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你好,我叫伊莉莎
濮陽雄感覺十分不可思議。
怎麼會這樣呢?濮陽雄看向白凝的目光裡充滿着詫異,當然,這種詫異多半來自于白凝身前正扭着兩片肥碩的葉片行走的食人花。
哦不對,不該叫它食人花,就算是植物我們也要尊重人家。請尊稱它為,春花。
白凝覺得春花這個名字簡直是土爆了,而濮陽雄也是這麼覺得的。明明長着那麼霸氣的外表,一看就知道是路見不平一身吼,卻一不小心吓跑一堆人的兇殘人士,卻好死不死地叫了春花這個搞笑至極的名字。春花春花,濮陽雄覺得除了花以外,他真的沒看出這朵食人花和它的名字有哪裡相似的地方了。
其實按白凝的意思,他們可以直接無視掉春花這個稱呼,叫它花花的。
顯得更奇怪了。
濮陽雄沒想到半路上會出現一朵食人花,而這朵食人花還被自己給踩着了。踩着了就算了,濮陽雄有九成把握自己可以殺掉它,但是白凝卻成為了陳咬金,并且把這朵食人花給契約了。
你可以想象出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身後跟着一朵食人花,而姑娘一臉親昵地叫它花花的場景嗎?濮陽雄表示自己不能想象,但是卻看見了。
濮陽雄快崩潰了,不約,花花我們不約。
而白凝卻表現得很嚴肅:“本來它要和我契約我是拒絕的,因為這太不符合我的形象了。但是,它告訴我可以加特技,隻要加了特技,它就會變得很美麗,就會符合我的形象。于是duang得一下,我就和它契約了,duang,duang,duang!”
濮陽雄表示自己無法和白凝溝通。
白凝的召喚能力是十分強的,在和白凝契約後,食人花,哦不,應該是春花的傷口立即得到的治愈。原本被折掉的花瓣重新長了出來,并且變得更加美麗。不過就算這樣,春花也對濮陽雄抱有一種仇視的态度:就是這個小婊砸,害我損失了一瓣花瓣!痛死春花了!
白凝表示贊同:就是,怎麼能折了你的花瓣呢,他是壞人。
春花:對,壞人!
于是濮陽雄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拉了春花的仇恨,而且這個仇恨值在白凝的煽風點火下還挺高的。
“接下來去哪?”白凝問道,有了春花的帶領,這一路順暢無阻,看來春花在這個地方是有一定的地位的,不然别的玄獸也不會一看到春花就屁滾尿流地跑了,而春花隻是想揮揮葉子跟它打招呼。
春花:為什麼要走,我隻是想打招呼而已quq。
白凝:相信我,這隻是個意外!
于是春花看着第二隻被吓跑的玄獸,這次它連手都沒來得及揮:不!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這個殘忍的世界!
白凝:不,你要相信,這還是個意外。
直到第三隻玄獸落荒而逃後,白凝才發現就算自己也欺騙不了自己了。
春花可憐兮兮地看着白凝尋求安慰。
白凝無奈地順了順春花。
春花,卒。
春花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打擊,而白凝卻覺得格外的有意思,要知道,以春花現在的年齡,還隻是個幼小的孩童,而且,食肉類的玄獸會害怕草系玄獸?這怎麼看都有點不可思議吧?難道春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例如貴族什麼的……
當白凝将這個猜想提出時,春花一臉茫然:什麼是貴族?
白凝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對智商低得有些可怕的春花對牛彈琴比較好。
“如果消息沒錯,白凝的閉關地點在森林深處。”濮陽雄說道。
白凝的眼角抽了抽,這濮陽雄是故意的把?森林深處,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坑。難道濮陽雄真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過,就算知道又怎麼樣,白凝不介意去戰一戰,更何況現在有了春花。
不過貌似有點不靠譜。
白凝點了點頭,然後在春花的帶領下,和濮陽雄走了進去。
森林是靜悄悄的,頭頂上的天空灰蒙蒙得厲害,看得白凝有些心煩意亂。白凝深吸了幾口氣調節了情緒,就在這時,春花将她拉了過來,一股清新的氣息撲鼻而來:“靠我近點,會好受很多。”
春華說的是實話,白凝的确舒服了不少。她緊緊貼着春花,表面上也隻是主人與召喚獸相親相愛相依相偎而已。白凝職業病地觀察着四周,發現沒什麼異常後,一顆心卻還是沒有落下。
“來者何人!”一個女聲響徹天空,這個女聲讓白凝為之一振,因為這和她的聲音簡直一模一樣。下一刻,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子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女子的面龐精緻,她的一頭青絲披肩而下,配着一身上好的白衣有種天仙下凡的感覺。她赤裸着雙腳,雙腳上挂着鈴铛,身體一動,就會發出清脆的鈴铛聲響。
然而最重要的是,這張臉,簡直和白凝沒有絲毫差别。
如果不是自己站在這裡,白凝甚至覺得對方就是白凝自己了。白凝的目光中充滿着一種試探,而濮陽雄拍了拍她的肩膀:“按計劃行事。”
原本二人的計劃是定位濮陽雄沖鋒白凝輔佐,然後白凝抓準時機給濮陽雄一擊斃命。
這聽上去很輕松,但是做起來可不是一般的難。而濮陽雄似乎沒有輕而易舉斬殺白凝的自信,為了萬無一失,濮陽雄才找到了身手非同凡響的紅蓮。
還沒等白凝做出反應,濮陽雄便走上前:“不知道白小姐是否還記得在下?”
“哦?你不是二當家嗎?真是好久不見,”假白凝露齒一笑,那一颦一笑,簡直是相似的很,“當日一别,白凝可謂是想你想得慌,唯恐二當家你哪天想不開了砸上門來,現在,你還真來了。”
“我是來報仇的,”濮陽雄說,“那日你毀了我們濮陽家,今日我必然要親手送了你。”
“毀了?二當家你确定沒有開玩笑?我看濮陽家在濮陽兄妹的管理下發展得很好,比之前可是更甚呢。你那混賬兄弟和長老,聰明如你,你還不清楚?”假白凝說道,忽然轉頭沖白凝眨了眨眼睛。
白凝頓了頓。
濮陽雄沉浸在悲傷之中,并沒有發現兩人的互動:“就算如此又如何,他們終究是濮陽家族的長輩,終究是我的親人,是該得到尊敬的,不該這麼白白地死去!”
親人?白凝冷笑,明明流着同一條血脈,怎麼地位就那麼天差地别呢?為什麼濮陽原的身上有無盡地可能,而濮陽家族還要自私地去毀了他?原因無他,他們需要的是傀儡,而不是一個優秀的有主見的家主。
也就是這樣,才一手早就了濮陽家族的敗落。而濮陽雄卻不知悔改,甚至想對自己下手,如果不是礙于自己現在的身份,白凝想,自己這個真白凝,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分分鐘滅口都不是問題啊!
喂喂似乎有哪裡不對?
“簡直是不可理喻,不過我想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談的了,”假白凝說着,手心裡出現了鮮紅的劍氣,“想來你是來殺我的吧?不過我可不會洗幹淨脖子被你殺,倒是你,要小心了!”
說完,鈴铛聲響起,假白凝率先發起了進攻。
白凝隐匿身形,默默地看着這場戰鬥。假白凝的攻擊動作不夠到位,但是她的身法很好,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奪過濮陽雄的緻命一擊。而濮陽雄這一年來也成長的不是一點半點,竟然和假白凝打得不相上下。
“這個氣息,有點熟悉,”白梅說道,“動作也是。”
“你認識?”
“我不知道。”
白凝看着打鬥的兩人,絢爛的劍氣制造出眼花缭亂的效果,然而這一片美麗背後,是步步驚心。白凝賣力地在大腦裡搜索着這種戰鬥方式,不僅白梅覺得熟悉,其實白凝自己也覺得很熟悉,總覺得哪裡見過。
究竟是哪裡見過呢?白凝眯了眯眼睛。
“主人不上去幫忙嗎?”春花看着一聲不吭的白凝,小心地問道。
“再等等,”白凝忽然想到了什麼,她下意識地旋轉手中的匕首,唇角的笑容加深,她說道,“小嫩芽,你覺得哪邊會赢?”
“小嫩芽是什麼東西?我明明是一朵花,還是一朵食人花!”春花不滿地叫道,不過它還是老實地回答了白凝的問題,“我覺得那個女子會赢吧?畢竟我怎麼看都是那個女子處于上風。雖讓兩個人看上去不分你我,但是我總感覺那個男人被壓制了。不要問我為什麼,這是一朵食人花的直覺。”
白凝笑了笑:“不得不說,作為一朵食人花,你很聰明,我可以暫時稱呼你為聰明的食人花。”
“我以為你在調侃我,不過我一直都很聰明。”
“那麼,你覺得,我會怎麼做?”白凝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雖然我承認主人很厲害,但是我和主人認識的時間不久,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會想到你要幹什麼,不過,我總覺得你會給我意想不到的驚喜。哦别問我為什麼,這還是一朵食人花耳朵直覺。”
“你說的很對,小嫩芽,”白凝說道,“我總要做點不可思議的事情。”
說完,白凝掐準時機,一舉上前。她一腳踹在了濮陽雄的小腹上,手中的匕首指着對方的緻命之處。白凝的眉眼帶笑:“你輸了。”
“怎麼回事?”濮陽雄不可思議。
“你以為呢,濮陽雄?”假白凝發出了聲,她笑盈盈地看着一切,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她緩緩地褪下臉上的人皮面具,“你好,我是學府的尊者伊莉莎,第一次見,請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