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章乘人之危
韓西洲嘴角微勾,不失風度道:“好吧,那就改日再談。”
說着他看向醉倒在沙發裡的秘書:“需要幫忙嗎?”
“不用。”我一字一頓。
韓西洲最後帶着笑離開,我隻覺得渾身疲累,跌坐在沙發上撥通李叔的電話,讓他來接我。
等李叔的時間裡,秘書醒了,她剛睜開眼還很茫然,看了一圈才反應過來:“嶽總?”
我靠着沙發問她:“酒醒了?”
秘書驚訝:“我喝醉了嗎?”
她的眼神清明,思路清晰,的确不像是剛剛酒醒,反而像是根本沒有醉過……再聯想到她喝下的那兩杯酒都是韓西洲遞給她的,難道是韓西洲做了手腳?
這個可能性很大,我就說秘書平時的酒量那麼好,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喝醉,現在看,一定是韓西洲下了藥!
這個混蛋……
除了秦程風意外,第一次男人讓我這麼咬牙切齒。
秘書臉色微變,看來也是想到了那一層:“嶽總,韓總這是……”
我搖搖頭:“别擔心,他人已經走了。”
秘書呼出口氣,畢竟對方都用了下藥這一招,很難保準不會有後手,他們連個女人勢單力薄,要是真來強的鐵定逃不掉。
可回頭又想:“嶽總,韓總已經走了……那合同怎麼辦?”
我磨着牙,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韓西洲的名字,惱怒道:“下次我要還再跟柯傅合作就不姓嶽!”
秘書忍俊不禁。
“算了,走吧,我讓李叔來接我了,順路送你回家。”
說着我站了起來,腦袋卻毫無征兆一重,眼前景物瞬間颠倒一圈,随即我支撐不住身體往一邊倒下。
秘書見狀連忙扶住我,我躲開她的手撐着桌面站起來,不小心打翻了酒杯,桌子上的文件全弄濕了。
無暇去管那些,頭不知怎麼疼得難以忍受,眼前的一切景物都在不斷旋轉,大腦更是一度缺氧窒息,忍不住大口呼吸,可是那種難受的感覺卻還揮之不去。
“嶽總,怎麼了?”秘書明明盡在身側,可聲音聽起來卻那麼缥缈。
我坐在沙發上,雙手撐着額頭閉上眼,慢慢的,大腦恢複供氧,與此同時身體卻開始發燙……這種情況很像是生病,但沒有病症會來得這麼兇猛。
“郭嘉,幫我拿點冰塊用毛巾包着給我。”一出聲我才發現沙啞至極,跟剛才天差地别,而且四肢也越來越無力。
秘書不敢耽誤,很快就找來冰塊和毛巾,我貼在額頭上,寒冰刺激下意識清醒了些,可與此同時,我忽然感覺兇口很癢……
怎麼形容呢?那種感覺像是青春期的少女在發育一樣。
臉上情不自禁泛起紅潮。
事到如今,我再蠢也意識到不對勁,身體種種陌生的反應都是朝一個方向發展,再加上有秘書的事在前,我幾乎可以斷定韓西洲也對我下藥了。
這個該死的男人!
我想站起來,可腳已經軟得不像話,一種難以描述的渴望開始在心尖蔓延,想來是藥效發作了。
現在這種情形我不敢貿然走出去,會所外人來人往,萬一撞上哪個男人惹出事秘書根本保護不了我。
也不能回唐門,也不知道這藥效會有多大,什麼時候能消散,要是被陳曼冬或其他人看見,一定會惹出閑話。
電光火石間,我已經做好決定。
“……郭嘉,你先回去吧,讓李叔送你回去後再來接我,我喝太多酒有點難受,想休息會兒。”
秘書不安:“不行,嶽總您現在這個樣子我不放心,我和李叔先送你回家吧。”
“不用,我躺一會兒就好,你走。”
趕走擔憂的秘書,我呼出口氣,坐在沙發上腦袋往後仰,将毛巾貼在額頭上,努力壓下身體的躁動,可越是這樣,那種感覺來得更加強烈。
“唔――”
唇齒間控制不住溢出一聲呻.吟。
随着時間推移,我已經忍不住蜷縮起身子,陌生的興奮隻讓我感到恐懼,慌亂間我摸索到手機,不假思索就把電話打給了傅厲琛。
“二、二哥……”現在聲音已經不是沙啞,而是蝕骨的嬌媚,“……二哥,救我……”
傅厲琛的反應何等靈敏,他立即問:“你在哪裡?”
從沒有一刻覺得傅厲琛的聲音好聽成這樣。
我吐着氣:“在、在會所。”
這種煎熬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意亂情迷間我撕開了襯衫扣子和裙子,躺在冰涼的地闆上,這樣能好受些。
迷迷糊糊間,包廂門被人猛地推開,随後我就被人從地上抱了起來,這個人是傅厲琛我知道,他身上有我鐘愛的煙草味。
傅厲琛在耳邊喊着我的名字,我半眯着眼,發現自己正坐在他的懷裡,他在打電話,不知道說什麼,我不感興趣,隻覺得他輕輕蠕動的唇很有意思。
鬼迷心竅般仰起頭咬上去,他皺眉捏着我的後頸拉開我,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我輕輕地喊:“二哥。”
“嶽歆,别犯傻。”他沉聲拒絕。
“二哥,我好難受。”
我張開手抱住他的脖子,感覺血液裡的細胞正在不斷膨脹,忍不住通過磨蹭他的身體抒發痛苦:“二哥、二哥……”
這麼親近的距離,我能感覺出他也有反應了,我有點小得意,開始解他的衣服去親他的兇膛,他喘息了一聲,卻罵了一句:“蠢女人!”
身體陡然懸空,傅厲琛抱着我快步出了包廂,讓服務生馬上開間房――這種會所都是有專門的客房供不時之需。
他抱着我進房,腳步一轉進了浴室,不客氣地把我丢進浴缸,擰開蓬頭将冷水淋在我身上。
我瞬間哆嗦了一下,連忙蜷縮起身體,冷水淋得渾身發抖,可腦袋越來越重,一種難耐的癢在心尖散開,很快傳遍四肢百骸。
“為、為什麼?”明明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不是嗎?
傅厲琛居高臨下,唇動了動好像在說什麼,但我沒聽清。
水位越來越高,很快就到我的口鼻,傅厲琛把我拎起來靠在浴缸邊緣,我又滑下去,他幹脆抱着我。這樣一來,我隻覺得這冷水一點作用都沒有,全身的注意力都在他的溫暖的身體上。
藥效很霸道,現在我滿腦子都是各種平時想都不敢想的畫面。
興奮。
空虛。
渴望。
陌生的快.感在體内橫沖直撞,我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或許這樣的情形下來做會成功。
“二哥,抱抱我……”
傅厲琛怔了怔。
“二哥……”我渴望地貼向他,原本身上也隻有一件單薄的襯衫,現在濕透了更是直接貼在身上,紫色的蕾.絲内衣包裹住豐滿的雪團若隐若現,因為貼緊了他兇膛受到擠壓,那種曾經被他掌握的感覺立即浮上腦子。
癢。
很癢。
我笨拙地去親吻他的嘴唇,他呼出的氣息有着燎原的熱度,無孔不入地鑽進我身體裡。
傅厲琛眸色深沉,終于伸手一把抱住我,直接把我抱出浴缸放在洗手盆上,恥骨相帖,隐秘的部位觸感清晰。
我眼神朦胧地看着他,感覺身體輕飄飄好像懸浮在半空中,可意識卻是清醒的,很清楚我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麼。
再次吻上他的唇,他停了一會兒就扣住我的後腦勺狠狠吸允,我忍不住身體往後傾,隻是腰被他鎖住根本無法逃脫。
他的舌尖靈活竄動,我隻覺得身體更加空虛,内心深處湧上來一股難以言喻的渴望,讓我一時惘然。
就在我以為他會順勢而上的時候,忽然感覺手臂一疼,呆呆地低頭一看,原來是一根針管,同時,另一種昏眩替代原本的渴望,我腦袋一空白,暈倒在他懷裡……
……
醒來時外面的天色濃重,我躺在床上蜷縮成一團,混沌的腦子漸漸清晰,記起了昏迷前的所有事,臉色瞬間漲紅。
“清醒了?”低沉磁性的男音在一旁響起。
回頭一看,果然是傅厲琛,他雙腿疊加坐在小沙發上,彈掉煙灰的動作流暢潇灑。
我遲疑了一會兒才小聲應答:“醒了。”
傅厲琛看着我:“記得剛才的事嗎?”
記得。
所有畫面都非常清晰。
所以我很不明白,為什麼他甯願給我打安眠藥也不碰我,我肯定他對我是有欲.望的,那種天時地利人和情況下為什麼不繼續?
疑問壓過微不足道的難堪,我忍不住去看他的面容,他半張臉都在黑暗中,隻有煙頭忽暗忽明。
“剛才……你為什麼不試試看?”
傅厲琛擡眼:“我不做乘人之危的事。”
我怔了怔,随即明白了。
他知道我不是情願這樣,是藥效讓我整個人不受控制,他拒絕趁機占有我是保留了我的驕傲和自尊,而且他昨晚明明也有了反應,那種情況下還能克制住,這點讓我很欣賞。
心裡忽然微妙的得意起來。
看,我喜歡的男人這麼優秀!
傅厲琛摁掉煙頭朝我走來:“今晚怎麼回事?”
我低頭自嘲一笑:“被人酒裡下藥了。”
“被誰?”
“被……”我看着他停住了嘴。
等等。
如果是韓西洲對我下藥,那他為什麼沒留下?
我獨自在包廂裡躺了那麼長時間,他要想下手早就得逞了,可為什麼唯一進入包廂的人,卻是――傅厲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