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江木蘭自己,從來都沒想到過,自己也有如此妩媚的一天。
隻是現在的妩媚,并非是在給蘇寒看,而是給那隻畜生。
對那個家夥,蘇寒給他取了個名字,就叫畜生。
因為他行徑,與畜生無二,甚至連畜生都不如。
“畜生來了!”
江木蘭低聲喝道,身邊的搭檔胡萌頓時也嚴肅起來,不敢再開小差。
看着那個年輕男子正從裡面的包廂走出來,兩個人站起身,往身上又灑了些酒。
頓時濃烈的酒精氣味散發開,混着那誘人的香水味,在空氣中,不斷擴散。
吧台上,蘇寒跟光頭正佯裝喝酒,眼神不時掃向四周,看到那個年輕男子,蘇寒嘴角揚起,微微一笑。
“畜生出來了。”
光頭瞥了一眼:“寒哥,這種畜生,剝皮抽筋都不夠啊!”
他知道,蘇寒不會親自要那個畜生的命,這種人,就該交給法律來處理,讓他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蘇寒沒有多說什麼,眼睛小心翼翼不時看江木蘭那邊,他必須保證江木蘭的安全。
哪怕知道江木蘭身手高強,但那個畜生同樣不是一般人,背後更有一個海龍王,誰知道他們是不是還有什麼别的動作。
年輕男子走了出來,看過去風流倜傥,潇灑而帥氣,這樣的男子,還有錢,太容易誘惑到女人了。
恐怕就看他那張臉,都有不少女人願意倒貼上去。
“周總,那你慢走啊。”酒吧經理恭敬喊道。
周聰點了點頭,隻是淡淡看了那經理一眼,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帶着自己的人準備離開。
這個地方他經常會來,原因就是這裡的女人每個月都會換新的,甚至還有雛兒,對他來說,這可是個寶地。
來的多了,消費多了,隻要是雛兒,第一個伺候的都是他。
周聰從過道裡走出來,突然兩道身影,踉踉跄跄從一側過來,正是江木蘭跟胡萌,勾肩搭背,一下子便竄到了周聰的身上。
手裡的酒,也直接潑到周聰名貴的西裝上。
“你們找死!”周聰身後的人立刻沖了上去,一把拉開江木蘭跟胡萌,要把她們推開。
“住手。”周聰淡淡道。
那幾個手下松開手,站到周聰身後。
江木蘭眼神迷離,眼裡帶着一絲恐懼,更帶着一種醉酒女人有的瘋狂:“你幹什麼!”
她沒有醉,可跟真正的醉酒女人,而且是醉酒的紅塵女子,哪裡有什麼分别?
在潛龍特種大隊的時候,她就是蘇寒他們的易容教官。
除了化妝易容,演繹不同身份的人,那種不同的狀态,就如一個演員一般。
管彪就曾經調侃,江木蘭若是不當兵,而且去當演員,肯定可以拿什麼影後之類的獎項。
此刻,周聰面前的江木蘭,妩媚動人,身上的酒氣讓人聞着不但不反感,反而有些刺激人的荷爾蒙,迅速攀升。
“沒幹什麼,走路小心點。”周聰顯得極為紳士,伸手拍了拍自己衣領上的酒,輕輕開口笑道,“你可知道我這衣服多貴?”
“多貴我賠你啊!”
江木蘭聲音含糊,大聲喊了起來。
周聰的嘴角,瞬間揚起一抹狡黠的弧度:“那說好了,你陪我哦。”
他看了一眼胡萌,并沒有什麼興趣,但對眼前的江木蘭,那一颦一笑,一舉一動,似乎都是轉麼來誘惑自己的,讓他的眼睛都變得亮了起來。
江木蘭站得不穩,翻手從自己的包裡找錢包,一邊罵罵咧咧:“有錢了不起啊,有錢……萌萌我錢包呢,我的錢包呢……”
她話還沒說完,周聰已經走上前,攬住她的腰:“我說的是陪伴的陪,可不是賠償的賠。”
說完,他聲音如鬼魅一般,在江木蘭的耳邊輕輕道:“今晚好好陪我。”
松開手,他便轉身離開,而他身後的手下,心領神會,直接伸手将江木蘭扛在肩上帶走。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都隻是笑笑,似乎已經司空見慣。
胡萌丢被丢到一邊,看得眼睛都愣了。
自己跟江木蘭一起僞裝,怎麼周聰帶走的就隻有江木蘭啊?
這跟原計劃不一樣啊!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周圍,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看來自己的僞裝還是不夠到位,根本就沒有吸引到周聰那個畜生啊。
她還沒有開口,隐藏在耳朵裡的微型耳機,已經響了起來。
“别大意,遠處角落有人在盯着你,不要露出馬腳。”是蘇寒的聲音。
胡萌心中一震,自己差點就暴露了啊!
她忙調整自己的狀态,根據人設來表演,颠三倒四走路都不穩,很快光頭就出面了,當做是來夜店尋歡作樂的男人,摟着胡萌的腰離開,那沿路揩油的模樣,十足就是一個夜店老手。
光頭帶着胡萌離開,而蘇寒依舊坐在酒吧,他手裡搖晃着冰鎮果汁,一口下去,讓自己的思維變得更加清晰。
等坐在角落的那個人離開,蘇寒這才放下果汁,眼裡閃過一絲寒意。
“可以開始行動了,莊廳,你那邊最好别出岔子,否則功虧一篑,責任就你自己擔着了。”
蘇寒說完,便走出了夜店。
莊飛揚那邊肯定不會出問題,若是出問題,那莊飛揚自己引咎辭職吧。
而自己這邊,他怎麼可能讓江木蘭出事?
拿出手機,早就在江木蘭身上放了定位器,隐蔽在皮膚裡,就算周聰再狡猾,也肯定想不到。
他甚至直到現在都沒有發現,江木蘭是僞裝的特種兵吧?
蘇寒驅車跟着,看着手機上那紅點不斷在移動,朝着周聰在郊外的那棟别墅而去,嘴角的笑意越發濃烈。
“今晚,你們就是踏闆,送我進第三世界。”
他的車開得并不快,對江木蘭的實力,他很放心,那是自己的女人,蘇寒相信自己的女人。
但同樣的,作為自己的女人,他不會讓江木蘭出事。
周聰的車上,江木蘭依舊是醉酒的模樣,周聰坐在後排,伸手輕輕拍着她的背,顯得十分貼心。
絲毫就沒有那種流氓的樣子,反而更像一個紳士,溫文爾雅。
“想吐麼?”看到江木蘭想吐的樣子,他立刻讓司機停車,江木蘭立刻就從車裡沖了出去,連連幹嘔,真吐出了東西。
逼真得讓周聰絲毫就沒有任何懷疑。給江木蘭遞上紙巾,周聰臉上的笑意中,藏着一種瘋狂:“你真是一幅美麗的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