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嘴唇上的傷是怎麼回事?”陳美美盯着我的嘴唇,疑惑地問到。
傷?
我眸底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恢複了鎮定,“這個啊,我昨天不小心摔得。”
“呵呵,你可真是有本事,能摔到臉上去,要不是我知道你跟陸銘琛的關系,真會懷疑是他給你咬的。”陳美美笑嘻嘻地損了我一句。
而她提到陸銘琛的時候,我心裡明顯地心虛了。
“回到正題,洛嘉,你就跟我說說,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陳美美神色凝重,看着我。
什麼打算?
對于林馥茵的突然出現,說實話,我現在還沒有好好思考,要如何對付她,而且,對于她現在的什麼情況,我一無所知。
良久,我才輕輕開口說道:“我想讓你,先幫我調查一下她,我要她現在所有的情況!”
“沒問題,這件事包在我身上,等我的消息就行了,今天你有空沒有,晚上我想去夜店玩,你陪我去?”陳美美微微挑了挑眉,對着我賤兮兮地笑了笑。
泡夜店,這可能是陳美美唯一的娛樂了吧。
她沒有男朋友,最喜歡背着“單身貴族女王”的标簽,四處尋歡作樂,拈花惹草。
而她,不喜歡比自己年紀大的男人,尤其喜歡泡小鮮肉。
生活奢靡而浪蕩。
雖然她這樣的人,很多人都覺得她是個浪蕩女,但她是我的朋友,我的死黨,我并不在乎她這些私生活。
我們隻是理念觀點不同,并不影響我們的友情。
以前,我會陪着她泡夜店,讓她去尋花問柳,但是,自從我結婚後,陸銘琛明文規定,我可以跟陳美美來往,但絕不允許我再跟她去厮混夜店,如果我違反了他的規定,他就将我鎖在房子裡,徹底不讓我出門。
所以當陳美美提出要去夜店的時候,我猶豫了。
或許是她也看穿了我内心的猶豫擔心,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沒關系,你以為我為什麼敢今天約你?因為,我朋友告訴我,陸銘琛今天跟他們公司有個應酬,不到三四點,絕對不會回去的。”
聽陳美美這樣一說,我點點頭,“好吧,那我今天就陪你玩!”
這一整個白天,我都是在陳美美家度過的,早上,我們兩玩了一上午的遊戲,中午叫的外賣吃,下午又一起看了電影,直到晚上八點的時候,我們才開始準備,去夜店。
我沒有穿适合夜店的衣服,所幸我的身材和陳美美差不多,而她,又擁有很多适合夜店狂歡的衣服,于是隻能選擇穿她的。
她從衣櫃裡取出一條大紅色的短袖連衣裙,在我身上比了比,“你穿這件吧,這件很适合你!”
紅色?
大紅色!
我嘴角輕抽,搖搖頭,“算了吧,姐姐,這件連衣裙太紮眼太性感了,我感覺我hold不住它!”
“nonono!”
陳美美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就這件,我覺得非常适合你,你穿上的話,今晚一定會驚豔全場,性感火辣到爆炸!别拒絕!必須穿!”
額.....
“好吧!”
我妥協。
穿就穿吧!
陳美美給我挑完衣服後,她自己選了一件紫色的亮片短裙,後背還是裸露的款,換上裙子後,我們彼此相互幫助,開始化妝,她幫我化完,我再幫她化。
化完妝後,陳美美從她的假發櫃裡,取出兩頂假發,将其中一頂銀白色的假發丢給我,“我戴這頂酒紅色的長卷發,你帶這銀白色的短假發吧!”
“假發?銀白色?姐姐,你這是要鬧哪樣?搞cosplay?”我皺着眉,兩根手指提着假發,滿臉嫌棄。
“洛大美女!我的大美女!要玩就放開玩好嗎?”
陳美美搶過我手中的銀白色波波頭假發,戴到我的頭上,鼓搗了一陣後,“完美,好了,你走開,我要弄我的了。”
我撇撇嘴,給她挪開了一個地兒,然後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大紅色的短裙,銀白色的短發,臉上的妝很濃,鮮紅的唇像是吸血鬼,還有這煙灰色的眼影,以及濃密纖長的假睫毛,我甚至覺得,我眨巴兩下眼睛,似乎都能扇出一陣風兒來。
難道,是因為三年沒有泡夜店了,我落伍了?現在夜店流行這樣?
罷了罷了,陳美美喜歡這麼玩,那我就陪她好了。
等陳美美弄好她的假發後,我們兩踩着高跟鞋,相互挽着手,出了門。
陳美美開車,帶着我,一路向今天新開業的A城号稱最大的夜店“零點”。
新店開張,肯定人氣非常爆滿。
我和陳美美停好車後,向夜店走去。
夜店的燈牌,也很大,還未進入場内,就已經能聽到震耳欲聾的音樂。
我們将包存好後,僅僅帶了手機,進了如了夜店場内。
這家新開的夜店果然很大,光舞池,就得有五六十個平方,裝潢是全鏡面的,場内放着很勁爆很嗨的音樂,而舞台周邊的卡座沙發,已經坐滿了人。
流光溢彩,紙醉金迷。
我跟着陳美美,因為就我們兩個人,所以隻點了個卡座,叫了一打啤酒,一個果盤,兩個小吃。
此時才九點,離真正狂歡的時候,還尚早,于是,我倆端着杯子,先喝了幾杯。
期間,陳美美的眼睛也沒閑着,四處張望,尋找着有沒有好貨色。
我真的隻是笑笑,不說話。
大概到了十點的時候,夜店狂歡開始在即,陳美美似乎也看上了某隻小鮮肉,對着我勾勾手指。
我識趣兒地将自己耳朵送到她的唇邊。
“洛嘉,走,跟我跳舞去!”
“好!”
跳舞多簡單的事兒?當年我混夜店的時候,還有辣舞女王的稱号呢,如今,我最好的朋友叫我陪她跳舞,我怎能拒絕?
于是,我跟她,手拉着手,進入了舞池。
此刻,還沒有人進入舞池,我們兩的開場舞,自然備受關注,強烈而有節奏的音樂下,我與陳美美配合默契,跳起了我們以前自己編的舞蹈。
扭腰,擺臀,伸手,彎腰,怎麼性感怎麼來,怎麼熱辣怎麼來。
而在舞池中央跳舞的我,卻并不知道,在夾層的二樓上,有一道探究而夾帶深意的目光,一直盯着我。
因為我們的帶動,這些人也陸陸續續地進入了舞池,将我們圍在中央,看我們跳舞,有幾個自認跳舞可以的人,也加入了我們,其中有個男人,身材高挑,理了個小平頭,長得還有點小帥小壞的,跟我玩起了貼身舞。
出來玩,放不開,就沒意思了。
我唇角輕彎,跟他一起互動跳了起來。
而一邊的陳美美,跳了一會兒後,卻離開了。
我見她走了,于是停了下來,準備也離開,比較,我進舞池跳舞,也僅僅是為了陪她。
跟我一起跳舞的男人,見我要走,伸手一把握住我的手腕。
我不悅地看過去,大聲喊道。
“放手!”
我離他很近,這麼大聲,他肯定是聽見了,可是,他卻一個用力,将我拉到他的面前,俯下頭,湊到我耳邊,“美女!幹嘛急着走!留個聯系電話可以嗎?”
“切!”
這種老土的搭讪方式,我明顯是不吃這一套的,掙不開的手,我唇角輕彎,對他勾勾手指,示意他靠過來,有話對他說。
他眉毛輕佻,将耳朵湊過來。
“再說一次,放手!”
我的河東獅吼,讓這個男人一怔,出來玩,講究的就是你情我願,我不樂意,他也沒興緻再糾纏我,于是松開我的手,微微聳肩,轉個身,尋找别的美女玩兒去了。
擺脫了這個男人後,我轉身,向着我們的卡座走去,卻發現陳美美居然不在。
我想她可能是去洗手間了,于是,我拿起桌上的啤酒,給自己倒了一杯,自斟自酌。
等了近十分鐘後,我發現陳美美還沒有回來,她的手機,在卡座的抽屜裡,也并沒有帶,出于擔心,我還是選擇了去找她。
去了洗手間後,一股難聞的酒氣和嘔吐的氣息朝我撲面而來,差點沒讓我也吐出來。
可能是真的太久不泡夜店,這種夜店特有的氣息,我已經接受了了。
然而,在洗手間尋找了一圈後,我還是沒有找見陳美美,靠在洗手間外的牆壁上,我眉頭緊皺。
這妮子,到底跑去什麼地方了?
陳美美雖然是混夜店的老手,但我還是會擔心她,因為意外,總是在不經意的瞬間,就會發生,隻要我在她身邊,我必須要看着她安全,心裡才放心。
于是,我決定,圍着外圍的卡座和沙發找一圈。
結果,在外圍找了一圈下來,也沒找見她,我心裡真的開始有點擔心了,她不可能丢下我先走的。
無意間,我向上一瞥,發現這裡居然還有個夾層二樓,于是,我找了個服務員,問清楚了怎麼上樓後,準備去二樓再找找她。
上了二樓後,我才發現,相比一樓的嘈雜擁擠,二樓,要顯得高端一些,人也不多,也就擺了十幾個桌子。
而且這二樓,似乎被包場了一般,因為在不遠處的沙發上,隻坐了兩個人,而其他幾個身穿黑衣的男人,站在他的旁邊,看樣子似乎是保镖。
一個身穿煙灰色西裝的男人,和一個女人。
即使距離很遠,我也能一眼認出。
這不是陳美美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