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被他這麼一說,我大叫了起來,顧不得上他的反應了,掙脫了他,直奔向衛生間。
鏡子照耀在我的臉上,看着滿臉的紅疹,我想再次大叫起來,可想到江雲飛在外面,如果被他聽到了,不好吧。
照這個樣子下去,我臉上的紅疹,過段時間肯定會起疤痕的,到時候,一定很難看吧。
江雲飛是那麼一個完美的人,我一個傷疤女,還怎麼在他的面前待下去呢?
他會嫌棄我吧。
隻是,我身上為什麼會突然這麼癢,難道真的是因為我有幾天沒睡在這裡,那床跟我作對吧,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吧。
我還想繼續想時,可身體上所傳來的癢讓我根本就沒有辦法不停止抓它,我的手在我的全身上下都抓了一個遍,可是,越抓越癢。
導緻我後面也沒有辦法了,隻能讓手抓着這個癢癢。
我在裡面抓着,沒有出去的打算,江雲飛好像受不了了,他喊向了我,“曉岚,快出來。”
我以為他就坐在沙發上喊我,那知道,我衛生間的門被他不停的敲着。
面對他這樣的反應,我不出去怕是也不行了,就隻好聽了他的話,出了這個衛生間。
出去時,我走得很慢,如今我這個樣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而他看到我這個樣子,他又會怎麼想?
我出現在了他眼前,便不敢向他靠近,不敢挪移腳步,低着頭,看着地闆。
他好像知道我不想上前向他走進,而他卻向我走進了,拉住了我的手,對我說道:“我已經叫戴爾過來了,一會兒讓他看看你得了什麼病。”
“不用了。”
他的話一說完,我就擡起了頭,我的臉上全是驚慌,見他帶着疑惑看着我,我便向他解釋道:“我媽媽如今身體正在康複,就讓戴爾就在那邊随時看待我媽媽的病情吧,至于我身子發癢,可能是水土不服,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我連我自己都不得不佩服我自己的口才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想出這麼一個問題。
可是,一切都是我多想了,他無情的拒絕了我,“不行,戴爾已經在路上了,你不想治也得治。”
說完,他就牽起我的手向剛剛坐的那個地方走去。
而我的心,也怦怦的做響,他怎麼那麼霸道?他不在乎我臉上起紅疹了?
我胡思亂想的想着,永遠想不到他心裡是怎麼想的,見拒絕不了他,我也知道他的性格,便隻好任由他拉着我在原來的地方坐好。
而我身上的癢也一直沒有停止過,我坐在那裡也不停的抓着,江雲飛坐在一旁想說什麼,也沒有說什麼。
我見戴爾還沒有來,随口問了江雲飛一句話,“我的身子這麼癢,既然戴爾還沒有來,我先去洗過澡,或許就會好受些。”
說着,我就要起身向洗澡的地方的走去,可才站起來,還沒有邁開第一步,就被江雲飛給拉住了,他輕輕一用力,我經受不住重力,就被他拉到了他身旁坐下,而他的身體傾斜而下,我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隻見他向我說道:“你就乖乖呆在這裡。”
“什麼?”我覺得我聽錯了,問向了他。
隻見他再次向我解釋道:“你的身上都開始起疤了,如果疤痕被水打濕了,就再也消不掉了。”
聽了他的話,我便不再說話,因為他說得很有道理,我便聽了他的話,不再鬧着要去洗澡了。
隻是,他的身子壓在我的身上,我覺得很不舒服,如果一會兒戴爾出現在這裡,看到了這裡的一切,他又會怎麼想,一定會不堪入目吧。
我便沒有多想,直接掙脫了江雲飛的懷抱,坐得離他遠遠的,就像我們兩個之間鬧了很大的矛盾似的。
身體上的癢,我還是在不停的抓着,而江雲飛也沒有發話,坐在一旁看着滑稽的我,他愛看就看吧,為了身體好受點,我也隻能這麼做。
沒等多久,戴爾就帶着醫用箱趕到了江宅了,他沒有多說話,隻是向我和江雲飛二人問了一下好,便在我的旁邊坐下,便開始檢查起我的身體。
對于戴爾的醫術我還是很信得過的,便一路都配合着他,他隻檢查了幾分鐘,便定下了結論,他便對我和江雲飛說道:“少爺,太太這是食物過敏。”
什麼,聽到了這樣的結論,我張大了嘴巴,完全不敢相信,怎麼可能是食物過敏呢?我記得我沒有什麼食物是過敏的呀,要不是我相信他的醫術,我都要懷疑了。
我冷笑了一下,問向了他,“那我是吃了什麼,我才會對它過敏的。”
“具體是什麼我現在還不清楚,要近一步調查才能知道太太吃了什麼食物才會過敏的,太太,難道你不知道你對什麼食物過敏嗎?”戴爾直接把問題丢向了我。
我被他問得啞口無聲,如果我知道的話,我還用得了問他嗎?真不知道他的邏輯思維是怎樣的。
我沒好氣的回答了他一句,“我也不知道。”便坐在沙發上,生着他的氣來了。
戴爾看到了我的這個樣子,把眼睛看向了江雲飛,意思是向他求救,隻見江雲飛點了點頭,戴爾就向我走來。
他對我說道:“太太,既然你不知道身體是對什麼食物過的敏,請允許我對你的身體進一步檢查吧。”
我雖很生氣,但為了搞清楚病情,我便同意了他的做法。
他得到了我的答複,哪知道,他卻突然拿出了一根針,吓得我連連後退,大叫的質問戴爾,“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戴爾便向我解釋道:“太太的吃的食物消化到肚子裡面去了,和你的血液相接觸,我隻有通過抽你的一點血,我才能知道你對什麼食物過敏。”
“是真的嗎?”對于他這樣的回答,我還是有一點不相信。
而他卻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同意了我的這一說法。
可我還是有一點不相信他說的話,便把眼睛看向了江雲飛,我想從他那裡得到答案。
江雲飛接觸到了我的目光,他也向我點了點頭,同意了戴爾的這個做法。
我吓得把身體縮成一團,現在我徹底相信了戴爾的說法,隻是我從小到大,就沒怎麼打過針,看着戴爾手上那麼粗的一根針管,我想着就害怕,我怕打針,更别說吸我身上的血。
我膽怯害怕的問向了他們,“可不可以不打針,不抽我的血,或許會有其他的辦法。”
我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看着他們,希望真的有其他的辦法。
可是,江雲飛的話卻把我從天堂打入了地獄,“方法就隻有這一個,沒有其他的辦法,誰叫你亂吃東西,還不知道自己對什麼食物過敏,這次打針是對你的教訓。”
他的說一說,我就像洩氣了似的,他這分明是想詛咒我死嗎?
我生氣的咒罵着他,“你怎麼能這麼毒舌,你不知道我最害怕打針嗎?”
說完,我生氣的不看他了,把頭低得低低的,自己玩自己的,就當做是我沒認識他似的。
哪知道,他卻突然來到了我的身邊,從後面把我抱住,而我也在他的懷裡,他溫暖的懷抱,讓我感受到很舒适。
他的嘴靠近了紅紅的耳朵,在我耳旁小聲的說道:“别怕,我就在你旁邊,我和你一起面對打針。”
他的話傳入了我的耳中,我擡起了頭看向了他,他一臉的堅定,明明我很害怕的,可是,當看到他那堅定的臉時,我便不再害怕,膽子也便大了許多。
我也同樣對他點了點頭,便對一旁恭等很久的戴爾說道:“你來吧。”我便把手伸向了他,讓他把針頭插在我的身上。
戴爾得到了我的吩咐,便拿着針管上前了,他便要對我的要把枕頭插到我的手臂上了。
我吓得一下子閉上了眼睛,說不害怕是假的,可能剛剛上因為江雲飛在旁邊安慰,我的心才沒有害怕,可當針頭真要插在我的手上時,我還是特别的害怕。
我吓得就要叫出來時,江雲飛卻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巴,他在我的耳邊溫柔的說着,“别怕,我在你的身邊。”
而他的另隻手卻環繞着我的腰,而我也被他這樣的動作給振作了了,如他所想,果真沒有那麼害怕,隻是把眼睛閉上了的。
而這時,戴爾也弄好了,把枕頭抽離了我的手臂,江雲飛順手接受戴爾手中的棉簽,幫我用棉簽把我打針的那個地方給按住。
看着他這樣的舉動我很是欣慰,原來他一直都很關心着我,他也不排斥我,我便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而江雲飛在一旁為我服侍着。
戴爾弄好後,對我們說道:“少爺,太太,請給我5分鐘,5分鐘後我便給你們答案。”
我和江雲飛點了點了點頭,等待5分鐘的結果,我想看看我到底是對什麼食物過敏,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戴爾得到了我們二人的同意,他便在一旁弄了起來,雖然我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但我還是知道他其他是在檢查我的血液,隻是,這麼一下被他抽走這麼多血液,我身體本來就差,我一個孕婦,這些營養我什麼時候能夠補回來。
江雲飛好像注意到了我的神情,他在我的耳邊小聲的說道:“戴爾抽走你的這些血液,這幾天,我就幫你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