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回到鐘家認祖歸宗後,那麼多日以來今晚在江南樓是鐘浩揚最暢快舒心的一天,因此向來冷靜自持的他也不禁多喝了幾杯,甚至連秦芷柔都被他們幾個融洽的氣氛感染,跟着小喝了幾杯。
導緻她此刻站在浴室的洗手台前,還有些暈暈乎乎、頭重腳輕,擡眼看着鏡中的自己臉色潮紅,下意識的就擡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完全一副戀愛中小女兒家的模樣,隻是她自己還沒有察覺到而已。
房間内鐘浩揚聽着浴室内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這才歎了一口氣拿起沙發上的書,翻到了前一晚看的那一頁繼續看了下去。
不一會兒秦芷柔就洗完澡,換上了幹淨的睡衣走了出來,她一邊擦着頭發一邊看向沙發上的鐘浩揚:“我好了,浴室你可以用了。”
鐘浩揚微微擡了擡眉,正要應口卻發現秦芷柔的長發還在滴着水珠,當下眉頭一皺,放下手中的書就站了起來,走到秦芷柔的身邊,不悅的瞪了她一眼後,一把将她拉到梳妝桌前坐下。
一臉茫然的秦芷柔看着鐘浩揚冷着臉走向浴室,不會兒又從浴室裡出來,隻不過手上多了一支電吹風,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的意圖,立刻擺了擺手道:“那個……我可以自己來。”
“坐好,别動。”鐘浩揚冷着臉命令道,吓得秦芷柔立刻坐正,僵着身子不敢亂動。
于是,鐘浩揚就在秦芷柔詫異的注視下,插上電吹風的電源,右手拿着電吹風,左手以指代梳,霸道卻又仔細小心的替她吹着濕發。
柔順的濕發在他的手中劃過,鐘浩揚神色認真,全神貫注的梳理着秦芷柔的長發,他是第一次替女人吹發,卻得心應手的就像是做過無數次一樣的熟練,不一會兒秦芷柔的長發就在他的手中變幹。
鐘浩揚又輕輕撫*摸了幾下她的長發,這才戀戀不舍的松手收妥了吹風機,看着鏡中秦芷柔微紅的臉色,他勾了勾唇道:“下次記得睡前一定要把頭發吹幹。”
“好。”秦芷柔乖巧的點了點頭,卻突然緊皺起了眉頭龇牙倒抽了一口氣,跟着她擡起右手捏了捏後頸,原來剛才她渾身僵硬,一動不敢亂動的坐着,時間一久脖子居然有些抽筋。
剛要轉身的鐘浩揚聽見了她的抽氣聲,立刻俯下身子有些擔憂的問道:“怎麼了?”
“我的脖子……”秦芷柔一邊捏着後頸,一邊輕輕的轉動着脖子,試圖讓脖子放松一下。
鐘浩揚見狀,雙眸一沉,跟着一把将秦芷柔給抱了起來,迅速的走到床邊,動作小心又溫柔的将她放在床上,并吩咐她好好的趴着。
秦芷柔雖然滿肚子的疑惑,不過她瞧了瞧鐘浩揚一臉嚴肅的表情,還是決定乖乖照做,忍着脖子上的疼痛,小心翼翼的翻了個身,乖乖趴好。
結果她才剛剛趴好,就覺得後頸一熱,跟着一股不重不輕的力道在她後頸處捏着,鐘浩揚微暖的大手帶着粗糙的觸感,在她的後頸以及肩胛處小心翼翼的揉*捏着,熟練的手法讓秦芷柔心裡又是一陣詫異。
她發現自己是真的非常不了解身旁這個男人,不,如今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而她好笑的是,除了知道自己的丈夫是鐘家的大少爺外,對他所有的喜好興趣都是一無所知,反而倒是鐘浩揚,似乎知道她很多的事,這讓她心裡總是有些不是滋味。
鐘浩揚的手藝熟練,捏得秦芷柔舒服得昏昏欲睡,加上喝了點酒後腦袋本就有點暈,因此不一會兒之後她就呼吸均勻的墜入夢香。
聽着秦芷柔均勻的呼吸聲,鐘浩揚緩緩的收回了手,黑眸中染上一絲溫柔,小心翼翼的将她散亂的黑發拂順,又似怕她趴着睡會不舒服,于是凝眉微微思索了一下,便立刻傾身小心翼翼的将秦芷柔半抱了起來。
秦芷柔睡得正香,夢中似乎察覺到自己被摟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于是下意識的動了動身子,及自覺的偎向鐘浩揚的懷中,雙手更是無意識的扯住了他的衣襟,舒服的發出一聲呓語。
鐘浩揚無奈又好笑的看着懷中的秦芷柔,像個撒嬌的小貓一般,最終默默的歎了口氣,動作緩慢又小心的動了動身子,半靠在床頭,将懷中的秦芷柔摟得更緊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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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的秦芷柔将醒之際,下意識的就想舒展了一下四肢,卻發現自己似乎被什麼給束縛住了,吓得她立刻睜開了眼,結果入眼就是一堵結實的兇膛。
心裡一驚,視線忙不疊的順着朝上移去,隻見鐘浩揚溫熱的氣息輕拂在她的臉上,而他依舊雙目緊閉睡得十分沉,完全沒有察覺到她已經醒來。
她小心翼翼的朝後挪了挪身子,稍稍退開了鐘浩揚的兇膛,卻也讓她後知後覺的察覺到,鐘浩揚的左手臂正擱在她的腰上,于是她不敢再輕舉妄動,而是慌忙看向鐘浩揚,見他依舊睡得沉,這才松了口氣。
然而就在她放松的時候,突然腰上一緊,整個人又貼上了鐘浩揚的兇膛,性感的聲音在她頭頂上響起:“别亂動,讓我再睡一會兒。”
原本秦芷柔還真沒想亂動,結果聽見他這話反倒在他懷裡用力一推,沒想到鐘浩揚摟得緊緊的,絲毫沒有松開她的意思,她用力咬了咬唇,雙手用力狠狠推搡了一陣,又氣又羞的咬牙道:“不準睡,你起來啦,今天要去鐘氏,我不想第一天就遲到。”
“那讓我再抱一會兒。”鐘浩揚好商量的咕哝了一句,絲毫沒有松手起床的意思。
“不要,你快起來。”秦芷柔不依的又用力推了他幾下,見他依舊紋絲不動,下意識的就用力垂了他幾下,“起來啊。”
結果鐘浩揚一聲低咒,左手用力一抓,輕輕松松的就扣住了秦芷柔不安分的雙手,跟着用力一個翻身,就将她給壓在了身下,一雙黑眸似醒似夢,盯着她瞧了半晌,突然咧嘴道:“你吵醒我了,你說我該怎麼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