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爺到底怎麼個意思?我真是炸了,不過有海倫在,我也不想再去猜唐爺是什麼意思,我現在反正已經把瓊斯得罪的狠了,海倫我已經不想得罪了。
所以我沒說話,隻是看了一眼海倫。
海倫肯定是不會打唐爺的臉的,她那麼聰明,但是她同樣不想讓唐爺來蹭這個飯,唐爺缺這頓飯嗎?不缺,那他肯定是有什麼别的目的。
唐爺的目的應該不是我,以他的身份,說一聲要請我吃飯,我也隻能乖乖地去。
猜這些人的想法真是讓我覺得頭疼,誰知道他們心裡在想什麼啊。
千回百轉的,該想的不想,不該想的能想一大堆。
海倫說:“唐爺你真是,我們兩個還想聊點女人的話題呢,回頭你來了,我們也聊不成了。”
這是答應了?
我也笑着說:“本來想省錢的,看來這回省不了了。”
聽見我答應,唐爺就帶着海倫走了,他們快離開的時候,海倫回頭看了我一眼,因為太遠了,我也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總感覺心裡毛毛的。
聽夢諾姐說海倫身上的那些事,有時候真的是,感覺甯願惹三個瓊斯,也不願意惹一個海倫。
不過海倫最近應該也很頭疼自己沒争過瓊斯,就算瓊斯被鐘爺那麼說,但是鐘爺為了瓊斯一下出手一千萬也是事實。
當初她可是很自信地在夢諾姐面前提了好多要求,而且這一整年,她都要被瓊斯壓在身下了,海倫肯定不痛快。
今天結束,後面我們就開始關門休息了。
因為快要新年了,這幾天老闆們都是特别忙的,很少有時間出來玩,而且好不容易過一次年,公主們也都不太想再繼續伺候人了。
夢諾姐給我發了一條短信,讓我去她辦公室拿紅包發給公主們,然後就讓她們走了,酒吧什麼的都還開着的,但是人一下就少了一半,留下來的,都是為了新年這幾天的高工資。
我發短信問她有沒有事,夢諾姐沒有理我,我就把公主們都叫過來,給她們一個一個的發紅包。
紅包上反正都有名字,我也不會弄錯。
最底下有一個大紅包,是給我的,我摸着挺厚的,估計要有兩萬塊錢,我也沒拆,放包裡然後打車回家。
明天下午我還要去朗爺那裡,所以我打算去買幾身衣服,順便也給朗爺買兩件衣服。
商場裡面現在都是人,大概新年了,沒錢的有錢的都舍得花錢了,我本來還想去商場裡面買衣服,看見這樣,就隻能去平時夢諾姐帶我買衣服的地方。
不過這裡的衣服也好看就是了,至于價格,跟衣服一樣好看。
我選了兩身,一萬多就花出去了,買完了給自己買的衣服。
我去給朗爺挑衣服,他的衣服都是好衣服,我肯定買不起,但是買個領帶我還是買的起的。
最後我選了一個黑色的領帶,我感覺特别配朗爺,花了一萬多,但是我感覺值。
買好衣服,我去了一趟美容院,做了頭發和指甲,不知道明天朗爺看見我的時候,會不會不認識我?
做完指甲,我就想吃個飯回家了,誰知道就在路上,一輛面包車突然在我身邊停下,把我拉了進去。
我也不是沒有經驗的人了,立刻就喊救命,接着拼命打那個拉我的男的,他看起來挺生氣,但是沒有還手,面包車的門一下關上,司機一踩油門,車就竄了出去。
這個時候另外一個男的把我的手都抓住,然後說:“香菱小姐,我們鐘爺要見你。”
鐘爺?
為什麼鐘爺要見我?為了給瓊斯找回面子?
我說:“既然是鐘爺要見我,那我不能不給面子,你松開我吧,我不撓人了。”
也不對,不一定就是鐘爺的人,我沒有那麼傻,别人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那兩個抓我的男的一邊坐了一個,那個被我撓了一臉血道子的男的時不時看我一眼。看他那眼神,是想打我卻不敢打我。
我的手機一直都是貼身放的,趁他們兩個不注意,我随便打了幾個符号,發給朗爺。
這個時候肯定沒有時間給我慢慢打字,就是不知道朗爺明不明白。
短信發出去之後一直沒有收到回複,可面包車卻停下來了。
入眼是一棟奢華的别墅,我沒來得及仔細看,就被那兩個人請下了車,他們帶着我走進去,最終來到了餐廳裡面。
果然,讓我來的是鐘爺,他正在餐桌前面吃牛排,我進來之後他放下刀叉,讓我坐到餐桌另外一邊,有一個女侍者,端着一盤子牛排放在我面前。
左叉右刀,我由于恐懼力氣用得太大,一下就切到了盤子上,弄的聲音特别大。
鐘爺笑了笑,放下刀叉,走到我面前,說:“手機拿出來。”
他怎麼發現的?明明我是把它藏在裡面的衣服口袋裡的。
不過我不敢不聽他的話,把手機掏出來,放在桌子上。
鐘爺沒有看我的手機,而是把我的盤子拉到他面前,把盤子裡面的牛排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
“市面上的菲力牛排很多都是假的,我吃的都是直接從廠子裡拿的,很新鮮,你嘗嘗喜不喜歡?”
我現在被鐘爺看着,一點胃口都沒有,而且我也不喜歡吃牛排,我吃了一口,也沒嘗出來什麼味道,就說了一句很好吃。
鐘爺回到他的座位上,也不理我了,慢慢地把他那一盤子牛排給吃完了。
我也吃,一邊吃一邊看手機,但是朗爺好像沒看見那條短信一樣,一直沒有回音。
鐘爺好像是看見了我的動作,說話了:“吃飯就好好吃,不用看手機了,車上屏蔽了信号,我這裡也是,誰都聯系不到你。”
我心一冷,點開手機一看,果然,剛才我發給朗爺的短信顯示發送失敗,信号也是空的。
我看向鐘爺,開口說:“鐘爺找我到底是有什麼事?”
鐘爺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你叫韓香菱?真巧,我媽媽也姓韓。”
我也是無語了,這有什麼巧的,姓韓的不是挺多呢。
“你爸爸姓韓嗎?”
“……當然咯。”這叫什麼問題?
鐘爺突然說:“聽說你是從大陸那邊過來的?”
他這句話簡直像是一把刀子,戳到我心上,我用力地拿着牛排刀,不讓自己沖動:“鐘爺到底有什麼事情?”
“真是沒耐心。”鐘爺擦了嘴,站起身。走到我身邊,然後朝我伸出了一隻手,“走。”
我沒理鐘爺的手,自己站起來了,順便把我的手機一起拿走。
鐘爺看着我,笑了,搖搖頭往外走,我跟着他,一直二樓的一個大房間,裡面特别暖和,還養了好多花。
鐘爺把外衣脫了,走到窗戶邊的桌子上坐下,對我說:“這裡比較熱,你要是能忍就忍着吧。”
我還是把衣服脫了,這裡面跟夏天一樣,我今天還穿的挺厚。
桌子上擺了兩杯我看不出來是什麼的水,還有甜點什麼的,鐘爺讓我吃,我說我吃飽了。
鐘爺也沒有勉強我,伸手從旁邊掐了一朵花給我。
我沒有接,又問了一遍:“鐘爺你到底想幹什麼?”
鐘爺呵呵地笑了兩聲,說:“有事才能找你嗎?我隻是好奇,阿朗會找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我的心一瞬間慌了,站起來對鐘爺說:“沒有,我跟朗爺沒有什麼關系。”
鐘爺的目光像是在可憐我:“你怕什麼?我不會讓你跟阿朗分開的,我真的就是好奇,不過現在我更好奇了,阿朗還是頭一次找你這麼……除了臉一無是處的女人。”
我一開始是覺得鐘爺會讓我離開朗爺,可是他既然不想讓我跟朗爺分開,又是為什麼非要見我一面?
我說:“現在鐘爺看過了,那應該可以讓我走了吧?”
鐘爺沒有說話,眼睛往下面看了看說:“來了……”
來了?什麼來了?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