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範,你好好守城,公孫越去招募兵馬,我要帶白馬義從去會會袁紹。”公孫瓒說道。
“是,大哥。”
說完,公孫瓒就去召集兵馬。
公孫瓒肯出戰,去騷擾袁紹,是因為他得了好處,葉晨送來一萬套裝備,十幾萬支箭矢,這讓他的實力大增,至少有信心擋住袁紹。
自己得了人家的好處,也不能不幹活,況且他也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
公孫瓒帶兵而出,而此時顔良跟鞠義已經開始進攻。
“鞠義,你帶人在前方開路,我們連下五個城池,不久公孫瓒就要得到消息了,我們要加快速度,讓公孫瓒沒有反應的時間。”
顔良帶着人一路橫掃,半天時間連下幾座城池。
這些城池,其實都沒有多少人馬,有些隻有幾百人,或者一千出頭的人。
大敵當前,公孫瓒不可能分散兵力,在這裡城池布置少量的兵馬,隻是為了阻攔一下敵人的速度和為公孫瓒示警。
但是,此次袁紹軍非常突然,這些城池也根本沒有起到示警的作用,顔良帶着人馬一路突進,速度非常快。
“好,我帶三千人即可,我們連夜趕路,明天一早就可以殺到薊縣之下,公孫瓒根本來不及反應。”鞠義沒有推辭,帶着人就走。
鞠義走後,顔良收拾一下,不久也就動身了,他們一路突擊,幾乎是走直線,偷襲就要敢時間,在敵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殺到。
顔良估計,今晚公孫瓒就可以得到消息,但那又怎樣,沒開戰之前,公孫瓒一定不會将所有兵馬都放在薊縣之内,等他們殺到,公孫瓒想要調動其他郡縣的兵馬已經來不及,甚至命令想傳出去都困難。
隻要臧洪跟淳于瓊能夠及時切斷道路,那麼公孫瓒就是甕中之鼈。
鞠義帶着人繞過城池,不管敵人,跑到前方去,他要去阻斷通道,然後讓敵人無法去報信,從而延緩公孫瓒得到消息的時間。
一天的時間裡,顔良的進展神速,一路突擊,距離薊縣已經不遠,沿路的城池主要是阻擋他們前進的道路都被攻破,其餘的隻是派少量兵馬去監視或者迫降。
此時公孫瓒還沒有意識到危險,帶着兵馬出去,準備找袁軍的麻煩。
公孫瓒出了薊縣,并沒有急着趕路,而是帶着人馬緩緩向前,他還是想做做樣子,故沒有全速前進。
出來前他已經告知了郭嘉,如今就不用太過着急。
“前方是什麼人,派人上前查看一下。”夜裡,前方出現一隊亂糟糟的人馬,有上百人,公孫瓒趕緊叫人上前去查看。
好一會兒,過去的士兵帶着一百多人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
“報告将軍,顔良帶着數萬大軍殺過來了,沿路城池都被他偷襲,如今已經殺到幾十裡外了。”
公孫瓒不認識他,但那人卻認識公孫瓒,趕緊單膝跪下說道。
“什麼!怎麼可能。”
聽到消息,公孫瓒就是不信,怎麼可能,之前顔良跟文醜帶着大軍去攻打劉虞,算算時間,如今應該已經到達上谷郡,開始打起來了,如今士兵告訴他,顔良帶着大軍來攻打自己,他怎麼可能相信。
以為是敵人的探子,于是公孫瓒詳細詢問之後方才相信。
“你趕緊回去通知公孫範将軍,讓他小心防備。”公孫瓒命令身邊的親兵,讓他先回去報信。
雖然敵人可能殺過來,但公孫瓒心中仍有疑惑。
公孫瓒讓士兵找個地方休息,同時派出斥候。
到了後半夜,派出去的斥候回來,已經确定敵人殺過來,他們發現了鞠義等人的蹤迹。
“将軍,一隊三千人左右的袁軍,距離此地隻有二十裡左右。”
“好,看我先吃了袁紹這三千人,讓士兵繼續休息。等敵人進入五裡之後來報。”公孫瓒說道。
偷襲要的是速度,為了打公孫瓒一個措手不及,所以鞠義仍然在行軍。
“報,将軍,袁軍已經進入五裡之内。”
“全軍準備。”
公孫瓒上馬,喊道。
在他看來,吃掉袁紹這三千人不難,對方是步兵,且隻有三千人,自己是騎兵,還是精銳的白馬義從,不吃下對方才是怪事。
“殺。”
一上戰馬,公孫瓒的豪情就回來,縱馬而出,殺向敵人。
“停,有敵人,布陣。”
鞠義聽到轟隆的馬蹄聲,就知道有敵人過來,立刻讓士兵布陣。
他帶的是本部兵馬,陣法經過嚴格的訓練,頃刻間就可以布好。
鞠義能快速布好陣勢,那是因為他的陣法簡單,且士兵按照陣法位置行軍,隻要停下,人馬散開,即成陣勢。
“弓弩下蹲下,藏起來,聽我号令。”
前方的士兵拿着盾牌跟大刀呈扇形分開,而後方的弓弩手則手持弓弩,蹲下,随時可以發射。
這個陣法非常簡單,真的非常簡單,士兵布置起來也就是幾個呼吸之間就可以完成。
剛剛布好陣法,公孫瓒的騎兵已經進入幾百米之外,馬蹄聲如戰鼓般,打入衆人的耳中。
鞠義非常冷靜,作為前鋒,早就考慮到遇到敵人,所以他們行軍的時候就做好準備。
“殺。”
幾百米頃刻即到,公孫瓒沖鋒在前,白馬義從看敵人不多,毫無顧忌的沖鋒過來。
“放。”
當敵人進入幾十米之後,鞠義大喊一聲,隐藏在盾牌後面的士兵猛的戰立起來,發出手中的箭矢。
箭矢如簧,且在黑暗之中,白馬義從的白馬仍然目标很大,而他們卻看不清飛來的箭矢。
就算他們看清,弩箭的速度快,他們也來不及反應。
“啊!”
瞬間四五百人被射落馬下,一支箭矢從公孫瓒臉頰劃過,讓他吓了一大跳。
但事情沒那麼簡單,一波箭雨剛剛過去,另一波箭雨就已經到達。
白馬義從受到蒙頭一棍,頓時混亂起來。
這支白馬義從曆史上也是敗于鞠義之手,曆史上的界橋之戰,鞠義僅僅帶着一千多的人馬就殺的公孫瓒大敗,且當時公孫瓒帶的人馬比現在還多的很多。
也許是宿命,此地雖然不是界橋,卻上演跟界橋一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