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也太荒唐了吧,哎,你們說師父這玩的是哪一出啊?”
“誰知道啊,可不管怎麼說,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憑什麼這小子初來乍到,就可以被師父視為未來接班門培養啊。”
“哼,憑什麼,要我說,這小子肯定是師父的私生子?”
“噓,小猴,小心禍從口出。”
“我不管,我就是替大師兄感到委屈,大師兄兢兢業業這麼多年,有多麼不容易,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反正在我心裡大師兄才是未來接班人。”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二師兄終于也坐不住了。
“吵什麼吵,給我安靜,現在還是早會時間。”二師兄大聲吼道,情緒很激動,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按理說大師兄應該比他還憋屈才是,怎麼大師兄比自己還沉得住氣,什麼話也沒說呢。
“西門宇,我不管師父出于什麼原因如此偏愛器重你,但是現在你入門最晚,修為境界也最低,所以對我們這些師兄長要有足夠的尊敬,服從我們的安排。”二師兄對着西門宇冷冷道。
“好的,二師兄。”西門宇應道,心想老道士要我做的是什麼破事啊,弄的自己現在成了衆矢之的,大家看自己都不爽。
“大師兄,你看,我們這早會......。”二師兄轉而望向大師兄問道。
“交給你了。”說完大師兄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心情有多失落和低沉。
“大家都看到了吧,我們大師兄身體不适,所以今天的晨會由我代為主持。西門宇,你們兩個給我坐到最後面去。現在大家跟我一起誦讀:‘古之善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識。夫唯不可識,故強為之容’”。不知道為什麼看着大師兄如此頹廢的一面,二師兄心裡反而變得沒那麼郁悶了,比如現在就嘗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滿足感,這可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體會,看來西門宇的到來也不是沒有一點好處啊。
“古之善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識。夫唯不可識,故強為之容。”衆位弟子強忍住心中五味雜陳的感覺,跟着二師兄有口無心的誦讀道經。
下了早會後,二師兄便急忙去找尋大師兄了。
“大師兄,今天師父當着大家的面,宣布了西門宇的特殊身份,師弟們心裡都替大師兄不值,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是不是師弟們所說的那樣,因為是師父私生子的關系,所以才如此走運。”
“哼,他們這群沒腦子,盡瞎說,我們跟跟着師父最長時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難難道也不清楚嗎?”
“我當然不信啊,這小子是我昨天在絕原谷偶然遇到的,要是我不要答應帶他們回來見師父,師父也不會認識這小子,現在想想真是後悔莫及。”
“唉,說再多也沒用,師父決定了事,誰也改變不了。”大師兄歎息道。
“那大師兄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大師兄縱使有千般不舍,但是也無可奈何。
“唉,大師兄你不是早就在十多年前就踏入了上仙境界,如果不是為了下一任仙道門門主之位,其實你早就可以出山了,如果你就這麼放棄了,怎麼對得起這十多年的付出。”
“你說的沒錯,不想當将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這十多年來一直在等着師父的一個承諾,直到今天我才發現自己有多傻,如果師父信任我,放心将仙道門交到我手上,早在十多年前就會如此為之了。”
“那你就這樣一走了之,心裡甘心嗎,如果你心中始終有個未了的情節紮根不去,是不利于你境界的提升的。
“那你有什麼辦法解決?我想這個問題不解決,一樣也會對你晉升到上仙境界造成很大的困擾吧。”
“的确,我心中也是十分不甘,倒不是我那麼看重門主之位,而是同為仙道門的弟子,憑什麼師父就可以在三年之内幫助西門宇提升到上仙境界,而卻要我們多花幾十上百倍的時間在這裡虛度光陰,所以我有個提議,不如我們今晚乘師弟們熟睡之後,把西門宇抓過來問問,看看師父到底看重了他什麼。”二師兄提議道,其實這也是他心中的疑惑,他不相信僅僅是西門宇的機緣強大這麼簡單。
“嗯,容我想想吧。”大師兄為難道。
“大師兄還在糾結什麼呢?再不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的心境都會受到巨大影響的。”二師兄勸道,要不是西門宇的陣法實在了的,他早就自己一個人去做了,但現在衆多師兄弟中,隻有大師兄達到了上仙境界,所以以他的實力,西門宇的陣法是難不住他的。
“你覺得我們這樣去問西門宇,他會說出實情嗎?”
“很難,除非我們行威逼利誘之法。”
“可......萬一被師父知道了,那我們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我都不怕,師兄你怕什麼啊,對你來說,大不了就是被趕下山啊,反正這門主之位也跟你沒有什麼關系了。”
“嗯,沒錯,那我們今晚見機行事。”大師兄下定決心,要問個究竟。
“好勒,午夜子時,不見不散,我先告辭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二師兄将西門宇喚醒,帶到了大師兄的住處。
“見過大師兄。”西門宇道。
“西門宇,聽說你的陣法造詣及其高超,連師父看了都忍不住破格收你為關門弟子。”大師兄試探性的問道。
“是,是師父他老人家的錯愛,不過師弟我有自知之明,以後還要請師兄們多多指教。”
“既然如此,師父憑什麼相信你有那個能力接管我們仙道門呢?按排資論輩,什麼時候輪的到你。”二師兄冷聲道。
“這我就不懂了,我隻知道要尊師重道,師父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那你總該告訴我們,師父将我趕出迎風茶廳後,跟你說了些什麼吧。”二師兄好奇道。
“不好意思,我答應了師父他老人家,就絕不會食言的。”西門宇抱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