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出了南慕的房間,轉身就去了顧北城的書房,直接推門而入。
顧北城正在處理一份重要的文件,聽見聲音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看見是白牧進來,這才稍微的緩和了一下臉色。
顧北城嗓音微冷,“你找我幹什麼?”
白牧吊兒郎當的大踏步走到顧北城的身前坐下,看着顧北城的眼神有些帶着戲谑。
“你和你家丫頭怎麼了?她竟然傷得這麼嚴重,是不是你的原因?”
白牧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顧北城看着白牧的眼神,波瀾未動分毫,薄唇微動,吐出氣死人不償命的話語。
“和你有關系?”
“我……和我沒關系,哥們,我們可是好友,特好的好友,你就這麼點事都不告訴我。”
白牧聽了顧北城的話,氣得兇口微微起伏了起來,語氣也變得有點悸動,這小子,竟然說和他沒關系,不過好像也是沒什麼關系,但是她們倆什麼關系,也不能這麼說啊。
白牧氣得都站了起來。
“謝謝!改天請你喝酒,出門一百步,右轉不送。”
顧北城聽了白牧的話,隻是擡頭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就下了逐客令。
白牧聽了隻想暴走。
白牧這樣想,也這樣做了,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轉身看着顧北城,憤憤的,“你……”了半天,随後甩了甩手,朝裡面那個冷酷無情的人說道。
“慕慕的傷口一個月不能碰水,一個月不能下床走動,還有,這是藥,每天都要換……你自個看着辦……”
白牧說完就把藥抛給了顧北城,摔上門走了,邊走邊說,“我曹!這什麼好朋友啊,簡直太傷我的心了,損友……損友……”
白牧的話隻是牢騷,說完就沒事了,也沒人放在心上。
……
顧北城在聽完白牧說了南慕的傷以後,接過白牧扔給他的藥,稍微的皺起了眉頭,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顧北城捏着鋼筆的手,骨節泛白,隐隐的有些怒氣,但是他生什麼氣,倒是隻有他自己知道。
……
晚些的時候,顧北城等到南慕睡着了,這才推開南慕的房間,走了進來,坐在南慕的床沿,看着床上一臉熟睡的女人緊緊皺起的眉頭。
顧北城伸手将南慕的眉頭撫平,沒過多久,南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顧北城擰眉,剛想又伸手去幫南慕撫平眉頭的時候,南慕口中說着含糊不清的話,但是又幾句顧北城聽清楚了。
南慕說,“顧北城,我喜歡你,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顧北城聽到這,不知為何,心情竟然出奇的好了許多,隐隐有絲竊喜。
但是随後南慕說的話,又讓顧北城皺起了眉頭。
南慕呓語着,“顧北城,你要是不喜歡我,我就去亂交男朋友,我要讓你後悔,嗚嗚嗚嗚……”
南慕說着竟在夢中哭了起來。
顧北城聽到南慕在哭,心裡微微的有些心疼,同時又微微的有些苦澀。
顧北城心裡想的是,他是南慕的叔叔啊,怎麼可以對南慕有那種心思,就算是他們發生了那樣的關系,那也不過隻是一場沖動而已。
南慕哭完了之後,竟然伸手在空中胡亂的抓了起來,這次是比較大聲的說着夢話了。
“顧北城,你這個混蛋,你幹嘛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