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懷疑對象
“你們這群庸醫,誰要你們吊命啊?本宮要的是蓉兒!”
“皇後娘娘息怒啊,公主年幼,老臣實在是不敢用藥。”
“那也得用!死馬當活馬醫,你們試都不願意試,怎麼就知道不行!還不快去開藥,要是耽誤了蓉兒的救治時間,本宮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一聽到蓉兒需要用參湯吊命的時候,心都漏跳了一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畢竟自己也曾經失去過一個孩子,知道那種喪子之痛是任何一個母親都很難承受的,所以我才會收留書丞和書柔,蓉兒可以說跟我關系是最好的了,她完全都是信任我,我也特别喜歡她,已經把她當作是自己的孩子來對待了,現在那幫庸醫卻告訴我說蓉兒命懸一線,我能不急麼?
很快太醫就開了藥,然後綠意就跟着過去抓藥了。
軒轅墨瑾歎了一口氣:“你們都出去吧,小烈和小祥子留下。”
“是,奴婢(奴才)們告退。”
請清了場之後,我繼續深呼吸:“瑾,我不相信蓉兒會無緣無故的落水,肯定是有人推了她的。”
“可是,娘娘,公主落水的時候整個禦花園都沒有人。”小祥子在一旁說着。
“沒有人就不能提前做手腳了麼,小烈,你這段時間就在昌蓉殿守着,蓉兒還沒醒,我擔心那個下手的人會再過來做手腳。”
“好。”
“小祥子,你跟我去蓉兒落水的地方看看,隻要是人做的,就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迹的。”
“是。”
交代過後,直接就帶着小祥子去禦花園了,下午的禦花園依舊是很安靜,除了來往輪值的宮女和太監之外就沒别的人了,幾個太妃自從皇帝死了之後就一直都沒什麼動靜,再加上天氣這麼冷,就更加不會出來閑逛了,再說蓉兒跟那些人平日裡根本就沒什麼來往,她們就更沒有理由去陷害蓉兒了。
“娘娘,就是這裡,您看,今日早上下了露水,公主掉下去時的痕迹還在呢。”
順着小祥子指的方向看過去,那裡隻是一些普通的石塊而已,但因為常年靠着水,所以湖邊的石頭的内側是長滿青苔的,蓉兒掉下去的時候估計是掙紮了一下的,所以那道抓痕還是很清晰的。
隻是那一大片除了那片青苔之後就看不到别的什麼了。而水面的平靜的就像是一面鏡子一般,所有的罪證估計都已經被抹掉了,但我心中早就有了一個懷疑的對象。
“小祥子,你去暗中調查一下,今日都有誰來過禦花園了,包括從這裡經過的人,全部都列張名單給我。”
“是,娘娘。”
“最近行事都小心些,你看到了整個事發過程,估計你也被盯上了,所以以後出去後要跟小烈一起,至少在宮裡,他能夠保護你。”
“奴才多謝娘娘關心。”
小祥子說完之後就出去辦事兒了,我又在禦花園待了一會兒之後才離開,昌蓉殿有小烈守着我也比較安心,所以直接就回鳳藻宮了。
綠意還沒回來,小春伺候着吃了晚膳,又把爐子裡的火挑旺了一些才離去。
黑夜很快就籠罩了整個皇宮,一條黑色的身影矯健地掠過了院牆,然後穩穩地落在了景福宮的院子中,景福宮中一片黑暗,唯一的亮光就是小池子中的那抹月亮的倒影了。
下人房中的打掃嬷嬷們還坐在一起埋怨着自己的命運為什麼這麼倒黴,要來打掃這裡的時候,陶靳淵輕巧的躍到了月芙殿的門口,然後推開門,合上,很熟稔的按動了梳妝台下的機關,暗室門打開之後,陶靳淵也就小心翼翼的進去了。
一路上的血腥味雖然沒聞到,但那股散之不去的惡臭倒是讓人有些受不了。隻是陶靳淵也咬咬牙直接就進去了,掏出一粒夜明珠,整間暗室就被照亮了,同時也照亮了挂在牆上的那些帶着血迹的刑具,陶靳淵打量了這個簡單的暗室之後又敲了敲每一塊青磚,但所有的青磚都是一個聲音,而且整個暗室可以用一目了然來形容了。
陶靳淵皺着眉又仔細看了一圈之後才離去,外面的那群嬷嬷也熬不住身子,都睡過去了,陶靳淵重新帶上面罩之後就直奔昌蓉殿。
軒轅墨瑾果然還在那裡,陶靳淵落地之後就揭下了面罩,軒轅墨瑾看着一臉疲憊的坐在小圓桌上批閱折子。
“你來了?怎麼樣了?”
軒轅墨瑾合上最後一本折子說道。
陶靳淵看了一眼床上的蓉兒,說道:“沒找着,暗室裡面一目了然,留在那裡打掃的還真是嬷嬷,可我明明是親眼看着那個宮女跳進去的,怎麼就會沒了呢?”
“是不是,漏了什麼地方沒找?”
“怎麼可能,所有地方都找過了。不過我倒是忽然想到什麼。”
“什麼?”
“你說,那個小宮女會不會是易了容之類的?”陶靳淵把自己的猜測大膽的說出來了。
軒轅墨瑾略微思索了一會兒之後才開口:“不是沒這種可能,隻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合格宮女也太恐怖了,一定要早日把挖她挖出來,要不然這樣的人留在宮裡頭,我還不放心呢。”
“瑾,蓉兒怎麼樣了?”
“還沒醒。”
“皇上,張小姐來了,在外頭非要奴才進來通報。”門外的小太監進來說道。
軒轅墨瑾眉頭微皺:“她怎麼來了?讓她進來吧。”
張沛琳帶着靈芝扭着腰進來了:“臣女見過皇上。”
“天寒地凍的,又是夜裡,你怎麼到這裡來了?”軒轅墨瑾現在也沒什麼心思顧忌之前的命令了。
張沛琳對着軒轅墨瑾直抛媚眼,靈芝的目光則是從進來之後就一直黏在了陶靳淵身上,不過還好,陶靳淵雖然穿的是黑色,但好在也沒人看出來是夜行衣,于是陶靳淵就很從容地站起來之後說道:“二位,在下還有事兒要辦,就不久留了。”
“是麼?靈芝,還不快去送送陶公子。”
“是。”
靈芝出去之後,整個屋内就剩下軒轅墨瑾一個人了,張沛琳眼看着四處無人呢,就想起身往軒轅墨瑾身上貼,軒轅墨瑾則是嫌棄的躲開了。
“張小姐,你要是沒什麼事兒的就回去吧,朕很忙。”
張沛琳一聽軒轅墨瑾要趕自己走,立馬就不幹了:“皇上,臣女來是想看看蓉公主的,臣女今日聽說蓉公主落水了,所以很擔心。”
“是麼?你是怎麼知道的?”軒轅墨瑾一挑眉,說道。
“皇上今日宮中所有的人都在說這事兒呢,臣女就是想不知道也不行啊。”
“嗯,朕知道了,隻是蓉兒現在睡得正香呢,不想被人打擾。”
張沛琳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是麼?那,臣女告退了。”
等到張沛琳前腳剛走,軒轅墨瑾後腳就叫來了宿天:“跟上,看看她現在要去哪兒。”
“是。”宿天點了頭之後就悄聲的跟上了。
翌日一早,我就被綠意叫醒了,趕忙穿好了衣服之後就直奔昌蓉殿,軒轅墨瑾此刻估計是去上朝了,小祥子在一旁幫忙喂着藥,但卻喂不進去。沒辦法,隻能讓綠意捏起蓉兒的嘴然後一勺一勺的往下灌。
一碗藥很艱難的喝下去了,小祥子收拾了東西之後便神秘兮兮地關上了門,綠意有些不解:“小祥子,大白天的你鎖什麼門?”
“綠意姑娘,昨日皇後娘娘讓奴才去差了點兒東西,奴才可都查出來了。”
“是麼?這麼快,說來聽聽。”我有一下沒一下的點着桌子說道。
“是,昨日經過禦花園的除了正常交班的宮女侍衛們,就隻有小春還有靈芝去過禦花園,而且,靈芝去了禦花園的時手裡還拿了一包東西,見過的人都說是藥,所以奴才特意去了一趟太醫院。”
“那去過之後呢?”
“太醫查了一下記錄,那靈芝拿的隻是一包普通的傷寒藥。”
“是麼?小烈,你回頭去遠翠閣拿一些藥渣出來看看就知道了,别引了人家的注意就好。綠意,咱們再去一趟禦花園。”
“是。”
我們到了禦花園的時候看到了靈芝正跪在陶靳淵面前呢,我很好奇地拉着綠意躲在了假山後面,靈芝不知道為什麼說話聲中帶着哭腔:“陶公子,您就真的這麼狠心麼?奴婢有沒有問您要名分,隻是單純的想跟您在一起而已,哪怕就是做個通房丫頭奴婢也願意。”
“不必說了,你也起來吧,讓人看見了,還以為本公子欺負你呢。”陶靳淵隻是站的筆直的說道,并麼有彎腰去扶靈芝的意思。
靈芝有些尴尬的在地上跪着:“陶公子,奴婢隻是想跟在您身邊伺候您而已,而且上次奴婢也看到您的夫人了,您不願意納妾是不是因為夫人的原因?”
陶靳淵有些怒了:“你若是再胡說下去,那本公子就不客氣了,還有,你就算是再怎麼樣也比不上暖荷,所以就别費那份心死了,好好伺候你家主子才是真的,本公子還有别的事情,就不勞你相送了。”
靈芝見自己被陶靳淵數落成這樣,心裡頭也不好受,于是便哭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