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被刀砍過,是不知道疼的,除非砍到骨頭。小青年感覺自己被封濤看了一刀,他呆呆的看自己肩膀。衣服破了一個大口子,裡面露出白色的肉。還沒流血,白色的肉翻翻着,十分可怖。
“啊!”因為心裡作用,小青年慘叫起來。他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肩膀,吓的都快哭了。
既然砍下去了,就不要慫。這條路是我們自己選的,我們不後悔!我拎着片刀,一腳踹翻小青年,然後沖進傑倫他們陣營瘋狂的砍了起來。
封濤率先動手,給了他們一個沉重的下馬威。他們看到我拿刀,全都吓的四處逃竄。有一個跟傑倫一起來的小青年拿刀跟我拼命,我倆的刀當當撞了幾下,勢均力敵。我靈機一動,刀刃順着他的刀刃向下滑,一下就切到了他的手指。十指連心,那青年痛的立刻松開刀子,捂着手指頭瞪我。
“張明明,你敢拿刀砍我,我不會放過你的!”那青年大吼。
不慫,不後悔。我一刀落下,給了他一刀。青年晃了幾晃,直接倒在地上。
整個過程很快,就幾分鐘。短短幾分鐘,傑倫他們的人跑了大半,好幾個被我們砍傷的呻吟。有的說要報派出所,有的說要上醫院。我和封濤沒管他們,目光如炬,尋找傑倫。
上大橋的陡坡,傑倫跟在逃跑的人群艱難往上爬。我們這次是來找傑倫報仇的,怎麼能讓他跑了!我和封濤也沒喊,怕把他吓跑。我倆沉默着追上去,在後面使勁往上爬。
越來越近,我們離傑倫越來越近了。前面的傑倫已經爬上大橋,可能是他聽到了我們粗重的呼吸聲吧,他回頭看我們。他看我們就在後面跟着,吓的踢下一塊石頭砸我們。我用胳膊擋開石頭,胳膊被石頭咯破了一塊皮。
我指着傑倫喊,“草你嗎的,有能耐你别跑!”
“去你嗎。”傑倫反罵,然後慌忙跑了起來。
我們爬上橋後,傑倫已經跑出幾十米了。讓他這一跑,以後再抓他就難了。我和封濤不甘心,使勁追傑倫。也是巧,我和封濤同歲。傑倫比我們大一歲,跑的要比我們快點。我們看他越跑越遠,我氣的拿刀扔他。
刀子扔的不遠,沒砸到傑倫。傑倫聽到刀子落地聲,又回頭看我們。他看我們追不上他,還挺裝比的,用雙手豎起中指對我們坐鬼臉,“傻比,你們砍傷了虎哥的人,等着别砍吧!”傑倫說完,又飛快的跑了起來。
“我草你嗎的。”我氣壞了。追不上他,我根本沒辦法。傑倫的話提醒了我,我們剛才砍傷了虎哥的兩個小弟,虎哥可能會找我們要醫藥費,或者打我們。這一仗,我們沒抓到傑倫,反而還得罪了虎哥。嗎的,太氣人了。
“張明明,封濤,我幫你倆追。”正在我和封濤郁悶時,一陣摩托車突突的聲音,浩南哥拿着一根棍子,騎着摩托車從我們旁邊飛快經過。
我和封濤看到浩南哥,都感覺浩南哥帥呆了。橫刀立馬,有點像小說裡的關雲長。浩南哥沒讓我們失望,騎着摩托車幾秒鐘就追上了傑倫。他大棒子一揮,直接将傑倫斬倒在地上。傑倫掙紮着想爬起來,浩南哥跳下摩托車沖上去就是一頓亂棍。
“你嗎個比的,傷我濤弟,我他嗎整死你。”浩南哥一邊打一邊罵。
浩南哥是封濤的好朋友,封濤受傷,浩南哥一直記在心裡。這次打架,浩南哥怕我倆不行,心思過來幫我們。可是他起來晚了,到這的時候橋下隻有幾個傷者。他一路尋找,正好看到我們在追傑倫。
我和封濤喘着粗氣趕到傑倫面前,一頓拳打腳踢。傑倫一開始還挺牛,躺在地上讓我們等着。随着我們越大越狠,傑倫終于不行了。他開始求我們,求我們放過他們。
“我放過你?我臉上這道疤怎麼辦?”封濤說完,重重踢了傑倫兩腳。
我說過給封濤報仇,就要給封濤報仇。我的刀扔了,我搶來封濤的刀要砍傑倫的臉。他害的封濤毀容,我也要讓他毀容。
我的刀剛要落下,封濤忙拉住我不讓我砍。“張明明,這個仇我自己報,不用你來!”
“不行,我說要幫你報仇,就要幫你報仇。”我一用力,刀子挨到傑倫臉上。傑倫吓壞了,哭着求我們放過他。
“張明明,你學習比我好,讓我來吧。”封濤抓着我的手,很認真的說。
這一刀下去,我們的禍也算闖到頭了。毀容,這是大罪。賠錢的話,要賠很多。整不好,還要蹲拘留或者判刑。
封濤抓着我的手,終于說出了實話。他不想我砍傑倫,是不想我有事。這個罪,他想自己扛。
“滾犢子!”我沒和封濤多說,用力推封濤。封濤緊緊抓着我的手,我竟然沒推動他。
我和封濤兩人搶着要砍傑倫,傑倫坐在地上哭。一時間,我們因為這件事僵住了,兩個人争的面紅耳赤。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在耽誤的話,引來條子,我們就不好動手了。封濤想了想說,“不行咱倆一人一刀吧,就算蹲号子,我們也當好兄弟。”
“行!咱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認真的說。
“張明明,封濤,照顧好我奶奶。”浩南哥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我扔的那把刀撿了回來,他拿着刀直接劃了傑倫的臉一下。
浩南哥出手實在太快了,我和封濤根本來不及攔他。
鮮血,大量的鮮血順着傑倫指縫往下淌。傑倫叫的異常凄厲,躺在地上一個勁的打滾。我和封濤吓壞了,浩南哥也吓的直發抖。
浩南哥剛才劃了很長一刀,傑倫的臉估計就這麼毀了。而我和封濤,也終于實現了報仇的心願。醞釀了很久的計劃,就這麼完成了。
看着傑倫凄慘的樣子,我突然有種很失落的感覺。心裡發空,難受。
“快跑!”封濤反應最快。他看我們闖了禍,忙推了我倆一把。我和浩南哥這才反應過來,浩南哥騎上他的摩托車載我倆,我們三個順着大道一陣跑。
我們三個毀了傑倫的臉,我們都很害怕。我們像沒頭的蒼蠅,一口氣逃到鄉外的稻田地。到了稻田地後,浩南哥一個勁的擦手。他的手很幹淨,卻一個勁的用手往衣服上蹭。我問他怎麼了,他說手上有油。
他太緊張了,我給他點了一根煙塞到他嘴裡。他抽了幾口煙,終于平靜,但還是有意無意的用手往衣服上蹭。
“咱們怎麼辦?”一根煙抽完,封濤問我們。這是我們第一次真正傷人,我們都很害怕。怕傑倫家找我們賠錢,怕條子抓我們去坐牢,怕虎哥帶人給傑倫報仇。
浩南哥不說話,一個勁的擦手。
“找雷哥吧,問問雷哥怎麼辦?”我想了想說。雷哥是我們的大哥,他應該有辦法。
“恩。”浩南哥聽到雷哥的名字,跳上摩托車載着我們找雷哥。雷哥說過,他不在台球廳就在家。我猜這個時間,雷哥應該在家,我們直接去的雷哥家。
才推開雷哥家,雷哥立刻從屋裡走了出來。他問我們,“你們三個誰砍的傑倫?”聲音很大,語氣也很嚴肅。
雷哥從來沒對我們發過脾氣,這是我們第一次看到他發脾氣。我們害怕雷哥,全都低着頭不敢看他。
“嗎的,我問你們呢,你們誰砍的傑倫!”雷哥罵了句髒話,很生氣。
“我......我!”我感覺雷哥要打人,擡起頭看雷哥。
“你!?”雷哥狠狠瞪我,緊緊咬着牙齒。
“雷哥,不是張明明,是我砍的。”浩南哥也擡起頭。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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