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參加個慈善晚宴麼,去就去,本小姐就當出去散散心了!
想到這,我擡起臉,看着他,冷笑一聲。
“去就去,你可别後悔。”
撂下這句話後,我猛然抽出手,白了他一眼,踢踏着拖鞋,回了房間。
......
晚上快七點的時候。
因為我沒有禮服,陸銘琛帶着我去了法國高級定制挑了件禮服後,又去了卡菲亞做造型。
坐在椅子上,化妝師拿着大盤小盤,大刷小刷,一直忙不停地在我臉上鼓搗,而我卻是一肚子火氣。
身上這件珠繡的旗袍,綴滿細小的白色珍珠,精緻的立領,背後卻是镂空的,端莊中,卻又不失風情。
可這麼一件旗袍,居然要十萬人民币!
十萬!本小姐一個月都才給三千塊的零花錢!
還有脖子上這串鑽石項鍊,價值已經超過百萬了。
想到這,我感覺牙根都在發癢,特别想咬人,尤其是看陸銘琛刷卡時,那眼睛眨都不眨的樣子。
這一切的一切,我都不想說了。
更讓我氣得抓狂的是,陸銘琛這個陰險的狐狸男,居然讓我慈善晚宴後把旗袍和鑽石項鍊還給他,少一顆珍珠都不行。
摳門摳成這樣子的,舍他其誰?
半個小時後,造型師給我弄好造型後,我擡眸看向鏡子。
長發被高高盤起,纖細的脖子,精緻的妝容,端莊而高雅。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很漂亮,可是自從陸淮去世後這麼些年,我從未好好收拾打扮過自己,如今,看到自己這幅模樣,我有些微微失神,就連陸銘琛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的,我都不知道。
“走吧!”
陸銘琛的聲音突然從我後面響起,吓了我一跳,我猛然轉過身,看向他。
他今天穿的居然不是西裝,而是中山裝,還是藏藍色的經典色,立領,紐扣一絲不苟地扣上,中山裝裁剪得很合身,将他的身材完美地勾勒了出了,修長而挺拔,發型也精心打理過了,一律朝後梳,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而且,除了看書,從不戴眼鏡的他,今天居然還戴了金絲邊的眼鏡,特别像抗日劇裡的那種特務造型。
“哈哈哈....”
看着這樣的他,我沒忍住笑了,起來,伸出手,拍了拍他的手臂,“陸銘琛你把我打扮成這樣就算了,自己還打扮成七八十年代的造型,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從哪個抗日片場跑出來的,真是笑死我了,别說,你這樣子,特别像那種電視劇裡言的漢奸特務,斯文敗類的氣息太濃厚了。”
旁邊的造型師聽見我的話,咬着牙,使勁兒憋笑。
我就是喜歡這樣,不管在什麼場合,能抓住機會埋汰他,絕對不會放過。
陸銘琛沒有理會我的刻意嘲笑,他拉過我的手臂,就朝外走。
“别拉我,我自己有手有腳!”
我使勁兒想甩開他的手,他卻一言不發,力氣大的我根本無法掙脫。
有時候他就是這樣,突然就變成一塊沉默而倔強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