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婚然天橙:老公你别嗅

第257章 學渣的哲理故事

  歐家,歐煥辰坐在燈光下,翻看着報紙。

  最近過完外國的新年,又要過華夏的新年,歐氏集團也格外忙起來,他連着加班半個多月,幾乎沒有任何空閑時間。

  這個點兒,他按理說應該已經睡了,為明天的工作蓄積體力,可是,他卻沒有睡。眼前,平素很是吸引他的這份高質量财經報紙,卻讓他有些讀不下去。

  牆角的大座鐘顯示,現在已經淩晨三點了,甯瑜如還沒回來。

  這幾天甯瑜如劇組開始加緊拍夜戲,他被提前知會過甯瑜如會晚些回家的事情,但是想不到會這麼晚。

  不行,等不下去了。

  歐煥辰解開襯衫領口的扣子,迅速換了一件衣服,打開衣櫃,手指放在衣架上自己慣常穿的那排風衣上時,又停滞住了。

  目光朝左看,隻見最盡頭的地方,挂了數件和衣櫃中其餘衣服風格完全不同的鼓鼓囊囊服裝。

  那是幾件羽絨服。

  雖然根據采購的人說,這幾件羽絨服,已經是市面上最好看的款式了,可是依舊讓拿到手的歐煥辰一陣皺眉側目。

  如果不是甯瑜如提起,這幾件衣服,他是絕對不會買的。

  目光在自己喜歡的風衣和超級讨厭的羽絨服之間來回打轉,終于,歐煥辰抿着薄唇,選擇了羽絨服。

  他不喜歡,可是如果甯瑜如看到後覺得高興就好。

  劇組,燈光通明,一衆人都有些疲憊了。

  今晚的大夜戲很難拍,早在開始前,他們就做好了通宵達旦的計劃。如果幸運的話,能夠在太陽初升前收工,不幸的話,明晚還得繼續熬。

  他們可不想繼續熬下去,冬天的京郊夜晚,滴水成冰,這滋味兒試過的人都不會喜歡。

  就在這時,一輛車子安靜的駛入了片場。

  甯瑜如今晚的戲份很重,而且還都是群戲和對手戲,如果隻是她一個人的話,壓力倒不算大,可是奈何跟她一起拍戲的人,動不動就出現各種失誤,偏生裡面還有幾個年紀比較大的演員,真是連說都不能說。

  但甯瑜如别的沒有,耐心足足的。沒關系,一遍不成就第二遍,第二遍不成就第三遍,直到過了為止,反正她都無所謂。次數再多,她都扛得住,可是對别人來說,次數多就是一種折磨。

  站在場邊,歐煥辰悄無聲息的混入了人群,看着甯瑜如一遍一遍的重複着拍同一個鏡頭,一直拍了七八次,才成功通過。和她對手的女演員一個勁兒道歉,甯瑜如卻沒什麼表情,道:“下一條。”

  不知不覺,歐煥辰已經在場邊站了一個多小時了。

  平時這麼在外面站着不動,他很快就會覺得冷,可是今天,身上卻暖洋洋的。等歐煥辰發現這一點,默默低頭看了下自己身上難看的羽絨服,對着專心拍戲,還沒發現自己存在的甯瑜如微微扯動一下嘴角,轉瞬又恢複平常的冷酷樣子。若是有人看到他方才的細微舉止,一定會發現,那就是歐煥辰最難得一見的笑容了。

  “好,隻剩最後兩場了,休息十分鐘。”甯瑜如看失誤率越來越高,當機立斷的選擇了讓演員們去場邊休息。

  淩晨五點的天,是最冷的,演員們凍得快要受不了,不如讓他們暖和一會兒再說。

  甯瑜如自己其實也冷的夠嗆,可是這時候,她不能喊冷,來到場邊,看見演員們湊在電暖寶旁邊,一個個披上了厚厚的衣服,喝上熱姜茶,她正要找自己的助理要軍大衣,肩膀被人溫柔的攬住了。

  然後,她整個人貼進了一具溫暖的兇膛中。

  還未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見兇膛的主人将他自己的衣服衣襟朝前一拉,拉鍊被扯上了,一件衣服,竟然裹上了他們兩個人。

  甯瑜如有些懵,身後堅實的兇膛和那人居高臨下的鼻息聲,無不表明了他是個男人,到底是誰,敢這麼對她!

  雖然被這麼抱在懷裡,兩人共穿一件衣服,讓她覺得真的很暖和,很舒服,甚至叫她凍僵的手腳重新有了血液流動的酸麻感,可是,她必須站起來不可。

  “别動!”一聲輕呵在甯瑜如耳邊響起。

  是歐煥辰的聲音。

  甯瑜如不由自主的瞪大了水眸,她不敢置信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身前的衣服,這是一件羽絨服,而且是這幾年很流行的那種特别長、特别寬松的面包羽絨服,被某個明星穿過後,這個款式頓時火爆大江南北。

  在甯瑜如的腦海中,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能穿這款羽絨服,出了一個人不會――那就是歐煥辰。

  或者說,歐煥辰這輩子都不可能穿羽絨服,他怎麼可能離得開風衣呢?偶爾在需要正式出席的場合穿一下西裝,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你……你怎麼穿了這件衣服。”甯瑜如結結巴巴的問道。

  她扭動一下身子,腰肢卻被歐煥辰抱得更緊了。

  溫暖的氣息,從羽絨服後朝前傳遞,讓甯瑜如凍僵的身子漸漸緩和過來。

  溫度剛剛複蘇的甯瑜如,身上竄起了一陣陣酥麻感,她不由自主的軟到在歐煥辰懷裡,好似一灘春泥。

  劇組的其他人也看到了這一幕,于是,便有人在心裡暗自嘀咕,聽說歐氏集團的總裁是個性格非常冰冷狂傲的男人,真想不到,這男人把甯瑜如這麼裹在自己大衣裡,隻在領口的位置露出甯瑜如一顆腦袋,看起來好萌啊,神似袋鼠媽媽。

  這麼萌的男人,絕對不會是冰冷狂傲的,他們不信。

  一眨眼時間,十分鐘就過去了。

  甯瑜如揉了揉鼻子,掙脫開,說道:“我該幹活了。”

  才剛離開歐煥辰的懷抱沒一會兒,甯瑜如才開始拍攝自己接下來的一幕戲,大概是晝暖還寒,一下子打了個噴嚏,頓時,這一條隻能作廢了。

  這還是甯瑜如今晚上頭一次因為她而NG。

  “對不住,再來一次。”甯瑜如說道。

  眼看大家都在準備,忽然,場地邊的歐煥辰眉頭挑了一下,他大步走上前,對甯瑜如說道:“跟我回家。”

  “我真的沒事。”甯瑜如看看四周,大家還都等着呢。

  “同意各自回去休息的舉手。”歐煥辰看着四周,面容一片冷峻。

  劇組的人基本上都和歐煥辰不熟,除了個别人,如深知他的邵正一,其餘人幾乎沒見舉手。

  歐煥辰繼續道:“今晚上同意的人,片酬加百分之十。”

  他的話像是一碗水潑進滾油鍋裡,頓時讓人群炸開了花。

  他們都知道這部電影是如璞工作室投資的,而如璞工作室,又是甯瑜如的老公給她開的,這間工作室,挂靠在歐氏集團底下,也就是說,歐煥辰說的漲片酬,絕對算數。

  雖然他們都不想再熬一個寒冷的夜晚,可是跟漲百分之十的片酬比,熬一晚上算什麼。

  一隻隻手臂争前恐後的踴躍舉起,甚至不少人熱切的說道:“對呀,歐少夫人,您别太拼了,還是身體重要。”

  “你是劇組的頂梁柱,如果你生病了,耽擱的拍攝時間更多。”

  “好好休息!”

  聽着大家的勸聲,甯瑜如有些無奈,現在生病與否倒不是最重要的了,而是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和歐煥辰談。

  宣布就地解散後,甯瑜如立刻拉了歐煥辰回家,坐在開了暖氣的溫暖車子上,甯瑜如纖細的手指戳在歐煥辰的胳膊上:“歐煥辰,你今天晚上是故意跟我作對的,是吧?”

  歐煥辰握着方向盤,淡淡道:“我是擔心你。”

  “我知道你擔心我生病,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一次你用增加片酬來讓人們聽你的話,下一次再遇到什麼事情,你還要加片酬麼?”

  “也許!”

  他言簡意赅的回答,讓甯瑜如一陣生氣。

  “你不能這樣的!來,我給你講個故事吧。”甯瑜如咬牙切齒的說道:“以前,有一個國王,和臣子下棋下輸了,他就讓臣子随便提出一個要求。臣子指着眼前的棋盤,說,請大王賜給我糧食,但是要按我的要求給我,在第一格上方一顆糧食,第二格上放兩顆糧食,第三格上放四顆糧食,第四格上放八顆糧食,第五格上方十六顆糧食,以此類推,直到把棋盤放滿為止,然後呢,國王驚慌的發現,最後一格的糧食,即使把國庫掏空了也給不起。”

  “所以呢?”歐煥辰問道。

  “我是想告訴你,人心中的欲/望是沒有限度的,隻要你肯給,他的要求就會加倍膨脹。你給這些人一次加片酬的許諾,他們往後慢慢會養成胃口大開的性格,還怎麼……”

  “你知道棋盤有多少格子麼?”忽然,歐煥辰打斷了甯瑜如的話。

  甯瑜如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歐煥辰。

  棋盤有多少格子?她還真的不清楚。

  “我們假設他們下的是西洋棋,有六十四個格子,根據你的題目,最後一個格子,是二的六十三次方。現在,回答我,二的六十三次方是多少?”

  被歐煥辰敏銳的眼神看着,甯瑜如呆了呆。

  見鬼,她怎麼知道二的六十三次方是多少!她根本就是個學渣好嘛!為什麼這個哲學故事,忽然成了數學故事?歐煥辰是在歪樓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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