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轉眸看向我,眼神複雜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桑姐那張橫肉臉上每一個細胞都在抽搐着,咬牙切齒地要吃了我似的,好在她頭腦還算清楚沒有立刻沖過來打我,隻是語氣極為惡劣地跟兩個人說是我先打的她。
我猜想這個桑姐應該是聲名在外,因為那兩個人在她說完話之後,看都沒看我就徑直走過去扇了她幾個大耳刮子。
桑姐被打懵了,回過神之後嚎地跟殺豬似的,這反而更加惹怒了那兩個人,後來就把她拖走了。
直到後半夜她才被扔了回來,我們都看見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碎了,臉上身上都是青紫的痕迹,下面也都是血和白色的,一看就知道經曆了什麼。
我突然有些于心不忍,她到現在連哼都哼不出來,隻是一個人在那豆大的淚珠往下掉。
我本來還想去把她身上剩下的衣服給扒了的,想想還是算了吧,做人留點餘地總是沒錯的,況且她已經得到了懲罰。
還好有個小妹妹帶了多餘的衣服,她給了我一件連帽衛衣,上面印着一個巨大的哆啦A夢,我穿起來倒有種重回學生時代的感覺。
被桑姐污染的衣服被扔進了大海,但空中還是彌漫着那種惡心的味道,好些人都在罵娘,桑姐縮在一個角落裡屁都沒敢放一個。
接下來的日子沒人再敢欺負我了,桑姐躺了兩三天才漸漸的可以活動,可是她卻像被拔了牙的老虎一樣,再也不敢張牙舞爪了,以前被她欺負過的幾個人還專門扇了她幾耳光報了仇。
與之相反地是大家似乎變得對我格外熱情,有人會把省下來的水和飯給我,還有人會把衣服給我,我有些受寵若驚,忙問她們怎麼回事,大家一緻說讓我以後多照顧她們,還有人提議讓我做這個船艙的大姐,竟然得到了大多數人的擁護。
我有些納悶,但索性就揣着糊塗裝明白了,我尋思着八成她們認為我應該認識人販子裡面的人,不然那兩個人不可能隻針對桑姐。
當大姐還是挺好的,誰都不敢招你了,還有人跟我告發了剛進來那天打我的人,我尋思着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帶了兩個人把她狠狠揍了一頓,那兩巴掌也十倍的還回去了。
然而卻有另外一件事困擾着我,那就是每天吊水的時候,猥瑣的矮個子醫生都會讓我脫了衣服躺在手術床,然後自己在旁邊自行解決……
他膽子是真的小,每次隻敢象征性地摸幾下,除此之外就不敢有任何動作了。
晝夜不分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我身上的傷漸漸的好了,船也靠岸了。
說起來,其實在此過程中,我們的船是靠過幾次岸的,聽聲音大概是在裝卸貨物,反正從來就沒有人讓我們下去呼吸下新鮮空氣。
到了地方之後,那幾個天天來送飯的男人就打開門跟趕豬仔似的把我們往下攆,邊攆還邊警告着讓我們識相點,别做無謂的蠢事,在這裡沒人能逃掉,誰要是不長眼亂跑就弄死誰。
每個人都心驚肉跳噤若寒蟬,有幾個膽子小的都吓哭了,每個人都如同死刑犯似的排着隊往前走等待着命運的淩遲,我走慢了一些,就被人一個人訓斥了幾句,不過一些人運氣就不好,背上直接挨了警棍。
此情此景讓我想起了當年侵華日軍趕殺中國軍民的現象,說實話,現場一共六個男看守,我感覺我們這幾十個女人反抗起來還是能打過他們的,怕的就是他們後面還有外援。
然而我又覺得自己這想法有些可笑,通過這麼幾天的相處我了解到這群女人全都是逆來順受的主,被人說幾句狠話甩一巴掌就老實了,就算我給她們說了能打赢逃出去,她們也不敢。
下了船之後,我們被趕上了一輛大貨車,我看着那路标上全是些不認識的文字,心裡頓時一片荒涼,果然是被賣到了國外啊,要說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這裡并不是黑非洲。
最後,大貨車在一家像是酒吧的地方停下來,那些看守把我們趕到後門,進了一個大房間,裡面竟然有五六個男人。
剛進來的時候,這些男人讓人覺得很冷漠,但等到人來全了關上門,他們卻突然變得如同饑餓的野獸一般沖入了人群,看見長的差不多的就上,也不管幾十雙在那裡盯着,推倒後直接撕衣服就地正法,上過了推到一邊找尋下一個目标。
我盡量低着頭,不想被他們看見,但還是有一個男的走了過來,拽着我的頭發讓我擡起了臉,我在他臉上看見那種熟悉的表情,心裡面咯噔一聲,知道恐怕不妙了。
我雖然不是多麼純潔的女人,但我有選擇的權力,要是今天栽到這幾個小馬仔手裡面,那我得惡心一輩子了。
可是我再怎麼不甘心,卻也沒辦法反抗他們了,拼命地呼喚叫那些女的,她們卻也理都不理我,仿佛置身事外似的。
我發了狠,一下子咬在那個拽着我的小馬仔手腕上,我咬的用勁,他疼的嗷了一聲,然後就往我臉上甩了一巴掌。
接着又來了兩個男的上來控制我,我聽着他們蕩笑的聲音,也聽着解開皮帶的聲音,之後我的裙子被人掀上去,我都能感覺到熱熱的了……
這個時候門開了,有一個聽起來像是六七十歲的老太婆的聲音,用聽着像泰語的話叽裡呱啦說了一通什麼,那幫人才悻悻然不快地放開了我,我趕緊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極力地讓自己在人群中看上去不那麼狼狽。
不經意間擡眸,我看見一個臉上都是皺紋的老婆婆走到我面前,好奇地望着我的臉,忽然又伸出手,摸向了我的下面。
我下意識把腿合起來,老婆婆給旁邊的兩個男的使了個眼色,他們就拽着我的腿往兩邊拉,我根本就扛不住那麼大的力氣,被那個老婆婆摸到了下面那個地方,她的手還摸進去了,我又疼又覺得害臊,還心想這個老婆婆是有那種愛好。
我剛想開罵,結果她迅速地收回了手,叽裡呱啦的又不知道說了什麼,之後我就被人拉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裡面沒有男人,隻有另外兩個女的,這兩個女的都是膚白貌美的類型,高個子,身材特别惹火。
過了一會兒,他們又送進來了三個女的,然後一個侍女模樣的人過來帶我們洗澡,我想問帶我去洗澡的那個女孩子這裡是什麼地方,但是她沒有理我,估計是聽不懂我的話,我又嘗試着用英語問了一遍,可是她依舊不理我。
倒是内心裡不由自主地覺着這個地方挺危險的,我要是不逃出去可能會真的萬劫不複。
我悄悄地觀察着周圍的地形,腦子裡勾畫着逃跑的路線,可是等我洗好澡換好衣服,才發現自己根本是不可能跑掉的。
因為外面全都是守衛的壯漢,在外面走沒有人管我,但是隻要一靠近門,就馬上會有一個壯漢過來把人堵回去。
我們六個女的住在一起,另外那些女的住在一起,後來我再看見她們的時候,發現她們隻剩下二十多個人了。
好幾個船艙,加起來估計有幾百人,也不知道被他們給弄到哪裡去了。
不過好在我看見了那個好心的大姐,她叫藍秀秀是從河南來廣州打工的,被自己老公賣掉的。
我看見她的時候,她被幾個男的押着,跟那二十多個女的一起,排着隊也不知道要去哪裡。
她們身上的衣服全被換掉了,穿上了一種一彎腰就會露出屁股和兇的緊身皮衣,各種眼色的都有,搞得跟女特工似的。
反正隻要我不跑那些男的就不管我,我跑到藍秀秀身邊,問了問她最近怎麼樣了,誰知道藍秀秀一下就湧出了淚水湊到我耳邊小聲說讓我趕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