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挺和諧的場面卻是因為一句話而破壞了,這個人就是焦飛,他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直視着正在說話的馬光宗,将他的話給打斷了。
周圍的人都是看向他,就想要知道他到底有什麼其他的說法沒有,他掃視行人一眼,嗤笑道:“這位病人的牙龈之所以會這樣子,因為裡面發炎了,所以才會導緻牙齒漲起來,說什麼胃風,你随便誤導别人真是壞心眼啊,哪裡有我這麼善良。”
聽見這番話的衆人驚呼一聲,難不成馬光宗說的真的是假的嗎?診所内的馬耀祖一等人緊張的看着,同時也痛恨焦飛不管好自己,出來攪局幹什麼,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啊!
那位大漢則是有些拿捏不準了,雖然這個人說他嘴臭,這也是沒辦法的,可馬光宗真的說假話嗎?視線都是凝聚在他的身上,馬光宗頓時覺得有些壓力,卻沒有驚慌。
“隻要降氣就能夠讓你的牙齒不會那麼嚴重,之所以會這樣子是因為你喝的茶太濃了,脾胃差就會産生胃風。”馬光宗細心地解釋道,大漢似懂非懂的點着腦袋。
這番話雖然重要性并不是很大,卻讓其他人有點想要聽下去的想法,馬光宗清理一下喉嚨,繼續道:“茶喝多了就會有茶濕,茶濕會化熱,化風,這所謂的風就是胃風,現在的茶不比當年了,如今為了能夠讓茶變得儲藏更久和色澤好看,就會用藥,所以你要少喝。”
說完之後所有人終于是信服了,雖然聽的不是很清楚,卻覺得好厲害啊,大漢被說得一愣一愣的,随後就是緊抓着馬光宗的手掌,急道:“醫生,今天聽到你這麼說了,我就明白了,我立刻戒掉茶,謝謝你,需要多少診金?”馬光宗擺了擺手,大漢才明白這是免費的,笑呵呵的走了。
走之前還對着焦飛吐了一口濃痰,表示這種人才是最讨人厭的,差點誤會好人了,行人們開始對焦飛報以鄙夷的眼神,他就算是想要站出來解釋都晚了。
原本還排在焦飛那邊的人急忙的跑了過來,人就是如此的現實,隻要是聽起來有些這麼回事的事情,立刻就會變過來的,焦飛站在原地上瞪大眼睛,差點沒有一口血吐出來!
時間到了早上10點半左右就差不多結束了,小計時器上已經是被拉開好大的距離,馬光宗今天徹底的大大露臉,代表着他絕對不是什麼廢物,而是真正一位醫生。
“恩,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各位覺得怎麼樣,現在誰好誰壞應該看清楚了吧?”鄭宇抱着小鐘靈走了出來,看向堵住街道的衆人喊了一聲,下一秒驚濤駭浪般的喊叫聲響了起來。
鄭宇咧嘴一笑,伸手擺向面色鐵青無比的焦飛和郁悶的劉助手,喊道:“讓他獲勝你們願意嗎?”
“不願意!”原本對焦飛印象不大好的行人更是大聲喊了一句,頓時讓他氣得額頭上的青筋跳起來。
鄭宇再走向馬光宗而去,手掌擺向他,問道:“那他得到今天的勝利,你們覺得如何?”
“可以!”每一次的回答都是不一樣,支持馬光宗的人更多,震得人耳膜嗡嗡響,他急忙抱拳拱手。
嘩啦!
椅子倒地的聲音響起,一雙雙眼睛順着發出聲的地方看去,見到焦飛滿臉憤怒的站了起來,大吼道:“你們這群家夥肯定作弊,這場比試我不同意,這些群衆是你們雇來的!”
反正隻要是個人聽見這句話都是一個反應,這人不會是玉帝請來的逗比吧?長這麼大的人了,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真不懂得什麼叫做丢臉,可他死活不承認失敗。
因為他堂堂一個國外教授會輸給國内的診所醫生,聽到的人都會覺得開玩笑,然而事實就是擺放在面前,不由得他們不信,是不是雇來的,一目了然。
“你說他們是我雇來的?要不是免費問診,你以為擺出你的國外教授名頭,在大街小巷誰會來看你?把你脖子上的石頭給我。”鄭宇轉首嘲諷問道,焦飛頓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
焦飛低頭一看自己的脖子戴的石頭,被專門裝載起來的,讓人看過,說是某個地方出來的東西,佩戴在身上可以辟邪,花了幾百美刀買的,現在送出去真的肉疼。
“我可是聽說焦教授可是國外的教授啊,坑蒙拐騙,月入百萬,不會連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吧!”鄭宇假裝驚訝的喊叫起來了,焦飛立刻面色一變,将脖子上的石頭摘下來塞到他的手裡。
這是準備利用群衆來逼焦飛,後者察覺到不敢猶豫了,不然名聲受損,到時候就哭都沒地哭了,不過鄭宇的這句話還是讓很多人交頭接耳起來,互相交談。
“你不要亂說話啊,我什麼時候坑蒙拐騙了,現在賭局結束了,就在這裡解散了,再也不見了!”焦飛自己說到賭局這個詞,就是想到與馬光宗定下的跪下道歉,急忙說完就想走。
馬光宗跟隻老兔子一樣的蹭的出來,蹦到焦飛的面前,這下子就能夠露出非常猥瑣的樣子,焦飛見自己的路被截住了,當時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受的表情,說道:“光宗啊,我們怎麼說也是同校,放過我吧。”
“你說的這話太可笑了,如果我輸了,我讓你不要,你會肯嗎?别啰嗦了,跪下,說我錯了!”馬光宗呵呵一笑,然後就是惡狠狠地低喝道。
原本快要解散的群衆又是聚集回來了,好像有什麼東西能夠看到一樣,吵吵鬧鬧的,比起剛才還要熱鬧,甚至是有人用手機拍攝下來,大做文章。
“馬光宗,做事留一線,以後好相見,别得寸進尺!”焦飛聽見馬光宗不依不饒,眼中也是浮現出了一絲怨毒,沉聲說道,一旁的劉助手也是瞪着他。
馬光宗忽然露出了很奸詐的表情,抱着腦袋大叫道:“愛麗絲醫學大學的焦教授答應賭局卻不兌現,天啊,你們可以到網上查查看他的資料,這種人怎麼能夠還活着,說過輸的人跪下說我錯了,他還來威脅我,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鄭宇見到這一幕,憑他現在的樣子,還真不擔心會被人給騙了,反倒不去騙人就不錯了,行人們驚呼一聲,上網查詢,果真是查到了焦飛的名字,後者現在真的是慌得不行了。
“我給你跪下還不行嗎?别拍了别拍了,我錯了!”焦飛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當初嘴那麼賤是為什麼呢,急忙的喊道,帶着哭腔的跪了下去,說出了那三個字。
随後如同是喪家之犬跟着助手離開了診所的前面,連滾帶爬的,差點沒有摔倒在地上,行人哄笑不止,把他羞得不敢見人了,反正短時間内是看不到他了。
随着時間的過去,診所面前的道路終于是分開了,免費問診已經結束了,馬光宗更是揚眉吐氣了一回,覺得特長臉,尤其是坐在診所内的馬耀祖與許嘉嘉兩人,索菲亞早就飛撲在丈夫的身上。
“好了好了,想要膩歪就回家去,别教壞了小孩子。”馬光宗與索菲亞原本想要說些甜蜜話,一道人影冷幽幽的站在他們的側邊,冷冷的說道,着實吓了一跳,正是鄭宇。
馬耀祖和許嘉嘉夫婦兩走出來了,對着馬光宗豎起了大拇指,這讓他心中很感動,終于在自己的大哥和嫂子面前能夠擡起頭來了,眼睛有些濕潤起來。
晚上,衆人又是來到了馬家,馬耀祖非常高興,更是拿出了自己釀的酒,尤其是給馬光宗倒滿,讓他有些受寵若驚,其實也能明白,做大哥自然想要弟弟過得更好,更出色。
“鄭宇,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這杯酒就當做是我敬你的!”馬耀祖大笑着舉起杯子,鄭宇咧嘴一笑跟他碰杯,一旁的馬玲看到老爸這麼高興,碰了碰媽媽,她卻搖搖頭。
一杯酒下肚,馬耀祖看向弟弟和弟妹,問道:“那麼接下來你們兩人有什麼想法沒有?”現在馬光宗有家庭了,自然是要賺錢養家,不過在此之前還要回到索菲亞的國家再舉辦婚禮。
“大哥,我剛才跟索菲亞商量過了,要在她的國家開一間診所,也算作是定居在那邊了,過年過節我們再回來。”馬光宗摩擦着酒杯,猛地喝下,臉漲得通紅,掙紮好久才說了出來。
原本還是很高興的馬耀祖一下子減半了,他自己明白兄弟彼此結婚,就意味着分家,他也有他自己的家庭,不可能永遠在一起,但親情血緣卻是一輩子的。
“你能夠做出這種決定,我為你而感到高興,加油吧。”馬耀祖衷心的說道,馬光宗不說話陪着他喝下去,馬玲擔心這麼喝會不會出問題,許嘉嘉則是很淡定的喂着小鐘靈吃菜。
鄭宇則是更加淡定,這兩個家夥真是心機婊啊,借助着喝酒和淡淡悲傷氣氛,免去了吃菜的可能性,真是好計謀啊,索菲亞對面前這些菜都吃得下去,當初來的時候說了,這比起當年沒得吃好多了。
突然馬光宗将酒杯推到鄭宇的面前,後者微微一愣,你們兩喝酒關我什麼事,卻聽他說:“小子,這一次我很謝謝你,但說句實話,我還是讨厭你,不過照顧好我侄女!”馬玲的瞳子紅了。
從這句話就能夠明白,馬光宗很讨厭鄭宇,卻開始承認鄭宇在馬玲的身邊了,這無疑是一種認可,鄭宇撇着嘴跟他碰了一下杯,這酒還算不錯。
“從我認識你來,我更讨厭你,别說謝謝,我隻過拿了我要的東西。”鄭宇同樣是不領情,最後兩人還是互相對掐,飯桌上其樂融融,逗得她們笑了起來。
大概明天或者後天,馬光宗與索菲亞就要離開華夏,去索菲亞的國家結婚,開新的診所,就定居在那邊,除非過年才會回來了,所以今晚可能是最後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