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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登基大婚

别慫,上!(穿書) 風淺析 3639 2024-01-31 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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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君泊目光微轉,揚高了些聲音:“杜五。”

  “找他幹嘛?我自己能走。”蘇幼薇忙道。她估摸着,也許是俞君泊動了怒,讓杜五進門轟走她,“不打擾你做事,我就走。”

  但在這時,俞君泊拉住了她,蹙眉道:“你整日想着歪點子,連正事都忘了?”

  他吩咐道:“将藥偷藏入柳芷煙的櫃子裡。”

  “屬下明白。”杜五抱拳,立即退下,并細心地掩上門。

  書房内,又隻剩兩個人。俞君泊後仰了些,靠在軟椅上,顯得有點慵懶,不複往日冷硬之風,輕語:“讓你主審,如何?”

  “沒問題。”蘇幼薇目光流轉,展開了笑顔,試探問道,“能預支我一個月的月錢嗎?”

  俞君泊臉色淡然,問道:“今日早晨,我便預支了你三個月的月錢,你用去了哪?”

  “買了一支珠钗、一對耳飾。”蘇幼薇老實答道。之前,她被左相趕出府,淨身出戶,身上沒有一文錢,後雖又被接回左相府,但未及做小姐打扮,便跑回了錦王府。

  今日貴人小聚,她好歹是一府小姐,身上不能太寒碜,恐惹人笑話,便去和俞曉曉換了些精貴首飾,充一充門面。

  然而在不久後,她将珠钗給了枇杷果農,為演一場“女英雄救美男”的戲;又将一對耳飾用去雇人挖大坑,做一場“患難與共”的戲。

  俞君泊了然,斷然拒絕:“不行。這三個月的月錢,你全用在歪道上,還不死心?”

  蘇幼薇笑容可掬,解釋道:“我一個二八少女,正值青春貌美的年紀,總得有點脂粉錢,打扮打扮。”否則,她怎麼撩撥他?

  俞君泊掃去一眼,在辨認她臉上的表情,随後允道:“明日去賬房領。”

  不到一炷香時間,杜五前來禀報:“王爺,涉事的人都已押至側堂内。”

  從府外的販藥者,到買藥的采事,到内府的接頭者,最後到柳芷煙手裡。幾乎參與了此事的人,全都被押到側堂。

  蘇幼薇提醒道:“還有一個小丫鬟,也是柳芷煙的接頭者,便是由她給我下的藥。”

  俞君泊颔首,聲音放暖了些:“但若查到那一步,需得将藥放在那丫鬟屋裡,主責在她身上,便無證據指證柳芷煙。”

  “我懂。”蘇幼薇想了想道,“柳芷煙明面上有背景,得給她個人贓并獲,才能處置她。”那個小丫鬟卻不同,随意給她安個罪名,便能打發了她。

  “你不去嗎?”她疑道,因見俞君泊毫無起身之意。

  “審一個婢女而已,也值得我去?”俞君泊淡淡回道,“杜五,你随蘇小姐去側堂,幫她鎮場。”

  蘇幼薇進入側堂,俞曉曉已坐上首。她聞訊而來,因閑着無趣,跑來瞧熱鬧。

  “郡主。”蘇幼薇颔首示意,落坐在左座。她面對着一幹跪着的仆婢,先哼了一聲,拿出點威儀來,才道:“從販藥的起,坦白訴出罪行,或可從寬處置。”

  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男子忙道:“回姑娘的話,小的是個鄉下郎中,配了這味藥,是給病患人解憂的,無其它不軌心思!”

  “蘇小姐,他所言屬實。”杜五禀道。

  蘇幼薇點點頭,略微沉思一下,問道:“在今日午間,有誰向你購了藥?”

  那男人指向左側,恭敬地答道:“是這位小爺。小人剛剛才知,他是錦王府采事的。”

  采事臉色微白,跪在地上告饒道:“小的是受柳姑娘所托,去買了這位藥,其餘的小人一概不知,求郡主、求姑娘開恩!”

  “胡扯,我是被冤枉的,”柳芷煙叫道,怒視着那名采事,“你好大的膽,是受何人指使,竟敢如此污蔑我,直欲置我于死地?”

  俞曉曉哼了聲,慢吞吞地飲着茶。

  見此,柳芷煙收斂了些氣焰,問道:“你如何證明,是我托你去買的?”

  “這……”采事人猶豫片刻,隻能如實道,“是丫鬟小蘭與我說的,小的買了藥以後,也是交給了小蘭,她最清楚。”

  小蘭抖如篩糠,哆哆嗦嗦道:“奴婢、奴婢是奉柳姑娘的命令,去找劉采事買的藥。”

  “你是二等丫鬟,我不過是個粗使丫頭,如何能命令得了你?”柳芷煙冷哼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陷害我?”

  她望向俞曉曉,雙眼盈盈含淚,抽噎着,委屈道:“求郡主明察,還我一個清白!”

  俞曉曉凝眉,剛要開口,便聽杜五道:“郡主,王爺有令,此事全由蘇小姐去審。”

  側堂内落針可聞。蘇幼薇捏了捏下巴,問道:“在你的屋裡,搜出了藥包,你作何解釋?”

  柳芷煙面色不變,但手指不由得握緊,心裡恨得緊,卻不得不求道:“蘇小姐明察,必是有人在陷害我,故意放藥包在我屋裡!”

  “是嗎?”蘇幼薇沉思。雖有人證物證在,但卻有漏洞,若以此定柳芷煙的罪,怕是不能堵住皇後的嘴。

  柳芷煙心中得意。此事她幾乎未曾插手,一直身在幕後,前後都有人打點。

  “粗使丫鬟都做些什麼?”蘇幼薇問道。

  杜五答道:“做粗活累活,都是些燒火、洗衣、打掃類的活。”他目光一閃,已然明白過來,“柳芷煙今日分在廚房。”

  蘇幼薇揚了揚眉,問道:“王府采事給你的銀子,你記得是哪一個嗎?”

  “自然記得。”販藥人忙涎着臉道,“小人今日就隻收到一兩銀子。”

  銀子被呈上來,蘇幼薇放在鼻尖一聞,便即笑開,遞給了俞曉曉,揚聲道:“銀子上有淡淡的煙熏味,其主人應該在廚房待過。”

  二等丫鬟小蘭是不必入廚房的,答案已經明了――買藥的銀子是柳芷煙的!

  柳芷煙一呆,臉色煞白。

  “包好了,别讓氣味散去。”蘇幼薇笑吟吟,辦完了正事,夜又已深,該是就寝時,“剩下的事,交給你們,我先回屋了。”

  今日折騰了一日,她有點累,一入被窩便沉沉睡去,直到第二日臨近正午才被人叫醒。

  “什麼,左相,我爹來了?!”蘇幼薇驚詫。

  小丫鬟低頭禀道:“左相大人親自登門,要接姑娘回相府。王爺請姑娘過去。”

  蘇幼薇皺眉,左相要接她回去,而俞君泊态度不明,怕是不會留她……她心思一轉,便想到了一個妙招。

  俞君泊今夜睡時,感受着被窩裡她睡後的餘溫,再聞着她殘留的餘香,自然會想到她。

  蘇幼薇兀自得意輕語:“先撩撥撩撥,讓他蕩漾蕩漾,待時機成熟,再一舉拿下。”

  諒他也逃不出她的暧昧陷阱。

  在隔屋的内室裡,俞君泊在默數了九十下後,但房門依舊閉合着,不見人回來。被窩裡很溫暖,還帶着淡淡清香,是她留下的。

  他坐起身向外喚道:“杜七,進來。”

  下一刻,房門被輕輕推開,守在門口的杜七入内拜道:“王爺有何吩咐?”

  “蘇小姐可有回屋?”俞君泊問道。

  杜七回禀:“蘇小姐自出了王爺的房後,便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如今應該已歇下了。”他停頓了一下,遲疑道,“蘇小姐未施美人計?”

  若不為美人計,一個黃花大閨女,跑到男人的床上歇息,給他暖被窩,成何體統?

  “王爺,我們會否想錯了方向?昔日,蘇小姐見太子勢大,才一心攀上他,為此與您決裂,自前年大将軍戰死後,太子勢漸微,而您日益權重,蘇小姐又愛慕虛榮……”

  杜七低下頭,等了片刻,仍不見俞君泊答,才又道:“蘇小姐入王府,又為您暖被窩,此舉便如昔日……她攀上太子之時。”

  不是美人計,而是她愛慕虛榮。

  他還有一句話盤旋在口裡:其實,無論蘇小姐有何目的,隻需請她離開王府,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杜七不明白,自家主子為何要留蘇小姐在王府,甚至還陪她玩一局。

  俞君泊不回,凝眉沉思少頃,吩咐道:“明日踏青時,你随行在她身邊,護她安全。”

  杜七瞪大眼睛,但不敢詢究竟,隻是應道:“是,屬下遵命。”他擡頭看了眼,見王爺再無言語,便躬身一拜,向外退去。

  但在這時,俞君泊的聲音傳來:“把被褥全都換了。”往日清爽無味的床榻上,忽加了絲屬于女子的芳香,讓他歇不安穩。

  杜七一怔,便即答道:“是。”

  幾名仆人進出,換上了一套新的被褥,被窩裡清冷,原先的溫度、氣味散去。

  俞君泊閉上眼,在歇下不久後,便覺得有些不适,褪去亵衣一看,隻見身上起了些小紅疹,心思一轉便明白過來,“傳疾醫。”

  “王爺,您這是起了疹子。”疾醫凝重道,一邊施針一邊詢問,“王爺接觸過桃花?”

  “沒有。”俞君泊一頓,沉思了下,想到被窩裡殘留的清香,“也許間接接觸過。”

  疾醫囑咐道:“所幸發現得及時,施針後,再用些藥便可,近來吃清淡些。”

  在疾醫離去後,杜五入屋禀報:“王爺,屬下已探知,蘇小姐曾用花瓣沐浴,花瓣是從後院采的,至于其中為何會混入桃花,若要探知,便需去請教蘇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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