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60章
曦華收到信息後便一臉興奮的跳了起來,嗷嗚一嗓子,追着自己的尾巴轉了兩圈。然後變回人形,給蔣涵陽回複了一句:“很棒棒啊!鄭帥哥是不是終于開竅了?他約你讨論劇本,肯定就是有意思,你要把握好機會啊!”
蔣涵陽卻回複道:“你看我截的截圖啊!他是嫌棄我之前一直NG!你是不知道,他之前一直帶着我演,我也是跟着他的節奏走的。可是明天不一樣,明天我要主動啊!我自己都能想象我一次又一次NG的樣子!曦華,你說他是不是根本就是讨厭我?”
曦華又調回之前那兩條信息,上面截的是鄭清宴發來的一條信息:“你明天不要再NG了,晚上過來我給你講講戲,早點拍完早點結束,否則我們兩個都是煎熬。你這幾天拍的戲都不在狀态,我每次都帶着你找感覺也挺累的。我給你惡補一下,這樣進度也能加快一些。”
曦華琢磨着這森森的直男語氣,還真是一點都不委婉。他回複蔣涵陽:“鄭帥這球打的,真是讓人接不住。”
蔣涵陽發了個欲哭無淚的表情,說道:“我是去還是不去?總覺得自己在鄭清宴這裡一點地位都沒有,他讨厭我又不直說,這話裡話外的幾個意思啊?”
曦華其實非常拿不定,因為這種直男的邏輯,曦華也不知道該如何去理解。于是他就回複蔣涵陽:“不如你去看看?當面問問他的意思也好。如果他真的沒有這個意思,你也不必再等下去了。蔣少你也不是那種不灑脫的人,是吧?”
蔣涵陽的信息回複的很快,他十分喪的回複道:“嗚嗚嗚我是啊!我就是那種特别不灑脫的人,我這輩子第一次喜歡人第一次表白啊!要不然能淪落到前後都是處嗎?我還冒着被我爸打死的風險,要不是我哥陪我演這場戲,我爸估計早就把我關禁閉了。還有就是鄭清宴對我不冷不熱的,我爸也就沒那麼上心了。他覺得我追不上他,我還不信了,就算他這次拒絕了我,我也一定要追下去!我不信我還追不上了!”
看着蔣涵陽這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的架勢,曦華默默給鄭清宴點了一排蠟。感覺鄭清宴碰上蔣涵陽這樣執著的gay,也實在是挺可憐的。他給蔣涵陽發了條信息:“祝你好運。”對方便沒有回複了。
他看了看表,在龍堡裡龍爹給自己準備的偌大無比的房間裡那張偌大無比的床上打了個滾。空蕩蕩的,有點孤單。他給寒鋒發了條信息:“你今天到蟲皇星球了嗎?幾天能回來啊?你不是說明天就能把我綁定了嗎?為什麼一走又那麼多天?萬一再跑出來個橫刀奪愛的,我怎麼辦啊?”
曦華沒事兒總愛用一些莫名奇妙的成語,才不會承認他語文其實是體育老師教的。然而收到這條信息的寒鋒卻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橫刀奪愛嗎?他的信息很快回複了過來:“放心,沒有人能把我奪走,等我回來我們就能舉行綁定儀式了。”
曦華給寒鋒發全息視頻,結果對方拒絕了,很快又有一條信息回複了過來:“這裡是蟲皇星球,信号不足以支撐你的視頻請求。我明天就要深入蟲皇星球的深處,今天還能給你發發信息,明天可能連信息都發不了了。”
曦華有點擔心的問道:“那你明天……會不會有危險?”
寒鋒回複道:“沒事,我明天會隐形的,蟲族發現不了我。你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曦華說道:“别提了,剛剛和蔣二少聊天了,他要追鄭帥哥,結果對方好像對他沒什麼興趣。他今天晚上想去勾0引直男,試試能不能直接把他掰彎。”
寒鋒:……總覺得自家小寶貝似乎每天都在跟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打交道。
寒鋒又回複道:“你的這些朋友……靠譜嗎?”
曦華說道:“很靠譜啊!他們都很丈義的,也很照顧我。尤其是蔣二少,他是瑞雪集團的二公子。雖然性格有點不敢恭維,但人真的很好的。”
瑞雪集團寒鋒還是知道的,不過他也隻跟蔣涵宇打過交道。那是商界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不過他的弟弟風評似乎不太好?不過一個優秀的哥哥,往往伴随着一個不怎麼靠譜的弟弟。曦華在演繹圈,未必碰上的都是精英。他交朋友,也不必太上綱上線,隻要開心就好。
曦華又給他回複了一句:“寒鋒,我想你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寒鋒笑了笑,說道:“我才剛走第二天,怎麼這麼快就想我了?”
曦華怔了怔,不太理解自己現在為什麼會忽然生出這樣的情愫。他現在在龍堡住的挺不習慣的,看看時間已經夜裡十一點了,他一點睡意都沒有。曦華嚴重認床,如果沒跟寒鋒睡一起,他就覺得各種不習慣。知道自己不會因為時間長就會适應,因為骨子裡的習慣,是不會那麼容易改變的。
睡不着啊睡不着,于是拉着寒鋒聊天聊到淩晨兩點多。
而蔣涵陽和鄭清宴似乎也注定是個不眠之夜,收到鄭清宴的信息後,蔣涵陽給曦華發了幾條信息,便鬥志昂揚的去了蔣涵陽那裡。蔣涵陽獨自住在首都星的小公寓裡,這是一處不論私密性和生活配置都很好的高檔私家小區。高層與别墅共處于一個小區之内,鄭清宴的公寓就在一個高層的三十六樓。蔣涵陽獨自開飛艇過來,敲開門的時候,鄭清宴正穿着一身家居裝看劇本。
不愧是自己的夢中情人,鄭清宴雖然隻穿了寬松的家居裝,仍然透着各種由内而外散發出來的雄性氣息。他是娛樂圈裡公認的純爺們兒,簡直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直男,行走的荷爾蒙,運動陽剛健美型男神。
蔣涵陽先吞了吞口水,擡手向鄭清宴打了聲招呼:“鄭……帥,我來和你一起讨論劇本了。”
鄭清宴的下巴上有些青黑的胡渣,性感的無可就藥。蔣涵陽的眼睛就有些移不開,他實在愛死鄭清宴了,從他演一部網絡劇的男三時就喜歡他。那種一看就眼前一亮的感覺,讓蔣涵陽默默惦記了很久很久。因為鄭清宴經常上一些運動雜志,他除了是演員之外,還是業餘健美運動員。經常拍一些露肌肉的雜志,他那裡珍藏着全套雜志,每每夜深人靜,看着他那小麥色的性感膚色,緊實的肌肉及man到爆的帥臉都能菊0内0高0潮。
如今本人就在眼前,蔣涵陽卻有點慫。他其實是有點自卑的,因為除了錢,他真的一無是處啊!哦,勉強有張能看的臉。身上沒肌肉,皮膚白得不像男人,細胳膊細腿弱不禁風。敗家技能滿點,甚至坐在家裡,他都能随手敗掉一兩個億的星币。所以,究竟對方會不會喜歡他,蔣涵陽心裡一點底都木有。
望着眼前細瘦的男人,鄭清宴把門打開,說道:“快進來吧!等你半天了。”
蔣涵陽問道:“等……我?”他收到信息就來了,根本沒磨蹭,鄭帥說在等我?難不成也盼着自己早點過來?蔣涵陽心裡美滋滋,感覺鄭帥就是嘴上說着不要,心裡很誠實的那種。
鄭清宴說道:“是,我場地都準備好了。之前拍的那幾場船戲你總是心不在焉的,拍戲的時候總是不認真。是沒領會到這幾場戲的精髓嗎?這幾天我就這個題材的電影做了一下集訓,今天就和你系統的講一下關于怎麼拍船戲。首先不要有心理壓力,不要代入自我感情。要代入角色心理,這樣才能把戲演好。”
說着鄭清宴把他領進了小會客廳,小會客廳的地毯上鋪着一張瑜伽墊,上面是竹筏的圖案。鄭清宴說道:“你先看一下劇本,我去給你倒杯酒,這樣更容易入戲。”
蔣涵陽更興奮了,鄭帥這是在說什麼?啊啊啊喝酒?這是要酒後亂X嗎?嗷嗷嗷嗷好開心啊!
這時鄭清宴已經端着兩杯酒過來了,一杯遞給蔣涵陽,一杯自顧自的喝了。蔣涵陽剛要和鄭清宴碰一下杯,結果人家已經先幹為敬了。他隻好慢吞吞的把酒喝掉,說道:“鄭帥,你确定要和我在你家裡試戲?”
鄭清宴說道:“有什麼問題嗎?其實也不全是試戲,我是幫你調整一下心态。你這樣不行,如果一直這樣崩着,再拍的時候會反複不停NG。當時我也擔心自己的狀态,集訓的那幾天很有用,我今天就把集訓時學到的内容教你。你認真學一夜,惡補一下,明天我們争取一條過。”
蔣涵陽面紅耳赤,雖然知道鄭清宴如此正直的說着這些話,肯定僅僅是為了幫他調整狀态惡補拍船戲的技巧。可是他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這段時間快把他折磨瘋了。患得患失又胡思亂想,就算他拒絕了自己的邀請也沒什麼,至少從此以後就死心了。再拍船戲他就能真真正正的把那當成是拍戲,不會再當成和鄭清宴的親蜜接觸。
放下酒杯,蔣二少漂亮的桃花眼染上一抹紅暈,他笑意盈盈的說道:“那我們就先試一場吧!鄭師兄先幫我指正一下,看看哪裡的感情不對。”
鄭清宴也放下了酒杯,說道:“好,我們先試一場。”
關于第一場船戲,蔣涵陽可是爛熟于心的。他連劇本都沒看,直接開始念台詞。他想象着自己如今成了落魄的纨绔,瑞雪集團破産了,大哥和父親也都棄他而去。自己身上沒錢,卻還沒從原來的身份地位裡沒轉過彎兒來。張口就對鄭清宴說道:“喲?你叫我過來,除了那點事兒,就不能有點新鮮的?”
鄭清宴也瞬間入戲,此刻兩人都是沒有戴助演芯片的。鄭清宴十分急切的盯着他,說道:“新鮮的有,就看你敢不敢玩兒。”
蔣涵陽看了看旁邊的竹筏,問道:“你這是想慕天席地?有點兒意思啊!”
鄭清宴上了竹筏,說道:“不,是玩一場漂流。從這裡順流而下,走一路,玩兒一路,你……敢不敢?”
蔣涵陽的神色明顯一滞,随即染上了幾分輕蔑,說道:“就這個?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如果連這個都玩兒不起,那還混什麼混?”
鄭清宴的眼神裡有那麼片刻恍惚,總覺得蔣涵陽的演技忽然飙了起來。他之前從來不知道,蔣二少的裸演技能竟然那麼高。他下意識的接台詞,說道:“跟了我吧?我保證你的後半生,保證你能像原來一樣耀武揚威。保證你的弟弟,一輩子健健康康的。跟了我吧?”
蔣涵陽聽完這話卻仿佛聽到一個笑話,上上下下打量着鄭清宴,大聲笑了起來。卻什麼都沒說,上前擡起胳膊摟住鄭清宴的脖子,擡起一條腿攀住他的腰,嫩紅色的嘴唇貼了上去。親吻從一開始的和風細雨,變成後面的暴雨雷電。
緊接着,蔣涵陽把鄭清宴推倒在竹筏上,在他耳邊說道:“我們兩個,就在這三百萬的交情。你覺得什麼時候在我身上讨回來了,就結束。妄想用這點錢就套住我的後半生,别做夢了。”
鄭清宴愣住了,驚訝于蔣涵陽裸演的演技。相較于他用助演芯片的提線木偶效果,裸演至少高出不止十個檔次。就在鄭清宴發呆的瞬間,蔣涵陽已經把戲繼續演了下去。他松開鄭清宴的手,開始解自己的衣扣。然後,是對方的。氛圍忽然就變得極度暧昧了起來,鄭清宴擡手攔住,說道:“好了,戲過了。”
蔣涵陽卻坐在他身上不管不顧的在那關鍵之處動了一下,說道:“是你邀請我來試戲的,怎麼能不試到最後?鄭清宴,你躲了我這麼多天,也該給我個回應了。你覺得我向你告白後,咱們兩個還能像個正常朋友相處嗎?是人人都知道我那不是開玩笑的。”
鄭清宴的表情有點尴尬,因為蔣涵陽坐到了他的命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