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章哪裡開罪(修改)
蘇柏澤繼續說:“當然,女人是你的,也用不着我喜歡,但是二哥,我再提醒你一遍,一時興起可以,但想要認真,麻煩看清楚對象是誰好嗎?”
傅厲琛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平時你愛跟誰玩跟誰玩,沒人管得着,就算是兄弟也沒人有資格管你玩什麼女人,所以我再不喜歡她我也沒做什麼,有時候實在看不過眼,我也就把自己當個瞎子,因為我覺得二哥你是有分寸的人,再怎麼寵着,女人終究是女人,不是你的命!”
“但你這次當着組織所有兄弟的面承認她的身份,我真的無法理解,難道你忘了她的身份?還是說你他媽真想跟她過一輩子?你真要娶她?讓她當你老婆?”
聽到這裡,我終于可以肯定,蘇柏澤口中的女人是我。
蘇柏澤又重新走回傅厲琛面前:“上次在車上我跟你說的話,還要我再重複一遍嗎?這個女人你從一開始不該碰,現在你還想得寸進尺?!”
蘇柏澤越說越氣,聲音不自覺高起來,在走廊裡傳出回響。
而傅厲琛,隻是臉色沉了。
阿林也不知道從哪裡出現,擋在他們中間像是在勸架,蘇柏澤不耐煩地推開他:“二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告訴我。”
傅厲琛點了根煙,抽了一口,連煙圈都吐得很漂亮:“不用你教我怎麼做。”
蘇柏澤氣急敗壞,而傅厲琛無動于衷,而這一切,似乎都是因為我。
我想不明白,蘇柏澤為什麼會那麼讨厭我?
說真的,我們雖然都是榕城的企業,但之前一直沒有合作成功,隻能算是點頭之交。
真正認識,還因為傅厲琛的關系,但我不記得,我哪裡開罪他了,讓他對我這麼深惡痛絕……
那邊,蘇柏澤喉嚨滾動一下,聲音也低了低:“二哥,我沒想教訓你,做兄弟的提醒你最後一次,适可而止吧。”
傅厲琛丢掉隻抽了五分之一的香煙,用腳摁滅,手同時在蘇柏澤肩膀上拍拍:“木兮兮沒喝酒,讓她開車送你回去吧。”
眼看傅厲琛就要走過來,我立即跑回洗手間。
須臾,傅厲琛的聲音在洗手間外響起:“歆兒。”
“好了。”我回了一句,又連忙洗了個手,重新走了出去。
傅厲琛的眉眼已經不見剛才的陰沉,拉着我微涼的手往外走:“你掉廁所裡了?半天沒出來。”
我含糊道:“我玩了下手機。”
取車離開時,我們又遇上了蘇柏澤和木兮兮,蘇柏澤今晚喝了點酒,但還是要開車,傅厲琛把阿林打發了過去,讓阿林開車送他們回去。
我們也上了車,傅厲琛開了車載音樂,但沒有立即把車開回家,而是繞着夜深人靜的紐約江邊開了一圈。
他空出一隻手來掐掐我的臉:“怎麼這一路都在沉默?沒有想問的?”
我目光從霓虹燈上一掠而過:“二哥的感情生活還真是豐富多彩,讓我數數,據我所知,有青梅竹馬的徐小姐,初戀難忘的蔣小姐,現在還有一個窮追猛打的柳小姐……也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見到這位柳小姐,聽起來她好像是唯一在你手底下讨到好的,是個女中豪傑。”
我陰陽怪氣的,是人都聽得出來我心裡在介意,可這男人到好,竟然還‘善意’地提醒我:“你算漏了一個。”
我挑起眉,頗有興趣地看着他的側臉:“還有?”
這兩個字仔細聽還能聽出一絲絲,連我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冷意。
傅厲琛斜斜地揚起一邊的唇角,故意放慢語速般:“唯一認證的……嶽小姐。”
怔了怔,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被他套路了。
傅厲琛煞有其事地點頭,露出一副欣慰的表情:“很好,嶽小姐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和權利,該吃的醋一頓都沒有落下。”
“……”
***
周一早上的例會,原本是要就最新洽談的一個合作進行分析,然而杜衡忽然帶來消息,對方以理念不同為由,拒絕繼續合作。
消息一出,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
我坐在橢圓形的辦公桌首位沉吟片刻,随後站了起來,朝九月看了一眼,後者心領神會,迅速合閉百葉窗,關上了燈,整個會議室隻剩觸摸屏的燈光照着。
“JUJU那邊我會去親自解決,現在會議繼續。”
我站上台,遙控手中的遙控器打開PPT,屏幕上立即出現昨晚做好的文檔,開始講述。
整個會議室内,隻有我的聲音在回響。
屏幕上的文字和圖形随着我的觸碰而放大縮小,翻頁或者倒退,我目光掃過台下,不期然對上杜衡的眼睛,他戴着眼鏡,鏡片有些反光,但不妨礙我看清他裡頭異樣的閃動。
會議結束後,我面無表情地從會議室離開。
一進辦公室,便将手裡的幾份文件丢上桌面,光滑的玻璃桌面載着文件滑行,撞倒桌角的水杯,水杯落地,即便有毛毯作為緩沖,但還是碎了一地。
杜衡跟在我身後進來,看到地上的狼藉,站了一會兒,最終走過來幫我收拾。
“這種事讓保潔來做就好。”我坐在旋轉椅上,捏捏鼻梁,倦怠地問,“JUJU那邊是什麼意思?”
杜衡靜了靜。
“說。”
“他們那邊的負責人給我的解釋是,他們總裁覺得我們的産品包裝設計……太不時尚,和我們合作可能會影響他們的企業形象。”杜衡的說法應該是委婉的。
我挑挑眉:“這就是所謂的,理念不同?”
杜衡颔首。
我哧聲。
唐氏近幾年着重開發海外市場,先前和C・E的合作雖然出現了點問題,但利潤還是非常可觀的,唐氏嘗到甜頭,更加放開和外國企業合作。
在我接任海外部總經理的位置之前,海外部就在和紐約本土一家知名度很高的家電企業商談合作,準備采取捆綁方式營銷,哪知道對方會突然反悔。
杜衡看着我,斟酌着措辭:“因為我們之前和JUJU商談合作都隻是口頭上的,沒有簽署任何合同,所以這次他們突然反悔,我們也沒有辦法追究。”
我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JUJU這條線已經跟兩個多月,不能說斷就斷,準備一下,我親自過去跟他們談。”
杜衡立即應道:“好的嶽總。”
等杜衡安排的空檔,我又找出JUJU的資料,仔細看了一遍。
杜衡稍後過來回複:“嶽總,JUJU那邊回複,下午三點到四點之間,他們的總裁有一個小時的空閑時間。”
我明白地點了下頭。
下午兩點半,我和九月杜衡來到了JUJU總部。
然而我們等了半個小時後,JUJU的總裁秘書卻來告訴我們,他們總裁臨時有别的事,走不開,不能見我們。
我眯了眯眼睛:“好。”
離開JUJU,我回頭看了一眼他們的藍白色招牌,轉身上車。
“JUJU的總裁資料,給我找出來。”之前在辦公室隻看了JUJU的整體資料,對他們總裁到是沒特别在意。
杜衡立即從文件袋裡找出文件遞給我。
JUJU的總裁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美國男人,看起來很普通,沒有什麼異常,收起文件時,我無意中注意到他配偶名字,目光閃了閃。
回到家,傅厲琛在客廳逗貓,我打了聲招呼就上樓,習慣性洗個澡,換身衣服再下樓。
走到樓梯口,聽到九月正在跟傅厲琛彙報我今天去了JUJU碰壁的事,擦頭發的手應聲滞了一滞。
九月離開後我才過去,傅厲琛自然而然把我拉過去,接過我的毛巾,我坐在地毯上,他幫我擦頭發。
“你每天都在家裡嗎?”每次我下班回家,都能看到他在無所事事。
有時候都覺得他就是個無業遊民。
傅厲琛輕聲笑着,手指在我濕漉漉的頭發中穿行:“是啊,歆兒負責賺錢養家,我負責看家敗家。”
我對着空氣翻了一個白眼:“這種話你都說得出來。”轉念想到别處,又忍不住悶笑,“而且你剛才那句話也不太對,我負責賺錢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比較貼切。”
他一把就把我從地上提了起來,手掐着我的腰:“貌美如花?說誰?”
我靠在他兇膛,手指在他幹淨的臉龐上寫‘就是你’。
傅厲琛狹長的眼眸危險地的眯起來,翻身就把我壓在沙發裡亂啃,手還專挑我癢的地方撓,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我不敢了,别再抓了,哈哈,饒了我吧……”
傅厲琛胳膊一松,整個人壓在我身上:“下次再敢用這麼娘們兮兮的詞形容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喘着氣,推了他的腦袋一把:“起來,好重,壓死我了。”
“我天天晚上壓着你,也沒見把你壓死。”
“……”
最後他還是起來了,因為阿林過來找他,傅厲琛拎起丢在沙發上的長風衣穿上,我才發現他今天的打扮又是要出門的樣子。
“這麼晚你還要去哪裡?”
“去工作,”傅厲琛斜眼,“否則歆兒又要說我是無業遊民了。”
我趴在沙發上看着他:“那你今晚還回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