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與此同時,葉淩風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
隻要葉淩風稍微一松手,顧曦就會掉到池塘裡面了。
葉淩風瞧着顧曦手上的花球,唇邊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這花球怎麼着都是你的,認命吧。”言外之意是,你就等着嫁給我吧。
顧曦一惱,完全忘記自己還身在危險之中,猛然将花球砸向了葉淩風,葉淩風猝不及防的接過花球,卻在與此同時不得不放開了顧曦的手。
隻聽“啊!”的一聲,随後又是撲通一聲,顧曦掉入了池塘中。
葉淩風與慕安然相繼跑到池邊,都不約而同喊了一聲:“顧曦、曦曦……”
十幾秒後,顧曦從池塘裡猛地鑽了出來,裙子因濕透的緣故緊緊貼在了身上,兇前的景色若隐若現,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臉頰邊,随着她呼呼的喘氣聲一股一漲,那雙眸子直憤恨地瞪着葉淩風。
慕安然驚呼道:“曦曦,你沒事吧?”
與之相比,葉淩風就顯得淡定多了,瞧着顧曦一副落湯雞的模樣,他不禁笑了起來,“好一朵出水芙蓉啊!”
瞧着葉淩風笑得極其誇張的樣子,顧曦不禁大罵出聲,“TM的葉淩風,你再笑再笑,我就把你的嘴巴給封了。”
“你自己不争氣,怪誰呢!接個花球都能接到水裡去,我也是醉了。”說着,葉淩風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慕安然瞧着了一眼火上澆油的葉淩風,又看向滿眼怒火的顧曦,有些不安道:“曦曦,趕緊上來呢,我拉你。”
她此刻似乎有點明白這兩人為什麼會一見面就忍不住要吵起來了,這簡直就是一對活冤家嘛。
隻是顧曦仿若沒有聽到慕安然的話一樣,目光依舊憤恨的死盯着葉淩風,如果說目光可以殺死人的話,那葉淩風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半響,顧曦說了一句所有人都料想不到的話,“你再笑,再笑,我就哭了。”語氣含着一絲撒嬌的憋屈之意。
葉淩風一愣,想起了顧曦那句你欺負我的話語,随後就哇哇大哭起來的樣子,他頓時斂住了唇角的笑容,說真的,他什麼都不怕,就怕這女人忽然哇哇大哭的樣子,那樣就真的沒轍了。
瞧着瞬間不笑的葉淩風,顧曦的眸底閃過一絲得逞與詫異之色,沒想到這招真的奏效了?真的太意外了……
此時,葉淩風伸出了他的大手,看着顧曦認真道:“水裡面涼,趕緊上來,我拉你。”
丫的,水裡面涼,你還讓我掉到水裡面去!顧曦想這句話的時候,壓根就忘了其實是她自己把花球砸向葉淩風,才導緻葉淩風不得不松開了手的。
隻見顧曦一步一步走向葉淩風,緩緩伸出手,把手伸到了他的手中。
葉淩風握住了顧曦的手,她的手很細很滑,讓葉淩風有一瞬間的觸動,隻見他勾了勾唇道:“你說這花球不管是你接到還是我接到,結果不都一樣嗎!”
言外之意,不管這花球不管我們兩個誰接到,你還不是一樣得嫁給我嘛!
隻是這次顧曦聽了這話,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在唇邊綻放出了一抹耀眼的笑容,看得葉淩風不禁晃了神,隻見她的手也用力握住了葉淩風的手。
下一秒她猛然收起了唇角的笑容,大力一扯,葉淩風猝不及防的,還沒反應過來,便栽入了水中。
隻聽顧曦冷哼了一聲,道:“哼,葉淩風,這就是你欺負我的下場!”說完,她走向慕安然,讓慕安然将她拉了上去。
慕安然汗顔,原本她還想罵顧曦見色忘友,接受葉淩風的好意,而無視她的存在的。現在算是明白了顧曦的用意了,她就差點沒笑出聲了。
半響,葉淩風從水中騰了起來,看着顧曦道:“顧曦,你好樣的,等我上去了,準有你好看。”
顧曦得意的挑挑眉,嘿嘿兩聲道:“哼,誰怕誰呀!”瞧着葉淩風滿臉黑線的樣子,顧曦的心情算是有了一絲好轉。
“你等着瞧!”葉淩風算明白,剛剛的一切全是套路,套路呀,虧他還真的上了這女人的當。
“等着瞧就等着瞧,哼。”接着,在衆人的目光下,顧曦毫不顧忌的朝葉淩風扮了一個鬼臉,然後便拉着慕安然離了去,才不管身後的葉淩風是何臉色。
房間裡,顧曦一聲又一聲噴嚏打着,還不停扔着紙巾。
慕安然不忍責怪道:“瞧你,身體本來就不好,那水那麼涼,叫你上來你還不趕緊上,看,感冒了吧。”
顧曦嘴巴一翹,沒好氣道:“我這不是想給那死人狼一點顔色瞧了瞧嘛!”
“我瞧人家葉少挺好的,人又帥又多金,都不知道是多少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呢,怎麼到了你這裡就成了人狼了呢。”
顧曦白了慕安然一眼,“得了吧你,怎麼你跟安安一個樣,老為那死人狼說好話,真不知道他給了你們什麼好處。”話落,她又冷不防的打了一個噴嚏。
慕安然卻不以為然道:“我們說的是事實好吧,不過話說回來,我怎麼感覺你跟葉少之間怪怪的,是不是你們倆之間發生了點什麼事然後并沒有告訴我們?”
聽到這話,顧曦冷不防的小小心虛了一下下,繼而她避開了慕安然深究的目光,一臉不屑道:“我能跟你那死人狼發生什麼事,互看不順眼罷了。”
接着,她便忙轉了話題,“好了,不說那死人狼了,掃興。你跟肖建怎樣了?今天怎麼沒看到他陪你來呢。”
提到肖建,慕安然不由歎了一口氣,“還不是老樣子,昨天又吵了一架呢。”
“又怎麼了?”
慕安然情緒有些低落,“是我找的茬,昨天去找他,看到他打牌,心情不爽,就跟他鬧了起來。我和阿建為打牌的事在電話裡也吵過好多次了。阿建對我是真的好,但每次我急了就忍不住要數落他。”
“男人上了牌桌就不是自己了,更何況是肖建這種在朋友面前好面子的人,你讓他不玩,那不是拆了他的台?”
“其實隻要他不是什麼職業賭徒,那就遷就一下他呗。打牌當成娛樂也沒什麼的,這滿大街走到哪都能聽到麻将聲。”顧曦知道勸也沒用,這還得他們自個處理好。
慕安然撲哧笑出了聲:“曦曦,其實昨天阿建剛和人家談成了一單生意,人家拉着玩一會兒的,我是不是特别不懂事啊?”
顧曦苦笑:“是,你不懂事,你再不懂事我看肖建拿你也沒辦法。哪次你鬧了,不是他先道了歉。你說吧,肖建打牌也有分寸,你生氣了他又哄你,你倒說說你愁的啥?”
“曦曦,我給我爸媽說了阿建的事,我爸媽不同意!”說着,慕安然又歎了一聲氣。
“這都什麼年代,難不成你爸媽還想棒打鴛鴦呀!”
慕安然有些沮喪道:“曦曦,你也知道阿建家裡面的情況,爸媽都是廠裡面的工人,農村戶口,他自己又沒做出什麼成績來。我媽一聽感覺沒面子,也覺得他不可靠。然後随便我怎麼說,我媽就是聽不進去。”
“我說安然,好歹你自己也工作了這麼多年了,在工作中你這麼精明能幹,你們兩個人的事,又不是你媽嫁,這事你自己拿不定主意?”
顧曦聽着慕安然的話覺得頭痛,慕安然在感情的事上一直優柔寡斷,跟那趙安安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我爸媽就我這麼一個女兒,我不忍心傷他們的心。”
“那你幹脆和肖建分手得了。”
“曦曦,你知道的,我是不會和阿建分手的。”
好吧。顧曦再也不吭聲了,她知道要安然和肖建分手,可以用爾康與紫薇那句經典台詞來形容,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
想着,顧曦又說道:“我看你媽看你太瘦吃得又精,怕肖建不能讓你吃好喝好的。”
慕安然知道顧曦話裡的意思,不由得被她逗樂了。
顧曦換好了衣服以後,又和慕安然去參加了趙安安的婚禮,不過再也沒有看到葉淩風那個人狼,估計也是去換衣服了吧。
随着趙安安的婚禮結束,顧曦也跟着感冒了。
雖然臨走之前,趙安安有囑咐顧曦要去看醫生,但顧曦隻去藥店買了點藥,由于自己一個人住也沒太注意,所以小感冒就變成大感冒,還似乎越來越嚴重了。
趙安安婚禮那天,葉淩風臨時有事所以就提前走了,所以導緻後來他不曉得顧曦怎樣了。
辦公室中,葉淩風正閉目遐想着他與顧曦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想着想着他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助理陳林有些忐忑地走到辦公室門口,瞧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場景,難道總裁最近遇着了什麼好事?那他今天是不是得少挨一頓罵了,原本還有些緊張害怕的心理,也一下子平靜了許多。
輕輕敲了敲門,葉淩風聽到敲門聲,立馬斂起了唇邊的弧度,淡淡開了口:“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