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總裁專屬,寶貝嫁我吧!

愛似水墨青花,何懼刹那芳華…【全文完】

  左瑾睡的安詳,景津陌正握住她的手,在她耳邊輕喊:“小瑾……”

  左瑾緩慢的睜開眼,目光定格在他的臉上、

  左瑾臉色依舊蒼白,嘴角卻彎了起來,她輕聲的叫:“津陌……”

  景津陌将臉埋在她的掌心,心情沉重。

  左擎宇轉身走開,一直沿着走廊走到盡頭植。

  走廊裡的窗子開着,外面的大雨已經停歇,有清新空氣透進來。

  …堕…

  左承宴在沙發上睡的沉。

  慕淩兮不忍打攪他,将薄毯子蓋在他的身上。

  彎下的腰還沒有直起,就被一雙長手臂撈了下去。

  慕淩兮跌進他的懷裡,他閉着眼,不願睜開。

  抱着她,在她耳邊說:“我真怕親人一個個都離我而去,我甯願用我自己的命去換我姐的……”

  慕淩兮将臉頰貼在他心髒的位置,輕撫他的兇口,她說:“承宴,你這一輩子都在為親人活着,為我活一回,行嗎?”

  左承宴睜開眼看着她。

  四目相對間,慕淩兮彎起嘴角。

  她說:“無論發生什麼,我都願意賠在你身邊,天堂或是黃泉……”

  左承宴靜靜的看着她,許久之後,吻上了她的唇。

  ……

  左瑾接受手術的那天剛好是7月7日,她和景津陌的己婚紀念日。

  被推進手術室的不隻左瑾,還有景津陌。

  夫妻二人躺在推床上相視而笑。

  之前,景津陌說:“我負了你一生,總該讓我為你做點什麼?”

  左瑾笑而不語,望向窗外發呆。

  景谪蹲在手術室前,臉色發白。

  他的手指一直在微微顫抖,手術室裡,是他最重要的兩個親人。

  他的心懸着。

  老太太吵着要來醫院,被左擎宇給看在家裡,不許她來。

  她最近的血壓實在不太穩。

  老爺子和左承宴都等在手術室前,幾個小時過去,竟然無一人說話。

  慕淩兮走到景谪身旁,蹲下身,拍着他的肩膀說:“景谪,你要相信,上天對人是公平的,你母親不是壞人,她會平安出來。”

  景谪回過頭來,眼圈卻是紅的。

  慕淩兮對他彎了彎嘴角,又拍了拍他的肩,說:“放心……”

  景谪遲鈍的點了點頭,心安了些許。

  ……

  手術持續了6個小時,結果卻是喜人的。

  當左瑾和景津陌被一前一後推出來的時候,景谪蹲在地上喜極而泣。

  醫生摘下口罩,對着左承宴說道:“手術很成功。”

  慕淩兮終于松了口氣。

  片刻後,慕淩兮接了一個電話。

  手機響起來的時候,她看了一眼上面的來電,轉身走了出去。

  電話是唐沁打來了。

  唐沁在電話裡歇斯底裡的謾罵。

  慕淩兮安靜的聽着。

  唐沁說:“慕淩兮,你太狠毒了,我媽好歹是你姑姑,你就這麼害她?”

  慕淩兮不解,對着手機問道:“你在說什麼?”

  “你少跟我裝蒜,别以為我不知道,臨城教育機構的招标大會其實就是你叫人下的套,對吧?我媽現在栽了,警察已經找上了門,商業罪案調查組,她現在被控制,監視在家中,斷絕一切與外界的聯系,接受調查,你敢說,這些不是你搗的鬼?”

  慕淩兮覺得頭腦有些亂,最近,她根本沒去過慕成英那裡,更沒有關注過她,她究竟在忙什麼根本不清楚,這又和自己有什麼關系?

  “唐沁,唐家我自從上次回來,就再也沒踏足過,更是和你們斷絕了任何來往,難道,這不是你希望的嗎?不要把什麼事都扣在我的頭上,你媽媽若是身家清白,又何懼調查?”慕淩兮說道。

  唐沁怒極了,在電話裡咆哮道:“慕淩兮你少說風涼話了,我知道你因為什麼報複我媽,對,當初是我媽挑撥了你爸和我外公之間的事,才害你爸被趕出慕家,也是我媽在你爸的婚姻了做了點手腳,讓他們早早就離了婚,可要不是你媽在上頭壓着,我媽我爸用得着憋屈這麼多年,天天看你媽媽的臉色做事嗎?!現在你媽栽了,那是她活該,她活該在監獄了要蹲一輩子!”

  “給我閉上你的嘴!”慕淩兮氣的渾身發抖。

  她從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會是這樣,至少她母親在入獄前,還死咬着不放,為的就是保護慕成英。

  可她竟然幫的是個白眼狼。

  縱使血緣親情,也沒有比這更讓人心寒的了,慕淩兮恨不能摔了電話。

  原來母親的失勢,竟然是姑姑的一手策劃。

  慕淩兮對着手機說道:“我真恨不得給你媽媽下套的人就是我,如果是我,我也一定會這麼做的

  !”

  唐沁的謾罵聲,止于電話中,慕淩兮恨恨的挂了電話。

  醫院的門外,30幾度的高溫下,她忍不住全身發冷。

  這種冷是從骨頭縫裡發出了,寒心徹底。

  左承宴從門口走出來,四處張望,在尋找她的身影。

  慕淩兮幾步跑到他的面前,一頭紮進他的懷抱。

  她說:“我從沒想過,害我媽媽的會是我的血肉至親,我從沒想過……”

  左承宴面色平靜的低頭看着她,說道:“我不是已經幫你報了仇嗎?”

  慕淩兮一臉的震驚,不敢相信的擡起頭來,看着他。

  左承宴笑的一臉平靜,他說:“這回她有的是時間去和你媽媽忏悔了。”

  慕淩兮呆若木雞……

  ……

  這些日子,電視新聞裡報道的都是有關于官員落馬的事。

  慕淩兮木讷的盯着電視的畫面,心情卻無動于衷。

  那裡有她“至關重要”的親人,慕家早已經名譽掃地。

  葡萄園裡的新葡萄已經綠了果實,看着讨喜,她會時不時的過去一趟,和老李談談種葡萄的心得,可兩人誰也不提慕家話題。

  ……

  9月,唐沁出嫁了。

  慕淩兮并沒有去參加她的婚禮。

  據說婚禮很隆重,她嫁的是一個比較有名開發商裡的工地包工頭,40幾歲的二婚男人。

  這男人長相其貌不揚,還帶有一子,不到一米七的身高,體重卻有180多斤。

  雖然這樣,可據說這男人還是有些背景的,好像是景城裡某位重要人物的遠方表親。

  慕淩兮得知這個消息,無奈笑起。

  你看,在遇到這種事的時候,唐沁選的不是和從前的自己一樣的路嗎?

  隻可惜,唐沁就沒有她幸運了。

  結婚一個月不到,唐沁就被家暴過3次。

  她早已經不再是上流社會圈子裡矜貴的小姐了。

  至少慕淩兮在街上偶遇她時,第一眼就沒認出來。

  唐沁穿着拖鞋,坐在路邊攤位上吃着10塊錢一份的麻辣燙。

  慕淩兮并沒有湊過去,隻是遠遠的站在一旁。

  曾經在困境裡,卻依舊高傲昂着頭的她,如今看着這樣的唐沁,内心說不出的譏諷。

  同樣的境遇,同樣的下場,結局卻不一樣。

  她心裡在想,老天對人的确是公平的,起碼她慕淩兮從沒有害過人,換不得這麼多的落井下石……

  ……

  左家的客廳裡,慕淩兮推門而入。

  傭人徐姨回過頭來,熱情的招呼她過去。

  慕淩兮從鞋櫃裡拿出屬于自己的拖鞋,朝着傭人方向走去。

  傭人徐姨一臉神秘的說道:“快來喝,這湯我炖了一下午,特意給你炖的。”

  慕淩兮吃驚不小:“給我炖的?”

  “那當然了?我提前給你補補,也免得老太太總你耳邊唠叨,你可不知道,她有多着急抱孫子,這二少爺可不年輕了。”

  慕淩兮被說紅了臉,坐在餐桌前,說不出話來。

  許久以後,她才擡頭問道:“老太太真的很急?”

  徐姨笑了起來:“能不急麼。”

  慕淩兮沒有擰成結。

  的确,雖然她和左承宴還沒結婚,可按說這肚子也該有動靜了,半點措施也不做的兩人,愣是沒有懷上。

  見慕淩兮洩氣,徐姨趕忙說道:“快趁熱喝吧,有助于坐胎的。”

  慕淩兮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捧起碗,一口氣喝了。

  喝的徐姨滿臉喜色。

  ……

  書房裡,老爺子不知道因為什麼,和左承宴吵了起來。

  這是百年不遇的。

  按說左承宴從小到大,就沒讓二老操過心,這今天是太陽打西面出來了。

  徐姨放了手裡的湯勺,趕忙朝着一樓書房走去。

  嘴裡嘀咕着:“這是怎麼了?老爺子怎麼還訓起二少爺來了?”

  慕淩兮從餐桌前起身,也朝着書房門口走去。

  書房的門,被徐姨從外面打開了。

  徐姨見老爺子是這副架勢,也沒敢上前去勸,腳步止在了門口。

  隻能一臉糾結的看着裡面的父子二人。

  從前這樣的場面,隻會發生在左擎宇和老爺子身上,今天竟然換成了左承宴。

  左承宴的頭抵着,坐在書桌前,悶聲不吭。

  老爺子坐在輪椅裡,将一摞文件摔在他的臉上,任由紙片墜落。

  左承宴不去撿,保持着原來的姿勢,始終未動。

  老爺子氣呼呼的說:“這麼大的事,你都不和你弟弟商量一下嗎?兩個億,兩個億的項目,

  你說讓給人家就讓了?!不知道現在生意有多難做嗎?”

  左承宴不語,隻看自己的膝蓋,交疊的雙腿換了個姿勢,又重新沉默。

  “你倒是給我說說,你到底怎麼回事?”老爺子氣的老臉上的褶子都跟着亂顫。

  片刻後,左承宴才開口說道:“韓氏想拿這個項目換一個人的前程,我做不到把這個人的下半生交出去,至于左氏的損失,我可以用我個人股份照單全陪,也包括我在美國的公司以及所有房産。”

  “你糊塗!”老爺子呵斥道。

  左承宴緩緩擡起頭:“爸,從小到大,我沒任性過一回,我快40歲了……”

  左承宴說這話的時候,眼神異常認真。

  左老爺子定定的看着他,問道:“是誰?”

  左承宴最終偏過頭去,選擇閉口不言。

  慕淩兮站在門外,脊背靠在牆壁上。

  徐姨走進去了,正輕聲勸着爺倆。

  慕淩兮轉身跑了出去,一直跑出左家老宅,她才蹲在地上大口喘着氣。

  她從沒有想過,左承宴為了她會這麼做,兩個億的項目,他怎麼和左擎宇交待?值得嗎?

  左承宴從院子裡走出來,站在了她的身後。

  慕淩兮起身,轉身看向他。

  左承宴張開懷抱,等着她過來。

  慕淩兮紅了眼圈,站在原地沒動。

  左承宴了然,無所謂的笑笑,說道:“隻要你今後别嫌棄我窮就好。”

  慕淩兮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了,哭出聲來,一頭紮進他懷裡……

  ……

  慕淩兮和左承宴的婚禮辦在了10月21号。

  那天天氣不錯,肖沐沐和白穆然在人群中出現。

  白穆然護着她,見到人就介紹:“這是我太太肖沐沐。”

  肖沐沐的嘴角輕抿,一直很少說話。

  倒是有人打趣他道:“很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你太太,從進門起,聽你唠叨不下二十遍了。”

  白穆然不要臉的笑:“有嗎?沒有,就是想介紹她給你們認識。”

  ……

  唐沁今天一身容妝,華麗現身,不請自來。

  她高傲的站在禮堂的最中央眯着眼睛盯着前面的那對新人。

  今天的左承宴很帥氣,紳士的牽着慕淩兮的手,在牧師的禱告下,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唐沁心底裡的怒意在蹿升,同樣的身世,同樣的命運,為什麼自己換來的卻是那樣的結果。

  她想不明白,慕淩兮總有人守護着他,江城也好,左承宴也罷。

  她憑什麼到最後還能高人一等?

  她将手裡的飲料瓶攥了攥,仰起頭朝着慕淩兮走去,

  交換了結婚戒指後,左承宴和慕淩兮擁吻在一起,刺痛了她的眼。

  唐沁站在二人身前,迎接周圍人的目光。

  唐沁笑着說道:“表姐,新婚快樂。“

  慕淩兮轉過身來,看着這樣的唐沁。

  唐沁早已經不複當初,即便是臉上的化妝品,也看得出檔次底下,睫毛液黏在一起。

  唐沁笑的一臉明媚,她說:“表姐結婚,怎麼也不邀請吧?是怕我丢你的臉嗎?”

  左承宴眉頭輕皺,看着唐沁,一臉煩躁。

  唐沁隻做不見,将手裡的飲料瓶打開。

  慕淩兮本以為她是要喝水,卻不曾想,在下一刻,她突然揚起手臂……

  瞬間的安靜過後。

  禮堂瞬間沸騰了。

  濃重的味道,吓的所有人連連後退。

  唐沁笑的不可抑止,将手裡的硫酸潑向慕淩兮。

  慕淩兮捂住臉向後跌去,踩住了自己的婚紗拖尾,恨恨的摔倒在地。

  左承宴很快蹲了下來。

  他表情痛苦的看向自己的手臂。

  所有人在尖叫……

  ……

  左承宴傷的不輕,整個左手手臂被嚴重腐蝕燒傷。

  慕淩兮還好,臉是護住了,手臂上卻星星點點的沾染了不少,疼的差點暈過去。

  左承宴的臉色蒼白,嘴角哆嗦着。

  外面有保安沖進來,将唐沁按趴在地上,并報了警。

  有人撥打急救電話,有聲失聲痛哭,左老太太直接暈倒在禮堂裡,左家忙成一團。

  左承宴清白着臉,護着身後的慕淩兮,對着唐沁說道:“有什麼你沖着我來,别動我妻子!”

  “妻子?!”唐沁笑出了眼淚。

  她伸出手,指着表情痛苦的慕淩兮說:“如果不是她,今天站在這裡和你結婚的人就是我!左承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們,我比慕淩兮差什麼?沒她漂亮?沒她身世好?這些我都有的,你為什麼要抛棄了我,去選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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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左承宴疼的臉上血色已經褪盡,按住自己燒傷的手臂,咬着牙對着唐沁說道:“唐沁,我承認我欠你的,但今天的一切,也算還清了,你問我為什麼抛棄你,今天我也告訴你。早在三年前,我在淩兮在巴黎街頭邂逅的時候,我就已經愛上了她,隻是,處于一些現實因素,我沒辦法去靠近她,唐沁,我與你在一起的時候,就告訴過你,我并不是最适合你的,是你父親求着我和你相處一段時間,這段時間的相處,你應該不難發現,我和你一直保持距離。”

  唐沁驚的忘記了哭。

  而慕淩兮卻完全愣住了,這些事情,她竟然一點也不知道,甚至毫無察覺。

  唐沁哭哭笑笑如同瘋婦。

  左承宴繼續說道:“如今,你已經嫁為人婦,可非要攪了我的婚禮,我也無話可說,你害了淩兮那麼多次,可如今你落魄了,她有沒有對你落井下石?唐沁,若是人的心已經黑了,即便你表現的再美麗純真,也是虛像,反倒叫人惡心。”

  唐沁一口口水啐在地上,她說:“現在你們一個個都巴不得我離你們遠遠的,對嗎?我懂!我唐沁是栽了,沒錢買名牌了,也沒人願意出錢給我買了,當初你們一個個都圍着我轉,今天卻都躲的遠遠的,牆倒衆人推。”

  慕淩兮忍着手臂上的疼痛,走到唐沁面前。

  她彎下腰,說道:“唐沁,一個人的自尊不是靠别人來給的,是要你自己來維護的,縱然我落魄的時候,身邊依舊有朋友出來幫我,可你沒有。你是我表妹,我不忍看着你被那個老男人霸占着,是我和承宴給了那男人一大筆錢,你才能和他順利離婚。唐沁,你母親的事就如同我母親當初一樣,我們都無力回天,你不要再掙紮了,别在毀了自己……”

  唐沁哭的滿臉是淚,抽泣不止。

  外面有警察走入,問了情況後,将唐沁動地上拉走,帶上了警車。

  ……

  醫院内,左承宴的手臂燒傷程度嚴重,醫生說留疤是一定的了。

  左承宴回頭看了慕淩兮一眼,笑着說道:“留就留吧,隻要沒傷到我的妻子……”

  慕淩兮心裡酸的很,為什麼一直是左承宴在為自己付出?

  而自己連保護自己都做不好。

  左承宴伸出右手拍了拍她的臉頰,道:“别哭,我不疼。”

  慕淩兮淚中帶笑:“不疼就怪了,是我不好。“

  左承宴笑了笑:“過去了,以後還有半輩子的時間,你可以用來補償我。“

  這句補償說的慕淩兮紅了臉,左承宴床上的不知餍足,已經讓她徹底怕了。

  隻可惜,自己到現在還沒能懷上一個孩子。

  正如他所說,他已經不再年輕了……

  ……

  入冬以來的第一次雪是在11月的中旬。

  今年的冬天來的比往年要早,慕淩兮最近不知道為什麼,怕冷的厲害。

  左承宴開車去和她一起探望她母親郭碧雲時。

  郭碧雲在監獄了流了一眼的眼淚。

  這眼淚是幸福的,欣慰的,女兒終于想通了,并找到了好的歸宿。

  左承宴這人,她之前自然是見過的,也有所耳聞。

  這樣的女婿,她挑不出毛病,尤其在慕淩兮說左承宴為了護他,放棄了左氏的一切,并傷了手臂時,郭碧雲差點當面給他跪下。

  他上前攙扶着郭碧雲,笑着說道:“哪有嶽母給女婿下跪的,折煞我了。“

  郭碧雲太激動了,拽着左承宴的手臂,說道:“承宴,好好幫我照顧我女兒,拜托,拜托了……“

  左承宴認真的看着她,說道:“您放心,我們等你出獄的那一天一家團圓。”

  郭碧雲點頭,哭着說道:“有盼頭了,終于有盼頭了……”

  “……”

  慕淩兮和左承宴探視完畢後,她突然提出要去看看唐沁。

  左承宴沒攔着,說道:“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說完,幫慕淩兮把大衣的領口緊了緊,低聲說道:“裡面冷,少呆一會兒。”

  慕淩兮點頭,突然胃裡有些惡心。

  可她沒說出自己的不适,轉頭朝着裡面去了。

  ……

  唐沁被判了6個的刑期,她整個人似乎都已經變了樣。

  頭發被剪成了短發,額頭還有些淤青。

  可見,她在監獄裡的日子并不算好,定是有人欺負她。

  慕淩兮做不到聖母,從心底裡依舊沒法原諒唐沁。

  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忍不住對着警察說道:“麻煩您幫忙多照顧,她是我表妹……”

  警察自然曉得慕淩兮現在的身份,連連點頭應道:“會的,我們盡力。”

  唐沁坐在慕淩兮的對面,頭依舊高傲的仰着,一臉不屑。

  這個時候了,慕淩兮不想與她再分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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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淩兮将手裡的一條項鍊拿了出來,唐沁立刻刺紅了眼。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對我打壓,慕淩兮,你到底是不是人?你赢了,徹底赢了,你還不滿足嗎?非要我給你跪着嗎?!”

  慕淩兮安靜的看着她,走過去,在她身前停住。

  她什麼也沒說,唐沁剛要起身,就被她輕輕的按了回去。

  她将手臂環過唐沁的脖子,将項鍊從身後幫唐沁帶上。

  唐沁愣住了,僵在原地,甚至不敢去回頭看她的眼睛。

  這條項鍊,正是她們姐妹二人當初争休不止的起源。

  如今,她把項鍊還給唐沁了。

  她對唐沁說:“沁沁,也許你不知道,打一開始,這條項鍊就是我訂的,原本是想送你做生日禮物的,那上面有我的英文名字,我想你帶着它,隻可惜,這份心情,最後被我們給扭曲了……”

  唐沁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慕淩兮知道她不信,指了指項鍊的吊墜,說道:“不信你看,那上面不光有我英文名字的縮寫,還有你的……”

  唐沁一把将項鍊抓起,翻過來看項鍊的吊墜。

  的确,上面的字很小很小,不輕易甚至看不出來。

  那上面寫着Anne,是唐沁的英文名字。

  唐沁的手在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看着慕淩兮的眼神,說不出是善意還是惡意的,複雜的讓人難以理解。

  慕淩兮也不想探究了,她不想做什麼好人,也不想和唐沁重歸于好,一個破碎的瓷器,即便用最好的膠去複合,也依舊是有裂紋的。

  她隻求唐沁的下半生,不要再帶着仇恨活下去。

  一條項鍊而已,何必呢……

  ……

  肖沐沐和白穆然是注冊結婚的當天,白穆然吃了不少苦頭。

  肖沐沐的父親,死活拽着戶口薄不給他。

  白穆然也徹底沒了轍。

  老爺子這回變聰明了,不會在輕易相信他,肖母怎麼勸,老爺子都不肯給戶口薄拿出來。

  肖沐沐坐在一旁,恬淡的望向窗外。

  外面天氣晴好,連半點雲彩都沒有。

  白穆然磨破了嘴皮子,也沒能過了老爺子這關,最後隻能求助住肖沐沐。

  他捅了捅肖沐沐,說道:“沐沐,你快幫忙勸勸你爸,我可不想再拖了,再拖下去,我兒子快不認得我這個爹了。”

  肖沐沐輕輕的彎起了嘴角,說道:“自己闖的禍,自己去說,我才不管,左不過我帶着兒子女兒也是一樣的過。”

  白穆然徹底沒了轍。

  好日子錯過了,婚沒結成,白穆然在肖沐沐的父母家幹了一天的苦力。

  肖沐沐的父親是個有潔癖的人,手上的活不斷,收拾完客廳,收拾洗手間,總是忙忙叨叨的幹了一天。

  白穆然打了一天下手,最後還幫忙扛個了煤氣罐進來。

  鄰居見了都羨慕不已,說道:“這女婿,不但長的好,還能幹,老肖啊,你命好啊……”

  肖父黑了臉,這條老命都差點被白穆然給氣過去了。

  老肖擺着臭臉,跟鄰居說道:“好什麼!”

  白穆然一點脾氣都沒,樂呵呵的跟在未來老丈人的後頭,随便他說什麼出來,他都接着。

  ……

  夜裡,肖沐沐和自己的母親睡了一個房間。

  她将她和白穆然之間的事情,詳細的和媽媽說了一遍。

  肖母忍不住歎氣。

  肖母說:“我早就和你爸說過,婚姻這東西啊,其實就是月老用根紅繩将兩個人牽住,該你們在一起,無論怎麼拉扯,都扯不斷的。你看,我和你爸爸吵了一輩子,不是也好好的?”

  肖沐沐笑了,幫媽媽拉了拉被角,說道:“也許是吧,總之,現在白家接受我了,也肯讓我進門。媽,我沒想太多,單純的為了孩子考慮,孩子總該是生活在自己父親的身邊,才是幸福的,您說呢?”

  肖母點頭認同,可她依舊怕自己的女兒委屈。

  問道:“沐沐,告訴媽媽,你是真的喜歡他嗎?”

  這個問題,肖沐沐想了很久,才回答。

  她說:“也許是喜歡,也許不是,隻是,他不在的時候,我會忍不住想念他,他做錯事的時候,我會很傷心,很絕望……”

  肖母将她抱進懷裡,說道:“我女兒終于長大了,是該嫁人了……”

  肖沐沐終于淺淺的笑了。

  ……

  餐廳裡,肖父被白穆然有預謀的勸酒,勸的喝多了。

  喝多的老丈人都已經改口叫他兄弟了,騙戶口薄還難嗎?

  第二天,天不亮,白穆然就拽着肖沐沐離開了肖家,兜裡放着的戶口薄穩穩的,他火急火燎的離開了,是因為老丈人還沒起床

  。

  肖沐沐在回去的路上忍不住笑,白穆然卻一臉坦然。

  他說:“我陪你爸快喝到天亮,才把他灌醉,我容易麼?不幫我,反倒笑我,該收拾。”

  肖沐沐揚起小巧的下巴,問:“怎麼收拾?”

  白穆然一臉的壞樣,伸出手往她衣服裡探,說道:“再給我生一個。”

  肖沐沐将他的手從衣服裡拿出來,放回去,嗔怪道:“少臭美,好好開車,寶寶們還等我們回去呢。”

  白穆然如願的和肖沐沐領了結婚證。

  從民政局出來的那一刻,他将肖沐沐抱起來老高,又親又摟,惹得路人忍不住跟着笑。

  肖沐沐紅着臉,輕嗔道:“别鬧,這麼多人看着呢!”

  白穆然才不管這些,對着大街上所有的人喊道:“肖沐沐肯嫁給我啦,我白穆然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大街上,竟然有路過的行人和白穆然擺着手勢,道一聲恭喜。

  肖沐沐這回是真的羞紅了臉,太丢人了……

  ……

  左瑾和景津陌的身體恢複的很快。

  偌大的客廳裡,空調的溫度開的很高,左瑾微微出了汗。

  景津陌走過去,拿起調控器,将溫度調低。

  兩個人一起坐在窗前的椅子了,看着外面的雪景。

  樓下,景谪和那個警察女朋友正在堆雪人。

  景谪使壞,将一捧血,灌進了女孩的衣領裡,冰的女孩哇哇大叫,不容分說,追着他連踢帶打。

  景津陌搖頭失笑:“這倆孩子。”

  左瑾倒是闆着臉,說道:“我就不太同意景谪和她在一起,沒想到分開了沒多久,又複合了,這女孩脾氣太躁。”

  景津陌回頭看着她,笑道:“你忘了,你年輕的時候,比她還強勢。”

  左瑾聞言,轉過頭來。

  忽而,她笑了,低頭不再說話。

  景津陌伸出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他語氣輕柔的說道:“小瑾,前半輩子我們都錯過了,剩下的時間,我們好好珍惜彼此,你是我妻子……”

  左瑾鼻尖算了算,情緒依舊掩藏的很好。

  她淺淺說道:“我去看過她了。”

  景津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問道:“誰?”

  “秀薇……”左瑾平靜的說道。

  景津陌靜靜的看着她。

  左瑾說:“我對她說,津陌還是由我來照顧吧,若是她還不甘心,我把下輩子讓出來給你們……”

  景津陌将她攬入懷裡。

  下輩子的事,誰知道呢……

  ……

  陸少铮在澳洲和顧楠舉行了婚禮。

  除了叫了幾個好友過去,簡單的辦了個派對以外,并沒有太大場面。

  好在,顧楠也不在意這些。

  無人的場合,蕭耐和他坐在一起。

  顧楠抱着肖沐沐家的孩子,喜歡的不得了。

  女人們湊在一起,讨論着慕淩兮肚子裡的是男是女,彼此都說的頭頭是道,唯有慕淩兮是懵的。

  男孩女孩她本不在意,可是被蘇子衿說的有些怯了。

  男孩子的淘氣,已經折騰的蘇子衿筋疲力盡,慕淩兮是有些怕了。

  看着幾個女人不時發出的笑聲,幾個男人也都在一旁無趣的看着。

  女人的世界,他們融入不了。

  許久以後,陸少铮問向蕭耐:“最近和冉馨還聯系嗎?”

  蕭耐搖了搖頭,無奈笑笑。

  衆人不語。

  左擎宇走去一旁,将左屹樊從一個草叢裡拎了出來。

  小家夥滿身的泥巴,正和一個外國的小夥打的不可開交,還叫嚣着嚷嚷道:“你信不信我熱熱身以後,就打死你?”

  外國小孩朝着一口英文,大聲的對他謾罵,小家夥一句也聽不懂,簡直惱火。

  直到外國小男孩的父親出面,可左擎宇的一頓胖揍。

  這場沖突才算進入了尾聲。

  左屹樊在一旁,蹲在草地上哭,左擎宇不準他過來。

  一旁的蕭耐搖搖頭,對着陸少铮笑着說道:“擎宇大有當年左伯伯的氣勢,而屹樊這小家夥,完全又繼承了擎宇的個性,看來,若幹年後,又是一場難解難分的父子大戰,我們又有的熱鬧看。”

  陸少铮的目光放在一旁的蘇子衿身上。

  蘇子衿的一颦一笑依舊能夠牽動他的心緒,可他将這份心緒隐藏的很好。

  陸少铮淡淡的收回目光,低頭看着腳下的一條白色犬,伸出手去摸了摸。

  蕭耐随着陸少铮的目光,從蘇子衿身上收回了視線。

  男人們被左擎宇叫去喝酒。

  草地上隻剩蕭耐和白穆然二人,享受着午後的太陽浴。

  蕭耐

  憋了許久,依舊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少铮,你心裡還有蘇子衿嗎?”

  陸少铮回頭看了看他,又緩慢的點了點頭。

  這種心情,蕭耐是懂的。

  蕭耐沒說什麼。

  陸少铮自然自語道:“放心,我既然娶了顧楠,我以後會專心待她,其它的不會再想了。”

  蕭耐點頭,他信陸少铮早晚有一天能夠放下。

  陽光下,陸少铮淺淺的笑。

  他淡淡的說:“愛似水墨青花,何懼刹那芳華?”

  蕭耐聞言,終是笑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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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愛似水墨青花,何懼刹那芳華。】小夥伴若是不懂的,可以去百度一下它的意思。

  文寫到這裡,就已經全部結束了,老浮好舍不得。

  小夥伴們,我們下本書中見吧~!

  PS:老浮需要休息一個月,新文預計是在6月初開始更新連載。

  所以,小夥伴們可以将新文先加入書架中,這樣以後方便找到,會有更新動态。

  老浮的讀者Q群号:345895002,歡迎正版小夥伴們加入。

  老浮的微博名:紅袖作者浮華盡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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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文介紹。

  【逼婚36計,總裁的舊愛新妻】注:網絡鍊接在寶貝這本文的簡介區哦~!

  簡介如下:

  他說:“蕭妤,從我見你第一眼時起,就想上.你。”

  而蕭妤卻說:“從我見你第一眼起,就覺得惡心至極。”

  霍占珩點頭,笑意直達眼底……

  *******

  訂婚當天,

  蕭妤領着自己未來的準姑父出現在人前。

  對着江家人宣布:“抱歉,我不能和陸聞琛訂婚。因為我已經結婚了,霍占珩就是我丈夫。”

  話一出口,整個江家亂了……

  霍占珩就站在人群最前,笑的眉眼清淺:“怎麼?我霍占珩比不上陸家公子,配不上蕭妤?”

  衆人憤怒,卻無人敢言。

  *******

  一紙契約,各取所需。

  這是一場有名無實的婚姻,一年為期。

  蕭妤盼的是一年之後,另一個男人的披荊來娶。

  而霍占珩端的卻是:“我用了10年的時間等你來我身邊,霍太太,我怎能就此輕易放手?”

  “……”

  霍占珩知道蕭妤心裡住着一個男人,一住就是很多年。

  可當這個男人以另外一個身份,重新出現在她面前時,蕭妤還是徹底崩潰了……

  ……

  歡.愛過後,霍占珩俯視着衣着淩亂的她,扣好自己的皮帶卡扣。姿态優雅的将一紙簽有‘蕭妤’名字的離婚協議,摔在了她的臉上。

  他說:“和一個奸商做交易前,你至少該計算一下你到底有多少籌碼……”

  “……”

  PS:這是一場窮途末路的愛情,是一個超級腹黑悶***的總裁大叔,窮追猛打,機關算盡,也要收了自己小妻子的故事。各種各種各種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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