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晚的一夜瘋狂,宮亞爵果然不再讓她出去,幾個保镖在别墅門口徘徊不止,連喬靜柔都唏噓不已。
車門被打開,藍珂剛要自己下車。宮亞爵卻已經彎腰,将她從車上直接抱了出來。
“謝謝。”藍珂配合地雙手勾住他脖子。
在紐約最後的四五天,她确實沒再去見風昱。宮亞爵像發狂一樣,沒完纏綿不止,像一條不眠不休的野獸,日夜颠倒瘋狂與她纏綿。直接讓她起不來床,而且門口的保镖徘徊不斷,連喬靜柔都看的唏噓不已。
如今,再次跟宮亞爵回到了明城,她反倒不知道怎麼做了。
“你放我下來吧。”藍珂輕聲在他耳邊說,周圍這麼多保镖,一雙雙眼睛盡管沒看着她,但心裡卻還是不舒服。
“你能好好走嗎?”宮亞爵面不改色,表情冷淡沒有情緒。
藍珂卻聽得兩頰通紅,從脖子紅到了耳根,聲音細如蚊聲。“我可以。”
“是嗎?看來是我還不夠努力。”宮亞爵将她往上托了托,更加用力地将她抱在懷裡。
“少爺。”
遠遠的,管家尤徳從家裡急急跑出來。看到宮亞爵懷裡抱着藍珂,也早已是見怪不怪。
“說。”宮亞爵淡淡吐出一個字,連藍珂都聚精會神看管家。
尤徳已是半百老人,在宮亞爵身邊待了這麼久,也算是經曆了很多風雨,能讓他這麼驚慌的事情不多,藍珂隐約也能想到,宮亞爵也顯然想到了。
“奶奶她來了?”宮亞爵話裡是詢問,但語氣卻明擺着肯定。
“老夫人知道你今天回來,早早在大廳等你。”尤徳恭敬地退出一步,給宮亞爵讓出一步。看到宮亞爵懷裡的藍珂,硬着頭皮提醒道:“少爺,要不先把少夫人放下來吧。”
宮亞爵射去一個警告的眼神,尤徳立即閉嘴不說,藍珂拉了拉宮亞爵衣袖。“你把我放下來吧,你奶奶看到會不高興。”
“你是我老婆不是她老婆,我高興就行。抱着你,我樂意!”宮亞爵冷傲地瞥了尤徳一眼,尤徳深低着頭,再不敢多說一句。隻遠遠望着宮亞爵走遠的背影,輕聲歎息。
藍珂雙手緊抱着宮亞爵脖子,在宮亞爵走進大廳的時候,她基本上沒敢看老夫人。盡管如此,她依舊能感覺到老夫人那怨恨的目光,看的她從上到下毛骨悚然。
老夫人盯着宮亞爵懷裡的藍珂,良久,終于開口:“你還打算抱多久,大庭廣衆之下,太不成體統!”
“爹地,媽咪,你們終于回來了!”墨墨一個小小的身影撲到宮亞爵腳下,稚嫩的嗓音真實地說明他思念的情緒。
宮亞爵看了一眼藍珂,才将她小心翼翼放在地上。老夫人看到這一幕,更是不屑地冷哼。“公司的事還沒弄成,你還沒來,明城的新聞就已經飛滿,你倒是好興緻。”
“奶奶說的是什麼?”
“你看這個!”;老夫人冷冷地将報紙丢過去,報紙輕輕飄起,然後悄無聲息地漂落在地。
宮亞爵面無表情地撿起報紙,攤開報紙看了一下。
标題上寫着,‘IM集團的繼承人宮亞爵早已隐婚,其妻子竟是弟媳。’
“早跟你說過,這件事見不得光,也不知道是誰刻意。竟敢在老虎背上拔胡須,找出來必定叫他們生不如死!”老夫人雖然氣憤,但更多的怒意卻是針對藍珂。
“原來是這件事。”宮亞爵不以為意地合上報紙。
老夫人看他這種态度,頓時瞪了藍珂一眼。藍珂知道自己不适合在這,彎腰對着墨墨笑道:“墨墨。媽咪帶你出去玩。”
“好。”墨墨歡喜地跟着藍珂出去。
老夫人看着他們出去,鐵青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一點。“這就是你娶來這個女人的結果,這件事對公司影響不小,我不管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但你最好想辦法把事情穩住,這件事不能拖。東城那邊一塊地皮要開發,明天我幫你安排了發布會,記者們到時候也會到場。該怎麼做,不至于還要我這個老太婆教你。”
“這事确實不能再拖。”宮亞爵看着手中的報紙,照片上,還有一張他抱着藍珂的照片。這件事早在他從紐約要出發的時候,事情就蔓延了。
“别以為我讓你回國,就以為我接受了藍珂。這種女人,不管如何我都永遠不會承認,你最好早日看清,在發布會上,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自己掂量好利弊。”老夫人丢下這句話,在管家的攙扶下,嚴肅地從宮亞爵身邊擦過。
老夫人走後很久,藍珂才滿身疲倦地帶着墨墨回來。
走進卧室,她看着坐在床上的宮亞爵,又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果斷地進浴室去洗澡,洗完之後發現宮亞爵依舊保持着,剛才半倚在床上的動作。
“來這坐。”宮亞爵拍了拍身邊的地方。
藍珂擦了擦還濕漉漉的頭發,難得聽話地坐到他身邊。還沒說話,宮亞爵卻将她腦袋摁在他大腿上。“乖乖躺好。”
藍珂不明所以地看他一眼,卻還是聽話地躺好。
宮亞爵用吹風機開始在她頭上吹着,骨節分明的手指插.入她發絲中,一邊吹,一邊幫她把頭發锊順。雲淡風輕地說:“明天下午我會召開一個發布會,你要跟我一起去。”
“我去?”藍珂驚訝地微張着唇。
“同樣的話要我說多少遍?”宮亞爵一絲不苟地為她捋順頭發,聲音柔和,少了那分疏離的冰冷。
“我知道了。”藍珂悶悶地靠在他腿上,不再說話。
感覺頭頂嗡嗡吹頭發的聲音消失,她蓦然地擡頭看他。卻看到宮亞爵從床頭櫃裡拿出一個首飾盒,藍珂看得神經一怔,蹭地從他腿上坐起來,伸手就要去搶。“你幹什麼?”
“你買戒指幹什麼?”宮亞爵打開首飾盒,将其中女士戴的鑽戒拿在手中把玩,唇角還噙着一絲看不懂的笑意。
“這是喬靜柔的,暫時放在我這裡,你别弄壞了。”藍珂再次伸手去搶,已經顧不上宮亞爵私自翻她包的事情。
“喬靜柔連男朋友都沒有,買什麼戒指。再說,她花錢流水,能有錢買這麼貴的戒指。”宮亞爵說話間,已經将男士的戒指也拿了出來。藍珂搶走的,不過是一個空的首飾盒。
“你先還給我。”藍珂撲到他身上,已經顧不上形象,跟彼此暧昧的姿勢,隻想将戒指搶回來。
“不是要給我的嗎?”
藍珂一怔,低頭正對上宮亞爵那一雙深邃的鷹眸。他深邃的眸如一汪海水,眸底的情緒複雜讓人看不真切。
宮亞爵拿起她的左手,将女士的鑽戒套進了她無名指上。然後将男士的戒指塞進了她手中,挑眉道:“要我自己動手嗎?”
藍珂愣愣地看了他許久,身下的宮亞爵已經不耐地翻身将她壓在身下。英眉不悅地蹙起,冷道:“不給我,你還想給誰。”
“我……”突來的一切讓她措手不及,她不知道如何開口将戒指送給宮亞爵。沒想到這男人,竟然随便翻她的包。戒指這個事,從她買開始,也沒指望真能戴在宮亞爵手上。
“快點,我已經沒耐心了。”宮亞爵俯身含住她飽滿的耳垂,一隻手已經從她睡衣底下探了進去。
藍珂這才回過神,羞紅着臉拿起宮亞爵的手。因為太緊張,拿着戒指的手一直不停地顫抖。
“真是蠢女人。”宮亞爵笑罵一聲,手指主動伸進了戒指。穩穩地戒指套在了無名指上,無形中,一股暗流似乎同時湧進了彼此的内心深處。
宮亞爵順勢握住了她的手,兩枚戒指一樣套在無名指上,白色的鑽戒在燈光下閃爍着耀眼的光。
倆人四目相對,垂眸望着她飽滿而有嬌嫩的櫻.唇,他比誰都清楚那甘甜,令人愛不釋手的滋味。
隻這樣看着,宮亞爵便察覺自己下腹已經起了反應。他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被藍珂輕易挑起,現在也早已成為理所當然。
“我想喝水。”被他熾熱的目光盯着,藍珂隻覺得口幹舌燥,伸手想去将伸手的男人推開,手卻被他一把握住。
“這時候走了,下半輩子可就沒有性福了。”
宮亞爵親啄了一下她的唇,嗓音因為強壓的情.欲而變得有些沙啞。“你還在吃藥嗎?”
“什麼?”藍珂面露驚訝,櫻.唇微張,帶着滿滿的誘惑力。
“你不是說想幫我生個孩子?”
“我喝多了那晚。”藍珂不用摸,也能知道此刻臉有多紅。
“現在呢?”他沙啞着嗓音,魅惑的聲音如魔咒般讓人沉淪。
藍珂蠕動了一下唇瓣,她那自然的動作,再次令他身下一緊。他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俯身吻向她的唇。親吻熱切而又纏綿,男人低低一笑,極富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要乖乖的。”
藍珂早已經被他撩撥得隻剩下喘息,沒等她開口說話。男人下身猛然進入了她身體,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真乖。”宮亞爵憐愛地摟進她的腰,動作卻沒有絲毫停息。
女人銷魂般的呻.吟燃燒着他大腦,美妙的身體令他一次次瘋狂,一次次喪失理智,欲罷不能。
夜漫長,有時會讓人感覺孤寂,卻有時會讓人感動愉悅。
身體交纏的歡愉不斷在卧室裡面蔓延,久久沒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