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豪門秘寵,陸先生深情難辜負

第222章 這是我給你的枷鎖

  “哪裡不舒服嗎,怎麼哭了。”

  “五年了…哥,讓你,受苦了。”

  陸靖安突然的就笑了,他伸手将陸諾桐攬進懷裡,“說什麼傻話,真正受苦的,是你。對不起,我讓你受苦了。”

  陸諾桐沒有說話,她依偎在陸靖安懷裡,享受這一刻的美好。

  再也沒有人,能将他們分開。

  陸諾桐出院回家,紀予澤已經哄着包子睡着了,他穿着睡衣,一如往常一般走下樓。

  這個場景,陸諾桐在這五年裡,見過太多次了。

  陸諾桐很感謝紀予澤,結婚這兩年裡,他盡心盡責,照顧她,照顧包子。

  是個合格的丈夫跟合格的父親,可惜,有些感情…

  如果是錯的,你總不能讓它,一直錯下去。

  “阿澤,我們,離婚吧。”

  陸諾桐站在樓下,仰頭看着紀予澤,燈光照亮她整個人,還是那麼的美豔動人。

  和往昔不同的是,這時的陸諾桐,牽着陸靖安的手,眼中帶着堅定。

  紀予澤臉上的笑僵硬了一下子,而後他故作無所謂的開口:“好啊,我總歸是要把你,還給靖安的。”

  “阿澤,我不謝你,因為我們是一家人。包子永遠,認你這個爸爸。”

  紀予澤看了陸諾桐一會,突然他偏頭,抿了抿薄唇。

  “我不知道自己在父親這個角色裡,會陷的那麼深,可能我真的,不再年輕了…

  諾諾,我也不謝你,如同你說的,我們是一家人。

  我們的事情,我還是希望,跟包子溝通一下,那孩子,很敏感。”

  “我會的。”

  這個時候陸諾桐轉頭看了一眼陸靖安,眼眸之中盡是愛意,而後她看着紀予澤。

  “那就這樣吧,先休息,明天在商量。我想盡快把這邊的事情處理了,回藍城,你回去嗎?”

  紀予澤後知後覺,恍然,“你恢複記憶了?那,你不恨靖安了?”

  “嗯,我沒有被催眠過,失去記憶隻是因為墜海的時候頭部受到撞擊。再則,我從來沒有要把上一輩的事情,牽連到這一輩,又何談什麼,恨或者不恨。”

  “原來是這樣…”

  “阿澤,回去吧,藍城還有人,等着你。”

  “再說吧,挺晚的了,睡吧。主卧讓給你們了,我睡客房。”

  紀予澤好似逃避什麼的說完,下樓給自己拿了一瓶酒。

  他拿着酒和杯子,去客房了。

  陸諾桐跟陸靖安回了主卧,回去關上房門之後,陸靖安看着在鋪空調被的陸諾桐。

  幽幽的:“讓給我…我怎麼覺得,以前你們經常一起睡這裡呢…”

  陸諾桐鋪着薄被的手一頓,而後,她整理了一下被角,将被角撫平。

  “你想多了,我們,分床睡的。”

  陸諾桐笑的讪讪的,她從衣櫃裡拿了一套睡衣,想要進浴室洗澡。

  陸靖安長腿一伸,攔住陸諾桐的去路。

  陸諾桐先是看了看男人的大長腿,然後看着男人的眼睛,咽了咽口水,問:“你要幹嘛?”

  “我們一起洗,給我擦背。”

  “這樣,不太好吧,怎麼說…我現在,也是有婦之夫。”

  陸諾桐手疾眼快的跳進浴室,鎖上浴室門,把追過來但是差一點的陸靖安鎖在了門外。

  一起洗澡,陸諾桐打了個哆嗦,下意識覺得腿軟。

  還是算了。

  陸諾桐洗好澡出來,某人坐在小沙發椅上抽煙,見她出來,陸靖安往煙灰缸裡點了點煙灰。

  陸諾桐看着他食指的動作,而後她皺眉,不是很喜歡他這幅老煙鬼的模樣。

  剛想出口說他兩句,就聽陸靖安嗓音低沉的開口:

  “陸諾桐,你心裡,有鬼。”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陸諾桐腦子斷線了一會,剛才準備好說他的話,一時間都忘掉了,她發了一會愣。

  她這模樣,更加笃定了陸靖安的看法。

  “其實,靖安,我跟紀予澤,我們是夫妻…”

  男人的臉色陡然一沉,陸諾桐趕緊改口:“在我失去記憶的時候,我們是夫妻,我不認識别人,我隻知道我嫁給了他。就像是你覺得我死了,想給自己找個老婆是一樣的…”

  陸靖安把煙撚滅在煙灰缸裡,“繼續。”

  陸諾桐深吸了一口氣,“就像是你想跟灣灣過一輩子是一樣的,那個時候的我,也是想跟紀予澤好好的一輩子。因為,我沒有記憶。”

  “所以,你介意?”

  陸靖安起身,将陸諾桐逼得後退。

  陸諾桐笑了笑:“我不介意。”

  “你介意。”

  “我不介意。”

  “你介意!”

  陸諾桐被陸靖安逼的坐在床上,柔軟的大床微微陷了一點,陸諾桐看着地闆,她笑了笑。

  “我真的不介意,靖安,我…”

  “你介意。”

  陸靖安擡起陸諾桐低着的頭,“你知不知道,你撒謊的時候,會下意識逃避我的眼睛。”

  陸諾桐閉着眼睛,深吸了一口,而後她睜開眼睛,看着陸靖安,眸光有些冷的開口:

  “對,我介意。”

  “你覺不覺得你挺表的,自己結了婚,和别的男人日夜朝夕相處,還要介意我找個女人過一輩子?嗯?你死了五年了陸諾桐,五年裡你忘了全部,在另一個地方好好的生活着,每天都無憂無慮…

  可我呢,我在那樣的回憶裡走不出來,圈地為牢,困了自己五年的日日夜夜…”

  “我…”

  “所以,我要你贖罪。”

  陸靖安低頭,将一個微涼的指環帶進了陸諾桐無名指。

  “嫁給我,贖一輩子的罪,這就是我給你的枷鎖。”

  陸靖安笑了笑,他拿起陸諾桐的手,在她的無名指的那顆璀璨的鑽石上,親了親。

  反轉的太快,陸諾桐的腦回路還沒有跟上,她呆呆的看着那個戒指…

  而後,陸諾桐先是偏頭笑了笑,然後她突然咬唇,眼睛裡蓄起眼淚。

  她伸手,抱住陸靖安的腰,頓了一頓後,她锢着他腰的手,緩緩收緊。

  “好,贖…一輩子的罪。”

  陸靖安摸了摸陸諾桐的頭發,他低頭看着她,滿眼寵溺。

  “嗯…”

  許久,一個帶着尾音的嗯,從陸靖安的喉間發出。

  “其實,其實我覺得你說的對,我真的挺…表的。靖安,這些年,愛我,是不是讓你受委屈了。”

  陸靖安彎腰,他捧起陸諾桐的臉,在她唇上輕輕啄了啄才開口:“你才知道啊,愛你,我委屈死了。”

  陸諾桐:“…”

  這畫風,撒嬌是什麼回事?

  “那你要不要考慮,補償我,嗯,要不今晚你熱情點,上面的位置就留給你了。”

  陸諾桐:“…”

  這畫風,是不是轉的太快了,刹車,刹車,太污了!

  然後,陸靖安松開她,去洗澡了。

  陸諾桐側躺在床上,她本來是想裝睡覺的,但是壓不住心中的喜悅。

  她看着無名指上的鑽戒,摸着上面的鑽石,笑的跟個吃到糖的孩子,哦,不,笑的跟個傻子一樣。

  笑着笑着,聽到浴室門被拉開的聲音,陸諾桐趕緊抓着被子,假裝睡着了。

  隻是,唇邊的笑意,怎麼都壓不下去。

  陸靖安先是站在空調下面吹了吹冷風,然後拿毛巾擦了擦頭發。

  他坐在床邊,摸了摸陸諾桐的頭發,又把玩了一會。

  “你生包子的時候,痛不痛?你最怕疼的,生他的時候,應該很難受吧。”

  “倒不算多難受,因為懷包子的時候受了傷,他早産而且生下來的時候很瘦小,順産的時候,其實沒有多折騰。那個時候,醫生說,包子都不一定能活下來。受罪的,其實,是包子,我一直覺得,挺虧欠他的。”

  陸諾桐轉頭,看着陸靖安的眼神說道。

  “你不是睡着了嗎?”

  “我…閉目養神。”

  陸諾桐有點編不下去的垂眸,看着灰色的被單。

  陸靖安沉默了好一會,他躺下,将陸諾桐抱在懷裡:“那你懷他的時候,應該也吃了很多苦,抱歉,都不在你們身邊。”

  “沒事,都過去了,我們現在,都好好的啊。”

  陸諾桐往陸靖安懷裡蹭了蹭,她抱着他的腰,隔了一會,感覺到他的呼吸很平穩,陸諾桐小聲的問他。

  “今天,不要我獎勵你嗎?”

  陸諾桐說這話的時候,耳尖是泛紅的,其實她是覺得,既然他都跟她求婚了。

  怎麼也應該浪漫一下的。

  而且,不都說男人三十歲那陣子,需求很旺盛嗎。他都憋了五年了,她對他,應該要好一點…

  她覺得,要對他好一點…

  “睡吧,你累了。”

  陸靖安嗓音帶了幾分睡意的暗啞,他伸手,把手掌放在陸諾桐的後頸,輕輕摩挲。

  似乎很喜歡那樣的觸感。

  “其實,我沒有...”

  陸諾桐頓了一頓,開口:“我沒有…很累。”

  “所以,你在跟我求歡嗎?”

  陸靖安低頭,一雙含笑的眼睛就看進了陸諾桐的心裡。

  陸諾桐腦子短路了那麼一瞬間,她想也沒想,就伸手摟着他的脖子,輕輕的親了他一下。

  陸靖安躺平,然後他把陸諾桐抱到自己腰上,“但是我累了,你自己來吧。”

  “滾。”

  陸諾桐打了陸靖安一拳,要從他身上下去,被人按着腰壓在了身下。

  “你怎麼那麼笨。”

  “你才笨!”

  “那你小聲一點,紀予澤在旁邊的房間…說起來,他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聽到了,真的不太好…”

  陸靖安笑陸諾桐。

  陸諾桐漲紅了一張臉,這個男人,好不要臉。

  湊不要臉。

  “瞻三顧四的,我這房子隔音很好的,你不做就滾。”

  陸諾桐要起身,要推開陸靖安,陸靖安就笑着俯身親她。

  他不再廢話,直接用行動證明他的強悍。

  …

  第二天陸諾桐睡到很晚才起來,她洗漱好下去的時候,陸靖安跟紀予澤已經坐在客廳聊天了。

  包子依偎在紀予澤身旁,對陸靖安若即若離。

  小孩子有點排外,加上之前陸靖安對包子的教育很嚴格,包子有點怕他。

  陸諾桐大概是最理解包子心情的了,因為她小時候,也特别怕陸靖安。

  問個作業,還沒開口就先被他闆着的那張臉吓個半死。

  可以說,陸靖安闆着臉的樣子,簡直是小孩殺手。

  “媽媽,你醒了。”

  “嗯,醒了,媽媽今天不上班,帶你去玩好不好,想去哪裡?”

  “遊樂場,包子還要去那玩。”

  “好,不過去遊樂場之前,我們開一場家庭會議好不好。”

  陸諾桐伸手,摸着包子的腦袋,而後她又伸手,幫包子整理了一下衣服。

  包子眼尖的發現陸諾桐手上的戒指,“媽媽,這個好晃眼睛。”

  陸諾桐将包子抱起來,她坐到陸靖安身旁,而後把包子放到自己腿上坐着。

  “包子,你上次跟媽媽說,你是小男子漢了,媽媽問你,你現在仍舊覺得自己是嗎?”

  包子低頭,看着地闆,以他的高智商,他知道陸諾桐想說什麼。

  包子想了一會,擡起頭,“媽媽,你不用跟包子繞彎子,包子知道,你要跟爸爸離婚了對嗎?”

  陸諾桐微愣了一下,而後她笑了笑:“對,因為爸爸媽媽之間沒有愛情,沒有愛情的婚姻,就是一潭死水,當誤了爸爸,也當誤了媽媽。”

  “可是,包子習慣了爸爸媽媽在一起的日子,爸爸會陪包子打球,會帶包子騎馬,還會跟包子一起種花除草,寫作業…”

  包子說了很多跟紀予澤一起做的事情,在場的三人安靜的聽着,紀予澤感觸最深的紅了眼睛。

  原來,生活的點滴,這孩子,記得那麼清楚。

  包子說道最後,哭了起來,“包子喜歡爸爸,并且不想換人,不管爸爸是不是包子的爸爸,包子都喜歡他。”

  客廳的氣氛有點悲傷,除了陸靖安,其餘三個都在哭。

  陸靖安伸手,将包子抱進懷裡,他看着包子,很認真的開口:“這些都不會變,以後,我陪着你做這些好不好。如果你不習慣,我們可以叫上你爸爸,一起。你不喜歡,以後就喊我叔叔,我不會介意的。”

  陸靖安說完後,看向紀予澤:“回國吧,我旁邊那園子的别墅還空着。比起你原來那棟,住起來,要舒服一些。”

  “包子,你也希望爸爸幸福對不對,爸爸跟着媽媽,是不會幸福的。”

  陸諾桐伸手,幫包子擦了擦眼淚,她很認真的跟包子說道。

  包子消化了好一會,低着頭不說話,最後還是紀予澤将包子抱過去。

  “你不是說很喜歡桃子嗎,你總是哭鼻子的話,桃子不會喜歡你的。”

  包子瞬間振作了起來,“對,我不能哭鼻子。”

  陸諾桐:“…”果然,紀予澤比她會哄兒子。

  “桃子,是…”

  陸諾桐覺得眉心跳的厲害,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哦,聞之桃,聞家老大那個女兒…”紀予澤說。

  陸諾桐扶額,包子你爹那麼專情,你這花花公子,見一個愛一個的,到底是跟誰學的!

  “不是,紀予澤,我說你到底都教了兒子些什麼,從那個什麼艾米,到婷婷,花花,安琪…這多的我都數不過來了,包子還小,你能不能給他灌輸點有營養的。”

  “這真的,這也怪我?我真的沒有教她泡妞,說不定,基因裡帶的呢。”

  “我不是那樣的人。”陸靖安淡淡反駁一句。

  陸諾桐贊同的點點頭。

  包子咬手指:“媽媽,包子最喜歡的,還是桃子,桃子最漂亮。”

  “紀予澤!”陸諾桐有些惱火。

  “你們沒聽過返祖嗎,我聽老一輩說,陸靖安他爸爸,花心大少在那時候可是出了名的。”

  陸靖安一個水果砸過去,“紀予澤你胡說八道什麼,欠揍是不是!”

  “我沒胡說,你去打聽啊,怎麼,還不讓人說了。再說了,我兒子花心,是有資本的好嗎,他爸爸這麼有錢,他喜歡誰就去追,他爸爸支持的起。”

  說着紀予澤摸了摸包子的腦袋,“乖,等回國了,爸爸給你準備999份禮物,咱們用禮物砸,砸到桃子喜歡你哈。”

  陸靖安按了按眉心,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本來很沉重的一場家庭會議,話鋒突然就變了,然後包子滿心滿意都桃子,而後對于陸諾桐紀予澤離婚的事情,沒有分毫的異議。

  還一個勁的問,什麼時候回國。

  這讓陸諾桐很頭疼。

  她為毛覺得,包子的三觀歪了,‘有錢能使鬼推磨’這種思想,紀予澤算是灌輸進包子腦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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