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章不過如此
越問越仔細,可不就是在審我。
聯想到剛才九月跟他彙報事情的畫面,我一下子明白了。
原來九月不僅是我的保镖和助理,還是監督我的人。
想到這兒,心裡有點小不舒服。
傅厲琛還壓着我的身體,捏着我的下巴,似笑非笑:“我居然不知道你還有一個秘書是男人,關系很好?一起吃飯?共享一碟菜?還誇他?擺平碰瓷這種事,九月一分鐘能解決是個,要他多事?”
我氣惱:“你說的都是些什麼話?他是我秘書,我的員工,我們一起吃個飯很稀奇嗎?你跟别人吃飯會說‘這個菜是你的這個菜是我的,你不準吃我的’這種話嗎?他幫我也是出于相識,你想到哪裡去了?!”
傅厲琛眸子微斂:“哦,你還很護着他?”
他這語調陰陽怪氣的,我都不知道他吃錯哪門子藥,幹脆一拳頭捶在他肩膀上:“傅厲琛你怎麼那麼無理取鬧!”
“老子一向無理取鬧,你是第一次知道嗎?”說着他的手探入浴袍裡,扯掉我内.褲,揉.捏幾下,感覺微濕就猛闖進來。
我倏地抱緊他的脖子:“唔哈――”
“給我離那些什麼杜衡王衡遠點,你沒心思也能保證别人沒心思?你知不知道,你每次穿制服的時候,我多想從你裙子下面進去狠狠弄你!”
說完他動作加大幅度,我被頂得身體往前進,每次稍微離他遠點,他就又把我撈回來繼續撞,我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傅厲琛你這個……嗯哈、嗯啊,啊――變.态!”
傅厲琛停下來一下,我連忙大口喘息,可是下一秒我就感覺他隻我體内的東西好像又大了點,我瞬間睜大眼睛:“你……”
他眯起眼,捏着我的下巴:“我變.态?呵。”
後來一晚上,他現身說法,讓我徹底地知道真正的變.态是什麼樣的。
折騰了一宿,我累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躺了兩個小時,差不多到上班的時間,但還是不想動,傅厲琛點了根煙,靠在床頭抽,若有若無的煙味纏.繞在鼻尖。
“不上班了?”
我道:“不想跟你說話。”
傅厲琛閑閑散散地睨着我:“也不想見陳白金了?”
我瞬間複活,骨碌碌從床上起來,也顧不得腰的酸疼:“我能見她了?”
“嗯,”傅厲琛捏捏我的臉,眼底稍縱即逝一抹深意,“今天雨停了,我可以帶你去見她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雨停了就能見她,但他的話給我了我很大的動力,我撐着腰酸腿軟下床,洗漱穿戴,傅厲看着全身鏡裡的我,慢慢開口:“給你一個上午的時間,交代好接下來三天公司的所有事務。”
我狐疑轉身:“怎麼?”
他嘴角勾起笑:“下午我帶你去見陳白金。”
……
公司裡,一進辦公室,我立即讓九月把杜衡找來,九月蹙眉:“嶽總,您忘了?杜秘書要做個小手術,請了四天假。”
哦,對,杜衡請假了。
“那就把Mike叫來。”
五分鐘後,Mike應召前來,我直接說:“接下來三天你暫且負責公司所有工作,需要簽署或決斷的文件E-mail給我。”
Mike愣了愣:“嶽總,您這是要出差?”
我沒想解釋太多,含糊地‘嗯’了一聲:“現在把各部門經理召到小會議室,先開個臨時會議。”
三十分鐘後,我解散會議,剛才在會上已經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再把九月留在公司監督,隻是離開三天,不出意外應該沒大礙。
臨近中午,傅厲琛來電,我一個人下樓,一出門就看到他站在路牌下,一身黑風衣搭配高筒黑皮靴,和他那天晚上出門一模一樣的打扮。
我走過去:“午飯都不吃就走嗎?”
“飛機上吃。”他帶我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車子直接開去機場,我以為是搭民航,結果那裡早就停着一輛私人直升飛機。
就是曾在金子婚禮上出現過的那架飛機。
上飛機前我沒忍住問:“你要帶我去哪裡見金子?”
“滄浦小島。”
滄浦小島位于大西洋上,面積不大,不過風景宜人,也是每年夏天海島旅遊的最佳選擇之一,隻是,我不會天真到認為他這次帶我上島隻是為了玩。
也不會覺得金子在那個島上隻是在玩。
金子在的話,甯時修也在吧?
上次和甯時修見面是隻馬場,傅厲琛和他差點幹起來,這次會出什麼事呢?
也難怪要等雨停,原來是要出海。
出海……我想起了那天早上偷聽到他和蘇柏澤的對話,那時候傅厲琛還拒絕出海,說沒有把握什麼的,這才幾天,就已經有把握了?
想了這麼多,最後還是沒有多加追問,默不作聲地上了飛機。
飛機上已經準備了飯盒,随便吃了一點,有點困倦,感覺還要再過一段時間才能到,幹脆趴在桌子上睡覺,傅厲琛一手把我撈過去,讓我枕在他的腿上睡。
“早上還喊着腰酸,現在再趴着睡覺,我看你等會是下不了飛機了。”
“……”
飛機上安安靜靜,隻有螺旋槳旋轉的聲音,我閉着眼睛漸漸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螺旋槳的聲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呼呼的風聲和蘇柏澤的聲音。
“二哥,你怎麼把她帶來?”語氣裡隐有不滿。
傅厲琛輕描淡寫:“她想見陳白金,再不讓她見,火氣估計就滅不下去了。”
蘇柏澤長歎:“就沒見過二哥這麼寵一個女人,當年的蔣初雲也不過如此。”
傅厲琛摸了摸我的鬓角。
“話說回來,二哥最近有沒有見到蔣初雲?聽說又被軍統召回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無所謂。”傅厲琛的語氣和他的話一樣不放在心上,我随後睜開眼,傅厲琛已經抄起我的後勁和膝蓋彎,像是要把我抱起來,見我睜開眼,手便收回去。
“到了。”
我轉頭看向窗外,外面是一片海灘,太陽最後的餘光落在上面,将沙子曬成金黃.色。
蘇柏澤一隻腳停在沙灘上,一隻腳踩着艙門口,吊兒郎當地說:“嶽小姐,睡醒了?二哥牌枕頭舒不舒服啊?”
我淡定回複:“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下次你自己試試就知道了。”
蘇柏澤撲哧一聲,傅厲琛擡手也給我後腦勺一巴掌,敢調侃他們,我也是活膩了。
我打着哈欠跳下飛機,蘇柏澤在下面拉了我一把,不知怎麼就被他看到不該看的,他頓時語氣暧.昧道:“我說你怎麼這段路都能睡着,感情昨晚是被二哥折騰了,難怪啊。”
我下意識拉高領子,以為真露出了什麼,誰知這舉動惹得蘇柏澤哈哈大笑,傅厲琛搖着頭用看白癡的眼神看我,我才知道被蘇柏澤詐了,根本沒露出什麼痕迹,他就是在試探我的反應。
這人真無聊!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小島作為度假勝地,島上建立了不少特色酒店供遊客居住,蘇柏澤的人在前面帶路,選了一家裝修看起來不錯的酒店進去。
一進大堂,我們就碰上了在登記住房的甯時修,他身旁真的跟金子。
乍一見分開大半個月的好友,我按耐不住想沖上前,傅厲琛卻一把抓住我,低頭觑我:“來之前答應我的話,都忘了?”
……我答應他見到金子絕對不沖動,一切聽從他的安排。
“好,好,我不沖動。”我捏着拳頭按捺住。
蘇柏澤點了一根煙,眼底略過冷意,同時,甯時修也轉過身來,我們一群人就這麼碰上面。
金子看到我,眼睛微微睜大。
我朝她點點頭,她像是很明白傅厲琛和甯時修的敵對狀态,也沒有貿然上前。
隔着三五米的距離,我仔細打量着她,半個月不見,她好像并沒有在甯時修手裡吃苦頭,還豐腴了一圈。
蘇柏澤眯起眼睛,率先上前:“哎呦喂,沒想到竟然還能在這裡遇見甯老大。”
甯時修淡然:“我也沒想到,以往柏少和太子爺的态度都讓我以為自己已經被組織除名,直到昨天晚上,白先生打電話過來,讓我今天無論如何都要過來一趟,才知道原來我甯家還有一席之地。”
蘇柏澤皮笑肉不笑:“甯老大這話說的,沒有誰的位置也不會沒有你甯家的位置啊。”
甯時修隻是勾勾嘴角,沒有笑意。
“而且還挺巧,我們竟然都住在一家酒店,看來今晚喝酒有伴了。”蘇柏澤邊說邊讓手下去辦理入住,話說得十分漂亮,好像他們不是仇敵,而是久别重逢的好兄弟。
甯時修道:“正有此意。”
蘇柏澤歪頭:“那晚上見。”
甯時修颔首,拉着金子走了,金子邊走邊回頭,眼眶有點紅,我看着很心疼,但被傅厲琛拉着,不敢追上去。
等甯時修進入電梯,蘇柏澤立即就‘呸’了一聲,陰柔的臉上迅速覆上一層陰鸷:“那群老家夥果然還不安分。”
傅厲琛不甚在意地勾唇:“本就在我們預料之内,計劃還在按部就班地發展,随他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