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珂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金色的子彈射來的一瞬間,仿佛有半個世紀那麼長。
一個身影猛地竄過來,重重壓在她身上。望着面前熟悉的面孔,藍珂張大着嘴,身子也在那時候變得僵硬。
她清楚聽到子彈穿透身體的聲音,眼淚頓時在眼眶打轉。
宮亞爵悶哼一聲,臉色一片蒼白。
“宮亞爵!”藍珂忙将他扶起來,手也不知道觸碰到了哪裡。宮亞爵又是一記悶哼,吓得她慌亂的收回手。借着酒吧五彩的燈光,她才看清自己手中染滿了紅色的鮮血。
“走!”開槍的男人上前,還要把藍珂拉走。
“你們是誰!”撥開人群的江離闖了進來,看到這一幕,當即沖上前跟那幾人再次纏鬥起來。
江離身後的幾個保镖也全部加入了打鬥,那幾個金發碧眼的男人看到這,一邊打一邊後退。
沒有了人的争鬥,藍珂忙把宮亞爵從地上扶起來,望着他中槍的右肩,琥珀色的瞳孔染上一抹痛楚。
“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宮亞爵冷冷将手從她面前抽回,并沒有因為剛才的事情而改變半點态度。
“你中槍了。”藍珂再次伸手去扶,隻是這次還沒觸碰到宮亞爵,就被他躲開。藍珂忍不住大吼,宮亞爵的冷漠無情讓她幾度崩潰。“為什麼!你究竟為什麼要這樣!”
宮亞爵冷笑一聲,面無表情的臉因為蒼白顯得更加遙不可及。“你竟敢還問我為什麼?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不清楚嗎?”
藍珂眼眶中含着淚,淚花在眼眶打轉。“我什麼都沒做!”
宮亞爵冰冷的眼神帶着濃濃的恨意,他毅然轉身往外走,完全不想在這個地方繼續待下去。藍珂不明所以,但還是本能地跟上去。在宮亞爵坐上車時,她也迅速坐在了另一個座位上。
“下去!”宮亞爵皺眉冷聲。
“你不是說憑什麼要救我嗎?我會照顧你的,至少今天會。”藍珂打定注意,說完就轉頭不去看他。
“我說讓你下車!”宮亞爵聲音又冷了幾分,開車的司機果然沒有開動,藍珂秀眉緊擰,低聲吩咐:“還不開車!”
“誰敢開!”
藍珂話落,宮亞爵就接了上去。司機一頭冷汗,偷偷打量着宮亞爵跟藍珂的臉色,偏偏這個司機總是随身宮亞爵的,對他們的事情也清楚一點。
司機糾結在這車究竟開不開的問題上。
藍珂見車久久沒有開動,絕美的容顔燃起一絲憤怒。“你們少爺中槍了,還不開去醫院。”
或許是藍珂的架勢吓到了司機,司機幾乎是在她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就發動了車子。
宮亞爵英眉緊皺,但終究是沒有再說什麼。
車子一路上開到了醫院,藍珂一直在旁邊跟随。宮亞爵一直面無表情地緊繃着臉,卻也沒說什麼。
外面已經是漆黑一片,藍珂一直跟着宮亞爵來到了他的住處。正要跟進去的時候,宮亞爵面無表情地凝視着她。“你可以走了。”
“我隻是想感謝你。”藍珂站在門外,眸光順勢往屋内撇了一眼。
“用不着!”宮亞爵就要關上門,藍珂一個彎腰,動作敏捷地從他腋下鑽了進去。
“藍珂!”宮亞爵厲聲喝住,藍珂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表情迷茫地望着他。“怎麼了?”
“你這是想做什麼?還以為我會是你打發寂寞的情人?以前還真是我眼神不好,竟然會認為你跟其他女人不同。”宮亞爵說話間,已經一步一步将藍珂逼到了她面前。
藍珂步步後退,最後被逼到了牆角,退無可退。
“你說的是什麼,我從來就沒有把你當成什麼,我們是夫妻不是嗎?”藍珂情不自禁地握住了他的手,她不相信宮亞爵真的就這樣輕易說放手。
“夫妻?”宮亞爵表情開始有些扭曲,看藍珂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全天下最大的笑話一樣。“我們已經離婚了。”
離婚兩個字像一道閃電,再次狠狠劈中了藍珂本就受傷的心,也喚醒了她不願承認的事實。她木讷地收回手,表情也沒有剛才那麼自然,櫻.唇蠕動了幾下,最後隻換成短短的一句話。“抱歉,我先走了。”
說罷,她僵硬着從宮亞爵身邊擦過,手腕卻一緊。男人手心的灼熱,讓她冰冷的心再次炙熱,她幾乎在同一時間停下步伐,表情隻有着少許錯愕。
“我救了你,難道不該有點回報嗎?”
宮亞爵極富磁性的嗓音不帶一絲感情,藍珂心一下高高懸起。一顆心不知道為什麼砰砰加速跳動,隐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藍珂話還沒說出來,宮亞爵的聲音再次冰冷傳來。“轉過來!”
藍珂又是咯噔一下,粉拳不安地握緊,在放松,反反複複幾次,她才僵硬着步子重新轉過身。
“你有什麼要我做的就說,隻要我能做到我……”
“脫了!”
宮亞爵隻冷冷兩個字。
藍珂臉色瞬間青白交加,有些不敢置信自己此刻聽到的話語。“你說什麼?”
“我說脫――了――”宮亞爵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幾乎是一字一頓,字咬的很緊。燈光打在他那張冰冷的俊臉上,映得他五官更加立體分明,也很清楚地讓人看到他毫無情緒的表情。
好像就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即使在面對藍珂明亮的瞳孔時也沒有一點表情。
“宮亞爵……”藍珂似乎還沒有從他話語中的震驚中走出,望着他的眼神有些木讷。
“炎景修滿足不了你,纏着我不是為了解救你的空虛寂寞嗎?我現在就可以滿足你。”宮亞爵說到這,冰冷的眸光一寒,命令地語氣響起。“脫了!”
藍珂自嘲地彎了彎嘴角,再擡頭看他時,眸中再次蓄滿了淚水。即使在明城被他趕出去,她還是想回去找他,可是那些傳聞一直傳出,就算她當那些是逢場作戲隻是過程,可結局沒變,宮亞爵的别墅每天早上不同的女人走出。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藍珂聲音哽咽着,泛紅的雙目倔強隐忍地望着他,兩行眼淚無聲地從她眼角落下。
生病的這兩個月,她一直在反思是不是自己沒做好,可她什麼也沒想到。别人分手都是有借口的,哪怕是個虛僞的借口,而她呢,付出真心連一個謊言都沒得到。
“過去的事情再追究原因沒什麼意思,我說的是現在。”宮亞爵雙手插袋,目光陰冷的與她對視。但隻是一刹那,他便不動聲色地轉開臉。
每次她落下的眼淚都能輕而易舉的,穿透他内心最堅強的堡壘,這次也是。他幾乎不受控制地想把她攬入懷裡,但是他的自尊跟驕傲,早在兩個多月前就被她全部摧毀。
“景修說的沒錯。”藍珂笑了笑,那笑容又多苦澀有多苦澀。
宮亞爵眯着眼,注視這她接下來的話,可藍珂卻沒有再說,隻是幹脆地擦幹臉上殘留的淚痕。
她擡起頭,臉上的笑容在燈光下映得璀璨美麗,像剛盛開的花朵。“好。”
藍珂強忍着眼淚再留下來,開始脫掉身上的外套,一件件衣服從她身上脫落。
她雪白的身軀在燈光下映得極盡透明,沒有了衣服的遮擋,在這個寒冷的地方,她忍不住顫了顫身子。
但那也隻是一瞬,很快她便緊咬着牙關克制下來,但蒼白和發紫的唇瓣已經出賣了她身體的寒冷。
宮亞爵雙拳緊握,鷹眸緊緊死盯着她的容顔。看來答應的這麼爽快,心中閃過更大的恨意,他想當場扭頭走人。
可目光始終無法從她身體上移開,那緻命的誘惑讓他喉結艱難地一次次滾動。腳步像是被什麼黏住,不管他怎麼想離開,都無法挪動半步。
隻是這樣看着她身體,他便察覺到自己下身傳來的反應。體内瘋狂的叫嚣,每一個細胞都在讓他别隐忍。
她不在乎将自己的身體就這樣,一絲不挂地呈現在他面前。可周圍的冷空氣雖然不比外面,但就這樣一直站着十幾分鐘,她忍不住想穿起衣服。
“如果你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她是那樣想的,也是那樣做的。
藍珂話說完以後,就撿起地上的衣服。當手指剛觸碰到衣服的時候,她彎下去的身子被人一拽,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壓在了牆上。
身體在撞上牆的那一瞬間,她疼得悶哼一聲,連呲牙咧嘴的動作都做不了,就被宮亞爵霸道火熱的吻纏上。
她錯愕地瞪大眼,宮亞爵帶着低喘急促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我成全你。”
藍珂還不來不及反應,下身被狠狠一撞。那深入骨髓的疼痛讓她疼得臉整個扭曲,連身子都情不自禁弓下了腰。
“疼……”在宮亞爵一次次激烈的撞擊下,她沒忍住,纏着聲發出那低低的呻.吟。
“忍着。”宮亞爵話說完,将她整個人打橫抱起,直接往卧室床上扔。她還來不及坐起來,宮亞爵就壓了下來,根本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時間。
藍珂被疼得一次次幾乎暈厥,下意識地想将身上的男人推開,可手無意中碰到他肩上的傷。想到他中槍的地方,她忙抽回手,連掙紮都不敢再有。疼痛的時候,就像宮亞爵說的,咬牙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