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讓我一震,楞在哪裡久久不敢想事非非,這話真的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我有點不敢相信。
我以為像我這種如今滿臉長了疤痕的,連我自己都嫌棄了,他也會很嫌棄我的,哪知道,他一點也不嫌棄我。
我感動得眼淚差點流了出來,幸好我憋不住了,沒有讓眼淚流出來。
他把我抱得很久,我也不排斥,就讓他這樣抱着我,我仰起了頭,看向了他,不知何時,眼睛裡已全是眼淚,我哽咽的對他說道:“謝謝你。”
說着,我就要用手去擦我臉上的眼淚,我才剛把手擡起來準備擦眼淚,江雲飛卻及時的制止住了我,把我的手從新放回了他的懷裡。
我看着他這樣的動作,有點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我剛準備問他的,而他卻拿起了餐桌上的餐巾紙,幫我擦拭着臉上的淚痕。
他的動作很溫柔,很溫柔,溫柔得我有一絲的沉迷,我感覺已經有很久沒有像這樣和他呆過了,呆在他的身邊,我除了感動就是感動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我從沉迷中醒過來,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手一步一步的向上面爬,很是小心翼翼,最後,抓住了他的擦拭着我臉上的淚水的手指,我小聲的說道:“還是我來吧。”
說着,就要從他手中把他的紙巾搶奪過來,可是,我才抓住了一個紙角,江雲飛的手就往外稍微移了一下,我就撲了一個空。
我帶着疑惑的眼光看着他,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對我說道:“我幫你擦。”
“不用,我自己來。”
他的話一出,我就直接反駁了他的話,說着,就要再次試着從他手中把紙巾搶奪過來。
可是,我還是徒勞無功,我帶着疑惑的眼睛望着他,他這個樣子到底是要做什麼,我的脾氣也随時準備爆發。
他用另一隻手把我的那隻手握住了,我很用力擺脫掉,可最終還是沒有擺脫掉,我再次看向了他,意思在明顯不過,就是讓他放手。
可是,他看了我現在的這個眼神,沒有打算放開我的手,他這樣的行為,就像是他應該做的似的。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差點對他吼了起來,“放手。”
隻有兩個字,就表達了我心中所想的想法。
而他,隻是對我笑了笑,他稍微一用力,我和他中間本來就保持了一段距離,可他這麼一弄,我的身體直接緊貼在他的身上。
他的笑意更加的大了,溫柔的對我說道:“曉岚,你不要生氣嘛?你是我的老婆,我怎麼可能放手。”
“你。”我氣得差點把他大罵了起來,臉皮怎麼能這麼厚。
我平靜了一下心情,對他再次說道:“既然你不放手,那你把紙巾,我自己擦,你擦我不舒服。”我眼裡對他全是嫌棄。
可是,我說出了這樣的話,哪知道,他的笑意更加大了,我就這樣看着他笑,而我也不好意思在說話了。
我就靜靜的看着他笑,他笑了一陣,笑完了之後,臉上保持着微笑,卻反問着我,“我怎麼可能擦着不舒服呢?”
我被他的話問住了,可真會找話題,我停頓了一下,準備繼續跟他說的時候,那知道他的話搶在了我的前面,對我說道:“既然我擦着你舒服,那還是不要換了。”
我就知道他要說這樣的話,我想說什麼,可什麼也都說不出來,也就隻能這樣眼睜睜的把他看着。
而他的手就順勢的放在了我的後腦,他把我的腦袋放在他的兇膛上,我也感受到了,覺得特别的舒服。
我便什麼話都不說,就這樣靜靜的任由他這樣抱着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他就這樣把我抱着,而我也沒有反對。
就在我要睡着的時候,戴爾突然從外面闖了進來,對我們禮貌的喊了一聲,“少爺,太太。”
我看見了他的到來,吓得想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可他不放手,嘴裡還說了一句,“别動,就這樣。”
我聽了他的話,也沒有反對,當着戴爾的面,依舊依偎在江雲飛的懷裡。
戴爾得到了吩咐,隻是從遠處把我看了一眼,便下了結論,他站在一旁,對我們說道:“少爺為太太塗抹了藥之後,太太的紅疹明顯好了許多,我現在在重新為太太開一副藥,相信太太很快就會好的。”
他站在我們的面前,向我們禀告着,便準備下去配藥了。
我也沒有說話,他的話我很喜歡聽,希望真的能如他所說,我的紅疹能盡快好起來,那樣我就可以快點去看望我的媽媽了。
我依舊縮在江雲飛的懷裡,江雲飛也把我抱得嚴嚴實實的,很貼心,等待戴爾的到來。
沒過多久,戴爾便帶着藥來了,他把藥拿了出來,我看到了藥瓶,好像跟這一次的不一樣。
我問下了他我心中的疑惑,“這怎麼和第一次的藥不一樣?”
戴爾站在一旁,恭敬的向我們說道:“是的,這次配的藥和第一次配的藥有點不一樣,我會根據您的病情來決定配藥的,在這一點上,請太太一定相信我。”
我聽了他的話,我點了點頭,對于他的醫術,我還是相信的。
我便準備想伸手接過這瓶藥,哪知道,江雲飛先我一步,接住藥瓶,他随口說道:“藥我幫你看管。”
見他說出這樣的話,雖然臉有一時的紅,但我很快就恢複了過來,既然他想保管,就讓他保管吧,我便把手縮了回來,任由他的做法。
他接過了藥瓶,便對戴爾說道:“戴爾,你最近就留在江宅,随時看太太的病情。”
“是。”戴爾也點頭答應了。
我及時的阻止了,“不用了,不用了,戴爾,你還是去老宅,看我媽媽的病情吧。”
讓戴爾最近這幾日,留在江宅,怎麼好意思,如果我媽媽的病情發作了,該怎麼辦?
所以,說什麼,戴爾都不能留在這裡。
我此話一出,戴爾就用呆楞的眼神看着我,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于我,臉上的表情,很是豐富。
江雲飛把眼睛看向了我,對我說着,“曉岚,你放心好了,姑姑現在身體很好,已經調理過來了。”
“是呀,太太,你不用擔心夫人的病情,夫人是身體好完了才出院的,即便是這樣,老宅那邊我留了醫生,護士24小時守着她的,她不會出事的,現在太太您主要做的事,把你身上的紅疹養好,好早日去看望你的媽媽。”
江雲飛的話剛一落,戴爾就接了上來,而且還說了那麼多。
他們兩個人都這樣勸着我,我覺得他們說的是真的,他們應該不會騙我,我也就相信了他們的話,隻不過,心裡還是隐隐約約有一絲的失落,至于是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隻好同意道:“好吧,我好好養傷。”
我的話一落,我就看到江雲飛笑了,他在笑什麼,我也不知道。
他給了戴爾一個眼神,戴爾便心領神會的退了下去。
而江雲飛卻站起了身來,把我抱了起來,我剛準備問他抱我去哪裡,他隻說了一句話:“幫你抹藥。”
他的四個字都響在了我耳邊,我害羞得用手遮住了雙眼,想着第一次他給我抹藥的那害羞感,我的臉就一陣紅。
現在他又要幫我塗一次,臉就更加的紅了。
可是,我卻沒有拒絕,我心裡暗罵着自己,自己怎麼能夠這麼花癡?可是,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他把我抱到了卧房,果真如我所想的一樣,一進去,他就把我放在了床上,就讓我自己脫衣服,他為了塗藥。
我沒有拒絕,便在他的面前,害羞的把衣服脫了,像第一次一樣,躺在了床上。
他也開始他的行動,幫我塗着藥,不知為什麼,我就是感覺他的手法很舒服,本來我就才睡醒沒有多久,被他這麼一弄,我又睡着了,至于後面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了。
後面的幾天,一直重複第一天塗藥的日子,我起紅疹,江雲飛也不放我出去,說什麼我出去可能會吓到别人,他就以這個理由,把我壓在了家裡。
而他,也哪裡都不去,一天到晚都陪着我,都陪了好幾天了,可以算是寸步不離。
我問向了他,“你怎麼不去公司工作。”
而他卻說道:“公司有人處理,我就想給自己休幾天假,順便陪陪你。”
對于他這樣的理由,我無話可說了,明明就是想陪在我的身邊,非要找一個理由。
我也不在多說什麼,就讓他陪在我的身邊,戴爾也每天定時的檢查我的身體。
感覺有他的日子,這裡的每一天,我都過得很充分,很快樂,如今那天他不在我的身邊了,或許我還會不習慣。
我的紅疹也一天比一天好了,就在某一天,我臉的疤痕也消得差不多的時候,江雲南突然闖了進來。
他走得很急,臉上都冒汗了,都有一大顆一大顆汗珠,我正想問他發生什麼事時。
他卻急忙的對我們說道:“哥,嫂子,大事不好了,你媽媽她,你媽媽她。”
江雲南累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結果隻說了半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