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宇之所以敢這麼說的原因是衆多修士都在讨論着單銳,卻沒有談論到他死亡的消息,說明他現在肯定還在繼續的流竄,而并非被人圍追堵截,他非常的精明。網
所以鄭宇才敢那麼說,現在需要的就是率先一步的找到單銳,隻要是找到他了,那麼基本上就能夠把他保護下來,但也得鄭宇看到是一個什麼情況,若是他能夠對付,鄭宇不會出手。
凡是踏上修士這條修煉之路,那麼就要有覺悟,那麼腳下肯定是白骨壘堆,就像是踩着他的脊椎登上仙台,成為傲世淩雲的一人,所以這條路從來都不好走。
紫韻見到鄭宇非常的淡定,一點着急的模樣都沒有,好像是被他給感染了一樣,也是緩緩地沉下心來,現在隻能夠依靠着鄭宇,她若是獨自一人,被人抓走了,隻會變成要挾單銳的工具。
“聽說單銳昨晚滅掉三個門派之後,就被他人給發現到了。”
“沒錯,好像是在仁烨門附近被發現到。”
“最新消息是在墜日崖附近,現在過去或許已經被人抓到了。”
這群修士繼續的讨論着,說完便是駕馭着長虹前往他們口中所說的墜日崖,鄭宇帶着紫韻慢悠悠的跟在這些人的身後,因為他不認識這裡的路啊。
“我知道墜日崖在什麼地方。”紫韻知道鄭宇現在的想法,便是急忙的抓着鄭宇的衣服,小聲地說道。
鄭宇聞言也是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麼就比他人快走吧。
神虹破空,馳騁極速,身後的修士們隻能夠目瞪口呆的見着鄭宇和紫韻消逝而去,這是從什麼地方跑出來的強者啊,快的讓他們都看不清楚了,看來這一次引來不少人啊。
墜日崖,是古秦州修士們所取名的地方,在這裡能夠見到美麗的落日夕陽,便是将其喚作墜日崖,斷崖峭壁,嶙峋崎岖,似有歲月的痕迹,塵埃的洗禮。
可在這個時候,墜日崖的四面八方出現了一大批的修士,将墜日崖給徹徹底底的包圍起來,他們皆是想要殺死單銳的門派,數十個門派都是全部來臨。
墜日崖之上,鮮血好似水一般的湧動出來,澆築在整片斷崖,将其給染紅了,好似一片極為凄厲的殺場,單銳渾身染血,腳邊已經是有着十幾具屍體,都被他打得慘死。
“叛徒單銳,罪惡多端,我們前來誅殺你!”
“跪下受縛,不然你隻有慘死而已!”
“何必多言,殺他便是!”
“我要給我的弟子報仇,他這個瘋子!”
墜日崖四面八方,光虹沖霄,七顔六色,神光流轉,修士如同是螞蟻一般的在湧動,上空,大地,到處都是人,有門派的弟子長老,甚至是掌教,還有着過來趁機撈一杯羹的。
可這些天來,單銳着實是殺了古秦州太多太多的修士了,雙手沾染鮮血,可問題是他不主動殺人,殺的不過是攻擊他的人,而那些被他摧毀的門派,更是罪有應得!
單銳的面容冷漠無情,掃視着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得道修士,臉上帶着的都是正義而正直的神情,可暗地裡究竟是多麼的黑暗肮髒,完全是不得而知,他以前還被蒙騙在鼓裡。
等到天華門被摧毀之後,單銳頓悟了,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絕對的正義與邪惡,唯有活下來的人才能夠決定一切,勝利者将會改變所有,這些隻不過是道貌岸然之輩!
“世人視我為罪人,卻不過是終生一相。”
單銳将所有人的面容收入眼中,有憤怒,有譴責,有幸災樂禍,有厭惡等等,卻無法動搖他體内深處的道心,輕輕的吐露一語。
長虹消散,一顆蒼天大樹之上,片葉站立兩人,正是鄭宇和紫韻,兩人凝視在墜日崖上的單銳,他的模樣着實可怕,鮮血染身,可面容卻一點表情都沒有。
“鄭大哥,求求快點出手吧,把他帶離這個地方好不好!”
紫韻見到單銳的模樣更是心痛不已,急忙的向着鄭宇求情,可鄭宇的神情同樣是變得淡漠下來。
“就這種情況,我是絕對不會出手幫忙的,這是他自己選擇的道路。”
鄭宇伸手指向墜日崖的單銳,語氣平淡的回答紫韻,這讓她微微一愣,單銳選擇的道路?
鄭宇的雙目同樣是掃視在場的大量修士,沒有一位是四極境界的,按照道理,這也是對單銳的一種考驗,若是能夠度過的話,将會樹立起自己本身的兇名!
若是度不過,那麼隻能夠成為世間上的塵埃,鄭宇也不會出手相助的,當然,如果老一輩的老怪物動手,那麼鄭宇也會動手的,原因很簡單,他是超級老怪物!
在鄭宇的觀察中,單銳比起他之前所看到的樣子已經是徹底變了,看來經曆了重大事情之後,他的性情發生了極大的轉變,門派被滅,女人被抓,後來失蹤,他不便才怪。
“這樣子才有一點樣子啊,讓我看看你的成長吧。”
鄭宇雙手抱臂的站在樹葉上,身後站着的是紫韻,她見到單銳堅定不移的殺了這麼多人,看來也是因為門派,若他死了,那麼自己也不活了。
墜日崖的八方修士,上空與大地,皆是有着修士的身影,他們今天就是想要将單銳給殺死在這裡,數十個門派聽見了單銳與莫可言對戰時的那番話,将會一個個門派找上去。
就因為這句話,他們無法忍住了,一定得将單銳這種可怕的人給扼殺了,不然等到他成長起來,那麼将會非常的可怕,或許是閉關修煉的老怪物都有可能打不過他。
“單銳,你的罪過當誅!”
“就由我們這些年輕一輩殺你!”
“卑劣之徒,背叛門派,奪取寶藏,呸!”
“還啰嗦什麼,斬了他,我視他為土狗!”
光華重重,神虹升霄,數十位年輕修士出現在墜日崖的周圍,将當中的單銳給包圍在内,甚至是以着一種譴責當誅的口吻斥責他,境界不同,卻依舊是有着一戰的能力。
其中一人更為脾氣暴躁,大喝一聲便是駕馭長虹殺去,殺意沖天,亂動蒼穹,熾烈光輝蔓延向四面八方,整座墜日崖劇烈的顫抖起來,不斷地抖落着碎石。
碰!
單銳面對着這些年輕修士更是不懼,手中緊握着一把赤金神刀,正是從莫可言手中奪來,半邊天好似火燒雲一般,耀眼奪目,一刀斬出,光輝剖開,那人被斬成兩半。
鮮血染長空,單銳出手毫不留情,修士們見到之後更是心頭一顫,一位地級巅峰的修士被一刀斬殺,他的身上可是帶有天級強者溫養過的法寶,卻太過大意,直接死了。
“單銳,你這個瘋子,殺我師弟,今日還命來!”
一人渾身纏繞着黃金神光,如一尊金甲戰神,耀動上空,單手緊握着一把戰戈,戰意與殺意互相交融,攻殺下方的單銳。
單銳毫不猶豫逆天而起,上擊九天,神光升起,波動擴散,将墜日崖周邊的修士皆是給震飛出去,足以說明他們之間的戰鬥有多可怕,搏殺數十回合,聲威動天。
哧啦!
赤金神刀鋒銳,在單銳的手中如神焰揮出,虛空扭曲,那人被他的一擊打得吐血,手中的戰戈更是出現了一個巨大缺口,法寶上的對碰已然輸了,倒退的同時,他的手臂就被單銳取走了。
“這座棺材是我為你準備的!”
單銳身後傳來了一道暴喝一聲,一名男子單手托起一座青銅棺椁,腳踏虛空,如一尊巨人,光華耀動,重重的将其給投擲出去。
铛!
單銳張口吐出一枚白銀小盾,擋在青銅棺椁的前面,一道震耳欲聾的金鐵之音傳開,許多修士震耳發聩,流出了絲絲縷縷的鮮血,甚至是痛苦的倒在地上。
白銀小盾迎風暴漲,卻是敵不過青銅棺椁的重擊,硬生生的被打破開去,成為一件廢品,青銅棺椁勢如破竹,如有生命般砸向單銳,他揮動手中的赤金神刀,将其打了回去。
那人并未繼續動手,因為單銳的上空出現了一道紅色大網,網羅天地,紅芒閃爍,将單銳給捆綁在内,猛然收縮,絲線鋒銳,切割着他的軀體,軀體表面滲透出鮮血。
見到這一幕,圍攻單銳的年輕修士毫不猶豫的一同動手,光華沖霄,輝芒耀九天,整座墜日崖的頂端更是被硬生生的削去一大半,一切都好像是歸于塵埃一般。
等到光華散去,紅色大網内卻空無一物,似乎沒有看到單銳的身影,或者說是被衆多修士一同的攻殺化作灰燼,衆多門派的人更是重重的吐了一口氣,死了就好。
“太天真了。”
遠處的鄭宇卻是嗤笑一聲,在衆人都以為單銳被轟成粉碎的時候,卻有着一道赤色神光從墜日崖下方蔓延而起,如攀登仙梯,奪目耀眼。
衆人一見更是大吃一驚,單銳居然沒有死,卻好像是受到傷勢,嘴角含血,左眼真陽輪轉,神威降世,墜日崖更是如冰雪遇熱水那般融化了,适才攻殺他的年輕修士更是慘叫起來!
演化真陽,輪轉四方,數十位年輕修士被分少了一大半,除了掌握着保命法寶或者神通的人能夠躲避之外,其他人皆沒有存活的可能,随着輕風飄蕩而去。
一眨眼的功夫,最後存活下來的不過是寥寥五位年輕修士,卻也是狼狽重傷,燭陽眼展現,讓他們大吃一虧,面容驚怒,完全沒想到單銳會如此的強橫。
單銳不發一言,緊咬牙齒,神虹舞動,斬殺面前的五位年輕修士,他們見到更是驚慌的逃向各自門派,隻有長輩才能夠保下他們,若是不然肯定會死在這裡。
“天華門的叛徒你放肆,豈敢傷我門徒!”
“大膽,我奇木門的弟子可是你能夠殺害的!”
“衆位道友,一同上去誅殺此人,别讓他太過于猖狂了!”
五位年輕修士的長輩見此更是瞪目欲裂,暴喝連連,皆是将單銳給抵禦了下來,甚至是有人在蠱惑着其他修士一同動手斬殺單銳,這種人的好像是一直都在喊着這類型的話。
單銳被這些門派的長輩打得吐血飛出,卻也是燭陽眼反殺他們,頓時間便是有着不少的長輩面色大變,急忙的攜帶着弟子離去,怕被焚燒,就隻有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