡然間下降,一身藍裙處理完博拉多的詩雨寒緩緩走進房間,吓得珍妮臉色瞬間蒼白。
感受到詩雨寒的殺意,她毫不猶豫的下跪緻歉:“尊敬的雨寒小姐,請原諒我的無心,我以為這位小姐是林先生的夫人才會……”
“那隻是你的以為而已,你應該知道這裡的規矩,她我現在不能殺,可不代表你不會因此而死!”
詩雨寒緩緩走到珍妮身邊,目光中沒有半點仁慈,殺人對她而言,就如平常吃飯喝水那麼簡單。
此刻面無血色的珍妮整個人都是顫抖,面對死亡任何一個正常的都會害怕。
就在此刻,林雅萱擋住了珍妮面前,害怕的她還是鼓着勇氣說道:“雨寒姐姐,求求你,放了她吧,你不是壞人!”
“壞人?”
詩雨寒對這個兩個字觸動很大,這個世界上沒有注定的壞人,也沒有天生的好人,就如同平窮不一定滋生罪惡,富有并不代表一定善良!
命運那無情的刀刃,将她一點點塑造成今天的冷酷無情,命運沒有給她選擇的權利,但是她忽然間決定,給眼前這個女人一個選擇的機會。
‘殘酷’的詩雨寒,随手從房間中找出一把鋒利的短劍,将短劍遞向林雨萱。
“這個人違背了莊園的規矩,她必須死,你不是為了林飛可以放棄父母的仇恨嗎,那麼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殺了她,你将得到我的認同,或者你離開林飛,我饒恕她一命。”
看着眼前的短劍,林雅萱連忙向後退了幾步,她殺雞都不敢,怎麼可能去殺人。
“我不會殺她,也不會離開林飛的。”林雅萱搖頭拒絕。
“那她會死,你那位姓夏的朋友也會死,告訴我你的選擇,在這裡除了他沒有人可以違背我的意志,可惜他現在不會出現在這裡!”
詩雨寒整個人都變了,變得如那短劍一樣淩厲而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