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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章不鬧了吧

最美的時光,遇見你 唐小溪 3805 2024-01-31 01:08

  他的眸色深了起來,雙手扶住我的腰:“宴會上誰準備了豹子膽給你下酒?不知道男人的腦袋不能随便摸嗎?”

  “是你自己湊過來讓我摸的。”我說。

  傅厲琛仰起頭和我對視,幾秒後,把腦袋重新遞給我:“那就繼續擦吧。”

  我擦着他的頭發,他扶着我的腰,整理我紮在裙子裡的襯衫,還幫我把外套的扣子扣上,可沒多久又解開,百無聊賴的玩弄一般。

  “你别老是抓我的腰。”我忍不住避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癢。”

  傅厲琛改扶為摟,笑容緩緩的,有點懶:“唔,知道,沒見過和歆兒一樣敏感的女人。”

  “是嗎?二哥這樣閱女無數的人也沒見過?”我故意說。

  “歆兒盡管吃醋,這本就是你的專屬權利。”他淺彎唇角。

  “誰吃醋了。”我嘟囔一句,摸摸他的頭發也差不多幹了,便将毛巾拿回浴室挂着。

  剛挂好,就被人從背後抱住,傅厲琛的聲音在黑暗中極具穿透力:“氣消了嗎?”

  我靜默了刹那,聲音淺淺:“我沒有生氣了。”

  “沒有這幾天甩臉色給我看?”他彎着腰,把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上一個甩臉色給我看的人,現在都不知道去哪裡投胎了。”

  我辯駁:“你爸媽和老佛爺沒甩過臉色給你看?”

  他聞言捏了一把我的鼻子:“你就是小佛爺。”

  “……”

  其實這幾天冷戰下來,再多的氣也消得差不多,否則剛才也不會接着他的台階走下來。

  而且,我再怎麼怨他氣他,他這樣抱過來的時候,我也沒有要掙開的念頭,還不就是因為骨子裡從沒有想過要和他斷。

  稍歎了口氣,我轉過身,和他面對面:“你和柳靈到底怎麼回事?”

  傅厲琛沉默少頃:“你這幾天是氣這個?她跟你胡說了什麼?”

  心知他把兩件事混為一談,以為我這幾天鬧脾氣是因為介意他和柳靈,隻是我也沒有特意解釋,就讓他這樣以為:“她說你愛她,當初還是你追的她。”

  傅厲琛聞言竟回以冷笑:“這種話你也信?她說你就信?那時候我在追一條毒.品線,她是其中的關鍵人物,我和她所有接觸都是因為這條線。”

  我怔忡。

  他的語氣閑散,不經意間透着一股子倨傲:“追她?啧,你見過我追過哪個女人?”

  ……是啊……

  傅厲琛哪需要追人?

  他想要誰,不動聲色就能拿下――就比如我,不就是他三言兩語拿下的嗎?

  這些天以來,我心間憋着兩股氣,一是那份憑空出現的手術單,二是那個憑空出現的女人,現在他解釋了和柳靈的過往,心前頓時去掉半塊石頭,但嘴上還是習慣性頂一句:“蔣初雲不就是你追的?”

  他嗤:“陳年老醋都吃?”

  我抿起唇,用額頭撞撞他的兇膛。

  他和柳靈的事,隻說了三分,剩下七分我自己能猜得到,眸子轉動,似懂非懂:“她不甘心你利用他,所以就對你下藥?”

  傅厲琛瞳仁烏漆,對我的話不置與否。

  我繼續猜:“你為了報複她算計你,就使她嫁給了比爾?”

  柳靈的身世也不普通,那種樣貌好背景也不俗的女人,不可能無端嫁給一個能當自己父親的男人,再加上馬場聚會那天其他人說柳靈是被綁上婚車,這些細節結合,不難得出這一結論。

  傅厲琛最後默認了這個猜測。

  我眉心松開。

  他忽然把我抱了起來,我條件反射抱住他的脖子,雙腿也纏上他的腰。

  傅厲琛噙着看似閑散的笑意,托着我的臀,就着這個姿勢抱我出浴室,眼神則洞若明火。

  “既然那麼介意,以後就不要說‘舊情複燃’‘重溫舊夢’這樣的話。”

  我怔了怔,隻覺得兩個詞聽起來那麼熟悉,仔細一想,不就是那天我對柳靈說的話。

  傅厲琛抱着我一起倒向床上,壓着我,說:“不是隻有你介意。”

  不是隻有你介意。

  他這些天也不冷不熱的原因,是因為不滿我把他說得這麼無所謂?

  看着淩駕在我身上的這張臉,我心緊了起來。

  ……他怎麼能這樣……

  “不要再鬧了,好不好?”他凝視着我的眼睛,四目相對,彼此都暗藏情緒。

  我瞳仁烏烏的,安靜地與他漆黑的眸子對視,短暫的沉默後,我伸手環住他的脖子,用自己的吻來回答他。

  好,不鬧了。

  ***

  翌日周末,我突發奇想讓傅厲琛帶我去射擊俱樂部。

  傅厲琛撬開一罐貓罐頭給肥貓,擡起頭看我:“怎麼突然想玩射擊?”

  “上次你教我怎麼開槍,一直沒有實戰的機會,今天手癢想試試。”我聳肩,“而且你說我隻有一半的幾率打中目标,我也想知道你的眼光到底準不準。”

  傅厲琛勾起唇,沒有拒絕:“好,今天就去試試你這個小菜鳥的本事。”

  紐約有很多射擊俱樂部,我提前在網上訂了票,這會兒直接驅車過去就行。

  這是一個專業的射擊場,場内用消音版隔成一個個獨立空間,消音版上挂着電子顯示屏,連接着手槍和靶子,記錄每次開槍後的成績。

  我拿起手槍,第一感覺就是輕,比真槍輕很多。

  傅厲琛雙手環兇靠在一邊,嘴角噙着抹笑,興味地看着我。

  我掂着槍,出其不意将槍指着他的腦袋。

  就像當初他用槍指着我的小腹一樣。

  他卻是連眼皮都沒有掀起來。

  我眯起眼睛,手指扣上扳機。

  他呵了一聲,蓦然扣住我的手腕,頓時将槍口往外翻,同時把我整個人抱住,後背撞上他的兇膛,形成他從背後抱住我的姿勢。

  “教你的東西都被什麼吃了?拿槍的姿勢都不對,還敢指着我?”他握着我的手擺出姿勢,聲音在我耳邊。

  我雖被控制住,但忍不住得意:“剛才被我吓到了吧?首領大人也會怕這種射擊場内的玩具槍?”

  “槍是來對敵人的,不是用來對你男人的。”他邊說邊幫我調整姿勢,手在我大腿上拍拍,“膝蓋微曲。”

  我都照做,但嘴上不留情:“你也拿槍對過我。”

  他喉嚨裡竄出一陣輕笑:“我那是在跟你調情。”

  我隔着射擊專用眼鏡對他翻了一個白眼。

  傅厲琛擺好我的姿勢,又講了一遍射擊要領,然後才給手槍上膛,順勢覆上我的手。

  “預備。”

  他輕輕喊出這兩個字,不知道為什麼,我原本還算淡定的心竟因此緊了一下,連忙聚起精神,瞄準靶心。

  “開槍!”

  不給我反應的時間,他果斷叩下扳機,我隻覺一股沖力從手上傳來,震得臂膀條件反射地往後撞了一下,而一側的屏幕上已經顯示‘十環’的分數。

  緊接着,就是連續的‘砰砰’四聲槍響。

  射擊場内有消音,槍聲不是很清楚,但開槍時手上傳來的震動,卻無法忽視。

  第一局射擊結束後,我心跳得厲害。

  “刺激嗎?”傅厲琛偏頭就能吻到我的臉。

  我從震撼中回神,連連點頭:“刺激。”

  傅厲琛勾唇,拿走我的手槍,重新往子彈槽裡裝子彈:“以後帶你玩真槍,會更刺激。”

  “真槍就算了,你給我我也不敢用。”我眼睛閃閃地看着他手上的槍,“給我,我還要玩。”

  “你自己能行嗎?”他懷疑地看着我。

  我急道:“我能行,快給我。”

  恰好此時他口袋裡的手機響了,傅厲琛看了眼來電顯示,沒有立即接聽,先将護耳的工具給我戴上:“雖然聲音被消音闆削弱了,但為了保護耳朵,最好還是帶着護具。”

  我如願以償拿到手槍,新奇地摸摸。

  傅厲琛往外走了幾步去接電話。

  耳罩太緊,夾得我耳朵很不舒服,我動手把耳罩拿掉,而後擡起手,繼續瞄準。

  剛想開槍,不期然聽到傅厲琛的聲音:“阿澤。”

  動作一頓。

  原來他沒有走出去,就在房間裡接了電話。

  從稱呼上猜測,來電的人應該是蘇柏澤。

  蘇柏澤說了什麼我不知道,隻聽見傅厲琛聲音比較之前微沉:“已經敲定好日期,在下月初三在港口見面。”

  “……這件事磨了大半個月,還要多謝Abbott的牽橋搭線,否則沒那麼快能成。”

  “……不用,這是老家夥們單獨給我的任務,你要是插手沒準又會被他們故意挑刺。”

  “……這個位置已經磨蹭太久了,我隻想速戰速決。”

  “……你要是沒什麼事,就去盯着甯時修,他在島上吃了我們一個悶虧,不會善罷甘休。”

  “……他沒動靜?呵,别掉以輕心,我不也同樣每天不務正業,這會還跟歆兒在射擊場玩,可依舊沒妨礙辦正事。”

  我收回注意力,沒再聽他們的講話。

  事實上也沒辦法再繼續聽下去,傅厲琛握着手機走出了射擊場。

  我收回注意力,瞄準,砰砰砰一連開了五槍,可回頭看顯示屏上的成績,居然一槍沒中。

  好歹是我第一次單獨開槍,得出這種成績也太打擊信心了吧。

  我呼出口氣,再給自己裝了五發子彈,準備再來一局。

  正擺着架勢,身邊就傳來女人溫婉的聲音:“嶽小姐什麼時候也喜歡玩搶?”

  聲音那麼熟悉,我怔了怔,迅速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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