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我的思想裡存在着一個誤區。那就是,我隻懷疑我熟悉的人,我隻懷疑我了解的人。為什麼,我不懷疑那些我不認識,跟這件事沒關系的人呢?
吃飯的時候,我特意問大辮子,“何小倩找到手機的時候,你們寝室人什麼反應?”
“恩......沒什麼反應啊?她們就是挺高興的。”大辮子對我說。
“哦?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嗎?就是,沒有你覺得奇怪的地方?”我問大辮子。
“哎呀,煩死了,我們寝室的人怎麼可能偷東西呢。戴季她們進來的時候,我們三個玩撲克呢,我們手裡捏着牌,怎麼偷何小倩的手機啊。”大辮子被我問的不耐煩了,終于一股腦的把事全書了。
我擦,玩撲克?玩撲克他嗎不早說,害的老子猜了這麼長時間。嗎的!
大辮子看我生氣,挺不好意思的,“我們玩脫衣服的,就沒好意思說。”
“.......”我用手指頭指指大辮子,一副你行的樣子。攤上這麼個活寶,算我倒黴。不過既然确定了不是她們三個,那就是戴季和小米她們四個了。戴季不會偷,小米也不可能偷。剩下兩個,是誰呢?
越想越惱火,老子不幾把管了。老子是混混,混混就要用點混混的手段,總這麼猜,實在太累。找那兩個女生之前,我打聽了一下認識的同學,問問有關她們的事。敢陷害戴季,她們膽子沒那麼大。這件事,背後肯定有人指使。什麼時候誣陷戴季不好,什麼時候去何小倩寝室不好,偏偏那個時候去。肯定是有人指使偷手機的女生,然後偷手機的女生打聽到何小倩不在寝室,就提醒戴季,說去打何小倩。
知道屋裡沒人,還提醒戴季去打何小倩,這件事,肯定是早有預謀的。而實施這個計劃的人,也一點不簡單。她夠勇氣,有智謀。她的狡猾和卑鄙,完全可以跟封濤一拼。
我問了問那兩個女生的情況,不問别的,就問問那兩個女生有沒有别的地方的親戚。我們鄉的混子都拿戴季當寶貝捧着,有我表哥和他們五虎關照,有小嫂子,有虎哥,還有市裡的親哥。戴季那麼大的背景,我們鄉的人,誰敢動她。
動她的,肯定是外鄉的。
打聽了一下,兩個女生中,有一個女生的二姨在城東一個鄉。城東的那個鄉?我記得還有誰也在那個鄉,那個人還在我們高一很出名。是誰,我一時想不起來了。
我是混混,混混辦事就要用混混的手段。良心,道德什麼的無所謂,想要保護自己,就要傷害别人,這是生存法則。
我和封濤、老三還有黑子我們四個,我們一直蹲在女生宿舍門口抽煙,有來來往往的女生用看流氓的眼神看我們,我們也不在乎。吊兒郎當,這是混子特有的标志。看到美女,我還會對她們笑,封濤也對她們吹口哨。有脾氣大的,會罵一句,不過我們不在乎,笑的反而更開心了。
老三像個傻比似的,學着我們色眯眯的看人家。我和封濤我倆長的帥,我們看人家,人家撐死會罵我們一句流氓。而老三,他長的黑乎乎跟炭似的,鼻孔又大。人家女生看到他,直接就一句傻比。
玩夠了,我們等的那個女生也來了。那個女生名字我忘了,就用小紅代替吧。我記得那女生長的一般,感覺像小學課本上帶紅領巾的女同學。而小學做題,出現的最多的名字,一般都叫小明和小紅。
小紅和幾個女生走路的時候有說有笑的,看到小紅,我直接笑着走過去說,“小紅,你過來下,我有點事問你。”
“什麼事啊?”小紅做了虧心事,挺緊張的。
“呵呵,沒什麼事,一點小事,想跟你談談。”我笑着說。
我和封濤都是笑,笑的和藹可親。而黑子和老三不行,他倆太粗魯,心裡藏不住事。表情,看着也猙獰很多。
我捅過人剁過人手指頭的事,幾乎鄉裡人都知道。奶奶也問過我,我說那人和我同名,不是我。在奶奶面前,我是個善良的好孩子。小紅不傻,她知道自己跟我們這一去可能要受到諸多苦難,運氣不好,我把她交給開足療城的甯哥,以後就回不來了。
所以,她本能的想要跑。我冷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握的死死的,咬着牙說,“你要去哪啊?啊!?”
小紅吓壞了,想哭。
“跟我走!不聽話就他嗎把你賣到甯哥足療城去。”我說的甯哥,也是我們鄉的大混子。浩南哥跑路,就是躲在他那裡,他的工作,也是甯哥給找的。他做的生意,我不說也能懂。跟甯哥,我們以後也會發生很多恩怨,這裡先不表。
甯哥名聲很差,小紅聽到甯哥的名号不敢吭聲。像個木偶似的,很順從的跟着我走。封濤、吊着肩膀的黑子,還有老三,我們四個帶着小紅去了校外一個比較偏僻的平房區。平房區一片漆黑,附近有個廣場。那邊有光,有音樂。我們走了一會兒,視線适應了那裡的黑暗,能看到很多東西。
找了一個不錯的地方,我一把松開小紅。四周沒人,就算小紅喊救命,也沒人理她。
“誰指使你偷何小倩手機的?”已經确定了是小紅,我沒有再廢話。我相信我的判斷,我絕不會看錯人。
“我沒偷,不信你可以問小米。我當時在小米旁邊,小米可以給我作證。”小紅可能在路上已經想好了怎麼應付我,我一松開她,她就仰着腦袋從容面對我。
女生在我眼裡不分美醜,隻有賤與不賤。我冷笑,懶得跟她廢話。我點了一根煙深吸一口,然後緩緩吐出一溜長煙。“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就把你衣服脫光,讓你光着身子走回學校!”
混子做事,是沒有道德底線的。既然我選擇了這條路,我就該按照這條路的方式生存下去。對敵人的仁慈,隻是對自己殘忍。
“我真沒偷。”小紅說話聲音很大,理直氣壯的。
“呵呵。”我笑了,叼着煙頭去拽她的衣服。嗎的,她以為我做不到?
小紅剛開始沒反抗,冷冷的看我。那種表情,就像小時候我爸打我,我冷冷的看着我爸說,你打死我啊!小紅的那種表情,就跟我小時候的表情一樣。長大後,我爸跟我說,我最煩你小時候那出,你如果求饒我不會打你,你越那樣,我越想打你。
小紅也是,她以為我不敢脫她衣服。她錯了,她越跟我整這比出,我越想脫她衣服。她穿的是校服,有拉鍊那種秋季穿的。我冷笑着看她,她也冷冷的看我。我伸出手捏住她的拉鍊,一把就把拉鍊拉了下來。
她沒反應,還在冷冷的看我。她裡面穿個白色半截袖,最裡面好像還穿了大号兇罩,鼓鼓囊囊的。我伸手掀她衣服,她慌了,連忙捂着衣服問我,“你幹什麼?”
“我說了,如果你不說出是誰指使你的,我就拔了你的衣服,讓你光着身子回學校!”我咬着牙吸完最後一口煙,将煙頭吐在地上。然後,我用力扒她的衣服。
女生掙紮的時候,衣服不好脫。脫褲子容易,但我想一步一步來。脫了半天,她一直亂動。如果我啪啪狠狠扇她倆耳光,她肯定老實。但是打女生,我實在做不到。盡管她出賣了戴季,将戴季害的顔面掃地,兩次被打,還險些被開除。
戴季兇,但她對朋友很好。這一點,從她當我的小保姆後,我就能看的出來。因為,她對我也很好。
四個人收拾一個女生就是簡單,三下五除二我們就把那女生脫個精光。老三說要脫她下面的褲頭,我說你惡不惡心。
“最後一遍,不說的話,我們就把你的衣服扔到那邊燈光球場去。”我抓着她的衣服冷笑着說。
“張明明,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害戴季。求求你放過我吧,那個人,我真的不能說。”那女生哭了,哭的特别傷心。她一邊哭着,一邊跪在了我們四個面前,隻求我們能放過她。
即使我們這麼對她,她仍然不敢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嗎?
封濤咳嗽兩聲,顯得有些煩躁。他從一顆樹上掰下一根樹枝,撸掉上面的葉子。跪在地上的女生,哭的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