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與顧斯逸認識,這好像是我第一次和一個陌生人玩的這麼開。
他是陸銘琛的兄弟,在下飛機來酒店的那一刻,陸銘琛和我說了。
顧氏的二公子,為什麼這次他會莫名的出現,我的猜測應該是和員工們一起過來的,畢竟我沒看過他!
他的這位兄弟很是愛鬧,現在看來,陸銘琛說的的确不錯。
他……是真的愛鬧!
聚餐時間長達三個小時,結束後,我突然覺得有點頭疼,看着蒼茫夜色,決定去海邊走走,散散酒氣,醒醒腦子,于是,趁衆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溜了。
沿着海邊,我脫掉了鞋子,提在手裡,赤着雙腳,踩在綿軟的沙灘,順着海岸線,漫無目的地走着。
此刻,萬籁俱寂,無邊的大海,波浪輕搖,偶爾激起的浪花,在月光下,泛着一片細碎而耀眼的白,海風溫柔地低語着,拂過她的臉龐,帶着微微寒意,偶爾有調皮的海浪,順着沙灘蜿蜒而上,親吻着我的腳踝。
走着走着,我驚奇的發現不遠處有塊谯石,于是加快腳步,跑到谯石前,将手中的鞋子放在谯石邊後,手腳并用爬上谯石,找了個最佳姿勢坐好後,摸出袋子裡的手機,點開音樂,插入耳機,開始聽起來。
夜風徐徐,帶着大海獨特的鹹濕味兒,撲面而來,身子微微後仰,斜躺在谯石上,望着蒼茫的夜色,我覺得,此刻内心也似這廣袤無垠的大海與夜穹一般,遼闊而平靜。
耳機裡,是悠揚的鋼琴樂,閉上雙眼,置身這遼闊的天地之中,所有一切都是那麼甯靜,怡然。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有人爬上了這塊谯石,在我身邊坐下,我猛地睜開眼,向旁邊望去,發現是辛瑜。
“你倒是找了個觀賞夜色的好地方。”辛瑜曲着雙腿,兩手撐在谯石上,身子微微後仰,她習慣性紮高的馬尾,此刻散開下來,如海藻般的黑色長發,柔柔順順地披散了一背,在夜風中缭繞紛亂。
我緩緩坐起身,輕輕咳了咳,“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吹吹海風,醒醒酒。”辛瑜側過臉,看着我,輕輕笑了笑,從随身背着的小包包裡摸出香煙和打火機,抽出一根,遞到我面前,“要麼?”
接過辛瑜遞過來的煙和打火機,我信手點燃,将打火機還給她,修長的食指夾着香煙,而後深深地吸上一口,吐出,煙霧缭繞紛亂,迷離了雙眼。
辛瑜也給自己點上一支,深吸一口後,熟練地吐出一個一個眼圈。
“你看起來不像是會抽煙的女人,我以為你會拒絕的。”辛瑜歪着頭,看着我,指尖夾着的香煙,點點紅星在夜色中微微閃爍。
“你看起來也不像是會抽煙的女人。”我把辛瑜的話揉了揉,抛回給她。
這句話問完,我發現,這種感覺,居然讓我感覺到一絲的挫敗感。
“有人說,抽煙的女人背後都是因為有一段難以啟齒的情傷。”辛瑜微微側了側身子,換了個姿勢,改為面對我,丢掉手中未燃完的煙頭。
“呵呵,我抽煙純粹是聽說這玩意兒提神,工作疲勞困乏的時候,就靠這家夥。”辛瑜丢掉手中的煙頭,虛着漂亮的眸子,看着遠方,“你呢?”
“我?”辛瑜擡手将風吹亂的頭發,撩到腦後,唇角輕彎,眼神迷離,望着遠方大海裡翻湧的波浪,良久都沒有說話。
久到我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她開口了。
“很久很久以前,我喜歡上了一個人....”說完這句話後,辛瑜便不再開口。
對于辛瑜的半截話,我雖然心癢沒能聽得下文,基于禮貌,她還是沒有貿然開口詢問。
就這樣,兩個女人,彼此并肩,坐在海邊,眺望着夜色下的大海,很久很久。
誰也沒再開口言語一句,沉默是彼此的默契。
我能感覺到辛瑜的内心就像是這片大海一般,海水拍過來,在拍過去,波濤洶湧,卻帶着一絲惆怅。
.........
“不早了,回吧。”辛瑜站起身,理了理裙子,對着我伸出手。
我笑了笑,将手放到辛瑜手裡,誰知辛瑜猛力将她拉起來的瞬間,腳下一滑,我們倆同時驚呼一聲,向後倒去。
身體短暫的失重後,我與辛瑜雙雙跌進谯石右側的一個水坑裡,這個水坑足足有四五米深,裡面還有水,掉下去的一瞬間,我隻覺得鹹澀的海水鋪天蓋地朝着我砸來,我試着奮力沖出水面後,發現辛瑜居然沉下去了,沒辦法,我隻得再次潛入水裡,摸到辛瑜的胳膊後,将她拉出了水面,扒在一塊凸起的岩石上。
還好因為來海邊,我提前買了個防水手機袋,摸出手機後,借着燈光,她看了下辛瑜的情況,發現她額頭被撞破了,估計是暈過去了,于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臉蛋。
“诶,辛瑜,你醒醒啊!醒醒!嘿!”結果,拍了半天,辛瑜也沒有醒來的迹象,我又開始掐她人中,掐了幾分鐘後,她依然沒醒,這下我有點慌了,這辛瑜不會就這樣嗝屁了吧。
對,打電話,想着,我趕緊撥出陸銘琛電話,結果他沒接,沒辦法,我又給風黎程打了個電話。
本不想打給他,畢竟下飛機進了酒店之後就在也沒見到他。
但是沒辦法,也隻能打給他。
風黎程倒是很快就接了起來。
“怎麼了?洛嘉?”
“風黎程快來救救我,我掉水坑裡了,記得帶上繩子,這坑太深了。”我打完電話後,差點哭出來了,總算可以得救了。
兩分鐘後,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低頭一看,是陸銘琛,于是接起。
“陸銘琛....”咬出這幾個字後,我終于還是哭出來了,因為水裡真的很冷,而且我一直托着辛瑜,已經很困難了,失去意識的人,身體的重量,是很沉的。
電話那頭的陸銘琛聽到我哭了,有些慌。
“你怎麼了?哭什麼?”
“我掉水坑裡了,快來救救我......”我哭兮兮地回到。
“你在哪兒?”
“我在莫莫海鮮小館右方大概三百米遠的地方,我....”我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就挂了,隻得先将手機收起來,因為辛瑜又快要栽到水裡了。
明明第一個電話打給的是風黎城,最先到這裡的卻是陸銘琛,他什麼都沒帶,就急匆匆地跑過來了。
“你在下面嗎?”陸銘琛在水坑邊緣,朝着裡面喊到,光線太暗,他根本看不清裡面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在呢,在呢!”聽到陸銘琛的聲音,我才覺得緊繃多時的心松了下來,好像隻要陸銘琛在,我就能莫名心安。
“坑壁上應該有凸起的岩石,你踩着岩石上來一點,我就能拉你上來了。”陸銘琛想借手機照點光亮,一摸口袋,才發現出門匆忙,忘了帶手機,于是再次對着坑裡的我說到,“快點,爬上來,近了我就能看到你了。”
“不行不行,辛瑜還在呢,她暈過去了,我一松手就得掉水裡。”
聽到辛瑜居然也在,陸銘琛眸子微沉,神色蕭冷一片,這時候,風黎城也趕到了,他帶了繩子和手電,于是兩人将繩子丢了下去。
見到繩子後,我将繩子套在辛瑜的腰上,然後朝着上面喊到,“拉!”
上面剛一用力,辛瑜在無意識的狀态下,嘭地一聲撞到懸崖上,這會太危急,我居然将物理定律給忘了,于是又朝上喊到,“水坑直徑不大,你們能不能各自站到一邊,從中間位置拉!”
“洛嘉,這樣拉很累的。”風黎城抱怨地說到,“你也真是厲害,居然能掉坑裡。”
“我是沒問題,可是辛瑜她暈過去了。”我隻得大聲向上面解釋。
聽到辛瑜也在下面的時候,風黎城本還有些戲谑的臉色瞬間僵硬,看了眼洞口,發現如果兩人站在兩邊用力,是無法使上勁兒了,于是抓起地上的手電,在附近照了照,這一照,發現後面居然有塊别人遺棄的滑水闆,于是丢下手中的繩子,将滑水闆撿過來,平放在水坑洞口中央,再撿起繩子,對着陸銘琛說到,“我們踩在這塊闆子上,發力點向中一點,比較使得上勁兒。”
陸銘琛點點頭,表示贊同,然後兩人握着繩子,一隻腳踩在滑水闆上,一隻腳才在沙灘上,開始合力拉繩子。
兩個大男人,将一個女人拉上來,還是綽綽有餘的,很快,辛瑜就被拉上去了,緊接着,繩子又放了下來。
我将繩子套在自己腰上,然後對着上面喊了個“拉”,繩子開始動起來,也是同樣采用剛才拉辛瑜的方式,我隻覺得繩子勒在腰上,疼痛難忍,于是隻得大聲叫停,“别拉了别拉了,我還是借力攀着坑壁上去吧,拉上去腰都得折了。”
于是,上面采用了另一種拉人方式,陸銘琛站在坑邊,開始向上拉人,而風黎城則去查看辛瑜的情況。
我借着繩子的力道,手指摳在石縫裡,一點點往上爬,正當她即将成功爬上水坑的時候,意外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