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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然天橙:老公你别嗅 第230章 雞血

  聽到甯瑜如問他和歐夫人的談話内容,歐煥辰搖了搖頭,顯然,這件事并沒有什麼結果。

  甯瑜如有些不忍,說道:“那還是先别說了吧。反正小喬她們拍戲,要拍三個月,三個月裡,咱們總能找到時間出去的。”

  能讓歐夫人哭,肯定是發生了很重要的事情,她覺得暫時不要刺激歐夫人比較好。

  不知不覺,又是幾天過去了。

  一個周末,午餐時分,大家都在一起吃飯,歐昱璞卻沒有出現。

  “小璞呢?”歐夫人問道。

  這個點兒,歐昱璞應該會一直粘着甯瑜如才對呀。

  甯瑜如也覺得奇怪,明明吃飯前一刻鐘,這孩子還在啊。

  甯瑜如道:“我讓人找找去。他大概是去衛生間了吧。”

  經過上次的事情,現在歐昱璞去衛生間,都會有專門的人跟着他,防止再出現意外。

  就在她們讨論歐昱璞的時候,一名下人從樓道跑過來,說道:“少夫人,歐夫人,璞小少爺剛才從窗戶跳出去了。”

  歐家一樓的衛生間,也是有大窗戶的,歐昱璞從窗戶翻出去,非常簡單。

  那下人也是久等歐昱璞不出來,才趕緊進去找他,人沒見了,隻看到大開的窗戶。

  “趕緊找。”歐夫人和甯瑜如都是一驚。歐煥辰卻坐直了背,目光深處劃過一縷厲色。

  過了一會兒,一名渾身濕透的侍者跑過來,說道:“少爺,夫人,家裡的主水管爆了一根,左邊生活區今天下午會斷水,估計下午五點前才能修好。”

  衆人的表情都黯了下來,尤其是歐夫人的臉上,更是多了忐忑和猶豫之色,而且看起來非常傷心的樣子。

  因為,哪怕是她自己,也不由得不相信這件事和歐昱璞沒關系。

  “我去查一下監控錄像!”歐煥辰忽然說道。

  歐夫人的手猛地抖起來:“别!”

  她的臉上現出痛苦之色。

  如果查出來,真的是歐昱璞做的呢?

  而且,每次歐昱璞逃出人的眼皮子底下,歐家不是着火,就是水管爆裂,如果說他沒嫌疑,誰會相信。歐家的這些建材,都是選擇的最好的,而且還會定期排查修繕,根本不可能莫名出現這種情況的。

  歐煥辰深深的看着歐夫人,終于抿抿嘴,不再說話。

  總有一天,歐夫人會不再這樣,看清楚真相的。

  這件事,沒人再敢提,但所有人看見歐昱謹時,态度都變了。

  “你坐下,我也坐下,好麼?”

  歐家,甯瑜如苦惱的對黏在自己身後的孩子說道。

  歐昱璞睜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甯瑜如,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

  現在,甯瑜如正在帶最近最近特别喜歡爬來爬去的寶寶在家裡的草坪上玩,可是因為有了歐昱璞的加入,她的心裡總覺得什麼地方怪怪的。

  被一個孩子黏着,如果習慣了就好了,可是,歐昱璞的情況,明顯太極端,尤其是他雖然黏着自己,但是并沒有表現出額外的親近,每當她一轉身,看到那孩子的的一雙帶着暴戾的眼睛時,都會忍不住心口一涼,有種寒氣從腳底闆升起來。

  雖然說大家都稱贊自己帶孩子帶得好,歐昱璞一見到她就會安靜下來,可是,甯瑜如潛意識裡總覺得不是那回事。她帶着的,哪裡是歐昱璞,分明就是個定時炸彈。

  在草地上坐下來,看着寶寶在地上爬來爬去,甚至小肥手揪住一棵草葉子,咯咯咯的笑起來,甯瑜如問身邊的歐昱璞:“你要吃冰激淩麼?”

  歐昱璞沒有反應,可甯瑜如想吃冰激淩了。

  現在夏天已經過去了,已經是十月中旬,可是夏天的中午還是很燥熱的,葉叔為了解大家的燥熱,專門用各種清熱的水果汁為原料,做了一些漂亮的無糖美味冰淇淋,不耽擱甯瑜如減肥,甯瑜如每天都要吃幾份。

  “你在這裡等幾分鐘,我去拿冰激淩回來,幾分鐘就好,你不要亂跑。”甯瑜如說道。

  偶爾,她也能短暫的離開這孩子幾分鐘,隻要及時回來,不超過十分鐘就可以。

  交代完後,她就回屋去拿冰激淩了。

  才剛在廳裡的小冰櫃裡挖出一團冰淇淋球,忽然,她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侍者的尖叫聲。

  甯瑜如一驚,冰櫃門也來不及關,便跑了出來。

  沖出大門,甯瑜如看見眼前的一幕,膝蓋一軟,差點兒沒摔倒。

  隻見歐昱璞滿身是血,站在院子裡的一棵樹下面。

  歐氏的侍者們,非常有眼力勁兒,現在已經将歐昱謹抱起來,躲開在一邊,離歐昱璞遠遠地。

  而另有兩名專門負責歐昱璞的侍者,去拉樹下的歐昱璞。

  “怎麼回事。”甯瑜如雖然不暈血,可是看見那麼血淋淋的一個人,兇口還是有些憋氣難受。

  見寶寶沒事兒,她松了口氣,走近了歐昱璞。

  離得近了,就能聞到刺鼻的鮮血味兒,那些血有些已經凝固了,有些還比較新鮮,濕哒哒的挂滿了歐昱璞一頭一身,将他的頭發完全壓塌掉,甚至連睫毛上都挂着黑色的小血塊,配合他那雙暴虐的黑眼睛,特别可怕,哪怕青天白日,也讓人覺得他像是剛從恐怖片裡爬出來的一樣。

  “璞小少爺忽然去撞樹,然後他身上就全是血了。”一名侍者哆嗦着說道。

  剛才樹上忽然下了血雨,他們這些眼睜睜看到的人,受到的刺激比甯瑜如還大。

  這棵樹是一顆不太大的櫻花樹,樹幹甚至還沒歐煥辰個子高。春天的時候開一樹燦爛的春櫻,随風搖落,粉白的花瓣雨非常美。而今不是開花的季節,滿樹都是郁郁蔥蔥。

  甯瑜如不信樹會下血雨,肯定是有人在搗鬼,皺眉道:“看看樹上有什麼。”

  兩名侍者哆嗦哆嗦,走到樹下,朝這顆不大的小櫻花樹上看去,頓時吓了一跳,驚叫道:“歐夫人,好多……好多雞。”

  “是好多被剁掉腦袋的死雞。”另一人補充。

  甯瑜如聽到後,也走過去斜探頭看了一眼,差點兒沒吐出來。

  樹冠和樹幹之間,被撐放着一隻塑料袋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堆滿了死雞,已經擋的完全看不見樹上綠色的葉子了。可這袋子藏得好,雖然瞧起來薄,但實際上密封性很嚴,在外面根本看不見它,而且袋子不破,也聞不到味道。

  如果是普通的被宰殺的光闆雞就算了,可是這些雞,感覺都是被虐殺的,它們身上的毛羽皆在,隻有雞頭被一個個硬生生扯下來,創口的地方極其猙獰,而且,那些雞死的時候一定非常痛苦,死态千奇百怪,爪子和翅膀基本都痙攣一樣的皺在一起。

  剛才歐昱璞去搖晃樹幹,大概是雞的尖爪把撐着它們屍體的塑料薄膜給劃破了,露出幾個大口子,上面積存的鮮血,一湧而下,潑了歐昱璞一身。

  這一幕看的甯瑜如感覺自己這輩子可能都不要再吃雞肉了。

  所有人的表情都混合着吃驚、厭惡、害怕,除了歐昱璞。

  他一身的血,偏偏卻好像根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處境一樣,那雙黑色的暴虐的眼睛,死死盯着甯瑜如,不見旁的表情。

  “帶他去洗洗。”甯瑜如說道。

  侍者低眉稱是,要拉歐昱璞離開,但根本拉不動,然後,就見一身挂血的歐昱璞一步一步的朝她走過來了。

  甯瑜如心裡發毛,侍者也着急了,扯着歐昱璞,喊道:“璞小少爺,别過去。”

  深吸一口氣,甯瑜如勉強讓自己露出和善的笑容:“小璞,去洗個澡呀,你看,你身上都髒了,我在浴室外等你,好不好?”

  這時,歐昱璞才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等着歐昱璞洗澡的時候,甯瑜如給歐煥辰打了個電話。

  “歐煥辰,我們要不要報警。”甯瑜如在電話裡踟蹰的說道:“我覺得這件事好怪。”

  今天歐夫人和歐先生都不在家,家中能做主的,隻有她一個人,那棵樹周圍已經被圍了隔離帶保護起來,現在就差一個拿主意的人了。

  “等着,我馬上回去。”歐煥辰當機立斷在電話裡說道。

  浴室裡,嘩啦嘩啦的水聲還在繼續傳來。但一想到歐煥辰要回來了,甯瑜如那顆不安的心慢慢穩定下來。

  沒多久,歐煥辰便到家了。

  這時候,歐昱璞還沒有洗完出來。

  他身上的血是被暫時沖幹淨了,可是那股血腥味卻好像長在他身上一樣,用了大量的香波都遮不住,兩名侍者急的汗都冒出來了,隻能讓歐昱璞先在放滿了大量濃香浴鹽的浴缸裡泡着再說。

  “我看過現場了。”歐煥辰一見到甯瑜如,便對她說道:“第一個發現那裡的人是誰。”

  甯瑜如指了指浴室的門内:“是小璞。”

  說來也奇怪,那地方的雞屍體藏得如此隐秘,甚至連修剪草坪的歐家下人都沒有發現,怎麼歐昱璞一下子就找到了呢。

  歐煥辰的嘴角扯出一抹冰冷和不耐之色,顯然是覺得歐昱璞有很大的嫌疑。

  就在這時,負責做飯的大廚急匆匆的跑過來,胖胖的臉上全都是冷汗,對歐煥辰匆忙的解釋道:“歐少,我跟您保證,中午做飯的時候,廚房養的活雞都還在,但是剛才我去一看,那些雞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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