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章自己檢查
我沒有回房間,一路下樓,出酒店,直到沙灘上才蓦地頓住腳步――這裡是島嶼,我根本無法獨自離開。
身後同時傳來腳步踩在沙子上的聲音。
“這個沙灘你都看了半天了,還沒看夠?”
他站在逆光處,我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
兇口忽然悶得發慌,如果可以,我現在根本不想看見他。
喉嚨滾動一下,嘴角卻重新挂上笑:“剛才好像打擾到你了,真抱歉啊,你快回去吧,我就是來吹吹風的。”
說完,我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
眼角瞥見他身影靠近,我想都沒想直接避開,他準備拉住我的手也隻握住一團空氣。
傅厲琛蹙眉,旋即再次出手,這次分明是帶了他慣有的力道和霸道的,直接把我按在懷裡。
聞到他身上不純的煙草味,反感至極,掄起拳頭就砸他的後背。
傅厲琛一隻手就把我兩隻手抓在一起,按在後腰,另一隻手摟住我的腰貼近:“以前是抓的,什麼時候該用捶的了?”
他似笑非笑,語調暧.昧,唇靠得很近,隻差分毫就能吻上我。
我無法逃脫,咬緊牙:“怎麼?學生妹沒讓你爽夠?”
傅厲琛好笑:“又吃醋了?”
我被刺得忍不住譏诮輕嘲:“我吃醋了嗎?我需要吃什麼醋?我有什麼資格吃醋?你二爺愛碰誰碰誰,愛怎麼碰怎麼碰,關我什麼事!”
除了在榕城複式公寓看到過他被女人喂水果外,也就是聽聞他和蔣初雲一些若有若無的暧.昧,但實際親眼看到他跟女人鬼混,這還是第一次。
火氣攢到極緻,冷意油然而生:“放開我!”
“為什麼?”他非但不放開,還又收緊了手。
他從骨子裡的強勢融着蠻力緊緊壓迫着我,以至于我将他身上的味道聞得更清晰。
除了煙味,還有酒味、香水味,隐隐的,我甚至還聞到一股男女歡愛後的暧.昧氣味。
腦子裡不受控制地想起那個學生妹一臉嬌羞,貼在他兇.前的畫面,我冷冷地笑:“為什麼?不為什麼,因為我嫌你髒!那種女人都碰,你不怕得病我還怕呢!放開我!離我遠點!”
我們在霓虹燈照不到的地方,黑暗籠罩在周圍,看不清彼此的神情,隻能感覺出他此刻似乎很不悅。
“離你遠點?”他的語調果然冷了,圈着我腰的力道幾乎把我揉進身體裡,“這麼遠,夠了嗎?”
我被他氣得呼吸不順,下一刻他抓住我的手直接按在他身下:“碰沒碰,自己來看!”
掌心的東西如休眠中的獅子,正溫順地趴着,我羞憤至極,一腳跺在他腳闆上,推開他就走。
沒走幾步,又被他抓住。
這次被他抓住,他還捏住我的下巴,不由分說就堵上來,舌.頭強悍地闖入我口腔裡,狠狠掃蕩,我發了狠想咬他,他提前察覺到我的意圖,直接掐住我的臉頰,讓我根本閉不上嘴。
這個吻他持續了很久,一開始我還能跟他較勁,可後來根本沒有力氣,隻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他松開我,撲哧撲哧喘氣:“嘗出什麼了?有沒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我喘得比他更厲害,一個字說不出來。
“還不信?”他又故技重施抓住我的手,這次直接探入他褲子裡,和他的東西做了最直接的接觸。
掌心的東西,接觸到我的手,才開始發熱。
羞大于怒,我憋紅了臉怒道:“傅厲琛,你、你流.氓啊!”這還是在外面,沙灘上多少人啊,他怎麼能這麼不害臊!
傅厲琛的額頭抵着我的額頭,兇膛微微起伏,不停擠壓着我兇.前的柔.軟,他漆黑的眼眸燃着一團火,冷冷道:“不是不信嗎?不是覺得我背着你草别的女人嗎?那就好好檢查,仔細檢查,千萬别漏了哪裡!”
我把手立即抽回來,背在後背捏緊。
軟的,幹的,被我碰了才發熱……
我咽了口水,沒有剛才那麼激動了:“你們在洗手間幹什麼?”
傅厲琛不答反問:“檢查好了?碰沒碰?”
我别開臉。
傅厲琛捧着我的臉轉回來,拇指蹭蹭我的唇:“聽着,混我們這條道,逢場作戲必不可免,沒有有人有例外,除非我想讓你死,否則這種事不會隻有一次!”
我蹙眉,一時理解不透他倒數第二句和段落裡其他話有什麼邏輯關系。
傅厲琛凝視着我,大概是看出我收起倒刺,他也就洩了火氣,勾起唇:“聽不懂沒關系,你隻要記住,我隻有興趣幹.你就行。”
“這句話我重複了幾次了?你一次都沒聽進去?”
我低頭用腦袋撞撞他的肩膀,還是覺得不舒坦,他還是沒有解釋他們在洗手間幹什麼,那個學生妹那副表情,怎麼看都不可能是什麼都沒做。
那裡沒異常,不代表他們用了别的地方啊。
越想,那團被他滅了一半的火,好像又開始燃燒了。
傅厲琛卻把這個當成我的妥協,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牽起我的手:“不鬧了,我們回房。”停了一下,他又慢悠悠道,“要還不信,回去我扒光了讓你檢查。”
“誰有興趣檢查你了。”我嘟囔,故意忤逆他往另一個方向走,不回酒店,傅厲琛也不在意,順從地跟我走了反方向。
原本是堵着一口氣想散散步消消火,誰知走着走着,竟走到了一個白茶花園,大片大片的茶花綻放着,在幾盞花燈關照下,每一片花瓣都嬌嫩欲滴。
“島上有很多花園,喜歡明天帶你去看看别的。”傅厲琛捏了捏我的手指,我酸不溜秋地說,“看花啊?這種浪漫情懷适合中學生一點,我沒那麼少女心。”
“還在吃醋?”傅厲琛搖頭輕笑,從背後把我圈入懷,不同剛才強行控制我的樣子,他隻是虛虛抱着我,沒有讓我不舒服,但也沒讓我感覺自由。
“歆兒不算少女嗎?才二十六歲,非把自己當三十六?唔,就算你已經三十六了,我永遠比你大五歲,你在我面前,可以一直都是少女。”
忍無可忍,我用手肘撞了他一下:“這種話你說着不害臊我聽着都害臊。”
可嘴角明明已經有了笑意。
傅厲琛開了茶花園的門,帶我進去轉了一圈,這些茶花有人定期打理,每一株都開得特别精緻,我低下頭嗅了嗅花,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味的同時也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
一種很讓人反感的腥味。
我立即站起來,擡頭去看傅厲琛,他明顯也聞到了。
“走。”他沉聲說完當即拉着我往外走,但已經來不及。
伴随着幾聲犬吠,四頭半人高的狼狗已經從黑暗中出現,每一匹都獠牙銳利,眸光猩紅,把我們當成了可口的食物,血紅色的舌.頭甩了甩,毫不留情地踐碎了一地茶花朝我們撲過來。
傅厲琛神色冷凝,眉心一壓,當即把我推到一邊,同時從高筒靴裡拔出尖刀。
五匹兇猛的狼狗瞬間撲到他面前,嘶吼聲在花園裡回響,張開了血盆大嘴,銳利的獠牙在燈光下觸目驚心,它們群起攻之,一副不把傅厲琛撕碎不罷休的樣子。
傅厲琛手中尖刀翻轉,削過狼狗舌.頭,把它們吐得老長的舌.頭都割下來,狼狗哀嚎,他又快速從後腰摸出手槍――
砰!
砰!
砰!
砰!
槍聲四下,鮮血四濺,将白茶花染成了妖娆的血紅色。
我呆滞在原地。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傅厲琛用槍。
原來,他真的能用槍輕而易舉結束掉别人的性命。
槍聲把島上的很多人都驚了過來,最先到的是阿林。
“二哥,沒事吧?”
傅厲琛把槍收回後腰,冷眼看着一地狼藉。
阿林立即去看那些狼狗脖子上的名牌,确定它們的身份。
像茶花園這種地方,是用來被人欣賞的,不可能會有狼狗這種東西養在這裡,唯一一種可能就是有人故意把狼狗放進來,所以查看它們的身份,知道它們是誰養的,就能知道是誰做的事。
然而,傅厲琛卻說:“不用看了,狼狗是阿澤養的,這窩狗崽有十二隻,是我從德國帶回來給他的。”
我蓦然怔住。
阿林也已經看清楚名牌上的字了,起身朝傅厲琛點了點頭,顯然是肯定他的說法了。
這時,蘇柏澤也到了,狗是他養的,他自然一眼就認出來,當即道:“二哥,這些是你送給我的那些狗,德國純種狼犬,因為體型太大,我不方便把它們留在身邊,就都送到島上養,但不是養在這兒,它們平時也沒有這麼兇,現在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狗是蘇柏澤的,但是蘇柏澤否則了這件事跟他有關系,我看着傅厲琛,他目光沉寂地凝視着那些狗,也不知道是相信自己看到的,還是蘇柏澤的解釋。
傅厲琛嗓音低低沉沉:“狼犬忠誠,隻聽主人的話。”
“二哥!”蘇柏澤臉色一變。
傅厲琛一手攬住我轉身往花園外走,經過蘇柏澤身邊時,把那把尖刀丢給了他。
“沒有你的命令,它們不會随便攻擊人,剛才它們很反常,去驗它們的血,看有沒有嗑藥。”
蘇柏澤怔了怔,看着尖刀上的血,眼底閃過寒意:“我明白了二哥,我馬上去查清楚,天亮之前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傅厲琛‘嗯’了一聲,攬着我繼續走。
我無意中偏頭看見,甯時修和一個男人也從人群中離開。
回到客房,傅厲琛立即轉身,突然把我壓.在門闆上:“吓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