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中平淡的過了兩天,這兩天江炎連
雨晨的短信也沒有收到,讓江炎寂寞的心
煩亂了、彷徨了、但又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最後江炎傻傻的笑了起來,并且喃喃自語
道:“也許我和雨晨真的不般配,天涯何處
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呢,三個條件兩年的
期限,也許那時她就會忘了我吧。”
此時,病房内隻有江炎一人。
他從病床上坐起來,伸手拆開包裹着自己眼睛
的紗布。
拆開以後他才發現,自己的眼上還覆蓋着兩
片純棉紗布。房内沒有鏡子之類的東西,江
炎隻好起身走到洗手間門口。
一推開洗手間的門江炎就看到了一面鏡子。
鏡子裡面映照出江炎此刻的模樣。身上穿着
華中三院的病号服,脖子上貼着一塊白色紗布。
臉上沒什麼傷,跟以往那平凡普通憨厚可愛
的模樣相差無幾。
唯獨的區别,就在江炎那一對眼睛上面。
一雙幽藍的雙眼,就像深入幽潭的雙眸,
雖然不算很大,但卻給人一種十分深邃的感覺。
藍白分明,沒有特别的亮度,但卻給人一種異樣
的澄澈感。
仿佛這對眼睛随意的看上一眼,就能讓人心靈
受到洗滌一般。
也正是因為這一對眼睛的存在,使得原本五官普
通的江炎,竟然有了一股别樣的魅力。
江炎顫抖着右手,輕輕在自己的眼眶周圍撫摸着。
曾經的他,多少次為自己平凡的五官而自卑?
曾經的他,多少次因為視力不佳,所以紮針不準
被導師責罵?
但是現在的他,卻連鏡子上米粒大小的水珠中,
包含有一點黑色污塵都看的清清楚楚。
江炎正在激動時,一道溫柔悅耳的聲音突然傳入
他的耳中。
“小炎,你怎麼起來了?”
江炎扭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第一眼就看見了
端莊大方,美麗到不可方物的王月茹。
江炎笑着叫了一聲:“月姐。”
王月茹一雙美目怔怔地盯着江炎的雙眼,仿佛整
個人都陷進去了一般。
她喃喃地叫了一聲:“小炎,你的眼睛……”
“沒什麼月姐,不用擔心”江炎草草了去。心裡對
自己的超能力有了大體的認識:
“過目不忘!”“似快實慢!”“明察秋毫!”“抽絲剝繭!”
又過了幾天,江炎已經徹底的恢複了過來。
在華中三院中醫部的辦公室内,其他人都去食堂
吃飯了,唯獨江炎一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不斷實驗着自己一雙眼睛的能力。
通過不斷的摸索和實驗,江炎總結出了自己
這雙眼睛的四大能力。
過目不忘不必多說,看過的東西絕不忘記。
似快實慢這個讓江炎覺得比較有趣,就在前天
辦公室唯一的女實習生李月一不小心跌倒。
人跌倒落地的速度肯定是很快的,但江炎運用
起“似快實慢”的能力後,卻仿佛把李月跌倒的速度
放慢了十幾倍一樣。
最後江炎十分輕松地跑過去扶住了李月,整得
李月這兩天一看到他就自然臉紅,搞得江炎很不自
在。
畢竟江炎的心裡有着雨晨的影子……甚至現在還有
了他的月姐……
想起月姐,江炎心裡就感覺暖暖的,出院的這些天裡,
江炎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無微不至的照顧,這讓失
去了雨晨的江炎很快從失落中走了出來。
盡管江炎多次跟王月茹表示自己身體已經康複,自己
能照顧自己,但王月茹還是堅持每天給他做飯,打掃
房間,洗衣服。
江炎在原來學校的床位到期了,王月茹自己掏錢給
他租了房子,并且房子就在王月茹自己住的房子對面,
成為了門對門的鄰居。
就連江炎現在跟的老師李思楠,華中三院中醫部有
名的針灸大師。從不帶學生的人,也在王月茹的多番
求情下,收了江炎當學生。
心裡想着王月茹的好,江炎突然反應過來今天情況
有些反常。
往常這個時候,王月茹肯定會帶着飯菜過來跟他一
起吃飯的,怎麼今天還沒來?
想了一下後,江炎摸出自己的手機給王月茹打了電話。
電話響兩聲後接通,王月茹剛剛說了句:“喂,小炎嗎?”
然後江炎便聽見“砰”的一聲,好像是手機掉在地上了。
同時嘈雜的罵聲從王月茹那頭傳過來,“老子在跟你說
話,你他媽還接電話,你他媽是看不起老子是吧?
别以為你是女人老子就不敢打你,老子告訴你……”
聽到這兩句後江炎眼睛一凝,後面的話他也沒再繼續聽
了,當即挂斷電話跑出了辦公室。
一路狂奔,江炎急的連電梯都沒坐,直接跑到了婦科三
樓。王月茹的辦公室就在這個樓層。
剛一到五樓江炎聽見了吵吵嚷嚷的罵聲,隻聽見一個男
子正罵罵咧咧地說道:“老子不管,人送到你們這裡來,
你們沒給醫就死了,說破大天也是你們的責任。老子現
在就問你們一句,賠不賠錢!”
“這位先生,你妻子是飲酒過度引起的心肌梗塞。這屬于
内科的醫治範疇,我一個婦科醫生,根本就不會治這個
呀。你挂錯了号,導緻病人醫治不及而亡故,這怎麼能
怪我們呢?”盡管對方的态度很不好,但王月茹卻依舊耐
心有禮地解釋着。
如果這事兒放一般人身上恐怕早就意識到是自己錯了,然
後馬上離開。
可今天這人明顯不是講道理的角色。
王月茹解釋的如此清楚,剛才嚷嚷的那男人卻還是不依不
饒。
“我不管。你這裡既然要婦科,那就是專門醫治婦女的。
即便不是,那也是你們沒說清楚。責任還是在你們這邊!
我最後問你一次,到底賠不賠錢?信不信我煽你?”
“不好意思先生,請你不要在這裡無理取鬧了。這裡是醫
院,樓裡還有醫生在給病人做檢查。請你們馬上離開,不
然我報警了。”
“我報你*!”
那男人說話間,擡手就朝着王月茹的臉煽過去。
王月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用手擋在自己面前。
但預想中的耳光并沒有如期而至煽在她臉上,反而是動手
的這個男的身體一下倒滑了出去。
“我看今天誰敢動我月姐一根手指頭!”
江炎一腳踢翻了剛才準備煽王月茹耳光的那個男人,同時
雙臂一伸攔在了王月茹面前。
王月茹伸手抓着江炎肩膀上的衣服,有些緊張地叫了一聲:
“小炎!”
江炎戒備地盯着被他踢翻在地的那個男人,同時安慰王月
茹道:“姐,你放心,有我在沒人能動你一根寒毛。”
“小炎你也小心點兒。”
王月茹話音剛落,被踢倒的那個男子已經爬了起來。
他怒罵了一聲,“我r你媽!”
氣勢洶洶地朝着江炎沖過來。
江炎不退反進,心裡默念了一聲:“似快實慢!”
頓時男子的動作在江炎眼中變得奇慢無比,抓準機會的江
炎已經沖了上去。
啪啪啪……
首先便是甩手四五記耳光,然後江炎猛烈的一記膝頂,直
接頂在男子的腹部,使他整個人變成了蜷縮着的一隻蝦米。
砰!
江炎再度一腳踢出,男子又被踢翻在了地上。
江炎明明不會任何功夫,可是在似快實慢的能力加成下,
與普通人
打架簡直就變成了專業的格鬥選手一樣兇猛,看得四周的
人全部震驚得不要不要的。
可就在這時,電梯門突然一下打開了,七八個男女推着一
張擔架車走出來。
此刻電梯門突然一下打開了,七八個男女推着一張擔架車
走出來。
擔架車上是個身材臃腫的胖女人,女人身上渾身酒氣,雙
目緊閉,臉色鐵青。
看上去應該是已經醉死了。
男子看見出電梯的衆人,立刻伸手指着江炎大聲叫道:“快!
給我幹掉這對狗男女,他們竟然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