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墨瑾愧疚
“夫人,我家王妃是被冤枉的!她并沒有推碧小姐啊!”冰蓮爬到将軍夫人的腳邊,抓着她的裙擺說道。
“王爺,穎兒姐不會推碧小姐的,您要查明實情莫要冤枉了穎兒姐啊!穎兒姐昨晚受的傷現在還未好!”蘇燕也是攙扶着我直流眼淚。
那夫人一腳踢開冰蓮:“你這丫鬟,憑你也配抓着本夫人的衣擺?給本夫人滾遠些!真是什麼樣的主子教出什麼樣的丫鬟!”
我聽了冷笑道:“呵,将軍夫人何必要把本王妃的丫鬟牽扯進來?”
“本夫人不想與你讨論丫鬟的事情!”
“那麼咱們就好好說說昨晚的事,正好,本王妃也要為自己讨個公道!碧小姐,你能否向大家說明一下本王妃為何會推你?”看她那個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就來氣!前世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個愛裝可憐的學妹搶了我的男友。
“穎兒姐,昨天晚上我見你一個人站在橋上,所以想上前去與你一同逛燈會,卻不想你見了我便破口大罵,說我不要臉,與瑾哥哥關系不明不白,還讓我離他遠點,可是我從小與瑾哥哥還有淵哥哥一起長大,我們三個就像是親兄妹般從不分開,你那樣說我,我當是也是氣急了,所以才還了口,可是穎兒姐你也不能直接把我推下水啊,若是你覺得我才存在影響了你與瑾哥哥之間的感情,那我可以離開金鱗王朝,這樣你們就不會産生嫌隙了。”
“是麼?”我聽着她的說辭實在是有趣,“我昨晚真的是一個人麼?還有,我看見你的時候你是與辰王在一起的,為什麼會單獨來橋上找我呢?”
“我,我那時正好要去放花燈,所以瑾哥哥沒有跟過來。”
“呵呵,麻煩你說瞎話之前也先打個草稿,你說我推你落水,那麼試問,我既然都已經推了你,那為什麼還要下水去救你?難道我閑得慌麼?還有,昨晚軒轅墨瑾大聲告訴我說你不熟水性,可是一個不熟水性的人突然落水怎麼也得掙紮吧?你倒好,直接就往水底沉,我跳下去後本來都已經快抓到你了,你卻很靈活的躲開,見軒轅墨瑾也下水你又故意在我抓住你手臂的時候做出溺水狀,那麼你現在能告訴你的瑾哥哥,到底是我推你入水,還是你自己不小心落水的呢?”我特意咬重了“不小心”三個字。
“我……我……”
“莫穎!就算是我家碧兒不小心落水,那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将軍夫人見景碧霄說不出話來,開口便找理由污蔑。
我冷笑:“将軍夫人,你的意思是就是承認碧小姐是自己落水的了?既然是她自己落水的,那有我什麼責任呢?難不成我看到街上的阿貓阿狗落水都要去承擔責任麼?對不起,我還沒有那麼博愛!”
“穎兒夠了,能證明你的清白就夠了。不要傷了兩家的和氣。”軒轅墨瑾站起身來,走到我身邊。
“是麼?可我從不記得宰相府與将軍府兩家之間有什麼和氣可談,我就問你一句,若落水的人是我,你會不會也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責罰碧兒?”
“……”
“呵呵,答不上來了吧?果然還是你的青梅竹馬重要。”
“穎兒,你。。”
陶靳淵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我立刻打斷他:“陶靳淵你不用解釋,現在事情既然已經弄清楚了,那麼我也要回房休息了,沒事的人統統不允許找我!蘇燕冰蓮,我們走!”
我走後,軒轅墨瑾皺了皺眉,似乎想到了些什麼:“碧兒,既然你已經能下床了,就勞煩夫人帶她回去好好養傷。”
“王爺,我家碧兒收了那麼大的驚吓,現在回府恐怕不合适吧,不如就讓她留在王爺府上也好方便照料。”碧霄娘見軒轅墨瑾要讓碧霄離開,自然是不願意。
“夫人,本王成親不久,若是碧兒留在府中,本王怕外面的流言流語傷了碧兒的名譽。”
“是啊,将軍夫人,碧小姐會将軍府是最好的選擇了。我們三個雖說是從小一起長大,可到底還是男女有别,不方便照顧。”陶靳淵也上前來插句嘴。
“可是,你府上不是有幾個丫鬟麼?”景碧霄見這兩人理由都找好了,更加着急了。
“碧兒,你認為辰王妃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她的丫鬟還會盡心盡力的照顧你麼?”陶靳淵說。
景碧霄不斷的絞着手中的手帕,心裡也開始了計較:是啊,自己昨天這樣冤枉莫穎,人家還受了那麼重的傷,她的丫鬟就算是奉皇帝的命令也不會心甘情願照顧自己的。所以還是算了吧。
“娘,我們先回去吧。”
“可是我們……”
“好了,娘,我說先回去再說!”景碧霄皺着眉,拉着夫人就走。
我帶着蘇燕冰蓮回到溢香園,綠意已經燒好了水,我趴在床上,暖荷輕輕幫我褪去帶血的衣衫,可還是不小心撕扯到了一點皮膚。我痛的吸了口氣。
“小姐,你昨晚為什麼不解釋呢?平白挨了打,奴婢看着都心疼。”暖荷說着就哽住了。
“暖荷,别哭,這點小傷,我還是可以受得住的,再說了不是有藥膏麼?”
“可是小姐,女子背上留了吧就不好看了。”
“不礙事,在背上呢,沒人看得到的。最多我答應你,以後絕對不會再讓人欺負我就是了。”
“嗯。”說完,暖荷繼續給我抹藥。
“小姐,水好了,先擦一下身子吧。”綠意拿着毛巾細細的幫我擦去身上幹涸的血液。
不久我便睡過去了。
書房
軒轅墨瑾坐在桌案前練字,陶靳淵則是拿了本書在翻着:“瑾,這次的事情确實是冤枉了莫穎呢。”
“嗯。”
“你把她打成那樣,就不打算去道個歉,看看她?”
“不去。”
軒轅墨瑾筆鋒一收,一個蒼勁而有力的“穎”字便出現在紙上,軒轅墨瑾看着紙上的字,自己也愣了愣:怎麼會寫這個字呢?
“淵,你最近留意一下蘇燕的身份。”
“呵,這個我早查出來了。”
“嗯?”軒轅墨瑾擡了擡眼,示意陶靳淵繼續說下去。
“蘇燕是一個月前莫穎在街上碰到的,然後便買了下來做粗使丫鬟,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們倆變成了朋友。”
“這丫頭看着不像是金鱗人。”
“對,她是埠順人,我們的人順着這條線索一直追查,不過似乎查不到什麼。”
“嗯,知道了,你繼續查。”
軒轅墨瑾說完之後便離開了。留下陶靳淵獨自在書房繼續看書。
軒轅墨瑾滿懷心事地在院子裡走着,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莫穎的溢香園。丫鬟們見了他也不行禮,直接無視。誰讓他冤枉了自家小姐呢。
“王爺,小姐在休息,您不便打擾,還請回吧。”冰蓮拿着掃把,氣呼呼的彎了一下膝蓋,算是行禮了。
“本王來看看自己的王妃都不行了麼?”
“王爺,我家小姐休息的時候最讨厭外人打擾,所以您還是先請回吧,待小姐醒了,奴婢自會向小姐通報。”軒轅墨瑾沒想到這丫鬟這麼護主,居然敢與自己頂撞。
“你們若是再這樣不知禮數,本王立刻讓人送你們回宰相府!”
“我們!”暖荷剛想說什麼便被綠意拉住。
軒轅墨瑾看了一眼綠意後推門進去了。
他走向室内,看着趴在床上的女子心裡莫名的不是滋味兒,床上的女子隻穿了一件藕色肚兜,雪白的背上映着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傷痕,烏黑的長發被紮成一束,斜斜地放在枕邊,睡夢中的人還皺着眉,似乎在忍受着什麼。
軒轅墨瑾走上前,從懷裡掏出一個青玉瓷瓶,到了一些藥膏在手指上,然後小心翼翼的抹在傷口上。這藥膏是埠順皇宮裡的東西,還是自己在邊疆時,埠順二皇子赫連蘇陽贈給自己的。他一直收着,現在派上用場了。
軒轅墨瑾歎了口氣,将藥膏放在桌上,然後離開,走的時候交代了正在掃地的綠意:“桌上的藥一日兩次給王妃抹上,就不會留疤了。”
說完不等綠意回話便徑自離開了。
綠意放下笤帚,進了屋,果然看到桌上有個藥瓶,她将藥瓶放到梳妝台上之後便離開了。
綠意剛将門帶上,展玉卿便從天而降,依舊是鮮豔的紅色。
“嗯?這丫頭居然睡着了。”想想也是,昨晚一直帶着傷,躺在柴房裡,那樣差的環境怎會睡得舒服。展玉卿坐在凳子上撐着腦袋,看着莫穎的裸背發呆。
就這樣,一個睡覺,一個坐着,安靜的呆了一個時辰。
我醒來時,已經是下午時分了,睜開眼便看到展玉卿坐在桌前眯着眼,似是睡着了,我楞了一下,迅速披了一件衣服,走到他跟前搖醒他:“喂,你怎麼又來了?”
“呃?你醒了?沒想到你這麼能睡。”
“你不會又是跳窗進來的吧?”我無語地看着這個妖孽。
“沒有,你窗外就是池水,我上不來,就隻能從屋頂進來了。”
“你膽子還真大,大白天的都幹擅闖王府,也不怕被人抓到了。”
我做到他對面,給自己倒了杯水。展玉卿不客氣的端走了。我沒辦法隻好重新倒了一杯。
“穎兒,你背上的傷好多了,看來藥效不錯。”
“嗯,我正想問呢,拿藥是從哪兒來的?效果這麼好。”
“我從皇宮偷的。”
“呃。”我徹底的翻了個白眼,這家夥還真行,皇宮都敢闖。
他放下茶杯後突然站起來,一把拉過我,将我的衣服扯開,露出藕色的肚兜,我吓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