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靜柔鄙視地哼了一聲。“你還玩不過他。”
“靠!你也看上宮亞爵了!”白水澤捂着臉,一臉悲痛欲絕的模樣,動作誇張的讓喬靜柔忍不住發笑。白水澤跪在沙灘上,揚天嚎叫:“沒天理了!憑什麼呀,我長得哪差了!”
“别演了,太浮誇了。”喬靜柔毫不留情的打斷,白水澤自讨沒趣的拍了拍身上的沙土。“這太冷,先走再說。”
喬靜柔點頭跟着白水澤上車,白水澤熟練地轉動着方向盤,時不時往喬靜柔那邊瞥一眼,妖孽的臉露出與平日不同的成熟。“感情這種事是最說不清的,按照心去做吧。但如果你問我的話,那這樣的感情還是早點放棄,一個能利用你的人一定不可能愛你。”
喬靜柔沒有回答,隻是握緊了兜裡的藥瓶,心中暗暗做出了一個決定。
車在欄栅外面停下,白水澤紳士的為喬靜柔打開車門。“進去吧,别自虐了,這不像你。”
喬靜柔深深的看了白水澤一眼,此時的白水澤跟從前她看到的任何一個白水澤都一樣。或許人的内心是看不透的,就像炎景修一樣。
“謝謝。”她輕聲道謝之後,才揮手跟白水澤告别。
此時藍珂跟宮亞爵正從飯廳出來準備上樓,倆個人同時注意到從外面進來的喬靜柔。宮亞爵往喬靜柔身後看了一眼,才将視線重新落在喬靜柔臉上。“這麼晚了,你去哪了?”
“我去外面随便走了走。”喬靜柔低着頭回答,她清楚宮亞爵那雙深邃的鷹眸精銳,她内心中害怕被宮亞爵看出端倪。
“是嗎?”宮亞爵聲音帶着詢問,深邃的眸子如鷹一樣在喬靜柔身上掃視。
“我們先回去吧,靜柔看起來臉上不太好。”藍珂拉了拉宮亞爵的衣袖,宮亞爵這強勢的性格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向她一樣平靜面對。
“夜黑風高,還是少出去!”宮亞爵冷哼一聲,扶着藍珂往樓上走,最後看喬靜柔的那一眼帶着深深的警告。
喬靜柔輕歎一口氣,身處在這種情況下,兩邊夾擊她都不知道自己能撐到什麼時候。她剛要上樓,卻看到樓道處的一道身影。
那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那個李娟,喬靜柔深知,炎景修回到明城是早就發生的事,但來到這肯定跟這個李娟有關。
“喬小姐,女孩子這麼晚回來可不好。”李娟似笑非笑地望着喬靜柔。
“多謝關心,這麼晚還不睡覺,被宮少知道了更不好。”喬靜柔諷刺一笑,轉身朝樓上走,将李娟那異樣的眼神視而不見。
喬靜柔細微的腳步聲從走廊經過,宮亞爵警惕地眯起了眼,俊美的臉上變得肅然。
“你擔心的有道理,但你防備心太重,不願意試着去相信被人,這是你唯一的缺點。”藍珂靠在床上翻閱着書,看着宮亞爵的表情,很無奈的搖頭歎息。
聰明反被聰明誤這話很有道理,想得太複雜到最後反而會盲目。
“凡事都是兩面,我做惡人那你就善人好了。”宮亞爵合上手中的書,坐回床上拿起藍珂的腳左右檢查,皺眉道:“女人懷孕腳會浮腫得厲害,到時候可怎麼辦?”
“你想太多了。”藍珂收回腳,将被子蓋在宮亞爵身上。“早點睡吧,明天再說,我很困。”
宮亞爵當即又拿起那本丢掉的書,認真的查閱起來。“書上還說女人懷孕貪睡,貪吃,還貪色,怎麼沒見貪我的色?”
他一邊說一邊快速在書上尋找别的,翻閱一陣過後發覺太多的内容他不知道。他轉眸剛要跟藍珂說話,就發現藍珂已經進入了夢鄉。
“藍珂。”宮亞爵輕拍了拍她臉頰,發覺藍珂是真的睡着了之後,才無奈地為她蓋好被子。
他倒是希望藍珂懷孕貪色,從得知藍珂懷孕到現在,他都好些天沒開葷了。
燈光熄滅,窗外的月光落下,一縷金色的光芒從天際升起。
清晨,藍珂一打開門就看到喬靜柔提着行李從走廊走過來,這讓藍珂有點驚訝。
“靜柔,你這是幹什麼?”
“我要走了。”喬靜柔笑着提了提手中的行李箱。
藍珂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行李箱,心中已然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但喬靜柔這樣的做法卻讓她有點失望。她停頓了一下,腦中的思緒快速反轉着,走到走廊的扶手前,她居高臨下地還看到坐在飯廳裡吃飯的宮亞爵。
“你想待在這嗎?”藍珂隻淡然的問出這樣一句。
喬靜柔一愣,還以為藍珂會說很多挽留,或者生氣的話,但藍珂如此的平靜讓她一時愕然。但很快,喬靜柔會心一笑,她差點忘了,這才是真正的藍珂。“我想,但你信我嗎?”
“你覺得我應該信嗎?我不知道這是不是關乎你一個人信任的問題。”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我想留在這陪你,但前提是你信任我。一個信任的人,是不會問太多為什麼的。”喬靜柔走到藍珂身邊,順着她的視線看向飯廳那邊。宮亞爵那棱角分明的完美臉孔,就像他這個人,為人處事雷厲風行,果斷睿智。
“你說的沒錯,我不會再問。”藍珂站直身,認真的扭向喬靜柔。“我信你!”
喬靜柔意味深長的笑開,握着行李的手也跟着握緊。“有這句就夠了!”
“行李拿回去吧,我不喜歡這些虛的。”藍珂踹了踹喬靜柔裝模作樣的行李,淡然的轉回眸。
“真是瞞不過你,連戲也不讓我做足一點。我還以為你會像那些女人一樣,抓着我不放,然後長篇大論一大堆呢。”喬靜柔打了個哈欠,慵懶地拉着行李往回走,走了幾步過後朝藍珂回頭。“宮亞爵那邊你得幫我弄好,我可不敢招架他。”
“你覺得我怎麼做他才會好說話?”藍珂故作傷腦筋地扶額,卻從指縫間查看着喬靜柔的表情。
“用美人計吧,但我覺得隻要你開口,再難他都會去嘗試接受和忍讓。”
“好建議!就這麼辦!”藍珂打了個響指,心情晴朗地走下樓。
飯廳隻有宮亞爵一個人,墨墨因為生病,沒什麼特别的情況被藍珂要求在房間待着不能出來。
藍珂一走進飯廳就有下人為她拉開椅子,宮亞爵放下手中的報紙。“本來還打算讓下人把飯送到房間,你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
“你真把我當豬了嗎?”藍珂拿過早餐盤,徑自為自己盛了一碗粥。開始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又将它放下。“你要讓喬靜柔離開這?”
“沒錯。”宮亞爵冷聲回答,連詢問藍珂為什麼知道都沒有。
“别讓她走了。”
宮亞爵正要去拿牛奶的手停在半空,深邃的眸子冰冷地轉向藍珂。“你真這麼想?”
“我覺得自己還需要一個伴,這裡的人我都處不來,或許他們也覺得我很難相處。喬靜柔很合适,我也喜歡她留在這。”藍珂靠近了宮亞爵一點點,很乖巧的将牛奶遞到宮亞爵嘴邊。
宮亞爵做了個退下的手勢,尤徳很恭敬地帶着幾個下人離開。等到周圍都沒人的時候,他才接過藍珂手中的牛奶。“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沒有啊,我說的都是真的。”藍珂眨着她那雙明亮清澈的琥珀色瞳孔,再加上她淡然的笑,這種絕美的笑靥足于讓任何一個男人為之神魂颠倒。
“你明知我不同意,不管她到底是哪一邊,我都不想有一點發生危險的可能性。事情最好的方法隻有兩種,要麼早點扼殺避免結果,要麼斬草除根,永絕後患,你覺得哪一種更好?”宮亞爵攬住藍珂,在她唇瓣上狠狠吸.吮起來,手也不老實地在她身上撫.摸。
“你昨晚說了,你做惡我做善,我覺得這次你的方法哪個都不管用。”藍珂艱難地從齒縫中說出話,聲音卻模糊的讓人幾乎聽不清。
宮亞爵片刻便沉浸在他的親吻中,熱烈的吻一點點往下移動。在吻到藍珂完美的鎖骨時,他努力的克制住了體内洶湧不止的欲.火。
這種痛苦讓他煩躁地松開了藍珂,眸子卻還染着未褪去的情.欲之色。“可惡!”
宮亞爵起身去酒櫃裡拿出一瓶紅酒大口喝了起來,試圖這樣将欲.火熄滅一點。但他顯然高估了自己,也小瞧了藍珂。“等一下!”
藍珂好笑地看着他幾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後開始吃着早餐。在将近半個多小時後,宮亞爵才鐵青着面孔坐回來,看到藍珂臉上的迷人笑容,剛褪下去的欲.望又在開始冒頭。“行了,這事沒商量!喬靜柔必須走!”
“你确定?”藍珂一下坐到他的大腿上,親昵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該死!”宮亞爵低咒一聲,下腹又開始起了反應。他第一次覺得抱着藍珂是種痛苦,而藍珂顯然知道他心中所想,他陰沉着臉。“快下去!”
“那你聽我的!”藍珂撒嬌的搖晃着他脖子,這讓宮亞爵幾乎控制不住就要把她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