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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章又懦弱了(修改)

最美的時光,遇見你 唐小溪 3712 2024-01-31 01:08

  我把要走的身體掰回來,聲音比他還清淡:“我沒有偷聽,凡事分個先來後到,明明你才是後來的那個。”

  “有什麼區别?你終歸是未經他人允許,竊聽了我的私人電話,如果你沒有要聽的意思,完全可以馬上離開。呵,愧是姐妹,一樣的不誠實。”甯時修冷笑。

  他的身上駝色毛衣,藍色馬甲,比起先前見他穿的黑色長風衣,少了幾分肅然,多了幾分人間煙火

  當然,這是在不看他的臉色和不聽他的話,以及忘記他的身份和他曾經做過的那些事的前提下。

  不過他剛才話語裡的‘她’是指金子?

  他剛才對話裡的主角,難不成也是金子?

  “金子在哪裡?”我也不客氣,單槍直入。

  甯時修将手機放回褲兜,斂起的眼眸像野狼一樣孤冷:“原來嶽小姐還會關心她?我還以為你忙着為自己完美配合傅厲琛奪位,獲得無上尊榮而洋洋自得,沒空關心你的棋子之一的死活呢。”

  稍怔了一瞬,随即想明白。

  他以為那個計劃是我和傅厲琛一起裡應外合?

  心口窩起一股無端怒火,連帶着對傅厲琛的怨氣也一起發洩在他身上:“甯先生說話别太有趣了,是我讓你綁架我的?是我讓你把我帶去和金子見面的?是我讓你把我帶上船的?是我讓你把我當籌碼和蘇柏澤做交換的?”

  “自己沒長腦子落入别人的算計,不反思自己淨找别人的錯處,難怪你隻能眼睜睜看着屬于你的東西被别人搶走!”

  甯時修倏地沉下聲:“看來嶽小姐很想要橫屍醫院,這點小忙我可以幫你。”

  他眼裡有稍縱即逝的殺氣,我頓了頓,終于從剛才的沖動裡冷靜下來。

  怎麼忘了,眼前這個人,是殺人無數的黑手黨大.佬,怎麼能激他呢……

  我定了定心神,淡淡道:“你下手殺我也不是第一次了。”

  甯時修神情微冷:“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你既然是傅厲琛公開承認的女人,就必須承受這個身份所帶來的利和弊,是他先動我的女人,我怎麼對你,都是理所應當!”

  “你的女人?你利用完一腳踢開的女人?”我譏诮。

  甯時修沒有再說話,轉身走上了樓。

  我望着那一層樓,微微皺眉。

  從醫院離開,我直接回家。

  坐出租車上把手機開機,收到幾通未接來電,我分别給杜衡和李叔回了電話,沒有理會連續打了七通電話的男人。

  家裡燈光通亮,門口停着兩輛車,一輛是我的,一輛是傅厲琛的無牌車。

  腳步在門前頓住,其實我還沒想好要怎麼面對這件事。

  他沒有經過我同意,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拿掉我的孩子,我該恨他的。

  可心裡卻犯賤地幫他找借口,我們這種身份,不能真的孕育一個孩子。

  就算我真的知道孩子的存在……是留下,還是拿掉,我自己都不确定。

  因此,我恨他,卻也不是那麼恨。

  要真的找一個形容詞,應該是怨。

  對,我怨他。

  從包裡拿出鑰匙開門,才剛剛轉動門把,門就一股力從裡面打開,一隻手伸出來直接把我拽了進去。

  “長本事了?趕走我的人?挂我的電話?還關機?”

  他每一個字都伴随着危險的氣息,穩穩落在我耳邊。

  傅厲琛捏着我的臉頰逼着我看着他:“說,去哪裡了?”

  我淡淡道:“和客戶喝茶。”

  “隻是喝茶為什麼不能讓九月跟着?為什麼要挂電話?為什麼要關機?”

  “因為我煩。”我粗魯地打掉他的手,郁火化成另一股火氣發洩出來,“我是犯人嗎?必須被你的人監視着嗎?說是保護我,其實根本就是你安在我身上的眼睛吧?!”

  “我是人,我要有屬于自己的自由空間,不想每天喝多少杯水,見多少個人,出多少次門都有人原封不動地轉告給你,這樣我會覺得自己無時無刻不在被你束縛!”

  “我接受你把九月放在我身邊保護我,因為那是你的好意,但我并沒有接受你安一個人形雷達在我身上!”

  是轉移他注意力的話,也是我的真心話。

  我好幾次看見九月向他彙報我所做的事,所見的人,那時候起我心裡就很不舒服。

  沒有人願意自己完全沒有一點隐私地生活。

  也沒有人會願意自己每天做的事被傳到另一個人耳朵裡。

  即便這個人是最親的人。

  我呼吸不穩,兇口起伏。

  傅厲琛一直盯着我看,眸子漆黑,深不見底,根本看不清真實情緒,可偏偏就是這樣一雙眼睛,輕而易舉就吸引着我義無反顧地墜入進去深究。

  我就是這麼被他俘虜的。

  傅厲琛驟然将我壓在懷裡,手掌在我後背輕撫,像安慰一樣。

  我抵着他的肩膀,隻感到寬厚和結實,讓人不聯想起他曾對我的保護。

  日複一日的糾纏,我越陷越深,可今天的事,卻又讓我……懷疑,恐慌,望而卻步。

  一瞬間,心底湧上來許許多多莫名的情緒,許許多多我平時極少産生的情緒。

  委屈,難受,痛苦,害怕……将我的兇腔擠得滿滿,卻偏偏找不到發洩的出口。

  我眼眶紅起來,偏頭,用力咬住他的脖頸。

  很用力。

  但傅厲琛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把我抱得更緊。

  直到我牙齒酸了咬不動了,他才輕笑出聲:“歆兒怎麼跟小狗似的,動不動就咬人?我身上都是你的牙印。”

  我洩了氣,沒吭聲。

  靜默兩秒,傅厲琛摸了摸我的後腦,嘴唇貼在我的耳廓問:“女人是不是每個月都會有一兩天莫名其妙?早上不是還好好的?”

  他站累了,拉着我坐在他腿上。

  我硬邦邦地說:“不知道,我又沒跟你其他女人聊過。”

  傅厲琛在我脖頸處蹭了蹭:“别耍小脾氣。”

  他全然沒有察覺我的真實情緒,隻當我是在公司遇到不如意的事才會發小脾氣,輕啄了一下我唇角:“讓九月繼續跟着你,紐約太亂了,有她在,我會放心一點。”

  我沒有任何回應。

  原本還想告訴他在醫院碰見甯時修的事,隻是這樣一來,我還要解釋為什麼會去醫院,現在我還沒想好要怎麼處理這件事,不想讓他知道我已經知道人流手術的事,踟蹰了會兒,最後還是什麼沒說。

  “看來這個JUJU真讓你很心煩。”他握着我的手捏捏,“很想見他們總裁?”

  他以為我是因為JUJU才會這樣?

  也是,九月這幾天跟着我被JUJU的總裁耍,我窩火的樣子她也是看到的,自然一字不漏告訴了他。

  想到這裡,我嘴角扯出一抹嘲諷。

  我一直沉默,他也包容了我的情緒:“明天我讓你見他,别不開心了。”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接他的話,問了别事:“你不是跟蘇柏澤去看貨?”

  “看完了,回來陪你晚飯。”他說着把我抱起來,放在餐桌前的椅子上,貞嫂早就把菜都擺好,也還沒有涼掉,看起來仍然色香味俱全。

  傅厲琛盛了一碗湯放在我面前:“貞嫂炖了一天,給你補身體。”

  我想起來了,當初我除了喝中藥,也喝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補品,他當時怎麼說的?說我受傷了該補補,也趁着走不了多吃點能長肉……

  呵~

  “不合胃口?”他看我許久沒有動筷,問了一聲。

  我幹脆起身:“我在外面吃了,你自己吃吧。”說完我轉身上樓,在樓梯口的拐彎處,我回頭看了他一眼。

  他的臉色,有點難看。

  我沒有回主卧,坐在書房裡将那份剛檢查的B超單仔仔細細看了好幾遍。

  淤血幹淨……

  子宮厚度正常……

  術後恢複情況良好……

  越看,越按捺不住心裡翻滾激蕩的情緒。

  我突然有種沖動,想要拿着這些東西到他面前質問他,你不是說不會騙我嗎?當初你明明承諾我懷了不會不要,為什麼現在會這樣?如果不是我發現,你是不是還打算瞞我一輩子?

  有一刻我真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可是最後還是沒有走出去問的勇氣。

  我又懦弱了……

  我在書房呆了一夜,傅厲琛沒有來找我。

  天亮後出門才發現,傅厲琛昨晚也沒有在主卧睡,隻在主卧的床頭櫃上留了字條,說他出門辦事,今晚不回來。

  我将便簽丢進垃圾桶,洗漱,換衣服,下樓。

  下樓時,我的腳步有點虛,腳下的階梯在眼中變成了三個影子。

  閉了閉眼睛,扶住了樓梯扶手。

  估計是昨晚沒吃晚餐,再加上一夜未睡,現在有點低血糖。

  我緩過神,肥貓過來蹭我的腳。

  彎腰,抱起來,下樓。

  偌大的客廳很安靜,壁燈還亮着,散發出的昏黃燈光,被窗外漸亮的光線沖得有些淡。

  貞嫂剛過來準備早餐,見我下樓還很詫異:“小姐今天起得真早。”

  我沒有回應,抱着肥貓在窗邊發呆。

  肥貓趴在我肩膀上舔我的臉,我回過神輕拍了它的腦袋:“剛洗幹淨的臉又被你弄髒了。”

  “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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