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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播求先生

唐人街一姐 不良刃 3681 2024-01-31 01:08

  我發現來的熟人還不少,還有很多認識的客人,夢諾姐帶着我一個一個的去打招呼。

  夢諾姐告訴我,這回是播求先生請的場子,他是曼谷黑道鼎鼎有名的人物,以前是泰拳世界冠軍,實力彪悍,他和曼谷日本天龍會的八神佐助關系匪淺,而那個星馬崗和川島他們一群人,也是播求先生的手下。

  夢諾姐是悄悄在我耳邊說的,說完了就立刻抿着嘴,帶我到最中央。

  那裡站着一個個子不高的胖子,但是他胖的讓人覺得像是一座山一樣,一點都不敢輕視他。

  夢諾姐上前,喊了一聲播求先生,我跟着也喊人了。

  播求先生的目光掠過夢諾姐,落在我身上:“這就是星馬看上的丫頭?”

  夢諾姐意味深長地瞥了我一眼,眼中情意我自然看在心裡,她想表達的意思是萬事有她,讓我不要擔心。

  我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夢諾姐繼而轉眸笑靥如花柔聲下氣對播求先生說道:“播求先生,香菱她年輕不懂事,那天無心沖撞星馬君,我呢,今兒個就替香菱給星馬君陪個罪。”

  播求先生有一雙嵌在肉縫裡的眼睛,張開了一個肉眼幾乎不可見的寬度,就算如此,我也感覺到了一股陰鹫的氣息撲面而來,幸好隻是一瞬間,他又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臉上的肥肉一下子堆積上去,淹沒了他的眼睛,扯着公鴨嗓子跟夢諾姐說:“夢諾你嚴重了,你是朗爺的人,星馬還得喊你一聲姐呢,那天的事情是他不厚道,吓着這丫頭了。”

  夢諾姐聽罷“噗嗤”一笑腆着聲說:“香菱她膽子小,不過也沒事,我正好想讓她練練膽子。”

  播求先生臉上笑意更甚:“星馬那孩子很少能有個看上眼的,有點着急了,回頭他倆熟悉了,就不會再吓着她了。”

  夢諾姐故作輕松地說:“播求先生真是說笑了,星馬君那個體型,在我面前我都怵得慌……”

  “他們兩個小孩的事情,咱們插什麼手的。”

  播求先生像是知道夢諾姐要說什麼,截了她的話,吩咐旁邊的人把星馬君給叫過來。

  很快,星馬君就過來了,他也像模像樣的穿了一件西服,但是身上的肌肉塊頭太大了,撐的西服快要破了,看起來特别别扭。

  我就看了他一眼,就低下頭不再看他了。

  今天我跟他都不是主角,播求先生跟夢諾姐才是,我要做的,就是聽夢諾姐的話,夢諾姐都幫我回旋到那種餘地了,我當然懂她的意思。

  不過我還是有些怕,看見星馬君眼神玩味地在往這邊走,就立刻躲到夢諾姐身後,還“害怕”的喊了一聲:“夢諾姐……”

  夢諾姐看見我的動作,嘴角帶上了一抹笑:“香菱,别害怕,播求先生在呢,别那麼丢人。”

  就在夢諾姐說話的時候,星馬君已經過來了,先喊了一聲播求先生,然後再喊了聲夢諾姐姐。

  夢諾姐啧啧了兩聲:“别,星馬君可别喊我姐,我受不起。”

  星馬君表現的很懂事,一點都沒有那天非要灌我酒和打傑西卡的暴戾:“夢諾姐别生氣,那天是我喝多了,我本來是想上門賠罪的,就是怕夢諾姐不願意見我。”

  夢諾姐輕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播求先生這個時候說:“行了,讓他們倆去玩吧。”

  夢諾姐抓着我的手:“香菱膽子小,這麼多人她害怕,就讓她跟在我旁邊吧。”

  播求先生臉色沉了下來,那雙陰鹫的小眼睛竟然奇迹般地睜開了,我下意識地擡眸看向他的眼睛,隻是一眼,就吓得我别過了頭,他的眸子裡深邃不見底,裡面似乎暗含着驚濤波瀾,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更是讓人心驚。

  到現在,我也算閱人無數了,可是還沒有人僅僅在氣勢上就給我這種壓迫感,除了曾經在朗爺身上感受到的氣勢感覺跟他有點像之外,還真沒有。

  不過又好像不一樣,朗爺他雖然也鋒芒畢露但卻沒有那股子陰狠,我感覺到自己今天怕是有大麻煩了。

  再看看夢諾姐,她那麼波瀾不驚的人,此刻攥着我的手裡面全是汗水,抓着我的手力氣也大了很多。

  我能感覺到她承受的壓力也挺大的,因為她擋在我面前,讓我不用接觸播求先生。

  這裡畢竟是播求先生的場子,都是他的人,要是他不講情面,我怕夢諾姐也會吃虧,我對夢諾姐小聲說:“沒關系的夢諾姐,我不害怕。”

  播求先生這才笑了:“懂事的孩子。”

  夢諾姐看着我說:“真的可以嗎?”

  我點頭,夢諾姐才松口,“那你們去旁邊玩吧,不要頂撞星馬君,知道嗎?”

  星馬君這時候過來抓着我的手,說:“不會的,那天是我的錯,我還要跟香菱道歉呢。”

  他的手勁真的很大,我感覺手腕簡直跟骨折了一樣,忍不住就叫出聲來,他松開手,盯着我的手腕說:“怎麼了?”

  我揉揉手腕,實在不敢再給他機會抓我的手了,說了一聲沒事就往外走,一直走到酒架子旁邊,自己取了一杯酒。

  星馬君走路的聲音都咚咚咚的,有好幾個人想上去跟他說話,他理都不理,直直地朝我走來。

  播求先生在跟夢諾姐說話,夢諾姐卻時不時地看我,我知道她不放心我,要不是我開口,她一定不會把我給推出去的。

  但是我又能被夢諾姐護多久呢?夢諾姐總不可能永遠陪在我旁邊,再說,我也不想拖累夢諾姐。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來到我面前,我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星馬君,往後退了一步說:“那天沒有讓星馬君盡興,是香菱的錯。”

  星馬君扯了扯嘴角說:“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了,說這些幹嘛?香菱,你今年多大了啊?喜歡鑽石嗎?前兩天播求先生給我一家珠寶店,我送你個鑽石戒指啊。”

  用鑽石勾我?我在心裡冷笑了一聲,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老播求教給他的,都把别人都當成傻子嗎?

  要是我真的接受了星馬君的禮物,那星馬君去砸皇家半島場子的事情,就要算在我頭上了,到時候無論是夢諾姐還是朗爺,裡子面子丢了不說,還吃了個啞巴虧。

  這些不是夢諾姐教我的,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琢磨的對不對,但我敢肯定一件事,那就是星馬君的禮物,就算隻值一塊錢我都不能要。

  我也不看他,說:“星馬君,不管你接不接受。我總是要道歉的。”

  星馬君笑了笑:“不喜歡鑽石戒指?那你喜歡什麼?金子?房子?”

  我隻笑笑不說話。

  星馬君也覺得沒有勁,過了一會說:“真無聊,我帶你出去吧,飙車,你玩過嗎?特别爽。”

  “玩過。”跟李登峰出去的那次,“不過我不能适應,吐了一車。”

  聽我這麼一說,星馬君臉色變了變,沒再提這茬了,就是總看我,也不知道琢磨些什麼,後來實在沒話說了,就問我要了電話回到播求先生旁邊,夢諾姐跟播求先生說了一聲,過來帶着我去跟别人打招呼。

  跟幾個人打過招呼,夢諾姐帶着我離開,在車上,夢諾姐問我:“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我把跟星馬君之間的對話告訴夢諾姐,夢諾姐笑了,說:“挺機靈的。”

  “我不能辜負夢諾姐的栽培啊。”

  夢諾姐的笑的更開心了,把我送到了我家樓下,停下了車子,猶豫一會問我:“你跟朗爺,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聽見夢諾姐的話,我心裡一突突,難不成夢諾姐已經知道了?

  我不知道該不該繼續瞞着夢諾姐,或許我不該再瞞着她了,因為我跟朗爺之間,恐怕已經結束了。

  我感覺鼻子酸酸的,不敢看夢諾姐,怕她看見我眼裡的眼淚:“我跟朗爺之間能有什麼啊?朗爺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

  我感覺眼淚已經出來了,也再也說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夢諾姐看沒看出來我的異樣,我聽見她說:“香菱,你是個好姑娘,真的。但是跟朗爺,我怕你會受傷啊。”

  我沒有說話,下了車回家了。

  家裡還是那樣,精緻,卻也冷漠,一絲煙火氣都沒有,我連燈都不想開,摸着黑進了卧室,不知道撞到了什麼,小腿生疼。

  我躺在床上,再把手機掏出來,朗爺仍然沒有回我的短信。

  我一條一條的,把我發給朗爺的短信全都删了。然後是朗爺發給我的,删一條心痛一次,删到最開始那條睡了嗎的時候,我拿着手機的手抖啊抖,就是下不去手。

  不舍得,真的。一點都不舍得。

  不知不覺,我睡着了,夢裡朗爺對我說分手,說他不要我了,我哭着跪下來求他,他卻越走越遠,消失不見了。

  起床的時候我發現枕頭是濕的,照照鏡子看見眼睛腫的像是核桃,用冰塊稍微冰了一下,才化個妝去了駕校。

  練了一下午車,直到晚上六點,我才吃飯去皇家半島。

  星馬君給我發了好多短信,還打了幾個電話,我把手機往抽屜裡一扔,權當自己什麼都沒看見。

  無聊到處晃的時候,有個服務員來告訴我,酒吧有人找我。

  是星馬崗?

  不可能,如果是他,恐怕早就找到我辦公室了,而且現在夢諾姐也在,他應該不敢來找事。

  我就去了酒吧,來到包廂的時候,居然看見的是個我如何都沒有想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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