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就滾。”
我突然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兒,有朗爺在,明爺一向嘚瑟不了三秒。
别怪我小人得志,看見明爺吃癟我心裡甭提多開心了,當然表面上是沒有露出任何異常的,我又不傻,燒了個三鮮湯端出來之後,我也坐下吃飯了。
吃完飯,朗爺依言送我回去,但他沒送我去皇家半島,而是把我送到了住的地方。
朗爺居然知道我住哪?
我有點小小的疑惑,不過想想說不定是問夢諾姐的呢。
離開之前,朗爺破天荒地說了一句記得擦藥,我有點驚訝,也有點開心。
回到家之後我給夢諾姐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已經好了,夢諾姐說讓我不用去皇島了,明爺已經敲定了裝修公司,從現在開始停業三個月裝修。
唉,我才剛剛學了點東西呢,明爺果然讨人厭,不像朗爺……
不知道哪國的著名文學家說過一句話:哪個少年不鐘情?哪個少婦不懷春?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往那個羞死人的地方伸手,我剛才是在幹什麼啊?!我拿被子捂住自己,感覺已經沒臉見人了。
自己居然一邊YY朗爺,一邊想要……
雖然說休息了三個月,可夢諾姐也沒讓我閑着,她給我報了一個泰語補習班,還有個奇怪的姿容班,還一有空就領我去美容院,讓我跟裡面的那些人學學怎麼化妝,美容。
三個月能學到的東西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
反正每天感覺都在學東西,像是姿容什麼的,居然是教人怎麼走路好看的。
還有泰語,我充其量也就懂點電影裡學來的“薩瓦迪卡”啥的,但是泰語班裡面學的都是些很難的東西,老師上課用的都是泰語,我每天課堂上學一遍,還得自己花很多時間去背單詞,一天就睡五六個小時。
三個月一晃而過,這裡的冬天不太冷,反而有種淡淡的舒适。
皇家半島正式恢複營業,早上八點不到,我就開始到酒店裡面忙活,十點的時候夢諾姐來了,對我的布置很滿意,誇了我一句幹的不錯。
等到十二點,就開始陸陸續續有車來到了,夢諾姐看了我一眼,皺了皺眉說:“你怎麼穿着這身?”
我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深色連體衣,幹活的時候穿這個沒錯啊。
“我給你買的小禮服呢?”
“我……我去換。”
我走到自己的辦公室,看向那件被我精心保存的小禮服,一件衣服三萬多泰铢,都夠我三個月的工資了,而且那麼好看……我咬咬牙,把它穿上。
夢諾姐正跟一個人說着話,像是聽見了腳步聲,轉臉看我,贊道:“這件果然配你,漂亮。”
聽見她的話,跟她說話的人轉過臉來,我愣了愣,居然是付思濤。
我都快要忘了付思濤這個人了,突然看見他,我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誰知道付思濤居然挂上了笑臉,對着我有些讨好的說:“香菱姐這身的确好看,夢諾姐好眼光啊。”
香菱姐?這稱呼變得夠快啊?我差點沒一口鹽汽水噴死他!
夢諾姐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那是當然,我的眼光,一向都很好。”
付思濤聽見,臉色變了一下,沒再說話。
有了這段時間,我也回過神來了,站到夢諾姐身後說:“夢諾姐的眼光的确是一向都很好,能入夢諾姐的眼,那都是最好的。”
這句話是在說衣服也是在說我自己,更是在給付思濤一巴掌。
當初付思濤說給我工作的時候我是感激的,可是我也沒忘了,他種種對我輕薄的作為。
不過說起來,紅姐居然不在,我挺想見到她的,更想知道紅姐看見我會是什麼臉色。
等付思濤走了我把我的想法跟夢諾姐說了,夢諾姐笑了,說我是小人得志,我說我是香菱得夢諾姐,遇見貴人啦。
夢諾姐淺淺一笑,說我啥時候嘴這麼甜了,我撓了撓頭嘿嘿笑着沒說話,之後,我們來到第八層,原本這裡是酒吧,中間是舞池,旁邊是卡座,現在雖然還說是酒吧,但是我感覺更像是一個大舞台,還有一個懸在空中的舞台,我看一眼就覺得懸,總覺得會掉下來。
夢諾姐看完臉色也不是很好,搖了搖頭說:“胡鬧。”
我知道她是說明爺的,歎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
夢諾姐又帶我來到十二層,這裡還是ktv,隻不過裝修全都換了一遍,原本扶手都是金的,到處都是水晶燈,現在這些全換了,簡簡單單的黑色和白色,其實我覺得還挺好看,就是有點不習慣。
夢諾姐帶我看了一圈,我們又去十五層。十五層現在改成餐廳了,等下客人是要來這裡吃飯的。
誰知道,我們來到十五層,卻正好看見了挺有意思的一幕。
朗爺明爺一大群人在往裡走,而海倫在往外走。
好巧不巧的,海倫在一大群人面前摔倒了。
我看見有人在笑,那種笑容更像是嘲笑,笑的人還正好是明爺。
我現在确定了,明爺他絕對不是隻讨厭我一個人,估計他誰都不喜歡,他隻喜歡他自己。
就在有人要扶海倫的時候,她拍拍屁股起來默默走到旁邊,站好,像是在說我不擋路了一樣。
夢諾姐輕聲對我說這一招挺高的,估計這一圈爺都記住她了。
這個時候一個人上去問海倫的名字,還是我曾經見過一次面的,差點沒把我扔溫泉淹死的唐爺。
我對唐爺的印象隻有一個,那就是脾氣不太好,那天說着說着就變臉,砸紅姐,又把我按在水裡的事情我到現在都沒法忘記。
海倫還在那裡躲躲閃閃不願意說自己的名字,夢諾姐說走,我們去拆她的台去。
然後帶着我就走到衆人面前了,把海倫從唐爺面前拽出來說:“這是我們家海倫,以後各位爺可要多多捧我們海倫的場子啊。”
我看見唐爺原本還挺有興趣的表情一下就黑了,冷着臉走到朗爺身邊,沒再說話了。
有幾位爺說一定給夢諾姐這個面子,海倫臉上的笑也沒有了,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時候朗爺說走吧,夢諾姐讓開路,讓朗爺先走,帶着我到明爺身邊,跟明爺說還有哪些人沒來,明爺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知道了,忽然目光不善地看向我,繼而走到我身邊抓住我的肩膀。
換了公主們可能要開心死了,可是我是一點開心的感覺都沒有,不知道這位爺是要幹什麼。
誰想到,唐爺笑着說了一句今天這身衣服挺漂亮的,忽而又低下頭,在我耳邊輕輕說道:“穿的那麼漂亮是要去勾引誰?”
我還以為明爺又要幹什麼呢,聽他這麼一說,忽然覺得他其實也挺簡單的,還以為罵我兩句就能讓我難受嗎?
經曆了這麼多事,我還怕人言語上的侮辱?呵呵,我早就對那些惡毒的語言已經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我後退一步,擺出職業性的笑容說多謝明爺誇獎。
明爺還想說點什麼,不料朗爺已經在前面喊他了,他有點不甘心地松開我,徑直往前走了。
這時,有不少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臉上挂着笑容,這個時候可不能拆台,無論是夢諾姐的台還是明爺的台。
這時候夢諾姐走到我身邊,伸手揉了揉我的肩膀:“疼嗎?”
我稍微松了口氣,說:“有點疼。”
明爺用了挺大的力氣,豈止是有點疼啊?那是非常疼。
夢諾姐安慰了我兩句,随後帶着我進了包廂,在一堆大人物面前,夢諾姐也都挺有面子的,有人會說那是給朗爺面子,可我覺得不是。
對朗爺,夢諾姐或許有尊敬,但朗爺同樣也給了夢諾姐足夠的面子,跟在夢諾姐身邊那麼長時間,我很少見夢諾姐拿朗爺的名号說話,更多的時候,是用她自己的能力處理事情。
我也看見夢諾姐有多辛苦,每天晚上兩三點才回家,但是早上十點必定到酒店。
有時間也從來不休息,辛苦之下,才得來今天的地位。
說出來可能你們會笑話我,在跟着夢諾姐的這段時間裡,我已經暗暗把夢諾姐當成了自己的目标。
不知道什麼時候海倫也跟進來了,正在唐爺旁邊跟他說話,說着說着眼睛就濕了,還大膽地抓住了唐爺的手。
散場的時候,海倫是跟着唐爺走的。
夢諾姐臉色不太好看,說海倫手段太高了。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來到了酒店,把夢諾姐需要的東西都給準備好。
之後,就趴在桌子上想睡一會兒,誰知道睡到一半,突然辦公室的門又被踢開了,踢門的我不認識,但我認識她身後的瓊斯,和瓊斯身邊的維羅妮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