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報告皇甫将軍,朱将軍,前方發現一支兩千人的軍隊,堵住去路。”
“可是黃巾軍?”皇甫嵩和朱儁都吓了一跳,如果前方有黃巾阻攔,那麼他們可真的是危險了。
雖然對方隻有兩千人,可是此處道路狹窄,就算他們幾千人攻擊,沒有一個時辰都不一定能攻的下來。
“不是,對方自稱奉皇甫将軍軍令,在那保護我軍後路安全。”那名斥候回答說。
“什麼?”皇甫嵩當時就愣住了,他可不記得派誰在此保護後路,因為他之前根本沒有想過進攻颍川會失敗。
“對方可曾說什麼人?”皇甫嵩沒有想起是誰,于是繼續問道。
“未曾”
“那他們有何特點?”
“他們都是騎兵,且全身铠甲,武器精良,且訓練有素,都是精兵。”做斥候的觀察能力自然不低,沒多思考便說出了他所觀察到的情況。
“難道?”皇甫嵩和朱儁對視了一眼,都猜到了可能情況。
“前方引路,我們去看看。”皇甫嵩壓下心中的疑問,雖然猜到了是遼東葉晨的兵馬,但是既然不是敵人,就上前去看看。
于是一刻鐘後,皇甫嵩帶着大軍到了太史慈布置阻敵的地方,此時已經不需要他們繼續阻擋黃巾,所以太史慈帶着人馬在馬路中央,等候皇甫嵩等人的到來。
“在下遼東太史慈,奉我主命令,在此等候将軍。”皇甫嵩剛到,太史慈就上前見禮。
太史慈的一句話解開了皇甫嵩的全部疑問,沒想到當初自己的一番敷衍,人家遼東葉晨卻堅決的執行,并且數次救自己,這讓皇甫嵩無比的汗顔。
“太史将軍勿多禮,隻是你們為何會在這,每跟葉晨在一起?”皇甫嵩問道。
“禀将軍,接将軍軍令後,我們就開始尋找陣地,發現此處狹窄,地勢險要,正是阻敵的好地方,于是在此布置,然,此處兩千人足以,故我軍分成三部分,三千人馬前往戰場伺機行動,三千埋伏半路,而在下在此設置,保護後路暢通。”
太史慈一番解釋,這讓皇甫嵩和朱儁更加無地自容。
“好,多謝你們數次救我軍于危難,回去後定向朝廷禀告你們的功勞。”這話是皇甫嵩真心所言,雖然他不恥葉晨勾結太監集團,但人家的功勞就是人家的功勞,不能抹殺。
“不過太史将軍,你家主子葉晨,如今陷入黃巾包圍之中,你等是騎兵,正好可以去救援。”皇甫嵩也想過是否去救援葉晨,可是他實在沒有能力,但太史慈有兩千騎兵,卻是可以發揮巨大的作用。
“謝将軍,我主葉晨,剛剛已經快馬傳訊給我,說來路已經被黃巾阻斷,他無法與我軍彙合,讓慈跟随将軍回長社,協助防守,而他已經沖出包圍,往颍川方向運動,下一步如何行動待定。”
太史慈看皇甫嵩還不知道葉晨的情況,于是出言解釋道。
“好,如此便好,黃巾賊極有可能随時殺來,我等盡快回長社布置防禦。”皇甫嵩一聽葉晨他們竟然已經沖了出去,當下不在遲疑,他知道黃巾一定會殺過來,早點回去做準備就多一點保障。
太史慈讓皇甫嵩他們先走,他留下來斷後,他們是騎兵,很容易逃走。皇甫嵩也不廢話,他見識過這支部隊的戰鬥力,相信不會有問題。
皇甫嵩那邊脫離了危險,而葉晨這邊,殺出包圍圈後,直接到了颍川城外。
葉晨他們到了颍川城外,發現竟然還在戰鬥,原來是宗員他們,他們雖然收到命令,向朱儁方向靠攏,可是敵人實在太多,他一時間無法靠攏過去,最後隻好結陣自保,幸好後來黃巾大多去圍攻朱儁和皇甫嵩,所以他才能堅持到現在。
葉晨既然看到了,那隻能救了,況且這裡的黃巾也不多。先是兩輪箭雨下去,然後再沖鋒過去,來回殺兩趟,這些黃巾就散了,他們本來就不是什麼精銳,精銳都被波才帶走了。
不過宗員他們也不好受,他們隻剩下三百多人,要不是葉晨他們及時趕到,恐怕他們也撐不了多久了。
“多謝這位将軍。”宗員肩膀受了傷,包紮完趕緊帶着剩餘的手下向葉晨緻謝。
“不用客氣,我也不是什麼将軍,隻是奉诏起義軍的首領,沒有任何官職,宗将軍接下來有何打算。”葉晨說道。
“不知道将軍可知道皇甫将軍和朱儁将軍是否逃出去?”宗員自被包圍後就沒有收到什麼消息。
于是葉晨将後面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宗員,問他要怎麼辦。
“我身為軍人,當然要返回我的軍隊。”宗員堅毅的說道。
“好,不過現在皇甫将軍他們在長社,而你們顯然去不了,我先送你們到其他安全的地方,你們等有機會再回去吧。”
這是葉晨僅能做的,他們是步兵葉晨可不會帶着他們拖累他的速度。
于是葉晨讓虎頭帶着五百個人,送他們到最近的嵩山裡面躲避。
而葉晨他們也要考慮下一步該如何行動。雖然此時颍川城沒有多少黃巾,一攻可下,但是憑他們幾千人攻下來又有什麼用呢?此地是黃巾腹地,周圍都被黃巾所控制,要是葉晨占領了颍川,那麼肯定會遭到十數萬的黃巾圍攻,到時候怕是要來個全軍覆沒。
雖然葉晨他們在黃巾腹地,但是他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是騎兵,隻要不進城,任他們出動再多的部隊也别想堵住他。
“奉孝,下一步該如何安排。”葉晨他們找個宿營的地方,紮下營,開始休整。
“主公,您現在要做的是兩件事,一是要功勞,要官職。憑主公現在的功勞,朝内有張讓等人為您說話,相信肯定可以獲得一官半職,到時候行事起來也方便許多。二是,想辦法解救長社之圍,想要戰勝黃巾,光靠我們肯定不行,必須有大量漢軍才可以做到。”郭嘉簡要跟葉晨分析一下當前比較緊迫的事情。
“好,我這就寫一封信,快馬送到洛陽,先争取官職,至于長社,憑皇甫嵩将軍的本事,又有子義相助,一時半會不會有事。”說完,葉晨讓人拿來紙筆,給張讓寫了一封信。
信的内容是從遼東剿匪開始,細數自己的功勞,有了這些功勞張讓要為他說話也方便,然後就是讓張讓争取武将官職,同時希望讓皇甫嵩繼續留在長社應敵,他好跟他配合。最後是一番感謝,其實感謝就一句話:“日後必有重禮。”
這句話可不是空頭支票,這兩年來,每個月葉晨都讓洛陽的負責人給張讓送上大量的财富,每個月都給張讓送去三千萬,兩年來也有數億,雖然比不上他賣官來的多,但是賣官的錢大部分還是屬于大漢天子劉宏的,這些錢可完全進入了張讓的個人腰包。
不過相對于葉晨給的,利用張讓的保護賺的錢一點也不少,葉晨在洛陽開設的釀酒作坊,沒人敢去打他們的主意,兩年下來,洛陽周報的幾個州都開始賣杜康酒,那利潤海了去了,每個月都有上億的純利潤。
在葉晨寫信往洛陽的時候,皇甫嵩也寫了一道奏折上去,當然,他不是請功,而是請罪,被殺了大敗,甚至連洛陽都有危險,這責任可不小,誅九族都沒得說,雖然是請罪,但是奏折後面也詳細得說明了葉晨的功勞。
皇甫嵩是個正直的人,有什麼說什麼,并不會因為葉晨跟太監走的近而抹殺掉葉晨的功勞,這倒是讓葉晨省了不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