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有本事他打我啊!
顧钰扛着藍灣灣朝紀予澤走過去。
不咳嗽的紀予澤端着酒杯,以為顧钰是要路過他,于是,他生怕顧钰看不見他一樣,跟顧钰擠眉弄眼了一下。
“老…烏龜這個外号,我覺得,還挺适合你的。”
紀予澤拿手握成拳,掩了一下唇,他說着,眼角染了不少笑意。
從小到大,都沒有人這麼罵過顧钰,也不怪紀予澤稀罕。要是另外兩個在,怕是更損的話都能說出來,紀予澤算是嘴下留情的了。
顧钰不做搭理,看别人笑話看的多了,總歸要給人家看看笑話。
出來混的,哪有不還的。
顧钰扛着亂動掙紮的藍灣灣,他腳步停頓在紀予澤一步之遙的地方,自帶着幾分寒氣。
紀予澤似乎興緻格外好,見顧钰停下來了,還故意調侃:
“你說讀書那會兒,怎麼就沒有人想出這麼個外号來,親切的稱呼你呢。說到底,還不是兄弟比不過女人,兩口子情趣,就是不一樣哈哈哈…”
藍灣灣一聽這話,不樂意了,馬上出言反駁:
“什麼兩口子情趣,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跟他兩口子,我對他也不是什麼愛稱!我藍灣灣今天把話放這兒,顧钰就是個縮頭老烏龜,他不服,有本事他打我啊!”
藍灣灣掙紮着,肚子被顧钰堅硬的肩膀鉻的生疼。沒辦法,她就一邊喊着,一邊用指甲狠狠的扣着顧钰的腰。
使勁掐下去,掐的顧钰皺眉。
這女人,還真以為他奈何不了她了,三天不收拾,要騎到他頭頂上撒野了。
“借你屋子用用。”
顧钰一把扯過紀予澤,将人扯出去走廊後,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哎…”
紀予澤摸了摸口袋,錢包什麼的在身上,那房間他也是剛開的,充其量就進去倒了杯酒。
好像還真沒什麼可哎的,紀予澤一邊朝前走,一邊拿出手機。
“我跟你們說,顧钰跟藍灣灣,開房去了。天呐,顧钰居然連丫頭片子都不放過,恐怖。”
紀予澤發了段語音去群裡。
這樣的事情,不跟那兩個分享分享,怎麼行。看熱鬧,大家要一起看。
改天出來喝酒,也有打趣的話題。
…
顧钰将人扔在床上,拿手捂了一下被掐疼的腰。
這女人,還真敢下手。
藍灣灣被摔得一陣犯暈,她剛想撐着手臂坐起來,就被顧钰拉着手腕拉起來。
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人轉個身,抵在牆闆上親吻。
霸道又洶湧,口齒間都是他的味道。
藍灣灣嫌棄極了,想掙紮又被人抱得更死,仿佛要将她揉碎一般的力氣。
“再罵一句我聽聽。”
“老…唔…”
顧钰封住藍灣灣的唇,一路朝下,吻住她的脖子,細細啃咬。
“放開我,嘶…”
藍灣灣就不能說話,一說話顧钰就用力,仿佛要将她的肉咬下來一樣。
等鎖骨處見了紫紅,顧钰才擡頭,捏着藍灣灣的下巴。
“你可以叫的再大聲一點,男人都喜歡聽這個。”
“我罵你你也喜歡聽,你是不是有毛病!”
“在這裡,罵給我一個人聽,我當然,也喜歡。這不叫有毛病,這叫…情趣。”
顧钰低沉的嗓音,伴随着衣服被撕碎的聲音。
藍灣灣覺得身上一涼,低頭去看了一眼,整個人的臉可以紅出血來,她想用手去捂。
但是手被顧钰抓的死死的。
“你這是幹什麼,我會生氣的。我生氣的後果很嚴重,我會跟你老死不相往來。”
“那你要怎樣,我幫你穿回去?”
“都撕爛了還怎麼穿回去,我怎麼以前沒有發現,你這麼不要臉。”
“你以前也發現了,不過,你沒說。”
顧钰輕笑,他将藍灣灣轉個身,放倒在床上。
“你要做什麼?”
藍灣灣警惕的瞪着顧钰。
“道歉嗎?不然,我不介意把上次沒有跟你繼續的事情,繼續下去。”
藍灣灣咬唇,不知道顧钰這句話是唬她,還是說真的要繼續。
她一時沒回答,又聽見顧钰開口:
“我隻給你三秒鐘的時間考慮,否則後果自負。三,二…”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藍灣灣不情願的偏過臉去,“對不起,不應該罵你。”
“不應該罵我什麼?”
“你還沒完了?!”
藍灣灣把頭轉回來,瞪着顧钰,白皙的臉上沾染了幾分憤怒。
又是很清晰的一聲刺啦…
這下,藍灣灣紋絲不挂,徹底展露在顧钰面前。
顧钰笑着,用一隻腿壓着她的腳,将她的雙腿分開。
他的目光太過于直白,藍灣灣羞的恨不得去死,她委屈的眼裡續了幾分水汽。
“對…對不起,不該…不該…罵你縮頭老烏龜。”
“早這麼乖,何必要等着我動手。”
顧钰松開藍灣灣,藍灣灣縮到床頭,拿過被子裹住自己。
“去洗澡吧,洗好了我叫人給你拿套衣服,差不多是要回去了。”
顧钰開口,藍灣灣縮在床角,她抱着腿,身體有些瑟瑟發抖。
到底是被顧钰那般模樣羞辱,受了刺激。
“你…你還不如殺了我呢。”
藍灣灣越想越覺得羞憤,士可殺不可辱。
她看到了桌子上的水果刀,那模樣好像是下一秒就像撲過去自殺了一樣。
那樣子,還把顧钰吓了一下子,吓完以後顧钰笑了一下。
“你要是覺得虧,我給你看看我的。”
顧钰這句玩笑話,深深的刺激到了藍灣灣,她心頭仿佛有一朵蘑菇雲炸裂開來。
現在藍灣灣想的不是自殺,她想拿着那把刀殺了顧钰,這個心腸歹毒的男人。
藍灣灣說着,要朝茶幾上的水果刀撲過去。
半路被人攔腰将她借住,抱進懷裡。
“放開我,我要殺了你,混蛋…”
顧钰将藍灣灣抱坐在腿上,他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淚。
“才這樣你就要死要活了,要是哪天真成了我的人,我花樣多點,你是不是要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這句話倒是讓藍灣灣沉默了一下,顧钰趁着她好不容易安靜一會。
将自己的襯衫脫下來,穿在她身上。
“夫妻之間,什麼都是很正常的,你要是玻璃心太過,就不是每次,我都有這麼好脾氣哄你。”
顧钰幫藍灣灣扣襯衫的鑽扣,思量着她待會要洗澡,他隻扣了兩顆。
她雪白的皮膚在燈光的照射下,讓顧钰覺得,比他的白襯衫還要白的晃眼些。
“你是不是都不出去曬太陽,怎麼那麼白。”
說着,顧钰俯身,親了親藍灣灣的嘴唇。
“好了,多大點事就掉這麼多眼淚,照你這樣,我剛才被你那樣罵着,還被好兄弟聽見,背地裡不知道怎麼傳我。我是不是要委屈的去死,去跳海?嗯?你說說…”
藍灣灣不知道為什麼,她好讨厭這樣溫柔的顧钰,她哭着,伸手抱着他的脖頸。
将臉埋在他脖子裡。
“你以後還是對我兇點…”
她怕見過他這麼多的溫柔,會受不起他的那份疏離,她怕陷得太深。
熟不知,早已彌足深陷。
“是,我知道,女人都喜歡兇一點。”
顧钰故意扭曲了藍灣灣的意思,調侃了她一句。
藍灣灣卻沒說話,她不辯駁,隻是抱着他,在他脖頸裡蹭了蹭。
…
回去的路上,藍灣灣輕輕開口。
“顧钰。”
“嗯?”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溫柔。”
顧钰握着方向盤的手一頓,他偏頭看了藍灣灣一眼,唇角的笑容加深了一些。
“沒有,你是第一個。”
…
17歲那一整年,藍灣灣跟顧钰之間,暧昧到了極限。
但凡暧昧到極限,要麼就是突破,要麼就是…
降落。
轉眼,還有一天藍灣灣就到了生日,也就是18周歲。
過去的八個月沒有什麼特别,她跟顧钰仍舊吵吵鬧鬧,偶爾疏遠,但最後都會和好如初。
倒是值得一提的是李星辰。
李星辰打赢了一場毫無勝念的刑事案件,站在平民這一方,勝訴了北城名貴孫家的獨子,孫家獨子被判刑十五年。
李星辰在業界名聲大噪,一時風頭無兩。
在最風光的時候,他卻因交通肇事故意緻人死亡,被判了有期徒刑七年。
藍灣灣去監獄找過幾次李星辰,他不見她。
也就沒再去過了。
想起這件往事,藍灣灣還是感慨的,如果沒有那件意外,不出幾年,藍城上流社會怕是要多個人物。
“喂,阿钰,你想我了沒有。”
藍灣灣打電話,跟顧钰膩歪。
“抱歉,灣灣,我臨時有件急事,等我忙完打給你。”
顧钰說完,就急匆匆的挂斷了電話。
藍灣灣拿着手機,有些失落。
顧钰說有急事,會不會…
明晚都不過來?
然而…
觥籌交錯的生日宴,顧钰真的沒有來,非但沒有過來,接連的半個月,藍灣灣都沒見到顧钰人。
打電話也是推脫在忙,就挂了。
起初藍灣灣真的以為顧钰是忙,直到那一天,在朝安包間的女人堆裡見到他。
她才知道,他是真的‘好忙’。
“呐,我說了吧,顧钰哪是忙,他是在躲你。”
陸諾桐趴在藍灣灣耳邊,跟藍灣灣咬耳朵。
藍灣灣掐着手包的帶子,她覺得顧钰那左擁右抱的模樣,好刺眼。
藍灣灣走過去,一把拉着顧钰的手,将人拉出來。
“為什麼,顧钰。”她問他。
顧钰有些微醉,他低眸,看着面前的女人。眸光深沉的看了一會,他捏着她的下巴。
“你怎麼來了,進去喝一杯?”
“顧钰!”
“走啊,進去陪幾杯酒。”
顧钰說着,捏着藍灣灣的手腕,要把她往裡面拉。
其實他心裡是痛的。
他無法在年末跟藍灣灣之間選擇,一個他愛了那麼多年,一個愛了他那麼那麼多年。
如果不是年末發消息找他,告訴他自己過得怎麼怎麼不幸福,怎麼怎麼後悔…
顧钰大概真的會可以,跟藍灣灣過一輩子。
畢竟,他的身體不讨厭她,他的心也不那麼讨厭她。
藍灣灣一把甩開顧钰,“你把我當什麼,顧钰,我跟包廂裡那些女人,在你眼裡,是不是都是一樣的。你對我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是不是對别的女人,也一樣做的到?”
顧钰收回那隻被藍灣灣甩開的手,他看着藍灣灣,笑的有些自嘲。
“對啊,灣灣,你到現在才知道,是一樣的嗎?”
顧钰一字一句,明明白白。
可是藍灣灣卻好像聽不懂了。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藍灣灣自言,她蓄着眼淚,上去一把抓着顧钰的手,仰起一雙泫然欲泣的眼睛看着他。
“阿钰,你告訴我,是不是,是不是你得什麼絕症了。你之前,之前不會這樣的。”
顧钰一把将藍灣灣拉過來,他将她抵在牆上,捏着她的臉頰。
“藍灣灣,不要叫我阿钰。這世間上,隻有一個女人能這樣叫我,那個女人,不是你。”
“是她嗎,顧钰,你到底是舊情難忘,一個結了婚的女人,有什麼值得你戀戀不忘。”
“是啊,一個結了婚的女人還值得我戀戀不忘,你不反思嗎?”
藍灣灣仰頭,看着顧钰,她怎麼也不相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傷她的心。
他怎麼能這樣說...
仿佛将她的愛,說的一文不值,踩在腳下。
可是他看她的神情,又那麼認真,她想騙自己他在開玩笑,都騙不了。
有滾燙的眼淚劃過臉頰,藍灣灣拉起顧钰的手,她捏着他微涼的手指,笑的有些蒼涼。
“明明,就是我先認識你,明明阿钰就是我喊的。怎麼到頭來,卻成了别人的專屬了,不管是稱呼...還是人...
可是,顧钰。
我比她好,真的,你試試...”
藍灣灣踮起腳,去吻顧钰的唇,她整個人都抖得厲害,往他懷裡縮。
她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後腰,意思叫他抱着她。
顧钰垂眸,看着面前這個閉着眼睛的蠢女人,她哭的那麼讓人心疼。
顧钰的手動了又動,到底狠不下那個心,将人推走。
心裡升起的都是煩躁,顧钰将藍灣灣壓在牆上,用力吻着,手中的動作也越發的粗魯。
“阿钰,你要了我吧。”
藍灣灣勾着顧钰的脖子,泛着水汽的眼眸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