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妖豔男配作死手冊

27.第二十七章

妖豔男配作死手冊 且拂 6689 2024-01-31 01:08

  尚佳郡主一看到周良魚躺在那裡生無可戀的模樣就想笑,偏偏她嗓門還大,一笑起來地動山搖的,震得整個房間都亂顫,讓周良魚更加想捏捏她肉肉的臉了。

  尚佳郡主察覺到周良魚的動作,迅速往後退了兩步,捂住了臉:“哈哈哈,好好好,我不笑了還不行?不過,公主你當時怎麼想起來用那種方法的?你當時怎麼不用手捂?再不行,用衣袖也行啊,估計譽王也不會……”

  尚佳郡主低咳一聲,但是她的确挺好奇的。

  隻是等她擡頭對上周良魚茫然懵逼“原來還有這種操作”的小眼神,噗嗤笑了:“公主你别告訴我,你忘了?”

  周良魚懊惱地錘了一下床榻:“我竟然沒想到!你不知道趙譽城那厮叭叭叭的在那說了半個時辰啊,我滿腦子都是他的嘴了,哪裡想到還有手或者衣袖……或者别的也能堵啊啊。”

  周良魚往後一躺,覺得這人丢的不是一般的大了,他生無可戀地望着頭頂上方垂下的流蘇:“佳佳啊你告訴我,我是不是……作了個大死?”

  尚佳郡主已經很久很久沒這麼高興過了,這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愉悅,不是虛假的、故作大笑的,而是真正發自内心的笑,她背對着床榻坐在地上,眼底帶着笑,璀璨奪目,讓她那張大餅臉瞧着也不是那麼可怖了:“别人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是若不是我知道公主你對譽王真的沒别的心思,聽到這,真的會以為你是不是看上譽王,這才故意借着這個機會去‘親’譽王的。”

  周良魚:“…………”完犢子,别人都這麼想了,趙譽城那厮不是也這麼想的吧?

  他當時怎麼就腦子抽了呢,要是上蒼再給他一個機會……他甯願不過去走這一遭啊。

  還有趙譽城臨别前的那句話,讓周良魚莫名膽怵。

  尚佳郡主聽完了,轉過身,認真睨着周良魚:“公主,要不我進宮去跟燕帝說,就說我們是真愛,公主你幹脆直接嫁給我好了?”

  周良魚搖頭:“别介,這燕帝算計了好幾次就為了撮合我與譽王,怕是鐵了心了。躲過這一次,以後怕也會中招,更何況,你們本就自身難保,若是讓燕帝再起了心思,對你們厲王府不是一件好事。佳佳你别摻和這事了。”

  反正他已經是條死魚了,也不怕了。

  難道……情況還能更糟糕不成?

  不過……

  周良魚仔細瞧了瞧尚佳郡主的臉,“呦,佳佳你這臉兒是不是瘦了點?”

  “有嗎有嗎?”尚佳郡主眼睛一亮,立刻撲到了銅鏡前左看右看,發現公主這麼一說的确是小了不少。

  周良魚看尚佳郡主的注意力被轉開了,才松了口氣,他左右不過是穿來的,就算是真的有什麼事,也不過是死一死,說不定還能回去了,尚佳郡主卻不一樣,他們是這書中人,真情實感,他不能将整個厲王府牽扯進來,再說了,他是誰?他可是打不死的周魚魚!

  不就是嫁人麼?不就是趙譽城麼……哭,他還是怵趙譽城這厮!

  周良魚送尚佳郡主出府的時候,想起來一件事:“對了,先前趙譽城去厲王府找厲王,是幹嘛的?”

  當時他被趙譽城坑了一把,等了那麼久,就忘了這件事了。

  趙譽城那會兒說是得了燕帝的命令,來一趟厲王府。但是按照他對燕帝的了解,這昏君絕對不安好心,這厲王如今名聲不怎麼樣,權勢也都交上去了,他找厲王能有什麼好事?

  尚佳郡主:“那晚公主離開之後,我也問了父王,父王隻說過幾日大荊國的使臣要過來,燕帝點名了讓父王這次招待使臣。”

  尚佳郡主眉頭深鎖,她與周良魚是一樣的想法,對燕帝不是很信任,招待使臣這種事,一般是近臣來辦的,稍有不慎,别國使臣一旦出事,搞不好就要兩國交戰,但是燕帝突然将這麼重要的事交給父王,尚佳郡主總覺得哪裡不對。

  “使臣?”周良魚一愣,他先前隻覺得燕帝這麼做挺奇怪的,如今一聽“使臣”這兩個字,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寵妃》這本書三分之一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大美人的愛慕者,但對方卻是個虐待狂,非要跟大美人聯姻,好在後來這小王爺出了事,加上當時使臣在洗塵宴提出一個要求,說是那個國的老相爺二十年餘年前來過一次燕京城,留下了一個私生子,如今老相爺想要找回這個兒子,結果,這兩件事當時處理這件事的那位王爺并未辦好,最後燕帝“不得已”讓那位王爺自請懲罰,後來那王爺“自請”了一百軍棍,連降三級,丢了大半條命,很快就去了。

  周良魚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當時看的時候,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怕大美人被這個小王爺給綁了玷污了,加上當時書中對這個接待使臣的王爺一筆帶過,他并未太過注意。

  如今聽尚佳郡主提起來,他心裡咯噔一下:不會……當時那位王爺就是厲王吧?

  既然要找尋老相爺的私生子,不可能到時候才說,燕帝怕是提前就知道了,這是專門坑厲王呢?

  但是這話要怎麼告訴尚佳郡主?

  一則這麼隐蔽的事,他一個無權無勢隻有虛名的公主怎麼可能知道?

  再則了,就算是告訴了尚佳郡主,頂多也就是讓她着急,如今都過了幾日,怕是闆上釘釘了,厲王已經接了這個差事了。

  周良魚将尚佳郡主送走了之後,回到房間,拿出紙筆将當時發生的事都列了出來,《寵妃》裡的時間點不怎麼明确,他當時看了很多遍的都是有關大美人的,但是尚佳郡主幫了他兩次,他不可能見死不救,更何況,在知道了尚佳郡主與厲王并非表面那般,更不可能不救。

  那麼想要讓燕帝的計劃落空,一則需要保住那小王爺的命;二則就是找到老相爺的私生子。

  還有第三點,不能讓那死小王爺再次看上大美人,這就等于看上他了,想到被一個油膩膩骨子裡壞透的小王爺看上,簡直糟心。

  等周良魚列完了之後,發現這三點,無論是哪一點,似乎都不那麼……容易解決。

  但是就這麼認輸,就不是他周小魚了!

  他不知道小王爺是被誰給弄死的,但是這小王爺遇害之前發生的事卻是知道的,是對方三番四次調.戲大美人不成,一不做二不休幹脆□□了大美人,谷欠行不軌之事,隻是人是綁了,當時他看書的時候快急死了,沒想到……這小王爺沒來成,途中被殺了。

  後來也沒查出來到底是誰弄死了這小王爺,于是厲王就成了這替罪羊。

  想要解決這件事也容易,保住這小王爺的命就行了;至于第二條,老相爺的私生子,也容易……隻要到時候有人強出頭接了這個案子也就行了。

  至于第三點,這小王爺看上他的事?這還不容易?

  周良魚想通了,心情大好,招來了焦堂宗,等囑咐了之後,焦堂宗臉色變了:“公主,你、你不能吃蓮子的……這吃了可是要……”

  “過敏嘛,我知道我知道,你盡管去弄來就行了,不過偷偷弄過來,别讓人知道。”周良魚擺擺手,大美人對蓮子過敏,喝了不會有太大的影像,但隻除了一天,臉上會出現紅點點,遍布都是。

  他就不信了,都這幅鬼樣子了,那小王爺還能看上他。

  焦堂宗擔心周良魚不想去,周良魚威脅了一番,再三保證是有大用處,焦堂宗這才猶豫着去弄了一些回來。

  周良魚當晚并沒有服用,而是掐着時間,在時辰來的前一晚,在焦堂宗不安的目光下,喝了一碗蓮子粉湯,等喝完了,一擡頭看到焦堂宗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拍了拍焦堂宗的肩膀:“是不是很不理解?”

  焦堂宗颌首:“公主你對蓮子過敏,明日怕是臉上要……”

  周良魚卻是極為淡定,若是别人,他還不信任,不過焦堂宗他是信的,對方後來為了救大美人失蹤,周良魚光是這一點都不會防備焦堂宗:“我真的有用處,明日大荊的使臣就要進京了,這次聽說那位小王爺也要來了,那個小王爺的名聲你應該聽說過吧?”

  焦堂宗自然聽說了,這幾日坊間傳的沸沸揚揚的,将那位大荊的荊小王爺的花邊都快扒個底朝天了,尤其是對方獨愛美人,但是卻玩死了不少美人,是個心狠手辣之人,歡喜了對美人好也是真好,厭棄了對美人狠也是真狠。

  想到這小王爺對美人……

  焦堂宗頓時明白了:“公主你是怕這小王爺看上你?可你已經賜婚給了譽王,他不敢!”

  周良魚道:“是不敢,但這隻是明面上,私下裡……可就不知道了。”

  焦堂宗想想也對,“但是公主你這樣會不會很難受?”

  周良魚搖頭:“被那小王爺看上更難受。”

  那位可是個六親不認的主,死了也不可惜,周良魚挺不想救這麼一個人的,但是這荊小王爺卻不能死在燕京城,就算是要死,也應該死在大荊,他嚴重懷疑,是不是大荊的皇帝嫌這荊小王爺太礙事,故意找個理由弄到燕京城弄死了,随便找個替罪羊給糊弄過去,他也好跟這荊小王爺的父王交代。

  周良魚吃了蓮子粉湯之後,半夜就覺得臉上身上不舒服,等翌日醒來一看,一照鏡子連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迅速捂住了眼。

  他不放心,又專門找來了焦堂宗,等焦堂宗一進來,他躲在門口,突然跳出來,饒是焦堂宗平日多麼淡定,也被吓到了,那模樣樂得周良魚哈哈哈哈直笑,焦堂宗認出周良魚,無奈:“公主,你又胡鬧了。”

  周良魚拍了拍他的肩膀:“效果是不是特别特别好?”

  焦堂宗認真颌首:“……對。但是皇上那裡會不會覺得公主你是故意的?”

  “管他怎麼想,他都這麼坑我了,給他面子去洗塵宴已經夠意思了。”周良魚确定效果不錯之後,換了宮裝,戴了密不透風的面紗,完全遮擋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桃花眼,“病怏怏”進宮了。

  不過周良魚沒想到這麼冤家路窄,剛到了宮門口,一下馬車,擡眼就看到了趙譽城這厮從軟轎裡走了出來,一身王爺袍,襯得一張俊臉人模狗樣的,瞧着是養.眼,但是一想到先前的作死,周良魚這心裡就毛毛的,早知道這個點正好遇到趙譽城,他就遲點再過來了。

  而随着趙譽城對上周良魚,還沒進宮的文武百官眼睛立刻亮了,動作也緩了不少,誰知道,他們原本以為會看場好戲,聽說良公主與譽王早就互生情愫,這暗地裡眉來眼去的他們根本不知道,原本以良公主的性子,肯定會上演一場“撲戲”,結果這位新上任的未婚夫婦,直接像是沒看到對方,一個上了步辇,一個目不斜視的……各走各的了?

  衆人對視一眼:這不對勁兒啊,莫不是小兩口鬧别扭了?

  等兩人的身影消失了,衆人也聳聳肩趕緊進宮了。

  與此同時,一輛馬車也停了下來,從上面下來了兩位宮裝女子,一嬌俏一嬌媚,隻是模樣稍勝一籌的少女視線落在不遠處消失了蹤迹的高大身影,眼底閃過一抹落寞。

  姜如蔓的視線捕捉到了這一幕,嘴角彎了彎:“二妹,還沒死心呢?先前都說了,那可是最後的機會了,但是你沒把握住,可就不要怪姐姐沒提醒你了。如今聖旨也下了,你還是好好收收心,否則傳出去,丢的可是我們姜家的人。”

  姜巧珂轉過身:“我沒有。”隻是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聲音略微顫.抖。

  姜如蔓自小就算計一步步走上來,怎麼會看不出她的心虛:“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不過,以前不覺得,現在發現,這良公主與譽王還真挺相配的啊。”

  姜如蔓捂着嘴笑盈盈的,不過她聲音壓得低,讓身後的嬷嬷離得遠,也隻有姜巧珂能聽到。

  姜巧珂咬牙:“你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前兩日賜婚的聖旨正式下來了,我成了雲王妃你心裡不舒服,但是你别忘了,我們才是姜家的人,另外一位側妃是安家的,安妃如今是整個後宮最受寵的寵妃,你弄倒了我,你以為就是你當雲王妃嗎?”

  姜如蔓臉色一變:她先前的确是想過用那封信威脅姜巧珂,到時候沒了姜巧珂,她就是雲王妃,可她沒想到,皇上竟然指了安家的姑娘給雲哥哥,如果姜巧珂出事,連累的不僅是姜家姑娘的名聲,她也不可能成為雲王妃,反而是便宜了安家的。

  姜如蔓咬牙:“你放心,我還沒這麼蠢,那件事我不會說的,但是……你就這麼甘心三個月後譽王娶了良公主?良公主當日的話你也聽到了,帶着‘後院的人’嫁進譽王府,你知道那些後院的人到底是什麼人吧?這樣的奇恥大辱譽王都忍了,啧啧,譽王甯願要那麼一個破鞋也不願意要你……二妹妹,你可真是……可悲啊。”

  “你閉嘴!”饒是姜巧珂再冷靜,被聽到心上人這麼诋毀,還是刺得心口一痛。

  “不過……雖然上次你沒得逞,但是如今又有一個機會,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呢?當然了你是沒機會嫁給譽王了,但是能破壞兩人的婚事,你可想聽?”姜如蔓一雙美目裡迸射出精光,看得姜巧珂身體一僵。

  她明知道對方是在給她設套,但她給的這個吸引力太大了,她甯願譽王誰也不娶,也不想他娶别人。

  那麼完美的一個人,她心目中的神,怎麼能娶那麼一個不堪的女子?

  姜巧珂明明知道自己該拒絕的,但她還是聽到了自己顫.抖卻帶着一種莫名快意的聲音:“是、是什麼?”

  “自然是……”姜如蔓湊近了,低聲喃喃了幾聲。姜巧珂臉色變了:“這、這不行,這不是将她推入火坑嗎?”

  姜如蔓笑了:“那你是想你的譽王進入‘良公主’這個火坑,還是推良公主入火坑呢?你自己選,再說了,良公主這麼美……也許能改變那荊小王爺也說不定,對不對?連譽王這對女子不感興趣的都被良公主迷住了,誰舍得傷害良公主呢對不對?”

  姜如蔓望着姜巧珂被刺激的嫉妒的模樣,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她相信女人的嫉妒心,會讓姜巧珂出手的。

  就算隻是一句話,她也不會讓周良魚好過的。

  周良魚掐着時間到了承德殿,這次替大荊的使臣辦的洗塵宴是在承德殿,他進.去的時候,除了燕帝其餘的文武百官各位皇子王爺都差不多到了。

  他一踏進.去,衆人的視線都忍不住看了過來,看了他之後,又去看趙譽城,眼神裡透露出一種“暧.昧”,周良魚的小暴脾氣差點就炸了,好在他勉強忍住了,走到位置上落座,結果不知道這誰排的位置,剛好對面就是趙譽城,而趙譽城的下一個鄰桌就是燕雲峥。

  周良魚目光一凝,視線在趙譽城與燕雲峥臉上掃過,不得不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燕雲峥這張俊臉被趙譽城一對比,生生降了幾個度。

  周良魚剛轉開視線,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趙譽城突然擡眼,深邃的鳳眸對上了周良魚的眼,視線在他臉上的面紗上掃過,挑眉:倒是有點小聰明,看來準備工作做的不錯。

  周良魚:少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這可是給他省了事,否則,自己的“未婚妻”被别人生生搶走了,趙譽城你以後還要不要你那張臉了?還要不要在燕京混了?

  趙譽城:要不要本王謝謝你?比如……

  周良魚對上對方幽幽眯起的鳳眸,立刻想到先前做的蠢事,迅速低下頭:哥不跟你一般見識。

  周良魚低下頭的同時,傳來了一聲報唱:“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安妃娘娘駕到――”

  周良魚随着文武百官起身行禮,燕帝随意說了幾句之後,讓衆人落座,這才看向厲王:“不知大荊的使臣可到了?”

  厲王起身:“回禀皇上,已經到了,正在殿外候着。”

  燕帝大手一揮:“讓他們進來。”随着太監又一聲報唱,不多時,一行人從殿外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個着了一件華服的年輕男子,好好的一件衣服愣是被他穿的扭七扭八的,生生将“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這句話表現的淋漓盡緻。

  這荊小王爺名諱荊秉彥,是大荊國攝政王的幼子,本來應該是世子,聽聞這攝政王極為寵愛這小兒子,愣是向皇上讨了一個封号給這荊秉彥,在荊國人稱荊小王爺。

  周良魚默默瞅了眼,這荊小王爺腳步虛浮,雙眼混沌,一看就是縱谷欠過度之徒,與書中的描述模樣極為相似了,想到書中對方觊觎大美人,周良魚就忍不住想揍一頓。

  也不知道這荊小王爺是不是在大荊尋不到美人了,一聽說老相爺派來的使臣要來尋兒子,自請也要過去大燕一趟,充當使臣。

  不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荊小王爺行禮的同時,這一雙眼已經開始滴溜溜的轉悠,朝着宴席上看了。

  周良魚适時垂下眼,果然那荊小王爺視線掃過,并未專門注意到他。燕帝大概也知這荊小王爺秉性,對方沒太過,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随意詢問了幾句就讓他們落座了,最後視線落在了身後的使臣身上:“不知這次使臣前來,所為何事?”

  使官恭敬起身,就要開口,隻是還沒等說出口,就被身邊的荊小王爺一拉,對方眯着眼,一副昏昏谷欠睡的模樣:“那事不着急,聽說……你們這大燕有位第一美人,不知道是哪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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