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修,你别這樣。”藍珂回過神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将炎景修推開,這樣的親密接觸讓她至今為止還接受不了,或許是宮亞爵在心裡的存在。
“小珂,我愛你。”炎景修略帶着粗喘的聲音從在她耳邊響起,藍珂推阻的動作也跟着僵了一下。她還是推着炎景修,隻是力氣比之前小了一點。
她知道自己對炎景修不公平,但感情的事情本就不是用公平來衡量的。
“景修,别這樣好嗎?”藍珂被吻得發不出聲,艱難地推着炎景修才勉強發出聲音。
“小珂,我想要你。”炎景修的聲音粗喘的很厲害,火熱的吻鋪天蓋地地在藍珂唇上吸允,長舌在她嘴裡交纏不放。
順着她的唇,炎景修開始一點點向下移,從唇瓣移到雪.白的脖頸。親吻間炎景修也不忘記去撥弄藍珂的衣服,宮亞爵跟藍珂在酒店的親密照片映入他記憶,隻要想到宮亞爵碰過藍珂,他就抑制不住的憤怒嫉妒。
他一直讓自己冷靜,慢慢等待,可這些情況越來越壓抑着他,令他根本無法平靜。他怕藍珂等不到結婚就會離開自己,他不想再這樣希望渺茫的等待,至少現在不想等待。
“景修――”藍珂在聽到那句話的時候,整個人腦門充.血,比之前還多愣了好幾秒。正是這樣的呆愣,等她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景修壓在了身下。外套早就不知道被丢在了什麼地方,兇前的衣服被拉車開,隐約可見那裡面乳白色的内衣,炎景修的手還在靈活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小珂,給我,我要受夠了。”炎景修瘋狂地親吻着藍珂的脖頸,迫不及待地吻着藍珂雪.白的鎖骨,聲音帶着壓抑的情.欲。
藍珂清楚感覺到炎景修身上的變化,她再也顧不上猶豫,拼命地推着炎景修,身體本能的排斥讓她更加用力。“景修,我求你别這樣,我求你了――”
她的聲音帶着哭腔,顯然一向溫文爾雅的炎景修,現在的舉動讓她再保持不了冷靜。
可身上的炎景修卻沒有停下的動作,反而更加瘋狂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褐色的眼眸染滿情.欲。
“景修,你不要這樣,不要――”藍珂怎麼都推不開炎景修,她眼淚在此刻落了下來。害怕和恐懼将她襲滿,眼淚也止不住地往下落。
“藍珂,你――”喬靜柔的聲音響起,原本就敞開的門,喬靜柔快步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整張臉刹那間蒼白,嘴唇輕顫着發不出聲。她下一秒便飛快地跑了出去,連道歉的話都沒有說。
可能是藍珂的哭聲引起了炎景修的注意,也可能是突然闖進來的喬靜柔打亂了這分暧昧。原本身上的親吻刹那間停住,炎景修擡起那雙情.欲還微散的眸子,望着藍珂的眼淚他表情逐漸平靜。
“對不起小珂,我――”炎景修從藍珂身上站起來,看到衣衫不整的藍珂淚流滿面,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是心疼還是心痛?或者恨?
都有,但更多的是愛和心痛。他恨的是宮亞爵,但有時候也會怨藍珂的無情,他甚至有種想沖上前搖醒藍珂的沖動。
他才是她的未婚夫,是她要共伴一生的男人。但他沒有,他很清楚那些話說不得,有可能因為這種沖動而讓他陷入永遠的傷痛。
“我……剛才一時沖動了。”炎景修悲痛地坐在床上,雙手深深插.入他短發之中,一下一下地揪着。
藍珂擦了把臉上未幹的淚水,有些顫抖地将衣服穿好。望着藍珂落荒而逃的背影,炎景修心如無數把刀插進了心髒一般,痛得他快要窒息。
“小珂。”他哽咽着垂下頭,這一刻他恨不得自己直接死了更好,至少不用這麼痛苦。
炎景修在床上不知道坐了多久,兇口傳來的陣陣疼痛讓他窒息。外面不知不覺已是漆黑一片,炎景修開着車橫沖直撞地開出了别墅,來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吧。
酒吧内的燈紅酒綠和嘈雜聲能暫時的麻痹他的心,隻有這樣他才能勉強克制住宮亞爵跟藍珂纏綿在床上的畫面。
那些照片流在了他手裡,那一刻他幾乎要去殺了宮亞爵。可真到了的時候,藍珂的神情讓他不忍,不能殺宮亞爵,他害怕藍珂的對自己的恨。
“炎景修,你别喝了。”昏暗的燈光下,熟悉的女聲在他身邊響起,緊接着手中的酒瓶不翼而飛。
炎景修已經喝的有點蒙的腦袋,暈沉沉地轉向來人,在看清是喬靜柔的時候,他又像個沒事人一樣轉回身繼續跟酒保要酒。
“為了藍珂,你值得嗎?明知道她不愛你,你為什麼還要這麼折磨你自己,放手不好嗎?就算你不喜歡我,可世界上那麼多的女人都等着你挑呢!”喬靜柔紅着眼圈再次從炎景修手中奪過空酒瓶,從炎景修開車出了别墅開始,她就一直在不遠處跟着。
看到炎景修這樣瘋狂買醉,她好幾次讓自己克制着不要管,可最後還是忍不住。
“你先回去吧,别告訴小珂我在這的事。”炎景修仰頭繼續喝酒,全然沒将喬靜柔的話放在心上。
這麼多年,如果要是能忘,早在藍珂消失的那八年的時候就忘幹淨了。都說時間無情能夠淡化感情跟傷痕,可他的感情與思念日劇增長卻從未淡化過。
“除了藍珂你就不能有點别的志向嗎?你到時候喝得醉醺醺,她怎麼可能聞不到!”喬靜柔氣得眼淚掉了下來,如果一開始炎景修愛的人藍珂,她說什麼也會克制當時對炎景修感情的放縱。如今看到他們這麼糾纏不清,自己心裡多少會好受一點。
喬靜柔似乎起了一點作用,炎景修原本打算拿起的酒杯放下,他轉眸看向喬靜柔。褐色的眸子在燈光下出奇的明亮,他臉上漸漸綻放出一個溫暖的笑容。“你說的對,不能讓小珂聞到,那你回去的時候就說我今晚不回去了,不能讓她擔心生氣。”
聽炎景修這麼說,喬靜柔忍不住擦了擦眼眶中落下的淚。都喝成這樣了,還惦記着藍珂生氣或者難不難過的問題。
“她不會生氣的,你就繼續在這喝死算了。”喬靜柔一氣之下,扭頭就走,但走了幾步還是沒能狠心丢下炎景修。她剛轉身,卻發現炎景修原本坐着的位置空無一人。
“炎景修!”喬靜柔心中快拍了兩下,忐忑不安地在四周尋找着炎景修的身影。
昏暗的五彩燈光下,她看到炎景修跌跌撞撞地朝一個方向擠進去。起先還不明所以的喬靜柔,在下一秒看清炎景修要去的方向時,臉色騰然大變。
“炎景修,你快回來!”喬靜柔努力擠進人群,想要将炎景修拉回來,卻隻拉了個空。
炎景修像是根本沒聽見一樣,撥開擋路的人群,邁着不穩的步伐走向宮亞爵跟白水澤所在的方向。
在看到宮亞爵的一刹,他腦中不由自主地再次浮現了宮亞爵跟藍珂在一起的畫面。他舍不得傷藍珂一點,但他決不能原諒宮亞爵,更不能一直容忍,兇口澎湃的怒火也在那一刻爆發。
燈光映在宮亞爵那張俊美絕倫的臉上,為他鍍上一層獨特的魅力,遠遠看着如鑽石般耀眼。
宮亞爵低頭喝着酒,也不理白水澤在耳邊繪聲繪色的說什麼。奶奶的生死有原因,藍珂跟炎景修接吻的畫面更是讓他煩躁。“别再說了,蘇乙晴那邊你自己看着辦,我隻是想着怕她極端。”
“你是怕她極端傷害藍珂才對。”白水澤灌了一大口啤酒,心中有些苦澀。可惜,蘇乙晴看不到他的真心,這麼久了,他現在也在開始學着放棄。
宮亞爵拿起酒杯,正要再為自己繼續倒酒,一個黑影擋在了面前,遮住了前面昏暗的燈光。沒等宮亞爵擡頭,炎景修已經揪着他衣領大把地提了起來,一記重拳狠狠打在了宮亞爵完美的側臉上。
這一切都始料不及,宮亞爵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打得後退兩步,跌坐在沙發上。他還沒站起來,炎景修整個人如野獸般撲了下去,揪着他衣領就是狠揍。
“該死!”宮亞爵從嘴裡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正面接住了炎景修的拳頭,反手一拳狠狠回擊過去。從小到大他就是個不吃虧的主,也不等看清是誰,他直接反擊過去,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這巨大的打鬥聲引得周圍尖叫連連,有的人還在一邊圍觀看好戲。白水澤在燈光下看清了是炎景修,妖孽的臉色變了變,他沒好脾氣地哄散着圍觀的人群。“再敢看,等會兒老子讓你們全出不去。”
如果說宮亞爵稍微低調,那白水澤就是絕對的高調。每天跟不同女人的绯聞多如牛毛不說,什麼地方他都能插一腳,那張絕對妖孽的臉讓在場的人都看得一陣惡寒,誰敢得罪白水澤這種權勢滔天的人。
經理看到這也急忙過來驅散人群,白水澤随手将沒開的紅酒在桌角敲碎,閃着磷光的碎酒瓶怒指着有些還沒散開的人群,爆吼一聲:“還不滾!都想死是吧!”
白水澤兇狠的模樣配上他那張陰柔妖孽的臉,确實沒什麼威懾力,但誰也不敢挑戰白水澤的能力。
“讓他們不準拍照!”白水澤怒吼着,白天的報道他也看到了,要是現在出現這個難免不太好,可面前的兩個大男人此時偏偏還打得火熱,一時讓他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