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香唇
香煙還在飄散,被風吹得煙灰四處散落起來,鄭歡的語氣有些玩味,那眼神盯着蘇寒,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意味。
幾年的時間過去,鄭歡似乎變得更為僞裝自己了。
蘇寒苦笑一聲,看着鄭歡沒有說話,還?他要怎麼還?
自己又欠了鄭歡多少?
那些愧疚現在就在蘇寒的心裡,可那時的他,也是逼不得已,蘇寒笑了笑:“你覺得我該怎麼還你?”
鄭歡笑了,笑得如同冬日的花兒,明媚不已,她将最一口香煙抽掉,丢掉了煙頭,嘴裡含着那淡淡的煙氣,走了過去。
媚眼好似桃花,誘惑之人,香唇鮮紅,如一片火焰燃燒,她那長長的睫毛,微微跳動,靠了過去,嘴唇突然印刻在蘇寒的嘴唇上。
蘇寒眸子瞳孔瞬間收縮,感覺到有一抹香舌似乎有意無意舔了自己嘴唇一下,淺嘗即止。
鄭歡退了兩步,臉上依舊笑意盎然,緩緩噴出那一口似乎帶着香味的煙氣:“這隻是利息,你欠我的,慢慢還。”
蘇寒沒有說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不知道鄭歡到底什麼意思。
他深吸了一口氣,認真看着鄭歡,心裡有些猶豫,想了半天,還是開口道:“其實我很不想見到你,也害怕見到你。”
他真的很害怕見到鄭歡,更擔心鄭歡就是這毒品案件背後的人,若是那樣,他與鄭歡必定是站在對立面了,一旦爆發沖突,蘇寒的原則會讓他做出最正确的決定。
對于國家,對于社會來說,最正确的決定,但對于他自己來說,恐怕會讓愧疚變得更深。
他跟鄭歡之間的羁絆,很難用語言來描述清楚。
蘇寒看着鄭歡,見她又抽出了一根煙,不禁皺了皺眉,伸手将煙給拿走,順手擰成麻花,丢到了一邊:“我不喜歡看到你抽煙。”
鄭歡嘴角一揚,眼神之中,似乎閃過了什麼,她看着蘇寒道:“可你還是跟我見面了,甚至我一得到你的消息,就來找你了,是不是很驚喜?”
蘇寒沒說話。
“咯咯咯~”鄭歡笑着,上了車,轉頭看向蘇寒,“還有更驚喜的,我等着你。”
說完,鄭歡腳下油門轟鳴,汽車立刻飛奔了出去,而蘇寒依舊站在那山頂之上,被狂風吹得頭發都有些淩亂。
他就被這麼丢在這,距離溫哥華市區有一大段距離,可鄭歡卻沒理會,沒有一絲猶豫,便開車離開了。
看着那跑車的車燈消失在視線裡,蘇寒也隻能無奈一笑。
“這女人……好記仇。”
自己欠鄭歡的,她怕是要一筆一筆拿回去了。
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蘇寒心情複雜,這個女人……到底是想怎麼樣呢?
掏出手機,才發現在這山頂,根本就沒有信号,蘇寒也隻能徒步下山,到了山腳下,才給陳陽打了電話,讓他派人來接自己。
來的人就是傑米,看到蘇寒一個人站在山腳下,有些詫異,忙跳下了車:“蘇先生!”
“傑米,麻煩你了。”
蘇寒也不多說,直接上了車。
傑米看了他一眼,心中猜測着,陳陽所說的這蘇寒是一個中國國術高手,到底是不是真的,一眼看過去,似乎真有那麼一些樣子。
不過這是陳陽的貴客,他也不會太失禮,既然有機會跟蘇寒交手,那就足夠了。
回到了會館,聽到蘇寒說是鄭歡,陳陽也歎了一口氣。
若非鄭雲騰的身份,鄭歡原本可以過得很好,甚至有一個幸福的人生。
想到鄭歡,陳陽也就想到了肖琳兒,這兩個女孩,都可以說是被他們的父親害了,更可以說,都是被毒品所傷害的人。
如果沒有毒品……琳兒也不會死吧。
“她現在的消息網,我也查探不到,畢竟不在那個圈子裡,很難再滲透進去。”陳陽搖了搖頭,這是溫哥華,他還沒有能力伸手到那些圈子裡。
不過他可以确定的是,鄭歡還在那個圈子裡,隻是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并沒有人知道。
“我來的目的,就是想調查清楚這些,等徐偉那邊把手續都辦完了,就會有人來協助我。”
蘇寒臉上的表情,也有些無奈。
他現在的身份是老趙的手下,按照老趙的命令,來溫哥華商談托家的分成比例,這件事老趙似乎跟他的聯系人提過兩回,但對方一直沒有理會他。
在伍斌他們的監視下,老趙給聯系人打了電話,說會派人過去商讨,他也會盡快趕去溫哥華,希望能争取一下自己的利益。
這一切應該都沒有問題,在特種大隊被逼問,老趙的心理防線早就崩潰了,哪裡還敢有一絲隐瞞和反抗的心思。
比起鄭雲騰和陳陽,老趙顯然還不入流。
陳陽也不再說,蘇寒也沒有再說話,兩個人就泡着茶,喝着茶。
這些茶葉都是陳陽從國内帶過來的,在溫哥華這邊,也少有人有喝茶的習慣,而這一下午,就沒停,一泡又一泡,都快把陳陽珍藏的茶葉都給喝光。
蘇寒收拾好了心情,調整自己的情緒,剛準備出去走走,一個陌生的号碼打來了。
陳陽不說話,蘇寒接了起來:“喂,你好?”
“是寒先生麼?”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在老趙那邊,蘇寒的代号就是寒,所以對方才會這麼稱呼他。
“是我。”蘇寒看了陳陽一眼,微微點頭,他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會主動聯系他。
“你到溫哥華了麼?”那邊的聲音依舊清冷,似乎很不願意打這個電話。
“好,我知道了。”電話那頭說了一個地址,讓蘇寒盡快趕過去,而後便挂了,蘇寒答應了下來,放下電話道,“會不會有詐?”
他剛來溫哥華,怎麼那些家夥就知道了,老趙的聯系人又會是誰?
蘇寒想了想,又把那個猜測給丢到一邊。
“你得小心一些。”陳陽也皺眉,按照約定的時間,倒也沒差多少,隻是鄭歡剛剛出現,現在就有電話要蘇寒過去,的确是有些巧合了。
蘇寒點頭,也不再說什麼,從陳陽那借了一輛新牌号的車,他便朝着那個地址趕去。
那是一間廢舊的倉庫,位于溫哥華一個偏僻的碼頭裡,這個碼頭似乎已經被廢棄了,道路坑坑窪窪,就連周圍的環境,也十分破舊。
蘇寒下了車,便小心翼翼朝着那倉庫走去,裡面的光線很暗,蘇寒也提高了警惕,看着空蕩蕩的倉庫,他的眼神如鷹凖一般,爆射出兩道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